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作品:《论直男穿越到ABO世界有多惨?》 “你们可以参加了。”
教务负责人将册子还给他们,叫走格纳谈论今天的读书会安排。伊野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顺利,他其实都做好了偷偷潜入的PlanB计划,不过看来是用不上了。
读书会开始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在此之前教堂对于教徒还提供免费的晚餐服务。伊野借口上厕所给白川发去了消息,说自己会晚点回去不用担心,那边很快回复了一个好字,少见的没有多问。
伊野心想白川可能正忙着做卫生,撇撇嘴把终端收起来回到餐厅里。
圣教禁欲禁色,但并不禁酒肉。餐厅里摆满琳琅满目的各种肉食,龙舌兰酒醇厚的香气从鼻尖绕过,旁边还摆放着精致小碟盛装的食用盐和柠檬片,非常讲究。
伊野拨动盘里的肉,嗅了嗅味道。大量的迷迭香和胡椒盐几乎覆盖了肉本质的香味,闻起来很怪,像牛肉,肉色发灰,带着一点难以言说的酸味。旁边的格纳看他不动刀叉,好心地解释说这是教堂的特别做法,会把肉先在白醋里泡上一会儿,能让肉质更加鲜嫩多汁。听起来很有道理,那股酸味确实也很接近醋。
但伊野吃了一点后,不太能接受这种酸到肉质纤维里的味道。
凯撒倒是吃的还行,但纯粹为了维持人设。这些食材放到往常他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些食物,但现在的人设是个长满络腮胡的中年大汉,只能硬着头皮大口将肉块咬碎了嚼下去,忍受着那股发酸的醋味渗透进胃里。
用过晚餐,凯撒还是受不了那股肉味在唇齿和喉咙里翻涌的味道,跑去厕所催吐。整个人出来的时候脸都是充血的,表情格外难看。
格纳笑他不懂得欣赏美味,凯撒凉凉地哼嗤了声,扭头去看慢吞吞跟在后面的伊野。
他们现在在前往读书会的路上,伊野一直在观察四周。凯撒默不作声放慢脚步,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伊野鼻尖微动:“我好像闻到了硝石的味道。”
硝石?
教堂里面哪来的硝石?
伊野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闻错了,味道太淡了,很难确切地判定。
他们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读书会的场地。
拱形大门尚未开启,所有前来参加的教徒都井然有序地排成两列,手中持
着一只烛台。伊野和凯撒站在队伍最末尾,手里的烛台是铁制,因为不断流淌的蜡液而开始发烫。前来参加读书会的教徒很多,密密麻麻有近三四百人。队伍跟乌龟爬似的往前缓慢挪动,等到他们时,蜡油几乎快从烛台边缘满溢而出。
伊野接受检查完进去时,端着烛台的手不小心晃了下,蜡油哗啦滴落在手腕上,白皙的皮肤瞬间烫红了一片,看着格外渗人。但伊野只是轻微皱了下眉,把蜡油偷偷倒掉,随后用袖子把被烫伤的那块红印藏起来。
还好,不算太疼,忍忍也能过去。
“夜伊——”
不远处传来压低的呼唤,伊野和凯撒转身,格纳正在小幅度朝他们招手。
“你们就坐我旁边吧,不然过会儿没人告诉你们规矩。”
规矩?读书会还能有什么特别的规矩?
伊野观察四周,台下三百张椅子座无虚席,每一名教徒都虔诚地将双手合十抵在讹钱。台上空无一人,背后的拱形玻璃如同万花筒,地面洒满凌乱又鲜艳的白百合花。中央树立着一根十字架,上面缠绕着似乎经过火焚的麻绳。
“格纳,不是读书会吗?我好像没有看到书。”
格纳低笑:“有的,很,很快就来了。”
大门重重关上,把所有东西隔绝在外。教堂内的光线紧凑压抑,四分五裂直射的光线像一把把彩色的刀尖,剑指向台下的每一名教徒。轰隆轰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伊野抬头,看到几名戴着面具的教徒将一个用严密封住四周的巨大铁笼推上台,里面传出呜咽求助的闷声,用力撞击铁笼发出的尖响。
里面关着人?!
他愕然看向格纳,后者却笑得无比轻快:“看,看吧。书来了。”
哗——黑布被用力揭开,露出笼子里被捆绑得仿佛牲畜一样的男人。浑身赤裸,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块完整,烙印着扭曲而刺眼的文字。他痛苦地哼叫,嘴巴里赛的巨大圆球几乎把嘴角撑裂开,刺眼的光照进眼里,让他像条死灰复燃的虫卵一样,疯狂扭动身体撞向铁笼。
分不清到底是想求救,还是想求死。
凯撒的左手倏然被用力攥住,他看向伊野,后者的脸色透着冷厉。
“我见过他……”
伊野冷冷盯着台上。笼里的人,
是他初到主星第一天,送西瓜交好的那几名流浪汉中的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人!那些教徒将他从铁笼里拖出来绑上十字架,将男人全身裸露着展露在众人面前。虔诚的祷告声从四面八方像蜘蛛网一样拢起,他们炽热地盯着男人的皮肤,把他当成人体书,阅读着他身上烙印下的每一个血淋淋的文字。
【烈火洗涤我的罪恶,于是我站在这里,神明赐福我,在我满身洁净后赐我永生,赐我至高的人格……】
【神啊,你是怎样崇高的存在,我又因何而仰慕于您。您是山,是风,是月,是人类的心脏,请您保佑我,赐予我永生不朽的身躯和灵魂,毁灭那些肮脏的灵魂吧。毁灭吧!毁灭吧!】
此起彼伏的诵经声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伊野没有温度的眼瞳扫过那一张张脸,定在格纳脸上。
“他犯了什么罪。”伊野的声音几乎像寒冰。
“他触碰了,教皇的雕像。”格纳不以为意,“这是大,大罪。他那么脏,怎么可以碰,碰雕像呢。”
“就因为这样?你也觉得这是应该的?”
