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我好喜欢陛下。...

作品:《我给暴君当妖妃

    第23章“我好喜欢陛下。.


    绮雪的眼睛很美,是漂亮的杏仁眼,眼尾微微上扬,瞳孔乌黑却剔透,如半透明的玉髓,荡漾着盈盈的波光,饶是不笑也妩媚含情,望一眼就教人浑身酥得发软。


    他茫然地望着贺兰寂,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无论是五官还是气息,这个男人都给他十分熟悉的感觉,难道他就是……


    绮雪睁大眼睛,心脏如小鸟般活泼地跳动起来,有点紧张地唤道:“陛下?”


    贺兰寂和他对视片刻,收回了手:“朕不曾见过你,你是什么人?”


    是陛下,竟然真的是陛下……他见到陛下了!


    时隔这么多年,终于能够与贺兰寂重逢,巨大的惊喜感冲击着绮雪的内心,令他瞬间鼻尖发酸,身体微微颤动着,起身向贺兰寂行礼:“奴婢桑雪,见过陛下。”


    他心中五味杂陈,虽说陛下对他没有印象,但他深知他们早就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和记忆中玉雪可爱的小仙童截然不同,陛下长高了很多,也瘦了很多,肤色格外苍白,冷漠中带着一丝病容,果然就像书里写的,陛下的身体很差,就算是在温暖如春的暖阁里,他穿得也很厚重。


    绮雪对贺兰寂充满了怜爱和疼惜,即使十多年过去,贺兰寂早已不是三岁稚童,而是年近弱冠的年轻男子,绮雪也依然把他当成孩子看。


    只可惜这些话都只能藏在心里,绮还记得自己只是个低等内侍,便深深低下头,规矩地向贺兰寂行礼。


    “……”


    贺兰寂沉默地看着绮雪,目光透出冰冷的审视意味。


    忽然,他微微蹙起长眉,似是遇见了难以理解之事,但这样的神色只是稍纵即逝,他的面容重归漠然:“平身。”


    “谢陛下。”


    绮雪乖巧地应着,正要起身,徐太妃先一步扶起了他。


    “傻孩子,你怎么向你哥哥行这么大的礼呀。”


    徐太妃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你记住,阿满是你哥哥,你不需要对他这么毕恭毕敬的,若是他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母妃,母妃会替你教训他。”


    说罢,她牵着绮雪的手,又牵起贺兰寂的手,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满怀期待地说:“来,阿雪快叫哥哥。”


    绮雪的指尖搭在贺兰寂的掌心上,感觉到一片冰冷,贺兰寂的体质十分阴寒,就连手都是凉的。


    他咬了咬唇瓣,有心亲近贺兰寂,却又


    不太敢那样称呼他为了观察贺兰寂的表情他悄悄抬起头偷看了他一眼。


    他自以为足够克制根本不清楚他望向贺兰寂的眼神是多么地含情脉脉温柔缠绵喜爱和怜惜浓郁得几乎要满溢出来甜得如蜜一般。


    贺兰寂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放开他的手只是道:“就按太妃说的办。”


    绮雪瞬间雀跃起来不过碍于身份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高兴只垂下秀美的眼眸羞怯地唤道:“哥哥……”


    “嗯。”贺兰寂淡淡应了一声。


    徐太妃见状展露笑颜:“以后你们两个好好相处阿满阿雪年纪还小你要多多照拂他才是。”


    “知道了。”贺兰寂说。


    贺兰寂小坐片刻后就离开了翠微宫应该是还有不少政务要处理绮雪心满意足地恭送他离开他都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能跟贺兰寂说上话这都要感谢徐太妃。


    徐太妃笑吟吟地问绮雪:“阿雪喜不喜欢哥哥?”


    “喜欢!”


    绮雪用力点头再次强调:“我好喜欢陛下。”


    “叫他‘哥哥’就行了显得你们更亲近。”徐太妃笑道“走吧跟母妃一起吃午膳下午我替你布置屋子你就住在母妃旁边好不好?”


    托徐太妃的福下午绮雪就搬到了新的卧房房中明亮奢丽熏炉燃着沉水香床上的锦被是今天才缝制的染过淡淡的熏香松软又暖和绮雪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他醒来的时候徐太妃不在翠微宫听说是亲自去了织室为绮雪挑料子做衣服。


    绮雪自然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诧异


    就算以“徐太妃心智失常”做理由也说不通否则她大可以认别人做女儿难道他跟她夭折的女儿长得很像?


