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弥漫着香甜的气息，对于德米尔来说，这里的生活快乐得像是梦境，他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客人准备午饭。


    玛莎：“德米尔，帮我倒点牛奶。”


    康纳飞起来，他拉开高处的储物柜，从里面薅出一瓶牛奶扔给德米尔。德米尔转身接下，打开瓶盖之后倒进杯子里。玛莎一般不支持这种带着危险的活动，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德米尔倒了满满一杯，这个主意很好，提姆绝对不会愿意直接食用牛奶，但加在其他食物里就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提摩西要来了，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没有什么感觉，小D，两个陌生人再一次成为相熟的人，仅此而已。”德米尔不愿承认自己的嘴硬。


    玛莎还要做一些其他的菜，她看着两个过于激动的孩子，出于对食物的担心，她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德米尔和康纳排排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康纳没坐多久就开始上蹿下跳，没了平时本就不多的稳重，像是一个马上要向朋友炫耀的小男孩。


    “等会儿提姆来了，他就会知道，我的妹妹比他的弟弟好上一百倍。”说完之后，他又想到什么，对着德米尔耳语，“当然，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直接说出来，你懂的吧？”


    ［tt。］


    “提姆的……弟弟？”德米尔还是第一次听见提姆有弟弟，他会和提姆一样乖吗？据阿福说迪克是黑发蓝眼，提姆也是黑发蓝眼，不知道提姆的弟弟会不会也是呢？


    康纳面露难色，他思忖着解释：“提姆的弟弟比较活泼和不羁，破坏力比同样年龄的小孩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


    也可能不止一点点。


    德米尔看出康纳是在往保守了说，她点点头没有戳穿：“我明白了，他叫什么名字？”


    康纳：“达米安。”


    德米尔在心里和小D聊天。


    “你说达米安会很乖吗？他会是黑发蓝眼吗？或许……他会像提姆一样温柔和有责任感？”德米尔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远处降落的直升飞机，上面怎么是卢瑟的标志？


    ［可能吧……卢瑟又想来干什么？］


    小D难以做出评价，他把注意力放在了远处的直升飞机上，与此同时，康纳也注意到了直升飞机，他绷紧身体站起来，唯恐又有新的阴谋在酝酿。


    现在克拉克和卡拉都在大都会，卢瑟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飞机上的人走下来，原来卢瑟并没有来，只是卢瑟的助理。助理敲开了他们家的大门，康纳和德米尔都凑在了门前，不过康纳站在前面，把德米尔护在身后。


    “你们有什么事吗？”感觉到德米尔捏着他的衣角，康纳以为她在害怕，回握住她的手。


    助理推了一下眼镜，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康纳：“这是上次那个饮料厂的归属合同和德米尔的合法身份，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帮老板交给你们。”


    康纳将信将疑的接过文件袋，助理果然转身就走，他和德米尔回到房间，小心翼翼的打开文件袋。


    德米尔看着康纳那小心的样子，估计已经被卢瑟坑了好多回了。她也凑上去看，里面确实就只有卢瑟为她办理的身份证明和饮料厂的赠与合同。


    “他送你这个干嘛？”康纳脸上满是疑惑。


    德米尔也不太确定：“因为……我喜欢？”


    就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直升飞机的声音，这回来的就是客人了。


    康纳先一步冲了出去，德米尔坐着没动。


    ［我还以为你也会冲出去。］


    “我不知道。”德米尔捏紧手指又放松，提姆又不认识她了，但她现在很心虚。最后她站起来，躲不掉的，总要面对。


    另一边，提姆从飞机上走下来。


    “康纳！”


    “你终于来了，快来看看我的妹妹！”康纳激动的打着招呼。


    提姆经常和自己的好友联络，他已经听康纳念叨了很多次，他新捡的妹妹有多好多可爱，但看到康纳后，提姆切实地感受到了康纳有多喜欢他的妹妹。


    能被康纳捡回来的，估计也不是普通人。但康纳没有说他的妹妹是什么物种，提姆也就没有问。


    提姆只担心一点，康纳魔抗这么低，该不会是被下咒了吧。


    康纳喋喋不休：“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提姆没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任何绝对的话语听上去都很荒谬，不过从好友嘴里说出来，或许会有例外，虽然例外的可能微乎其微。


