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 82 章

作品:《表姑娘金安

    太子大婚,新帝体恤儿子这段日子的辛苦,特意让他多歇几日婚假。


    百官都以为太子在东宫和太子妃享受假期,两人其实在回门日出宫后,就没再回来,而是悄悄去了皇城脚下的那座府邸。


    “我们真要去姑苏吗?”


    秦宝姝从箱笼里找出几套崭新的衣裙,拿起又放下,不确定地扭头去看正奋笔疾书的年轻公子。


    宋瑀珩闻言抬眸,把笔搁下,上前亲昵地搂着她的腰,下巴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


    在百官面前说一不二的太子殿下,私底下像只黏人的猫儿,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秦宝姝好笑地仰头看他:“狗皮膏药似的,也不怕被人瞧见了笑话。”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宋瑀珩就喜欢挨着她,喜欢她身上的暖意,“笑话我黏着喜媳妇,还是笑话我怕媳妇?”


    “这是我凭本事娶的媳妇,我不黏着哄着,跑了才会遭人笑话!”


    秦宝姝发现他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但好话谁不喜欢听,心里受用得很,就那么在他下巴亲了一口。


    “你在朝堂上也是跟大臣们这么说歪理的吗?”


    “我在朝堂上,从来不跟他们讲理。”


    宋瑀珩凤眸微微眯起,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攀上了她肩头,顺着她脖颈好看的弧度往上一寸寸地摩挲着,直到来到她嫣红的双唇上。


    秦宝姝在他手心里打了个哆嗦,随后转过身,胳膊抵着他胸膛,要往外推他。


    可为时已晚。


    他就等着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如此才能正好擒获她的唇。


    宋瑀珩抬着她下颚,温热的吻落了下来。


    秦宝姝发现,他真的喜欢亲自己……特别是深吻。


    每回都跟亡命之徒似的对她掠夺着。


    她不知多久才被他松开,但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到了书桌上。


    她心里一惊,忙拽紧自己的衣襟。


    “不许乱来!天还亮着!”


    宋瑀珩笑一声,朝她耳朵里吹气:“又不是没有过……天亮才好。”


    秦宝姝脸红得快要滴血,前日在东宫书房发生的种种不受控制地浮上脑海。


    被她撞到的笔山,被他嫌碍事全拂到地上的奏折……


    她把衣襟攥得更紧了,抬脚踢他,警告道:“我要喊拂风她们进来了!”


    “喊了也不敢进来。”他顺势扣住她脚踝,在她心惊中,把她裙子也掀了。


    秦宝姝在他矮下身那一瞬眼泪都臊出来了。


    她终于明白他上回在宫门前说的那一句:“你以后就知道我现在有多正经了。”


    这人用天生的一张好皮囊哄骗了多少人!


    新宅子书桌上的物件也受到了迫害,哗啦啦地落一地,拂风几人隐约的动静,立马远离了厢房。


    宋瑀珩写了大半的信最后皱皱巴巴掉落在他脚边,秦宝姝最后的一点理智就是,这信不能用了,他要重写了吧。


    等秦宝姝从困倦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内亮着灯。


    而荒唐事干尽的人,披着松松垮垮的外袍,正精神奕奕地伏案写信。


    她动了动胳膊,浑身酸软,索性自暴自弃,闭眼继续睡。


    再被人喊醒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知道时辰。


    宋瑀珩应该是沐浴过了,换了一身衣裳,正是她从箱笼里取出来的其中一套。宝蓝色的,衬得他一张脸更是白皙英俊。


    “姝儿该起来吃些东西,昨日不是说想要羊汤面,我让人做好端来了。”他坐在床边,亲昵地捏她鼻子。


    秦宝姝睃了他一眼,不满地撇嘴:“没力气,起不来。”


    一句没力气叫他一阵好笑:“娇气包。”


    这才哪到哪,明明处处照顾着她,她还抱怨呢。


    他直接把她抱起来,秦宝姝这才发现自己也已经清洗过了,身上换了干净的寝衣,但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我们明儿就出发去姑苏吧。”她趴在他肩头,一刻也不想再和他单独在一间屋子了。


    她那点小心思让他看得透透的,不急不慢地说:“还得准备两日,锦戎卫要暗中探路开道,不然你公公婆婆也不会叫我带你出京城。”


    她顿时就像泄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软软的,说话更是有气无力:“不是说事出紧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吗?”