    这样一假设绮雪就能想得通为什么董内侍一定要把他送进翠微宫崔掌案又为什么要送他一套宫女的衣裳了可能他们打的都是这个主意。


    恰逢董内侍过来看望绮雪绮雪问出了心底的疑惑董内侍笑了笑坦言道:“公子猜对了一小半。”


    “一小半?”


    董内侍:“你们的容貌毫不相像但太妃娘娘认你做女儿确实和故去的公主有关。”


    “当年公主突然夭折并非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她死得很惨而且就死在太妃面前太妃才会被刺激


    到精神失常得了失心疯。”


    绮雪睁大眼睛:“是谁害死了太妃娘娘的女儿?”


    “是继后也就是当年的荣妃。”


    董内侍详细地为绮雪解释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荣妃是当年最受先帝宠爱的妃子但她心肠歹毒异常憎恨先皇后在先皇后和太子双双故去后就是她提议将贺兰寂送去皇陵又残害了那些与先皇后交好的妃子。


    徐太妃就是其中之一


    鸩酒毒.性极烈公主死得极度痛苦她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大殿中经久不息徐太妃被嬷嬷们强压在地上连闭上双眼都做不到绝望地看着女儿七窍流血地断绝气息她当场就疯了。


    疯疯癫癫的徐太妃被关进了冷宫荣妃为了折磨她一次次地往冷宫送去美人像是鸩杀她女儿一样给这些美人灌下毒.药再现她女儿死时的惨状。


    次数多了徐太妃的疯症愈发严重了她会本能地对美人产生保护欲、认她们做女儿容貌越美的她的反应就越强烈甚至无关男女。


    “……”


    绮雪心疼徐太妃的遭遇神色复杂地问:“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太妃娘娘会认我做女儿?”


    “当然。”董内侍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公子这么美娘娘肯定会非常想保护你果然这才几天啊公子就已经入了娘娘的眼了真是恭喜了。”


    绮雪没说话董内侍轻笑一声敷着厚重脂粉的面孔情绪难辨:“公子是不是心里不舒服觉得我算计你行事过于卑鄙?”


    “没有。”


    绮雪摇了摇头他是心里不舒服但他不会怪到董内侍头上。


    占据了这些好处的人是他哪怕他事先不知情但除非他拒绝徐太妃的照拂现在就离开皇宫否则他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过错和责任。


    “我只是在想我不能辜负娘娘对我的恩情一定要尽全力回报她。”


    绮雪这样说道。


    他绝不可能离开皇宫而且为了接近贺兰寂他需要太妃的帮助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投桃报李回报徐太妃对他的恩情譬如治好她的疯病或是其他对她很重要的事。


    “公子真是知恩图报的君子。”


    董内侍似乎相当满意语气愉悦地说:“既然如此想来公子也会兑现我们之间的承诺等到来日公子成了贵人我是要跟随在公子左右的。”


    “我当然不会忘记。”


    绮雪翘起唇角,蓦地绽开笑容:“只不过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有恩必报,有仇更必报,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算计,也不可能容忍一个屡次算计我的人留在我身边。”


    没错,他怪不到董内侍头上,却不代表他不生气,要是以后董内侍想跟着他,警告他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的笑容艳丽而冰冷,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却又美得勾魂摄魄,董内侍一时怔住,竟看得入迷了,直到绮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他才垂下眼睛。


    “不会有下次了。”


    董内侍的声音放柔了许多,忽然跪了下来,膝行到绮雪脚边:“从今以后,我就是公子手下最忠心耿耿的狗,这条贱命也任凭公子发落,就算你要我死,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是吗?”绮雪根本不信,漫不经心地说,“那你现在就死给我看。”


    董内侍微微一笑:“全听公子的。”


    他爬到炭盆边上,徒手捞起盆中滚烫的炭,就要吞进肚子里,绮雪吓了一跳,连忙拽住他的手腕,打落手中的炭石:“你疯了?”


    不过一会的功夫,董内侍的掌心就被烫出了大大小小的血泡,一看便疼得钻心,他却还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公子不妨看看我,我可没有皱眉头。”


    “你……”


    绮雪不敢不信了:“你的手伤得有些重,快去上药吧。”


    董内侍却一点也不急:“公子看见了吗?”


    “看到了。”绮雪彻底没了脾气,“董大人,还能起来吗,要不要我扶你?”


