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作品:《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崔韵时被谢流忱那句道歉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从前对谢流忱怀恨在心,又无法解脱,只能在他面前强作恭顺,那时即便是在梦里,她都不敢想像他会对她说一句对不住。


    他这种人外表斯文有礼,其实和他妹妹一样傲慢,一样看不起她。


    听到他的道歉,她并未感到更加气愤或是解气,她只为过去的自己觉得伤感。


    她竟然和这种人一起过日子过了六年,她太不容易了。


    崔韵时只伤感了短短一会,一想起现在在办的正事,悲伤的心绪立刻烟消云散。


    她一把将谢流忱拉进门中,仔细听了听,确信这附近没有谁正隐匿声息偷窥他们,放下心来。


    她一转头,便见谢流忱正阴恻恻地盯着薛放鹤,薛放鹤就像只巨大的鹌鹑一样垂着头避开他的视线。


    谢流忱对着他道:“我们夫妻二人有私事要谈,你出去。”


    “他现在不能出去,”崔韵时在桌边坐下:“夫君有何要事,特意追来此处?”


    谢流忱闻言顿时鼻子一酸,她都不肯让薛放鹤离开她的视线一会。


    薛放鹤这个贱人到底怎么迷惑了她,他配吗,整天像条流口水的狗一样垂涎崔韵时,长得还不如白邈,他凭什么被崔韵时喜爱。


    他们何德何能,他们凭什么。


    谢流忱脑子又开始发晕。


    无妨,无妨,白邈他都能铲除,一个薛放鹤又怎么了。


    他按下杀意,跟着崔韵时在桌前坐下,也顾不上会被薛放鹤看笑话,马上说道:“我不是存心松手不管你,燕拾那时我要是不按着她头,她就要被烛台砸死。我一把她按下去就马上回头找你了,我真的没有抛下你的意思。你生气是应该的,你要是不高兴,我们先回去,你想要什么补偿,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流忱有些语无伦次,来的路上他早就想好该说什么,这会却还是说得乱七八糟。


    他想伸手牵住她,和她说她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再也不会如从前那般待她,他喜欢她,他会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样爱护她,过去种种全是他的错,就像谢澄言说的,是他头脑有问题,反正只要她跟他回去,一切都好商量。


    可她现在正厌恶着他,他再碰她一下,或许只会适得其反。


    他只能又强调一遍他最在意的事:“我们回去好不好。”


    崔韵时用一种见鬼了的眼神看着他,她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她记忆里的谢流忱永远高高在上,永远慢条斯理,用最和善的态度说最伤人的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就好像看到一个长得像人,但其实是畜生的东西,突然很人模人样地说出富有人性的话。


    这个人不是谢流忱。


    或者他被鬼上身了吧。


    崔韵时感觉荒谬至极,她若不是深知谢流忱的无情,而是刚与他相识不久,被他表面功夫迷惑的少女,必然会认为他喜欢她。


    可她嫁给谢流忱这六年,没有一日过得安心。


    世上会有人喜欢别人的方式是无条件做妹妹的依仗,却不管妻子的感受,任由妹妹像戏弄一只无力反抗的老鼠一样戏弄妻子的吗。


    当然没有,所以他不可能是喜欢她。


    想起往事,崔韵时一阵恶心,同时又很迷惑不解。


    他要是真中邪了,那这邪异怎么还没谢流忱本人邪门?这个邪异还挺善良的,一上他的身就说话说得这么像个有良心的丈夫。


    崔韵时恍惚不已,谢流忱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神色,想从她脸上寻找到一丝动容和松懈的痕迹。


    一片寂静中,薛放鹤出声了。


    他刚才听他们谈话,简直惊喜万分,没想到他们夫妻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和睦,甚至似乎非常不好。


    他清清嗓子:“谢兄,没想到你做下这样的错事,实在是叫人心寒。我妹妹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她头很硬,被烛台砸了都没大碍,而且跑得还快,从不需要我丢下妻子,先顾着妹妹。”


    他又道:“唉,幸好夫人福大命大,没有出事,否则谢兄这些事后的愧疚之语还能让夫人亲耳听见吗?迟了便是迟了,谢兄怎么能往别人心上扎一刀还能舔着脸求人原谅,跟你回去呢?”


