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白月光回国,求婚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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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他又抬头看来,浅褐色的眼眸干净纯粹,亮亮的,仿佛闪着光:“先吃饭吧,不然一会都凉了。”


    孟瑾定定看着闻见,眼里忽然闪过一抹淡笑,心里想,要是以前在学校,他肯定不会跟她讨论有关谈恋爱的话题,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坦诚从容地,像朋友间的玩笑般随口答她说:是因为闻女士。


    果然就像他说的:喜欢过后就只剩下怀念了。


    怀念,怀念只是他自己的事,自然不需要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事事谨慎。


    孟瑾点头一笑,张嘴吃一口粥,颗粒感饱满的苡仁,虾仁鲜香爽口,还放了一点红豆,是她喜欢的味道。


    “谢谢班长。”她笑一下说。


    “没事,不用跟我客气。”


    接着又说:“抱歉,刚刚路上有点堵。”


    孟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方才宋天宇两人来找她的事,又摇瑶头:“没事,我自己能应付的。”


    ……


    次日大早,天晴风高,道路两旁成片的梧桐叶儿晶莹剔透闪着光,车辙路过,还能嗅出昨晚暴雨留下的味道。


    孟瑾在医院简单洗漱后,本想直接打车去工作室,不料一抬头却看到早上才去上班的闻见又回来了。他把车缓缓停到她面前,伸手推开副驾车门,抬头道:“先上车,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再送你去工作室。”


    孟瑾点头上车,俩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车厢里的气氛略显沉闷。


    安静半晌,她又突然想起什么般,寻了些话题扭头看过去,说:“不对啊。”


    “班长不用上班么?”孟瑾看着他精致立体的侧脸轮廓,因为闻见昨晚执意要留在医院,便在椅子上对付了几个小时,可能没有休息好,这会面容也显出几分疲惫来,“你昨天就请假没去上班,今天怎么又跑路了?”


    闻见闻言抽空看她一眼,没忍住好笑道:“听小孟老师这儿意思,我都不能请假休息两天么?”


    “再说,我又不是工作狂,我也有年假啊。”


    孟瑾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反应过来他刚刚叫自己“小孟老师”,一下觉得脸有点热,便匆匆结束了话题:“……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知道你不是,开个玩笑而已,不用在意。”他抬头看着前方一言难尽的路况,心情看着反倒还不错。


    孟瑾点头,没再说。


    好一会儿,她又忽地想起来,转头问他说:“班长,你昨天见到旺财了吗?我都好多年没见它了,它家那店还在学校吗,还是已经搬出来了?”


    “嗯……旺财已经不在了,但是它家店还在,已经搬出学校了,就在我们家附近的东华街上。”他想了想,又补充说:“对了,福袋还是它女儿呢。”


    车内陷入短暂沉默,几秒后,孟瑾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是自外婆和孟强东离世后,她又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无力,深深的,失去后的无力。


    斑驳的阳光影影绰绰,她抬手遮住眼睛上刺目的光,轻轻侧头靠到车窗上,似乎过了好久,闻见才听见一句低低的:“放首歌吧。”


    “想听什么?”


    “随便放一首。”


    闻见点头,果真就随便放了一首。


    车子还是一直在路上走着。


    ……


    晚上下班,闻见又开车来工作室接她,回家跟福袋玩了一会,孟瑾起身准备回房间,闻见又抬头看过来:“孟瑾,要不加个微信吧,万一有事也方便点。”


    孟瑾点头,主动扫了他。


    名字简单一个逗号,头像是福袋气呼呼蹲在地上,眼睛直直瞪着他的照片。


    孟瑾盯着看了两秒,没有给他备注,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天生不喜欢给人备注。


    至少在不十分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孟瑾不会用自己的主观意识给对方贴任何标签。


    进房间过了没一会,闻见给她发来一句,很简单的:记得吃药。


    她放下手里的小刷子,抽空看了一眼,回道:好。


    然后手机显示的是“对方正在输入”,过了半分钟,又变回逗号。


    闻见最终没再说什么。


    孟瑾也不知道他原本想说什么,但也没有主动问,放下手机,又干活去了。


    接下来的一周多,两人又回归了各自忙碌的生活,只是闻见还是每天下班去工作室接她,早上也会顺便给她留一份早餐。


    直到农历十月将至,温度越发寒凉,安城淅淅沥沥的雨水也变成飘然而下的雪。


    这天下班,孟瑾往脖子里裹了一条淡黄色的手织围巾,又把黑色皮质大衣和手套穿上,抬手才要推门,外面的宋天宇就抢先一步开门进来。


    他侧身往门框上一靠,弯了弯眼睛,笑道:“小瑾,你闹也闹了,气也出了,差不多就行了呗。”


    “??”


    孟瑾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询问和疑惑。


    她不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懒得费力周旋,干脆抬手开灯往旁边椅子上一坐,等着他往下说。


    宋天宇滔滔不绝自顾自说了半天,结果孟瑾却是一直很平静地坐着,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他知道对方性子倔,自己再说软话也没有用,索性沉下脸来把话说明白:“不是……你是疯了吗?竟然会跟那样的人结婚!你就算存心给我难堪,也好歹找个体面点的人吧!?”


    “什么叫,体面点的人?”孟瑾说着抬头,眼眸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宋天宇,我记得我警告过你,说话尊重点,你听不懂?”


    “呵,”宋天宇眯缝着眼睛冷笑一声,弯腰爬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嘴里的酒气重得简直要把人熏晕:“小瑾,我倒记得你说过另一句,尊重要分人的,你觉得就你那个天天开一破大众,还自我感觉挺良好的书呆,唔……老公,也配让我尊重么?”


    话没说完,孟瑾的巴掌已经落到他脸上。


    她掀起眼皮瞅着他,话说得平静:“宋天宇,你最好别惹怒我,否则——你家那生意怎么做起来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嗯?”


    “砰”一声闷响,因为她手上戴着手套,声音并不清脆,闷闷的,有些恍惚。


    外头霓虹闪烁,车马喧嚣,扑簌簌的六角形雪花随风落下,仿佛夏夜里的飞蛾义无反顾,不问缘由。


    头顶刺目的白光直直打下来,照得眼前人本就精致立体的眉眼更显疏离冷淡,与周遭种种含蓄内敛的瓷器、壁画、白手套,小刷子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宋天宇盯着她,似乎很久,实际上也不过五六秒的样子,他用舌头抵了抵腮,然后蓦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