    “这可不敢当。”


    董内侍眉眼弯弯地站起身来:“公子直呼我的本名就可以了,若能哄得公子高兴,叫我‘疯狗’‘贱狗’我也是愿意的。”


    绮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他不太正常:“董原,这里用不着你了,你下去吧。”


    “是。”


    董原笑着回应,一路后退着离开了房间。


    伴随着他的离去,一条流动的黑影也悄无声息地流出了房间。


    它一路从地下穿行,来到了长乐宫,这座宫殿是历代天子的寝宫,待到贺兰寂登基后亦无例外,一直居住在长乐宫。


    黑影从黑黢黢的角落钻了出来,化作细长的人影,缓缓地穿过幽暗的走廊。


    长乐宫的光线很差,且格外阴冷,陈设虽极尽奢华,却毫无生气,更像是一口华贵的棺材。


    烛火摇曳,雕花的门窗后常常浮现出细长的黑影,气息可怖,发出鬼魅般的低沉动静。


    贺兰寂是使用巫术的高手,这些黑影就是由巫术变幻而成的魇魔,它们在宫中无处不在,冰冷地监视着每一个人,自绮雪入宫的那一刻起,这只魇魔就一直跟随着他。


    不仅如此,绮雪服下的那种药丸之所以能让内侍无法勃兴,也是因为药丸中藏着魇魔,但魇魔真正的作用并不在此,而是只要贺兰寂想,就可以随时通过魇魔夺走服药之人的性命。


    还有,贺兰寂可以通过巫术连通这些魇魔,洞悉服药之人的情绪。


    无论他们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子,其实都欺骗不了贺兰寂,他能够感知到他们内心真正的情绪,而这些情绪通常也就分为几种。


    愤怒,畏惧,憎恨,厌恶,欺骗,杀心。


    除了对他疼爱有加的徐太妃,以及将他视为好友的卫淮,再没有任何活着的人会喜欢贺兰寂。


    可就在今天,意外发生了:那个名叫“桑雪”的内侍竟然极度喜爱他,在认出他的瞬间,桑雪内心的喜悦、激动和爱意如同激荡的洪流,风驰云卷地向他涌了过来。


    他确信自己不曾见过桑雪,可桑雪似乎早就认识他,那双秋水盈盈的乌眸伤感而怀恋,充满了对他的疼惜。


    他不相信桑雪,可几次通过魇魔窥探桑雪的内心,所感知到的情绪都和桑雪表现出来的样子别无二致。


    甚至桑雪还有意掩饰内心的感情,仿佛不想让他知道他有多喜欢他。


    “……”


    魇魔穿过走廊,进入贺兰寂的寝殿,与其他大殿不同,殿内幔帐厚重,摆着数盆银丝炭火,温度热得出奇,好似炎炎夏日。


    只有在如此炎热的环境中,贺兰寂苍白的面容才会浮现出些许血色,像是个正常人。


    他支着下颌,身体微斜地坐在书案后,魇魔悄无声息地站定在他面前,他抬起阴郁的眉眼,看向了这只负责跟踪绮雪的魇魔。


    无需贺兰寂的命令,魇魔裂开漆黑的嘴,喉咙里冒出近似绮雪的声音,学他说过的话。


    “我好喜欢陛下。”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太妃娘娘会认我做女儿?”


    “我只是在想,我不能辜负娘娘对我的恩情,一定要尽全力回报她。”


    绮雪的声音非常好听,魇魔难以模仿,更学不出他的情感,但即便如此,也不难听出他一定是喜欢极了贺兰寂,才会将那一句“我好喜欢陛下”说得那么甜美动人。


    他的确早已认识贺兰寂,但他不是为了贺兰寂才故意接近徐太妃,出现在翠微宫也不是他自己的安排。


    魇魔


    本不能说话强行模仿绮雪的声音会让它消散魇魔的身影如沙砾般崩塌后贺兰寂静静地看着地上的残痕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良久贺兰寂提起笔重新批阅起奏折像是无事发生一般直到内侍总管薛明走入殿中向他禀告:“陛下卫将军到了您可要召见他?”


    “让他进来。”贺兰寂说。


    片刻后卫淮大步流星地走入殿中掀开重重幔帐向贺兰寂行过一礼而后问:“陛下你宣我?”


    贺兰寂头也不抬地将几本奏折甩给他:“你自己看。”


    卫淮接住奏折匆匆地看了几眼发现这几本全都是参他的折子。


    一本举发卫淮纵容手下亲卫夜闯民户、骚扰百姓;一本举发卫淮玩忽职守多日不曾去兵营练兵;还有一本更是弹劾卫淮谋杀新婚妻子尸首就藏在国公府内。


    “哈。”看到最后这本奏折卫淮笑了一声“我倒是不知道刘大人竟有这般文采他还上过别的折子吗不妨让我再拜读一番。”


    贺兰寂终于抬头看向他:“你还要胡闹多久?”