    薛放鹤从不知自己也有这样的口才:“夫人,我看还是选个能永远站在你这边的男子做夫婿为好,至少没有被他丢下,身陷险境的风险。”


    薛放鹤火上浇油,谢流忱猛地转头,目光像剑一样砍在薛放鹤身上。


    一对上薛放鹤,他的口舌又重新锋锐了起来:“你给我闭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他只教你如何恬不知耻,挖人墙角,卖弄风骚,如果是这样,那你确实学得很好。”


    谢流忱冷笑连连:“我看你不应该跟着你姐姐做什么少将军,而应该被好好清洗干净,送去西代国和亲,好发挥你一身狐媚本领,只是西代国美男如云,我看你这等姿色,可能邀宠时会非常辛苦。”


    “不过无妨,似你这般筋骨粗陋之人,就算被冷落无宠,被宫人苛待,你也能自己把宫里的活全给干了,十年后你长姐去信问你过得如何,你说万事都好,其实别人承宠十年,你擦你宫里的地砖擦了十年。”


    谢流忱完全扯下之前在薛放鹤面前的伪装,暴露自己刻薄的真面目。


    薛放鹤怔住,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先前还温文尔雅、斯文俊秀的谢兄口中说出的。


    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骂过,一时又愤又悲,气得想哭。


    谢流忱也后悔了,他怎么能像个乡野村夫一样和人斗嘴,在崔韵时面前说这样粗鄙的话。


    他一向觉得,做人绝不能失去仪态和风度,人品和气质总要有一个突出。


    他赶紧看了眼崔韵时,发现她还在沉思,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松一口气,不再理会薛放鹤。


    薛放鹤嘴唇颤抖:“你好刻薄,似你这般表里不一之人,夫人和你过日子,一定受了不少苦。”


    谢流忱被他狠狠踩中痛处,又顾忌在崔韵时面前的形象,死命忍住怒气。


    崔韵时站起身,谢流忱立刻看向她,等着她点头说一个好字,他别无他求,只要这一个字。


    崔韵时方才却不是在想有关于他的事,她想的是落入反贼手中的薛朝容。


    不管谢流忱一反常态的言行到底是中邪还是别有目的,似乎暂时都妨害不到她。


    但薛朝容若死了,对她才是不可承受的打击。


    一想到薛朝容没命,她就只能继续在谢家忍气吞声,她就感到一阵恐惧。


    她强行冷静下来,望向谢流忱。


    谢流忱坐得更直,等着她说话。


    他有些不敢看她脸上的表情,害怕提前看见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


    却只听见她说:“夫君追着我们过来,可是带来什么解救女世子的关键消息?”


    谢流忱一愣,她完全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回应,一心只想着薛朝容的事,为什么?


    她为何这般积极?


    他神色迅速暗淡下去。


    薛朝容是薛放鹤的姐姐,她一定是为了薛放鹤才关心薛朝容的性命。


    他闭上眼,再也不能直视她脸上的专注之色,那意味着她为另一个男子而爱屋及乌。


    崔韵时看他半天不说一个字,颇为不耐烦,但忽然想起件事,明白他为什么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了。


    她一边想绿帽真是全天下男人共同的痛点,一边想谢流忱果然很奇怪,以他的个性,他居然没有当场扒了他俩的皮。


    崔韵时言简意赅地和他解释了自己在和薛放鹤顶替他人身份,假扮成一对夫妻的事。


    她越说,谢流忱的眼睛就瞪得越圆,混乱的神情一扫而空,就连眼神都难得透出两分清澈。


    谢流忱直直地望着她。


    原来她没有与人私通。


    崔韵时已经解释完了,可她这句话还在他脑海里不断回荡。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动听的话,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就连重伤的左手都似乎不再作痛,所有痛苦的事都离他而去。


    她没私通,她人可真好,和他母亲一点都不一样。


    谢流忱情不自禁就想牵着她的手庆贺一番。


    然而他忽地想起件事,来的路上被他杀死的那个拦路人也是反贼的一员。


    当时他为了赶时间,尽快追上崔韵时,随手把他给杀了。


    可那人的出现,说明这群反贼已经注意到他了,客栈是他们的据点之一,或许客栈里的其他反贼会认出他来。


    而他还直接上门找了崔韵时和薛放鹤这对假夫妻。


    他也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坏了崔韵时的好事了。


    她要是知道,会怎么样?