    “提姆，你好。”德米尔轻轻打招呼。


    看到向他打招呼的白发少女，提姆的心跳空了一拍，气息也在身体中停滞，他伸出一只手捂住心脏。


    “我的妹妹有点害羞。”康纳飞起来，把一只手臂搭在德米尔的肩膀上，“忘了介绍了，她叫德米尔！”


    “你好，德米尔。”提姆放低声音，唯恐惊吓到她，酸涩的苦味挑动他的味蕾，他找不到这奇异滋味的源头。


    玛莎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康纳！”


    “玛莎应该是需要我帮忙，你们先聊。”康纳又摸了一下德米尔的头，“别担心，提姆是个很好的人。”


    提姆看着白发的少女，她穿着一件蓝色的纱衣，上面点缀的宝石和她的眼睛一样动人。康纳说的没错，他的妹妹是最好的。


    此次前来，蝙蝠侠给他下达了一个不算任务的任务，那就是试探德米尔，能够得到越多关于她的消息越好。


    但真正看到她的时候，提姆无法利用她的善良套她的话。


    两人谁都没有率先说话，为了缓解心中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提姆试图去拿桌上的饮料，而德米尔正想递给他。两人的手就这样握在一起。


    康纳恰好在此时出现。


    “嘿，提……姆？”他看着好友和妹妹的动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提姆赶紧松开，坦荡地看着德米尔：“对不起。”


    “没关系，我也没有注意到。”德米尔摆手。


    听见两人的对话，康纳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在这短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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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里，提姆泡了他的妹妹呢，刚刚心都要碎了。


    “提姆要在我们这里玩多久？”德米尔抱着康纳的手臂。


    “提姆非常忙，待不了多久。”


    妹妹虽然很乖，但很难主动黏上来，康纳心里的小人在偷偷跳舞，语气也比平时轻快。德米尔没看出来，提姆看出来了。


    吃完饭后，康纳像往常一样巡逻大都会。


    德米尔则在数兔子。


    提姆在一边的柱子后面偷偷看着她，少女蹲在地上，绿色的草坪和她裙子的颜色一样鲜艳，她拿着一片菜叶子从栏杆的缝隙里挤进去，兔子围成一团抢夺食物。


    她的脸上带着笑，他则专注地望着她。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偷偷摸摸的像觊觎别人珍宝的恶龙。


    德米尔喂着兔子们，她喜欢这些有生命力的小动物。喂着喂着，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人的呼吸声。


    提姆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就在这时，少女转头看他。一瞬间，他甚至想撒腿就跑。


    他无比确定，他想要得到她，却莫名地害怕得到之后失去她。


    “提姆，你有什么事吗？”


    ［tt，像个贼一样，蝙蝠家族的荣誉都被他败光了。］


    德米尔轻笑一声，提姆放弃逃脱的想法，他走到德米尔旁边。


    “你要试试喂兔子吗？”德米尔好心的递给提姆一片菜叶。


    他接下后也把菜叶从缝隙里塞了进去。


    提姆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聚在德米尔身上，一条辫子从头顶顺到她的肩膀一侧，这样长发不会影响到她的活动。


    他低声诱哄：“你喜欢兔子吗？哥谭也有很多兔子，我可以带你去看。”


    “我确实喜欢兔子，但是除了兔子，我也喜欢很多其他的东西。”德米尔回答。


    提姆接话：“比如说？”


    “比如说……”德米尔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当她的视线撞进提姆的眼睛里时，她宛若不受控制地开口，“我喜欢你。”


    提姆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环住德米尔的腰，站起来的同时把她也托起来，在那双茫然的眼睛下，他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动作虔诚却又极具侵略性。德米尔的脑子一片空白，她闭上了眼睛。


    提姆从她的嘴唇吻到她的侧脸，她轻声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提姆毫不心虚，他稍作停顿，凑到德米尔的耳边：“这是人类之间表达互相喜欢的意思，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亲吻你。”


    “原来是这样，唔……”德米尔的话才说了一半，提姆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反应过来后，她疑惑抬头，“这也是人类表达互相喜欢的意思吗？”


    风吹过德米尔的头发，她的眼睛像海洋里的灯塔。提姆喉结滚动，他继续诱导:“是的，所以你会来哥谭玩的，对吗？”


    他没有收到回答，德米尔搂住他的脖子向下压，然后吻住他的唇。


    “你们在做什么！”康纳突然出现，他瞪大眼睛看着接吻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