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生子

作品:《妖后重生成了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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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撕心裂肺的痛,痛的死去活来。


    怕,怕就这样死掉。


    兮兮想哭,却根本流不出泪;想叫,嗓子却像塞了棉花,只能无助的在床上打滚儿。


    秦王匆忙赶来,气喘吁吁。


    他说:“我在这儿呢。”


    大夫将参片压在她舌底,又去外间开方子抓药。


    接生婆催促丫鬟多烧热水。


    一盆一盆的热水端进来,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去。


    接生婆啰啰嗦嗦要她用力,兮兮听话的使出全部的力气,毫无进展。


    可她真的没力气了,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消失了,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累。


    混沌中,她走进那副她创作的画,花海中,赵悦水绿色袍衫映着满目春光,朝她伸出双手,说:“我们,永远不分开。”


    我们,永远不分开。


    风中都飘着花香。


    就在她答应之际,赵悦却一点一点消失,取而代之的嬷嬷那张丑恶的嘴脸。


    他们威逼利诱,刑罚加身,不记得受了多少伤,晕了多少次,整整挨了一年。


    一年之期快到时,她不惜杀了几个人,连夜逃回武陵郡,在老地方痴痴等着。


    那夜突发大火,房子早成焦土,挂着秋千的梧桐树也成了黑炭。


    她就坐在宅院旧址上等着,等了好多天,被好多人取笑她疯她傻。


    快要饿死时,嬷嬷带人把她带回青楼。


    自此,她安心做艺伎,学习各种技能,练习取乐客人招式。


    当她准备挂牌揽客去街上买胭脂时,偶遇了吉家二公子。


    吉二公子承诺会带她逃出是非之地,并约定明日城外两心湖边见。


    失望灰心准备接受命运之时,突然有了一道光,她拼了命的追上去,不料秦王事先与嬷嬷勾通,将她锁在房内,错过约定。


    吉二公子守信,直等到天亮,没等到兮兮,却等来了族人。


    兮兮照旧挂牌,第一位客人便是秦王。


    是夜,秦王喝了一碗上的茶水,更夫敲了五下锣,才说:“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青楼规矩,第一次接客应做新娘装扮,兮兮红衣红裙,头顶花冠,秦王看了刺眼,便三下五除二替她散开头发,除掉红衣,换上寻常的桃红襦裙。


    然而,桃红裙刚上身便沾了几滴血。


    兮兮握着簪子直直刺向秦王,秦王不躲不闪,正中左胸。


    然而簪子始终比不得刀剑。


    簪子只划破少许皮肉,流了两滴血。


    秦王无动于衷的说:“我只给你两次刺杀机会,第三次,我便亲手杀了你!这是第一次。”他拿过染血的桃花簪,为她挽好头发,便带着她去长安诏狱。


    诏狱之中,阴暗潮湿,鬼泣森森。


    见有人来,喊冤声震天动地。


    秦王自顾自的往前走,直到地字一号牢房。


    “吉二公子!”兮兮很奇怪:“你不是被族人带回去了吗?”


    吉二公子此刻龇牙咧嘴凶相毕露,他吐了兮兮一口唾沫,“青楼下贱女子,妄想和本公子双宿双飞,你不配!”


    “是你缠着我,带我远走高飞的!”兮兮说:“不是我非要求你!”


    吉二公子神经兮兮的说:“我还差五百两银子就能赢回全部家产,等我将沈兮兮卖出去就有本钱啦……,哈哈……”


    “你说什么?”兮兮不敢相信。


    秦王解释道:“你所谓的吉二公子,其实是个赌鬼。赌输了万贯家财,便去偷去抢,被长安县衙通缉。你以为凭你的容貌就能让人一见钟情愿意付出所有?沈兮兮,沈姑娘,你老大不小了,风月场混了那么多年,你怎么不长脑子?”


    “你不长脑子!”兮兮骂道。


    秦王接着说:“吉二公子原先骗你出城,然后以五百两银子的价格转手将你卖给一位商人做妾。”


    秦王说:“你恨他骗你吗?”


    “此生最恨骗我之人!”


    秦王递上刀:“那就亲手杀了他。”


    狱卒看秦王脸色,主动开门。


    兮兮提着刀靠近吉二公子。


    吉二公子还在做发财美梦。


    她手起刀落,溅了一身血。


    ……


    回到青楼,兮兮沐浴更衣,晚上迎客。


    秦王坐在大堂中,静听各方报价。


    “五百两银子!”老鸨喜笑颜开:“恭喜陈老爷,五百两银子和兮兮小姐春风一夜。”


    陈老爷欢欢喜喜上楼,秦王殿下却道:“慌什么。”


    老鸨道:“来者都是客,客人也别耽误我们生意啊。”


    秦王笑着伸出五根手指,老鸨遗憾道:“与陈老爷价格相同,先到先得,对不住了。”


    秦王殿下微微一笑:“本王,出五百金!”