    纵使杀妻的弹劾乃是无稽之谈但前两本奏折所说的都是真事为了寻找绮雪卫淮解除禁足后仍然终日称病不朝纵容诸怀卫在上京全城搜捕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若不是贺兰寂一直压着那些奏折卫淮早就该被问罪了。


    这些日子以来卫淮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寻找绮雪饶是他身强体健


    面对贺兰寂冰冷的斥责卫淮收敛笑容面无表情地说:“当然是直到我找到阿雪为止。”


    贺兰寂皱眉:“他辜负了你你还这么喜欢他?”


    卫淮道:“因为阿雪值得我这么喜欢他而他之所以弃我而去也是我做得不够好不足以让他抛下一切和我在一起。”


    “找到他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贺兰寂问。


    “当然是让他再也离不开我。”卫淮笑了笑“我会日日夜夜地疼爱他让他怀上我的孩子哪里也去不成。”


    贺兰寂:“你既然喜欢他又为何强迫他这就是你对他的爱?”


    “我宁可他恨我也好过他抛弃我。”


    卫淮垂下眼睛:“我已经寻遍了整个上京却还是没能找到阿雪如今看来他或许已经逃出了京城我打算去云月观一趟请谢国师为我占算阿雪的下落。”


    “你打算请谢殊?”


    贺兰寂知道卫淮向来厌烦


    谢殊


    “多谢陛下。”卫淮笑道“这下我至少又有一个月不在京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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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弹劾我的折子。”


    卫淮厌烦谢殊的原因之一就是云月观规矩很多求见谢殊更是难上加难除非谢殊自己主动出关否则少说也要等他一个月还不准去别的地方只能在云月观里待着。


    贺兰寂:“待你回京之后我有一桩要事交付于你。”


    “我打算迎各地藩王及其子孙进京从这些旁支血脉中选出一人立为太子由你来负责筹划此事。”


    卫淮愣了一下:“你真的不打算要自己的孩子了?”


    “凭我的身体尚且不知能活几年更遑论延续子嗣。”


    贺兰寂语气淡漠仿佛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待到藩王进京你务必守好上京切莫让某些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明白。”


    卫淮颔首转身离去薛总管适时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陛下该喝药了。”


    贺兰寂瞥了一眼苦涩的药汁端起来一饮而尽眉头浅浅蹙了起来:“他们又改了药方?”


    “回陛下太医们确实改了药方在药中多加了两钱青风藤……”薛总管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更苦了?”


    “喝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朕的病有任何好转。”贺兰寂冷冷地说“朕看太医院的那帮蠢材是想快些把朕苦死他们就不用掉脑袋了。”


    “这怎么会呢。”薛总管道“良药苦口太医们对陛下向来忠心可鉴陛下这样说可就是错怪他们了。”


    贺兰寂喝完药捻起一枚蜜饯含入口中盯着药碗不说话。


    薛总管心中了然立刻走出长乐宫叫来一个小内侍:“你去翠微宫走一趟和崔掌案说说话。”


    小内侍按他的吩咐找上了崔掌案崔掌案一见他就明白了又匆匆走到徐太妃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娘今天的汤……”


    “哎呀我竟然忘了。”


    彼时徐太妃刚从织室回来正兴冲冲地要绮雪试她带回来的布料闻言赶紧放下料子:“阿雪你等等母妃母妃去去就来。”


    崔掌案笑着向绮雪解释:“陛下爱喝娘娘亲手做的甜汤娘娘便每天都为陛下炖一盅只是今日娘娘见到殿下太过高兴竟不慎疏忽了此事。”


    绮雪闻言立刻跟了上去:“母妃我来帮您。”


    他对贺兰寂的所有事情都很感兴趣现在徐太妃要做


    贺兰寂喜欢的甜汤,他当然不会错过,一定要学到手再说。


    “好孩子。”


    徐太妃温柔地微笑,带着绮雪一起进了小厨房,不过她舍不得让绮雪帮忙,就叫他在一边看着。


    甜汤的做法十分简单,绮雪看过一遍就学会了,这汤谁都能做,徐太妃却每天亲力亲为,显然不是为了保密,而是源于她对贺兰寂的关爱。


    徐太妃将炖盅放入食盒里,对绮雪说:“一会就有人来取汤了,走吧,我们回去挑料子。”


    绮雪看着食盒,觉得这是个亲近贺兰寂的好机会,便向她提议:“母妃,这是您亲手炖的汤,我不放心把它交给别人,况且我刚才也没帮上什么忙,不如就让我把汤送给陛下吧?”


    “你想见你哥哥吗?”


