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境的赫拉卡巫师是非常稀少的，所以原本的赫拉卡之径肯定连黑渊之径都不如！


    但枯血巫师却不一样。二阶的枯血巫师多如牛毛！


    罗兰怀疑，那个【效果1：晋级二阶巫师概率+2.5%】是赫拉卡之径带来的收益。


    而那个【效果2.晋级二阶巫师概率+7.5%】是枯血之径带来的收益。


    自己现在仅仅是初窥门径，是0阶，晋级二阶巫师就能增加10%的概率了！


    若是修炼到了2阶，那么晋级二阶巫师时，就有三成把握了！


    罗兰心中暗道：‘到时候再搞一些厉害的魔药，我成为二阶巫师就有了一半的把握了！’


    一半的把握...能成吗？


    若是第一次突破失败了，想要再突破一次，成功率就会非常渺茫了。


    罗兰不由诞生了一个念头——给娇柔好欺负的牧羊女小姐找点东西吃。


    南方...南方的神可多的是！都是神降下来的！


    可那天国的神，能随便吃吗？


    那边可不比枯血堡。灭了他们也没事。枯血男爵死了，别人也不会找自己麻烦。


    但南方可是有教会的！


    若弄死了教会中的一个神...别说教会得弄死自己，其它神降下来的神，一旦发现了这种事，还不得全杀过来找自己麻烦？


    简直是捅马蜂窝！


    罗兰心中暗道：‘赫拉卡娘娘啊，赫拉卡娘娘，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又勾引我，可真是一个魔鬼！’


    叹了一口气，罗兰现在刚刚晋级一阶中期，的确是可以为二阶巫师做一些准备了。但现在还有很多的时间。


    就以自己的这种吸铁石的能力，能不能活二阶还不好说呢！


    罗兰不由又想起了自己在海港那边看到的三头蛇...总感觉有麻烦。


    他不由看向了圣血的牧羊女给他带来的另一种收益。


    罗兰心中暗道：‘黑渊之径虽然在修炼上很差劲，但在研究魔法、使用魔法、抵抗神秘污染与侵蚀敌人上却非常厉害...


    黑渊之路应该是能增加4个特性，而牧羊女之路增加了6个...或者说，增加了3加3个。’


    罗兰不由露出了极为古怪的神色。


    黑渊之路来自于亚历山德拉，也就是学姐。并且因为无法完全复刻，所以被自己小舅子伊格大人削弱改编了一番。


    因此，学姐的路可能是5甚至6个特性。


    而牧羊女之路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增加了3个特性。所以这意味着黑渊的这条路，远比牧羊女的路还厉害！


    但是，这个牧羊女是吃‘人''的，祂吃的越多，给自己的好处就越多！


    祂前几天刚刚吃了枯血男爵，于是牧羊女之径就多了3个特性！特性从3个变成了3+3!


    罗兰看了一下自己的纹章，发现自己多了一个神圣纹章，而暗影纹章的力量变强了。


    【神圣纹章：净化+2、安魂+2、全系魔法抵抗+2】


    【暗影纹章：黑暗魔法效果+2、暗影魔法抵抗+3、生效+4、恶化+4、异变+4】


    罗兰不由激动了起来。


    此前的暗影纹章在暗影魔法上，给了他多大的提升，他已经是非常清楚了。


    激动中，罗兰不由看向了自己的暗影类魔法和神圣类魔法。


    这一看，他就是一脸的懵逼。


    他多了一个魔法，这个魔法既是暗影，又是神圣！


    它的名字很了不起，叫做‘吱吱嘎嘎I’。


    【禁断之术：吱吱嘎嘎I】


    “这是什么鬼东西？吱吱嘎嘎是什么魔法？！”