    江南那边来了密折,说是还有叛党余孽蠢蠢欲动,暗中谋乱。


    他们都是当地的官员,只凭锦戎卫过去,杀是简单。但那些官员扎根已久,只是简单杀伐止不了乱,当地连带浙江都潜伏了不少倭寇,一但官员出事就怕暗藏的那一部分和倭寇联手,要朝堂付出代价。


    所以宋瑀珩就想暗中走一趟,过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紧急,才不能贸然行事。”他把她抱到八仙桌边上,先给她喂水喝,“不是心心念念住到家里来的,刚住几日,你就腻了?池子底下的炉灶烧了一日,今晚应该就可以下水泡一泡了。”


    秦宝姝意动起来。


    这一带没有温泉,原本她建小池子是想要用来夏日消暑用的,结果他说既然要建,就兼顾冬日。特意在挖池子的时候,做了像炕床一样的设计,池子就可以靠加热把水暖热。


    “那先说好,你不许再乱来,不然你就自个孤身去姑苏吧!”


    她的警告让宋瑀珩闷声笑,也知道她吃不消,连连点头答应。


    答应是答应了,他还是忍不住语重心长道:“我还是给你找个会武的女先生,你这身子骨太弱了,该学点强身健体的……”


    秦宝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他真是满肚子不正经的坏水!


    不过去姑苏确实是要谨慎,更何况还带着秦宝姝。


    他是舍不得让她闷在宫里,日日只能望着宫墙盼自己归来,但他不在京城,又不放心让她总往宫外跑。


    而且江南的风景,她还没见过。


    再三盘算下,他还是做下一块出行的冒险决定。


    帝后倒支持他们小夫妻去外头走走,他们都知道困在宫墙内的苦闷,如若不是生在帝王家,担了天下兴亡的责任,帝后两人肯定离皇宫有多远跑多远。


    两人还年轻,没必要吃他们的苦。


    于是,不但锦戎卫小心地查探开路,皇帝也让自己的一批精锐士兵做了装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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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随行保护。


    秦宝姝知道此行肯定会有风险,但她一点也不怕,甚至还有点兴奋。


    在宋瑀珩再一次确认她是否跟着一块到姑苏去的时候,她才抿着笑说出心中想法:“我终于也能当一回话本里说的女侠了!”


    去把叛党贪官污吏都围了,为百姓做好事!


    宋瑀珩哑然,一时不知道该说话本这玩意,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了。


    两人在宅子里耳鬓厮磨两日,暗中回了宫。


    宋瑀珩装作无事在东宫属官跟前露了面,顺便到皇帝的书房见过几位重臣,让大家都以为太子殿下还在享受新婚的甜蜜,然后第二日就带着秦宝姝拜别帝后,登上往江南的船。


    上船前,秦宝姝收到边陲大舅舅的家书,说一切都好,然后会请求朝廷批准,让冯正铭到边陲来,从普通的士兵当起。


    是要彻底锤炼这个儿子。


    秦宝姝在船上看完家书,就丢给宋瑀珩:“你情敌要离京了。”


    宋瑀珩却说:“他不会去边陲。”


    秦宝姝一惊,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做什么去了?”


    如此淡定,肯定是事出有因,宋瑀珩更是从来不做不准确的回应。


    宋瑀珩轻叹一声:“在我们出发前,他已经暗中见过父亲和母亲,说要到东南的战场去。他说都是历练,他父亲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他想要给一个姑娘证明,他一定会长成铁骨铮铮的汉子。”


    “父亲母亲答应了。”秦宝姝头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刚上船不适应,“外祖母知道了,该多担心。”


    “我想外祖母不会担心,还会赞同他的做法。将门虎子,哪个不是在沙场上靠一刀一枪拼来荣耀,他真去了大舅舅那边,才会让外祖母更担心。爷俩一个意见不合,万一意气用事,那才叫恐怖。”


    战场从来不是闹着玩的地方,冯正铭确实需要磨掉许多的坏脾气。


    秦宝姝沉默了片刻,最终叹气一声:“他多少还有点意气用事。”


    宋瑀珩冷哼一声:“所以他没敢来找我,他痴心妄想!”


    醋缸子说翻就翻了,秦宝姝被逗笑,还得哄他。


    “我嫁你了,别再翻旧账。”


    “我不翻旧账,但我也不能没有准备,我怕等他势力壮大,他再反了我!”


    所以说,一个爱吃醋的储君,操心的事就该多了。


    秦宝姝无奈得很:“你不当昏君,谁要反你!”


    他就靠了上前,搂着她,语气里有着不确定:“不一定,毕竟我现在就有着当昏君的潜质了,美人在怀,什么都不想管了啊。”


    秦宝姝狠狠啐他一口。


    臭不要脸的,他倒是坦诚得很。


    上了船,秦宝姝确实有些不适应。


    虽然她坐过船,但那都是顶多游玩一两个时辰,这整日整日都船上,她就有了晕船的症状。


    只是一夜,就难受得脸色发白,宋瑀珩看着,犹豫要不要送她回去。


    她强撑着精神坐起来,把太医熬的药一口闷了,苦得五官都皱成一块,坚定地说:“我不回去,我要去当女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