    谢流忱沉默片刻。


    这群反贼可真该死啊,他们在醉花阴闹事,间接导致崔韵时跟着薛放鹤跑了,他的手被箭射穿,她问都没问一句。


    见面到这会了,她对他还是不冷不热,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两眼,可见她心头对他积怨有多深。


    这全都是这伙人害的。


    若不是这客栈中还有不少普通的住客,他马上就去井水里投毒,把这伙反贼全部毒死以消心头之恨。


    谢流忱深吸口气,对崔韵时说了路上发生的事和可能的隐患。


    崔韵时听完脸色就变了,这个王八蛋真是克她的,他就干不了一件对她有利的好事。


    谢流忱马上宽慰她:“我有办法解决这些事,你不用担心,都交给我来……”


    他话还没说完,门再度被人敲响。


    ——


    房门打开,常杏带着两个下属进入屋中,她是来与吉州来的那两人接头的。


    这个任务很简单,费不了多少心,却非常重要。


    常衡因为四叔将这个任务交给常杏,而不是他,生了点闷气。


    最后还是因为常衡发现谢流忱这个刑部侍郎也在醉花阴,他提议用毒箭射伤他,以此来胁迫谢流忱,想活命就听他们的吩咐做事。


    若能控制这样一个角色,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便宜,他们在京城行事时也会方便许多。


    四叔同意了,还夸奖了常衡。


    常衡这才得意地跟她说:“你说我射他的右手还是左手,算了,你不懂箭,还是我自己做决定吧。”


    常杏懒得理会他,也不说话刺激他。


    她行事只求稳妥,哪怕收益更小也无妨,所以也不和他逞口舌之快。


    常衡这样冒险,迟早死于非命。


    常杏看见一男子站在屏风前,而后又走出一名女子,她知晓这二人便是贺春生和韩霜,方才掌柜已经私下和他们交验过信物,确认过身份。


    “我叫常杏,随便二位怎么称呼我,”常杏开门见山,“二位远道而来,本该让你们歇息一会,不过正事要紧,请跟我走吧。”


    崔韵时看她一眼,没有跟上她,而是看向屏风后。


    常杏顺着她的目光向内看去,发现屋里除了这对夫妻,还有第三个人。


    那人还对常杏很不客气道:“常杏是吗,你进来。”


    常杏皱了皱眉,按住腰间短刀,走进去一探究竟。


    这一看,她怔了怔,不是因为倚靠在床上的男子生得美貌动人,而是因为他就是那个本该被常衡拦截,成为常衡最大功劳的谢流忱。


    此时他脸色苍白,掌心纱布渗了些血,气色瞧着非常不好。


    可他的状态差成这样,而且向后靠坐在床上,比站着的常杏矮了一截,看她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只从他脚边的蝼蚁。


    常杏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满:“你为什么在这里?常衡呢?”


    “我不认得谁是常衡,如果你是指那个拦路的小子,”谢流忱有气无力地笑了笑,“那他死了。”


    常杏惊了,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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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功夫不错,无论如何都不该死在一介文臣手里。


    谢流忱继续道:“我不喜欢他和我说话的口气,他威胁我,我就让他死了。”


    常杏咬牙,她是挺讨厌常衡,却不代表会对同伴的死无动于衷:“你……你中了我们的毒还敢这么嚣张,我们不给你解药,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


    谢流忱斜眼看她:“我也不喜欢你和我说话的口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思考该怎么跟我说话。”


    常杏怒瞪着他,他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皇城里的狗官就是叫人恶心。


    “你若不配合我们,你……”


    咄咄咄三声响过后,常杏的话戛然而止,三枚长针钉在她右脚前,每根针间距分毫无差。


    常杏冒出冷汗,针没扎进她脚里,不是因为她躲开了,而是因为这只是谢流忱对她的恐吓,而不是真的想扎中她。


    可她若再说一句这人不爱听的,他下一针会不会扎到她喉咙上就不好说了。


    常杏立刻拿出最好的态度:“谢大人,我们可以商量,只要你帮我们做一些事,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事,我们就会帮你解毒,这毒毒性蔓延得快,若是再拖延,你的手就要没有了。”


    她觉得这真是荒谬,可看着紧挨鞋尖的长针,她又保持恭敬听对方说话,只听他道:“我也有条件。”


    “大人请讲。”


    他面露倨傲之色:“我要的不多,你们很容易就能做到,第一,我要你们对我以礼相待,我乃皇室宗亲,当朝刑部侍郎,我受不得一点气,也见不得别人对我无礼。第二,我在你们这逗留的日子里,一应衣食住行都要是最好的。至于第三,我等会再与你说。”


