金炫佑问完后，那头安静的只剩呼吸声，等了好久他才收到回答。


    女孩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似乎带着丝丝不确定，“我都不知道是否能出道呢……”


    “会出道的。”金炫佑的语气很笃定。


    “为什么？”申宥娜反问。


    “你们公司有瞎子吗？”


    “瞎子？没有啊？”


    “那你担心什么？”


    “嗯？”


    “凭你的颜，只要朴社长视力正常，肯定会让你出道的。”


    “噗~”申宥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些不安与焦虑仿佛顷刻间散去，她的唇角翘的厉害，内心有些期盼却佯装漫不经心的问道“欧巴你是在说我漂亮吗？”


    “内～闹木闹木一补哒。”电话那头的人完全不带犹豫。


    声音抵达的瞬间，申宥娜微微一怔——因为她本以为金炫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哪怕回答了，也不会这般连停顿都没有。


    她的心跳有些微妙，勉强稳了稳呼吸，带着一丝颤音问“那……我们‘妖精大人’想不想看？”


    “看什么？”


    “‘闹木闹木一补哒’的申宥娜。”


    “我……”


    “欧巴你稍等一下。”


    金炫佑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申宥娜突然挂断了。


    “什么跟什么嘛……”看着熄灭的屏幕，金炫佑脸上浮起无奈的笑，他本来只是想着安慰一下申宥娜，结果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


    虽然申宥娜说的是“稍等”，但金炫佑再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而且还是视频电话。


    金炫佑看着屏幕里长发微卷别着兔子发卡，妆容自然清透，笑得明媚动人的女孩，内心忽然有些想笑又有些触动。


    因为他知道她脸上这种“伪素颜”妆到底有多难化，而她大半夜的折腾这么久，仅仅是为了这通视频。


    他并没有问诸如“你这半个小时都在化妆吗？”这类愚蠢的问题，他又不是笨蛋，而是微微一笑，顺着本心夸赞道“很漂亮！”


    “嘻嘻！真的吗！”


    “内！”


    “那宥娜这么漂亮，有奖励吗？”


    “奖励？”


    “我想看看你房间，可以吗？”


    “没什么好看的。”金炫佑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很“听话”的将摄像头对准了周边，慢慢环绕起来。


    而申宥娜的视线顺着摄像头移动，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金炫佑的卧室。


    房间并不大，除了很整洁干净，跟一般男生卧室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墙上贴满了暖色调（红色跟黄色）的壁纸，她还以为像金炫佑这种“冰美人”，会更喜欢冷色调呢。


    申宥娜这么胡乱想着，直到摄像头移动到电脑桌方向，然后她的目光停留在某处就不动了——她在他桌面上看到了一只套在木质支架上的手套，那是两人见面第一天她送给他的。


    原来你还留着啊。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只被照顾的很好的“小兔子”，整颗心忽然软的像是被温水浸泡过。


    ……


    很快摄像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看着屏幕里似乎被勾了魂的申宥娜，金炫佑有些疑惑，“身体不舒服吗？”


    “阿尼……”申宥娜微微摇了摇头，低垂着眼捷，将涌动的情绪隐藏。


    很快她又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欧巴。”


    “嗯？”


    “我……”


    金炫佑静静看着她，等待下文，可惜又被人打断了。


    “申-宥-娜！！”


    “这么晚了你在跟谁聊天？”


    听到门外妈妈的询问，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只见她脸色瞬间慌乱，勉强笑了笑，留下一句“下次再聊”后，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她的“下次”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十二点的钟声刚刚敲响。


    当时他正与张元英互相说着节日祝语，申宥娜的“merry


    christmas”随着圣诞节一同到来。


    与之前不一样的是。


    这次金炫佑并没有直到退出聊天室才想起回她信息，而是抽空给她也回了句“merry christmas”后，又回到了聊天室。


    ……


    第二天，下午5点。


    张元英寝室楼下。


    金炫佑给张元英发完信息，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


    只是他想安静，却也安静不了，虽然他已经尽量降低存在感了。


    “不好意思……请问是炫佑欧巴吗？！”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炫佑欧巴！！”


    “妖精大人！我是你的粉丝！！”


    “能合个影吗？！”


    “大发！真人比视频还帅气！！”


    “妖精大人！撒拉嘿呦！！”


    “……”


    环顾周边越围越多的女生，其中不少人还拿出手机光明正大的拍照，金炫佑忽然后悔出门没有戴口罩。


    他冷着脸没有理会，佯装不好惹的样子，可这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反而引出她们更大的反应。


    “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绝！！”


    “就像韩漫里走出来的人！！”


    “笑起来那么温柔，不笑又完全‘冷都男’！！”


    “果然不论喜欢什么类型，妖精大人都很符合！！”


    “拜托！真的不能合影吗？！”


    “……”


    见这招不奏效，金炫佑索性假装低头看着手机，任由她们拍照。


    他已经被彻底打败了，只得暗暗祈祷张元英快些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