    仔细的看了看，罗兰大惊失色，随后又露出了极为古怪的表情。


    严格来说，这个禁断魔法与赫拉卡的圣歌、‘心灵震爆’与‘禁断变形术’都有一些关联。


    刚刚罗兰在参悟真理之径时，诞生了很多灵感。而罗兰的魔法书与他心有灵犀，像是一位忠诚的秘书那样，帮助罗兰将这些思路总结归纳，诞生出了这个魔法。


    它是魔法，但却是一首歌谣！


    魔咒就是音律与歌词，内容非常长。要是去唱能反复唱一天！


    它不消耗魔力，消耗的是SAN值。


    唱的越久，歌者掉的SAN就越多。


    然后呢，它还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就如温柔的赫拉卡羊官小姐一样，不伤人性命——但是听了的人，会疯狂的掉SAN。


    本质上这首歌是能将人拉入底层世界的。


    听歌者听的越久，越完蛋。


    当他们的SAN都掉没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或许会认为自己是蜘蛛，开始到处乱爬也说不定。


    反复看着‘吱吱嘎嘎’的内容，罗兰的脸色越发的古怪了。


    他把这个魔法写了出来，然后递给了凯瑟琳，说出了一段这样的话：“你觉得，这个魔法和我的魔毯上的图案是不是很像？”


    凯瑟琳看了看后，给了罗兰一个眼神——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把你的鬼东西拿走，我不想看！


    罗兰揉起了脸。


    一个人硬说一段咒语和图画一模一样.


    ..这个人多少有点大病。


    可如果这个人是一位‘工程师’而他写的咒语是代码呢？


    就像是一位工程师，他写了一串代码，而后输入到了计算机中。计算机帮他运行了起来，出现了一个小软件。


    工程师点一点这个小软件，就立即能发现其中的逻辑，发现这个软件和自己写的那些‘鬼画符（代码）’是一个东西。


    但别人看不出来。


    这个小软件就是‘吱吱嘎嘎’。


    魔法书就是罗兰的计算机。


    罗兰在编织魔毯时，领悟了‘代码’，魔法书将其整理了出来，运行出了这个软件（魔法）。


    罗兰透过表层，看到了魔毯与这个魔法的本质，看出了魔法来自于魔毯图案上的内核，所以罗兰说它们很像。


    凯瑟琳也算工程师，但她和罗兰这位‘底层工程师’相比，还是太菜了。


    她还处于用图形界面操作的水平，并略懂一些C++之类的汇编语言。但罗兰写的是连汇编语言都不是，是0101。正常的工程师（巫师）能看懂才有鬼了。


    凯瑟琳口中说罗兰给她看的是鬼东西，可却悄悄用魔法书将那个魔咒和魔毯的图案复制了一份，偷偷的研究了起来。


    看了两眼后，她就揉起了脑门。


    那是一首歌，上面没有任何魔咒。


    凯瑟琳问道：“这不就是赫拉卡教会的‘牧羊女圣歌’吗？”


    凯瑟琳吟唱了一番，歌声空灵而优美...但却有点诡异。


    唱了一会后，凯瑟琳揉起了脑门：“你这首歌的音律有点不对劲...这不是圣歌，是禁断魔法，而且是非常邪门的那种禁断魔法。”


    顿了顿，凯瑟琳面色古怪的看着罗兰说道：“你从赫拉卡女神那里听到的，就是这首歌？有歌词？”


    凯瑟琳当时虽然没有时间偷窥，但后来却从小吉米那里了解了很多事情。


    她知道赫拉卡当时唱的是啥玩意。再加上她在城堡的另一边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声音，所以非常确认那就是吱吱嘎嘎的噪音。


    罗兰不知道凯瑟琳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一个小间谍，还以为她在远处听到了。


    罗兰点了点头，说道:“歌词是一样的，不过我稍稍改了一些音律。”


