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借手

作品:《成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成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全本免费阅读


    这样香艳的湿身让唐袅衣呆住了。


    他究竟是怎么这副样子,从水里钻到她面前的?


    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揪住水草,鼻子有些发烫,头更晕了。


    他似丝毫不在意此时自己的模样,凌乱的湿发很适合他这样脸,像圣者堕落,依旧温柔慈悲,只多几分非人的妖异。


    唐袅衣呆滞地盯着他,目光只敢落在他的脸上,不敢四处乱看。


    季则尘对轻压下眼角,殷红的唇瓣被洇出有些诱人的水泽。


    他高大的身躯立在面前犹如一座巍峨的大山,尤其是他压来时更是有种压迫人的强势。


    唐袅衣随着他的逼近,似被逼至角落的落水小猫,退无可退地靠在石板上紧张地看着他。


    季则尘掠过她因紧张憋红的脸,伸手越过她取下漂浮在她身后的一根细长红线,转身投入水中。


    清澈的水底,雪白绸缎与雾黑如海藻般的长发,交织成一副绝美的画卷。


    唐袅衣坐在水中呆了许久才恍然回神,软手脚爬上岸,拧身上的水。


    忽然,她脑中闪过刚才看见的一面,一直以为季则尘是弱不禁风的公子,没想到看起似乎有些……


    想起看见的那些画面,她猛地抬手捂住滚烫的脸颊,热意蔓延至耳根,如涂抹的海棠胭脂。


    完了,她好像忘不了了。


    她刚捂住脸,来不及驱赶适才的羞赧,身后忽然传来侍女腔调古怪的声音。


    “姑娘,主人在里面等你。”


    唐袅衣面露慌张地放下手,看了眼似是的侍女,俄而转头看向桥廊对面的茶室。


    清雅竹室精舍,云林竹灶,花鸟水间,如远离外面热闹的喧嚣尘世气。


    唐袅衣身上的还是湿漉漉的,被侍女领进来时身上的水滴得满地板,侍女先让她换一身衣裙再进去。


    她不想去见季则尘,犹豫地接过侍女递过来禅袍,温吞地踅身至屏风里换了湿漉漉的裙子。


    出来时外面已经没有人了。


    唐袅衣低头扯了下明显宽大不合身的袍子,有种空荡荡的不安错觉。


    走出雅室,她提着宽大的衣摆,沿着竹林小石子道路往前走。


    单是茶室便如此大。


    唐袅衣便走便环顾四周,正前面的木门牌匾上用金瘦体写着‘精舍’二字,左右两侧亦有小字谏言。


    她对‘精舍’尚且有研究,是从佛经中传来的,最初是先给佛陀用来讲学的住所,延续后世‘精舍’才被当做喝茶、品酒、夏季乘凉小憩的地方。


    相隔甚远,她隐约看见木风车转动流水,而下方坐着清雅出尘的青年,他也换了一身衣裳。


    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与季则尘共处一室,唐袅衣掌紧捏的掌心出薄汗。


    往前走几步,他闻见声响转过头,谦逊温和地隐在斑驳光荫下,殷红的唇微弯。


    在他的身上唐袅衣总看见一种过分无害,且慈悲怜悯众生的错觉,哪怕明知道此人杀人不眨眼的变态,看见他心中竟出奇地祥和了。


    虽没了先前的害怕,唐袅衣步伐依旧温吞地坐在他的对面:“不知少师寻我作何?”


    她问完便后悔了。


    无缘无故找她能有什么好事。


    就在唐袅衣懊恼之际,面前放了一块硬物。


    她下意识地握在手中,温凉的触感,低头一看,原是之前丢的那块玉佩。


    他为何会给自己玉佩?


    唐袅衣不解地睨他。


    季则尘的腔调很轻,甚至是十分有礼:“一物换一物,可以吗?”


    一物换一物是什么意思?


    想起上次他对待季宗林的画面,莫名觉得这换一物好似不是她能承受的。


    唐袅衣捏着玉佩犹豫地询问:“少师要与我换什么?”


    按理说季则尘应该什么也不会缺,为何会寻她换东西?


    季则尘观她收下,还贴身放在胸口小心翼翼地护好,殷红的唇瓣微扬,眉目温慈地噙笑道:“借手。”


    借手?


    唐袅衣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心跳骤然失律。


    是那种借手?


    她不太敢确定,但玉佩又不能还回去。


    “请问怎么借?”她小心翼翼地问,秋水透彻的黑眸中透着警惕。


    若是如之前那般要砍她的手,那这东西便没什么必要换了。


    季则尘平静与她对视,眸中似有千万柔情。


    唐袅衣双颊莫名滚烫,不敢看他,遂转过头,白皙的耳垂对着他。


    季则尘的目光划过她的侧颜,落在似欲滴血的水珠耳垂上,语气温和:“摸我。”


    他需要她,很需要,需要到每夜都有种渴望进灵魂的感觉,甚至想要将她藏在澜园整日都抱在怀里。


    唐袅衣一脸古怪地盯着眼前清冷出尘的青年。


    他讲话的语气正经,眼神清正,似乎没有发现说出的这些话,究竟有多暧昧。


    “可以吗?”说完,他神色认真地凝望她。


    她应该拒绝的,可一对视上那双绮丽的眼瞳,头便开始昏昏沉沉,回神便发现已经点头同意了。


    而面前的季则尘如同待召般轻垂下首,白胜雪的肌肤苍白得过分,此时神色松懈怠倦,周身气息无害。


    他在等她抚.摸。


    而这样的交易也在她能承受的范围。


    唐袅衣下意识吞咽口水,还没有触碰他便已经有口干舌燥之意。


    她不太敢碰他。


    季则尘等了少顷,似疑惑地抬眸定定地看她,竹影婆娑交错,莫名的勾人。


    觑她僵着身子半晌不敢动,他主动伸手,指尖触碰那一霎,还来不及细细感受,面前的女子便咬着下唇抖着手,迅速藏起来。


    唐袅衣双颊映上羞赧的红晕,鼻翼轻抽,看他的眼神又软又怯:“我、我……”


    她紧张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季则尘手指微顿,尔后慢条斯理地垂下,用扎染雾白的绢帕裹住触碰过她的指尖。


    他看她的神色清冷寡淡,殷红的薄唇微启,似要说什么话。


    唐袅衣以为他是要寻自己要回玉,两眼一闭,匆匆地伸手去摸他的脸。


    但动作太急促了没留意,指尖触不及防地插进了,他微启的薄唇中的。


    而且因手指探得太深,指腹压着濡湿的舌尖,能清晰感受喉咙一阵阵地收紧,好似在吞舔。


    唐袅衣颤着眼睫睁开,看清眼前的场景,粉腮彻底潮红一片,被他含得不受控制地轻喘一声。


    她大惊,慌忙抽出手指,更甚的还从他口中拉出霪靡的银线。


    “抱、抱歉……”她头晕目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