    常杏松口气:“这些条件我们都答应你。”


    谢流忱这才道:“你们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也只为你们做三件事,至于你们想要的消息,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不得泄露,让人知道消息是从我这得来的。”


    常杏自然答应,两人达成一致,她走到屏风外,“韩霜”很是不满地对她道:“他是何人,闯入我们房中,我问他是何人,他说与你们现在不是一伙的,可马上就会是同伙,还对着我看来看去,若不是你们的人,我要挖了他的眼珠子。”


    常杏好生安抚了她几句。


    谢流忱听着崔韵时假扮韩霜说要挖他眼珠子,忍不住倒在床上轻笑。


    常杏等人敲门的时候,谢流忱便想干脆顺着崔韵时的计划,一同大摇大摆地进入这伙人的据点。


    他在常杏面前扮演一个以皇家血统为傲、自以为是的上等人,一见面就把自己会使暗器的底牌暴露在她面前。


    这样一个掌握大量他们想要的信息,开出的条件看似苛刻,其实很容易就能满足,而且内心丑恶一览无余的人,会让人既厌恶,又放心。


    常杏和外边的人说完话,又进来请他一同出发。


    谢流忱露出因为手伤而阴沉的神色,目光在常杏和“韩霜”脸上来回地转,随后道:“你们弄得我的手很痛,我一痛,就想要抚摸女人的皮肉,我说的第三个条件……”


    谢流忱的眼珠最后转向“韩霜”:“我要这个人。”


    常杏震惊:“这是我们合作之人派来的,轻易不能得罪,而且她已是人妇。”


    “已是人妇?”谢流忱古怪地笑了一下,“那就太好了,我最喜欢玩弄别人的妻子。”


    ——


    三人在行进的马车中面面相觑。


    常杏最后还是答应了谢流忱,崔韵时也做出为了大计牺牲一二,忍辱负重的态度。


    崔韵时和谢流忱坐在一个马车上,她担心薛放鹤一个人难以应对,若是露馅坏了她的事就不好了。


    谢流忱得知她的担忧,马上掀开车帘,向常杏表示他玩弄人妻时,喜欢当着女子的夫君的面玩,看着别人屈辱和发抖的模样,会让他格外快乐。


    听到这话,常杏强忍厌恶将薛放鹤也放了进来。


    马车一路前行,原本一切都还好。


    可是路上薛放鹤听见马车外随行的反贼中,有人提起薛朝容,说她体质特殊,中毒太深,以至于昏迷不醒,大巫正在全力施救。


    薛放鹤听完便忧心忡忡,想到长姐生死未卜,他躲在马车角落里,暗暗地忍着泪水。


    崔韵时看他哭起来真像个小孩,有些唏嘘,他们姐弟年纪相仿,又一直在一起,感情一定很深,她和她小妹有六年都没怎么在一起,她还很爱小妹,要是小妹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会很伤心。


    她拿出一条手帕塞薛放鹤手里让他自己擦擦眼泪,她怕说不该说的话被外边的人听见,只无声地拍打着他的肩膀,盼他振作。


    谢流忱忽然睁开眼,看向崔韵时抚在薛放鹤肩上的手,她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力度轻柔,含着隐晦又熨帖的关心,那是他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谢流忱心里一阵酸涩,就算她和薛放鹤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对薛放鹤的关怀也足以让他嫉妒。


    薛放鹤只是那么哭一哭,她就哄了他那么久。


    谢流忱的手都被箭扎穿了,她到现在也不曾过问一句,哪怕只是问他伤势如何了也好,他只要听这么一句就满足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


    谢流忱安安静静地看着,薛放鹤只偷偷抽噎,却不拿帕子擦眼泪,泪水一滴滴地落在马车上,打湿了一片。


    崔韵时见状,拿起塞薛放鹤手心里的帕子,给他按了按眼泪。


    谢流忱的呼吸颤了颤。


    只要难过地哭两声,就能被她温柔对待是吗?


    可他根本不敢像薛放鹤一样,让她知晓他也忍痛忍得想哭,他怕看见她已经知晓,却仍旧不愿施舍给他关心和怜爱的样子。


    他可以独自忍受掌心的剧痛,却不能承受她明明白白的忽视和不在意。


    谢流忱转开脸,耳边听着她轻拍薛放鹤肩膀的声音,心里默默地念着。


    韵时,我的手也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