    “恭喜秦王殿下抱得美人归!”老鸨见风使舵,立马退还陈老爷银票。


    秦王殿下又说:“本王说,出五百金为沈兮兮赎身!”


    “这……”老鸨不乐意了:“大家都是做生意,您老人家把摇钱树挖走了,以后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秦王殿下喊道:“据本王所知,沈兮兮小姐号称长安第一美人,咱们都是冲着这个名头来的,谁知道是不是徒有虚名,你们中谁见过她的模样?”


    大部分人摇头,小部分举手。


    “兮兮小姐出去买胭脂裁衣裙的时候见过,绝对名副其实!”


    秦王问:“还有谁?”他眼睛往上,微微颔首,示意可以记录名册下手了。


    秦王说:“本王有一个习惯,夫妻之事周公之礼喜欢关起门来做,所以……”


    话未竟,楼上窗外已站满了秦王府兵。


    秦王吩咐道:“小心伺候着,本王上楼去陪着兮兮小姐,打打杀杀的,小姑娘害怕。”


    秦王前脚走,后脚府兵便大开杀戒,烟花之地取乐场所成了修罗场。


    秦王殿下象征性的敲了两下房门。


    纱幔重叠,一室暗香。


    莲花瓣香炉内香烟袅袅,他掏出白帕子捂住口鼻,用茶水浇灭香料。


    兮兮趴桌子上双眼紧闭,两腮潮红,眼睫微颤,手边酒杯倾倒,酒水洒了一地。


    秦王掂了掂酒壶,果然被她一人喝光了。


    “这里面可掺了夫妻新婚之夜助兴之物,竟然全进了你的肚子,本王喝什么?”秦王将她睡颜看了又看,百看不厌。


    她的睫毛又长又密,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又一下。


    秦王情难自禁,也不管楼下尸横遍野,只抱她到床榻,放下帐幔,亲了亲她的鼻尖。


    兮兮眼神朦胧,什么都看不清,心底像爬了一只蚂蚁轻轻的挠啊挠,挠的她浑身燥热,想跳入水中清凉,双手在空中抓来抓去,只抓到一只宽厚的手掌,兮兮把它放脸边,冰一下潮热的脸颊。


    可那股燥热扩散越来越快,从心底到身体,从五官到身体,无一处不难受。


    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事,秦王自不用担心;可兮兮只是全身难受,却不知哪儿难受,没头没尾的乱抓乱挠。


    秦王解开她裙子的长生结,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安抚身下之人:“兮兮别怕,我在这儿。我的兮兮。”


    兮兮抽抽噎噎的哭声持续一整夜。


    ……


    “你醒了。”秦王自然而然亲了她一下。


    唇齿间残留着昨天一夜的甜意。


    秦王说:“我们回王府。”


    他抖开一张棉被,将兮兮从头到脚裹严实,然后堂而皇之走出青楼。


    从此,兮兮便住在了别院。


    秦王说了很多很多的甜言蜜语,兮兮一听了之。


    秦王淋着雨摘下今年夏天绽放的第一朵紫薇,满心爱意的送她:”兮兮喜不喜欢?“


    兮兮只往梳妆镜前一放,任它零落。


    兮兮想出去,秦王说:“最近御史台的人老盯着王府,你身份特殊,还是少露面最好。”


    李利说因她的缘故,秦王殿下被监察御史联名参一本,陛下禁足他三个月,面壁思过。


    晚上缠绵过后,秦王的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玩笑似的说道:“以后我哪儿都不去,只陪着你。”


    兮兮一笑而过。


    窗外骤雨将至,风声一夜。


    长安城降下第一场大雪时,兮兮恶心反胃的吃不下饭,大夫诊脉,道了声恭喜。


    恭喜,喜从何来?


    没人的地方,兮兮往大夫手里塞了许多首饰宝贝,只要他在安胎药里下一味猛药。


    安胎药准时端上来,秦王笑吟吟的吹凉喂她喝。


    兮兮听话喝光药汤,他又暖心的喂她一个蜜枣。


    等待着,一连三日,毫无动静。


    兮兮又把大夫逼到无人处,问他到底为何。


    “到底为何?”秦王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兮兮,那是我们的孩子。”


    “我不想生!”兮兮道:“我不想和你这种阴暗歹毒的人生孩子!你害死那么多人,你会遭报应的!”


    秦王将她逼到墙角,“如果本王阴暗歹毒十恶不赦,那你沈兮兮只会罄竹难书死不足惜!”


    李利招呼大夫走。


    “你混蛋!”


    秦王残酷的挑起嘴角,道:“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弃妇,能上本王的床,是你的福气。”


    “你混蛋!”


    秦王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