    凯瑟琳听傻了。


    正常人听到的声音，都是吱吱嘎嘎。这家伙听到的是歌唱！


    不光如此，这家伙踏马和自己讲‘音律’！


    音律你个大头鬼啊！那吱吱嘎嘎的是噪音，你和我说有音律？！


    罗兰试着唱了一下，却惊愕的发现自己唱的没有人家凯瑟琳好！


    明明自己才是这首歌的改编者，二创者，可却没有她唱的好。


    与凯瑟琳讨论了一番后，罗兰恍然了。


    他的确是改编着的，但他的确也是唱的不行。


    而凯瑟琳是歌手！人家唱的比自己这位改编家强。


    说白了，就是这个魔法，是要讲音律的！


    作为一名吟游诗人，罗兰就算在吟游的技艺上已经达到了大师级的水平，也是上不了台面的野路子。


    他能在酒馆里，被人奉为吟游大师，但却上不了贵族的歌剧院。


    吟游诗人再有才，也是野路子。


    打油诗写的再好，也不是大文豪！


    他得系统性的研究一下音乐。


    目前，罗兰对五音都分不清，全凭感觉。而对于乐器，他只懂‘手风琴’。


    吱吱嘎嘎是一首正儿八经的圣歌，在正式演奏的时候，是有很多种乐器的，至少得有钢琴！


    当然，清唱也是能唱的，但若不懂这些东西，对音乐的理解不够。那么唱出来后，效果就是这个水平。


    罗兰有点小郁闷，自己弄出来的东西，结果自己唱的却没有凯瑟琳好。


    不过，他随后又释然了起来——咱是写歌的，和唱歌的音乐家自然不一样。


    凯瑟琳是一位正儿八经的贵族，人家一出生就被家族各种培养，而且还两世为人，上辈子闲的时候，经常研究一些艺术品啊、音乐什么的呢。


    自己就一个在乡下领主家里长大，和佣兵们成天厮混的小流氓，在文化素养上肯定和人家没法比的。


    她就算不做巫师了，去当音乐家，那也是大音乐家，大明星。


    而罗兰呢，若是不当巫师了，去做佣兵...恩，还别说，混得未必比现在差。


    搞不好成立一个‘次子佣兵团’，成为了龙族女王的情人呢。


    凯瑟琳见多识广，给罗兰讲了一下原本的牧羊女之歌。


    凯瑟琳很懂这个。她告诉罗兰，原本的牧羊女之歌。就是正儿八经的神圣歌曲。


    歌曲大致的内容，就是描写一位美丽善良牧羊女和她的羊儿的故事，非常的傻白甜。


    信徒们用牧羊女隐喻女神，而她的羊儿们就是迷途的亡魂。


    这首歌是能安魂驱邪的，恶灵听完了能安静下来，甚至直接超度往生。


    由于任何人都能唱，所以任何人只要能将这首歌唱好，就能驱逐恶灵！因此它被收录到了南方教会中的《神曲》中，并被称为三大圣曲。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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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拉卡在南方是一位非常受人尊重


    的善神。


    不光如此，她曾经还是一位巫师。


    “巫师？”罗兰听到凯瑟琳说赫拉卡以前是巫师，不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凯瑟琳露出了崇拜的目光，她说道：“没错，她早年在亡灵学和医学上有着极高的造诣，是这个世界最初的三圣贤之一...


    巫师成为神后，远比那些纯粹借助信仰这种外力成神的高维生物们更为强大，懂得的招数也更为诡异。实力不能用神格和神位评判，甚至没有神格与神位，也能打得很多神明还不上手。


    她是一位先驱，曾一度传播了很多很多的魔法知识。


    不过她和我的父亲一样，为了更进一步，最终还是踏入了信仰之道。


    她认为我们赢不了，为了神格神位向诸神屈膝。以至于在高墙之战中一度站在了诸神那边。


    因此巫师们对她褒贬不一。


    有些人认为这位大贤者是一位背叛者，但有人却认为她是为这个世界带来真理(魔法)的伟大先驱。


    等你到了南方，可以好好研究一下神学史...巫师是不能不研究神的。但这些珍贵的资料，在东境是很少的。”


