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十步芳草

作品:《开局就送恋爱脑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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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贯以来,萧秋并无玉佩傍身,近几月,她也总在思量着要不要寻一块玉坠于腰间。


    如今曹越将一块她一看便也喜欢得不得了的“流光玉”送于她眼前,她自然是欢欣着收下。


    “多谢曹二公子!我先收着,过几日寻个机会再挂上!”萧秋笑着,将“流光玉”收好。


    “也行。”曹越看她还是那般喜欢,如何都好。


    萧秋正准备把玉佩往怀里揣,发觉曹越仍直勾勾盯着她……


    她抬眸:“……”


    曹越:“?”


    萧秋边背身过去,边怼道:“姑娘整理衣裳,你还要盯着瞧啊?!”


    “哦哦哦!”曹越一愣,急忙抱头避嫌。


    ……


    许久后,曹越依旧捂着双眼,而周围毫无动静……


    他有些疑惑,试探着问道:“禾清……好,好了么?”


    却未听闻她回应。


    “嗯?”曹越犹豫着慢慢挪开双手,眯着眼往身后宽敞院落看去——


    萧秋拿着一把扫帚,带领胖瘦两家仆,已开始浩浩荡荡清扫曹越那四面皆是浊尘的“锦帆苑”。


    “屋檐上都缠了些什么呀……阿胖哥,你个儿高,扫一扫。”萧秋指挥道。


    “好嘞!”胖家仆边干活边问忙着扫地的萧秋,“我看姑娘有些眼熟,是京中哪家的?”


    瘦家仆也忙着扫灰,跟着问道:“还会法术,是哪个世家的千金?”


    “衷秦王是我小叔。”萧秋笑道,手边忙活不停。


    “…………”胖瘦家仆哑然,举着的扫帚竟皆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正好此时,曹越大步上前喝道——“丁胖!丁瘦!不是说过不用清扫了么!”


    “是是是……”他们二人急忙灰溜溜跑开!


    真不能听曹二公子以外的人指挥啊!一不当心,脑袋不保!至少曹二公子不会卖了他二人,其他人可说不定!


    “?……”萧秋有些疑惑。


    “禾清,是这样的。我这院子……我住不惯。所以我也不用他们废那些功夫,到处清扫一遍。你放心,氶园其余院子绝非我这般埋汰……不劳你……”


    “哐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曹越才发觉萧秋已顺手将他屋内的焚香尽数倒去,手未拿稳,香炉盖不慎跟着埋没其中。


    “?”曹越没想到这香粉就这么被“一锅端”了。


    萧秋眨巴眨巴眼:“挺臭的,今日第一次闻,真的难闻。”


    曹越:“好。”


    说罢,他便跟着萧秋在正房上下倒腾的步伐,忙活起来。


    “锦帆苑”看着破败,到底是曹越心思不于此处。


    既然禾清不喜欢,那他跟着改就是。


    反正曹氏族人看他的神情不会因此改变分毫!


    毕竟除了疯癫之徒,哪有人夜半三更来回折腾院子!


    -


    许久后,院内已堆积好些废物杂物。


    曹越道:“丁胖,丁瘦,随我走一趟,把这些东西拿去扔了。”


    胖家仆紧张地一瞥曹二公子,再一瞥萧秋,道:“二公子,您留于院中即可,我和丁瘦去就好……我们熟悉……”


    曹越一直记着那些香粉,趁夜色,亲自处理才稳妥些,以免日后解释不清被人盯上。


    他坚持道:“我们一并去。”


    而后又转头看向身旁萧秋:“禾清,今夜也是辛苦你了,我们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你在‘锦帆苑’内等我就好。”


    萧秋点头,径直坐于身旁石凳上,一抹额间汗珠,轻松道:“行。”


    -


    曹越为防外人前来,还特意为萧秋关好院门,和胖瘦家仆装好满推车杂物,轱辘轱辘着沿青石板离去。


    声响不小,想必也足以让周围院中一些酣睡之人为之痛骂一番!


    这曹二公子,大半夜又发什么疯!!


    一年半载未见清扫院子,刚从长洲回来,就一刻不停又折腾起来!!


    是不是于李氏听学,更叫他疯魔一层?!


    萧秋闭眼,静静听着曹越一行人远去的声音,眼前也好似浮现起周围接二连三之怨念。


    待轱辘滚动声由夜色隐去后,她才缓缓看向院后高墙……


    倏地,她再次翻墙而出,不见踪影。


    ……


    上次翻墙而入,还是春寒料峭之时节。


    她与一“疯癫之徒”狭路相逢。


    而今已至仲夏。


    她更是比谁都清楚——


    所谓“疯癫”,不过是为保全自身所做的掩饰罢了。


    当然,她不会去拆穿他。


    甚至会陪着他继续演下去……


    世间难寻莫逆之交,她一直知道这个道理。


    -


    幽光闪动中,萧秋寻着氶园余下一处灯火,从最偏僻角落处的“锦帆苑”前来,稳稳落于“舟济堂”外。


    与李氏“风清堂”相似,曹氏议事之处即为“舟济堂”。


    蝉声亦隐,归于寂夜。


    寅时将近,其间却仍留有光亮。


    萧秋四处张望着,也不知曹氏守卫们当值于何处,许是环绕氶湖边?


    就如同她当初遇险那般,这群守卫行事极其鲁莽,错漏频出,难怪抓不到人……


    ……


    绕过青树,长廊间,她自外向“舟济堂”窥去——


    忽见一人跪于堂中,却直着身子未曾折腰分毫,双手高举,捧着一柄长剑。


    正是曹栎。


    那个险些将穹坞山颠覆之人。


    萧秋愣神看着,似是在重览近几月所生之事……


    于穹坞山时,她望向远处两方交织光华,难以窥得曹栎所求。


    或许在外人看来,曹栎是恨透了李二公子,才逼着他落入圈套,毁其心中“高节清风”。


    但在萧秋看来,曹栎有多恨他?


    应当是不恨的。


    萧秋曾隐约听过一句话:权倾之时,无处觅真心。


    当今之世,天下不容“中立不倚”之人。


    哪怕是她萧秋也必须追随衷秦王,以求自保。


    曹栎所为,与小叔一刻不停设局紧逼各势力并无分别……


    说到底,还是在相互利用。


    ……


    眼下,曹栎身负重伤,依旧彻夜跪于堂中,无论是受罚,亦或是他自愿跪于此处……


    他的目的已然达成。


    “曹氏要扶持一外姓弟子”之传言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惊诧曹氏所为。


    与此同时,世家大会“榜二”不敌“榜首”可谓司空见惯,但毫发无伤之人真的赢了么?败于剑下之人又真的输了么?


    曹栎那一退,转身即让曹氏全族——名正言顺背负上“血湖案真凶”之名……


    他是在逼曹氏,逼曹氏放弃那个外姓弟子。


    曹氏继承人之争,萧秋碰不得。


    她却已窥清眼下形势。


    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