    徐太妃有点惊讶,但很快点了点头:“也好,那你去吧,不过要小心一点,让薛明带着你进去,我许久没去过长乐宫了,不知道那里是不是还是那么可怕。”


    “母妃放心,我会小心的。”


    绮雪甜甜地保证着,他倒是知道长乐宫的可怕,原著中描写这座宫殿阴森凄冷,藏着许多妖魔和猛兽毒蛇,一来是为了护卫宫殿的安全,二来那些猛兽毒蛇都是饵料,饲养在殿中就是为了供妖魔随时食用。


    绮雪提着食盒出了翠微宫,临行之前,他还犹豫自己该穿什么衣服拜见贺兰寂,毕竟他现在就是个内侍,出了翠微宫还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就不合适了。


    不过徐太妃没给绮雪犹豫的机会,她直接指了一架步辇抬着绮雪去长乐宫,这下绮雪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毕竟是徐太妃的意思,要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绮雪来到长乐宫的阶下,捋了捋滑落的发丝,提着食盒款款走了上去。


    大殿门口有十数名朱厌卫守卫,绮雪走了过去,对其中一人说道:“有劳大人通传,我是翠微宫的阿雪,太妃娘娘特意吩咐我来为陛下送汤。”


    他盛装打扮,美艳得不可方物,饶是身经百战的朱厌卫也不免被他动摇了心神,片刻后才说道:“我等这就通传薛总管。”


    薛总管来得很快,见到绮雪,他露出充满赞赏意味的笑,和气地向绮雪见礼。


    “见过桑公子。稍后还请公子紧随在老奴身后,殿中道路错综复杂,若是公子发现老奴不见了,还请站在原地等候,切莫自己寻找出路,以免迷失了方向。”


    绮雪点点头,跟在薛总管身后,走入了幽暗的殿门。


    一踏入长乐宫,绮雪就感觉到里面很冷,从脚底的地砖就自下而上


    地泛着阴凉气。


    长廊两侧遍布着魇魔瘦长的黑影,每扇门窗的后面都装着大铁笼,笼中关着浑身青鳞的粗大蟒蛇,口吐鲜红信子,金色的竖瞳就直勾勾地盯着他。


    还有蝎子、蜈蚣、蜘蛛在黑暗中爬行,摩擦着地面和墙壁,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听得绮雪头皮发麻,一路小跑着跟紧了薛总管。


    不知过了多久,薛总管终于停下脚步,为绮雪推开一扇门:“桑公子,请。


    “多谢总管大人。


    绮雪道过谢,拎着食盒走了进去,扑面而来的热气蒸得他脸颊微微泛粉。


    一想到贺兰寂就在里面,他的心就变得轻快起来,像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轻灵活泼地与贺兰寂依偎相贴。


    他的情绪起起伏伏,贺兰寂感受得分明,知晓他已经到了,抬眸看着绮雪走了进来。


    “阿雪见过陛下。


    绮雪乖乖行礼,心里却活蹦乱跳的,一见到贺兰寂就开心得不得了,就想亲近他、粘着他。


    这种充满喜悦快乐的情绪如若温暖澄澈的春水,轻盈地包裹着贺兰寂的心,为他带来了温柔舒适的感觉。


    贺兰寂执笔的动作一顿,平静地说:“起来吧。


    “谢陛下。绮雪欢喜地起身,取出炖盅轻轻地放在书案上,“这是太妃娘娘才为陛下熬好的甜汤,陛下趁热喝了吧,还能暖暖身子。


    他垂下眼眸,怜爱地看着贺兰寂,贺兰寂瞥了他一眼,和他四目相对,立刻感觉到绮雪的心情变得有点害羞和慌乱,可他又舍不得移开目光,脸颊红红地向贺兰寂露出羞怯的微笑。


    贺兰寂注视着他,开口问道:“是太妃让你来的?


    绮雪咬了咬唇,觉得说实话会显得自己僭越了身份,反而惹贺兰寂不喜,便说道:“是……娘娘很关心陛下的圣体,特意叫奴婢前来看望陛下。


    他的情绪中染上了说谎的味道,贺兰寂的语气变得微冷:“说实话。


    陛下是怎么知道他没说实话的?


    绮雪有些吃惊,但不敢再说谎了,吞吞吐吐地说了实话:“其实是奴婢自己要求的。


    “为什么?


    绮雪声音很小:“因为奴婢很想见到陛下,一见陛下就高兴。


    谎言的味道消失了。


    能够留在他身边,桑雪高兴到甚至需要掩饰自己的高兴。


    “……


    贺兰寂沉默地打开炖盅,一股甜香的气息漫溢出来。


    薛总管上前一步,正要按照惯例为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