    听完后，罗兰露出了极为古怪的神色。


    这个赫拉卡到底是哪个赫拉卡？


    是那个原本的牧羊女，还是那个女神经？


    直觉告诉罗兰，凯瑟琳所说的牧羊女，就是赫拉卡。


    因为原本的牧羊女已经被替代了，所以有关于祂的历史和人们的记忆，也会出现很大的变化。


    更因为，祂的圣歌，本质上是禁断魔法！和奥古斯爷爷研究出来的魔法一样的禁断魔法！


    以信仰成神的神，是不可能研究出来禁断魔法的。


    因此，凯瑟琳说的那个女巫，很有可能就是赫拉卡。


    所以...那个疯子以前是巫师？


    祂搞定枯血男爵的招数，也是一个禁断魔法？


    怪不得那么掉SAN那么诡异！


    也难怪那家伙有点神经病...研究这类诡异魔法的巫师，都有点精神问题！


    原来是那不是赫拉卡女神，是赫拉卡老祖啊！


    那祂是几阶巫师？


    枯血男爵在祂手中过不了几招，不知道赫拉卡与黄蕨领主谁更猛。


    或许这一切都要去南方了解了。


    凯瑟琳起身双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犄角便消失了。


    她说道：“走吧，我陪你去看看钢琴。”


    学姐原本是打算就把罗兰送到这儿的。


    但她想和心上人多呆一会。


    罗兰开心的说道：“好。”


    凯瑟琳在路上偷偷观看了一番‘牧羊女与恶魔’的图，越看越是感觉不对劲。


    这、这好像是一本修炼秘术啊！


    这个家伙，仅仅用了三天，就把通往第一道真理大门的路径给研究出来了？！


    凯瑟琳打算将黑渊的一些理念，与这条路径整合一番...凯瑟琳不确定能整合成什么地步，但正式巫师未来在触摸第二道真理之门时，肯定能再多一丝胜算。


    这张图，凯瑟琳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于是她装模做样，说东说西，用一副导师考验学生的样子，偷偷询问起了自己不懂的地方。


    罗兰自然知无不言，于是便与她‘论道’了一番。


    他还以为学姐比自己懂呢，而在听学姐说，她打算将黑渊的理念整合到赫拉卡路径中，并打算传授给自己后，罗兰不由大喜。


    他小小的对学姐重新拜了个师。


    殊不知，这位装模作样凯瑟琳导师大人，要成为罗兰的第一个门徒了。


    随着不断的与罗兰讨论，凯瑟琳心中翻腾起了滔天海浪。


    这不是赫拉卡留下来的真理之径，是罗兰领悟出来的真理之径！


    或者说，这是罗兰参悟赫拉卡的面纱，然后以阿莱耶的理念对其解读，开拓出来的一条真理之径！


    它没有任何副作用。或者说，它有一个隐藏的副作用。


    这个隐藏的作用，源自于罗兰的这副《牧羊女与恶魔》图是包含了一些不可名状之东西的。


    看多了，会发癫。


    但是，如果经常看，会大大的提高对不可名状之物的抵抗力。


    修炼这种秘法的巫师，将能更加容易的接受那些不可描述的神秘之事。


    也就是说，可以锻炼自己的SAN值与认知力。


    这是一条由巫师参悟出的路！独立的路！


    它与赫拉卡同根同源，但修炼后，却不会受神明的影响。


    凯瑟琳不知道，罗兰改编后的这个版本，与赫拉卡大贤者当初自创的那个最初的版本哪个更好。但《牧羊女与恶魔》算得上是一本上古大贤的秘法了！


    这东西，肯定是要直接拿来给黑渊学徒们用的...这么一想，未来许许多多的黑渊巫师，都要成为罗兰的门徒了！


    这与做导师的性质可不一样！


    导师是带学徒，传授塔主的理念。


    而罗兰是传授的自己的理念！


    就凭这个东西，罗兰就可以在黑渊中竖立起一座高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