格纳点头:“当然。”
“……”
白天格纳可以为了他当众反抗梅华家族,口口声声斥责布什·梅华的行为,可现在,他却能如此坦然地笑着看一名流浪汉被折磨到如此地步。伊野不禁问出声:“难道你们不把他当人看吗?”
格纳看向他,露出纯真地疑惑:“那么脏的东西,怎,怎么会是,人呢?你也快来,祷颂。否则被,被发现,会惩戒你的。”
他拉过伊野的手,却被伊野甩开,后者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般,难以言喻地看着他。
台上的流浪汉在折磨中陷入昏迷,又被冰凉的液体泼醒。油状的粘稠液体几乎灌进他的耳鼻里,他努力张大嘴巴呼吸,却吞咽着巨大的球体,嘴角被彻底撕裂开了,血和油交织,令人作呕的味道遍布教堂的每个角落。
伊野闭紧眼,泛着青白的皮肤表面鼓起根根青筋。
他没有办法救那个人,这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所以他必须保持冷静,保持漠视,否则只会把凯撒拉进巨大的风险中。
人要在适当的时候保持冷血和残酷。
伊野,这样才是正确的,你必须冷静,你必须
……冷眼旁观。
烈火点燃台上圣洁的百合花,每个人心中都有呼啸的狂风吹拂而过,将焚烧的余烬和花瓣捧向天顶。黑影在火里挣扎晃动,如同细长的鬼影。四周的祷颂声越来越重了。
烈火将男人一寸寸吞噬殆尽,所有人都在狂欢,在欢笑地高呼。他们眼睁睁看着焦黑的尸骨燃烧,祷告声尖锐地几乎穿破教堂顶部。
【我的至高神,您终于将恶魔驱走,我赞送您,我敬畏您,我以为我的余生感谢您的仁慈。请为帝国下一场圣洁雨吧,把所有的肮脏都毁灭,毁灭,毁灭——】
在激烈的声音中,轰——尸骨直直倒下去。
读书会结束了。
…………
教徒们安静地离开。伊野终于明白所谓的读书会不过是一场幌子,只是为了给他们杀人找一个合理又荒诞的借口。那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少次呢?是不是日日都有人像那名流浪汉一样,因为碰到了什么狗屁雕像就被活生生烧死。
谁在纵容这些,谁在推动这些,谁又在默许这些。
伊野深深闭眼,他有点累了。
“他们借来的那些书我看过了。凯撒从远处快步回来。他找到了摆放从皇家图书馆借来的藏书的库房,但里面并没有他们想找的哪本书。
“全都在那里吗?
“有几本被主教拿走了。
主教?
就在这时,教务负责人朝他们走来,他们立马停下交谈,看向来人。
“夜伊,主教想见你。
伊野:“我?
这个时机太巧合了,他狐疑地和凯撒对视一眼。
“是。负责人强调,“而且是单独见你。
……
叮嘱凯撒在教堂外等后,伊野跟着负责人来到一间房门前。他推开门,在负责人的注视下走进去,紧随而至关门声传出。
四周很黑,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如盲人摸象般在漆黑里逡巡。空气里散着一股烟味,让伊野不得不捂住鼻子:“主教大人,我是夜伊,听说您想见我?
久久也没人回应,伊野手扶在一张桌面上,摸索着握住酒瓶的腰身,再度出声:“主教大人?
“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否则对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事。
黑暗里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似乎被刻意压低。
伊野一顿,指尖缓缓松开,不动声色:“主教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明明是你先来找我的。”男声冷笑,“我一直在等你,你来得可真够慢的。”
等他?
伊野尚未来得及想明白,窗户倏然被人拉开,光芒刺目,照亮满屋的摆设和立于窗前的青年。他转身看向伊野,幽邃的眼珠蓝得发黑,立体感极高的脸颊被光分割着几块,充斥半明半暗的矛盾感。
伊野逐渐睁大眼。
“好久不见啊,伊野。”
尤金咬着烟,冷笑一声,走到桌前,从他手侧拿过那瓶原本想作为防身用具的酒瓶,取出两只玻璃杯,倒了酒,“喝一杯?”
“你是主教?”伊野难以置信地挤出声音。
“我跟你说过,我是信教徒。”他将满杯的烈酒喝完,烟掐在指间,模样劣戾十足,根本不像信教徒,更遑论是主教。
“倒是你。”他眯眼上下端详伊野的穿着打扮,笑出声,“穿这么好看,是专程为了来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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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教徒把无辜者抓来焚烧折磨,你也知道吗?”伊野直直打断他,语气强硬冷漠到让尤金愣了下。他捂嘴失声笑,“我当然知道,我是主教,这里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所以你纵容——”
“那又怎么样?”他单手撑着桌面,躬身去看伊野那张摄人心魂的脸,“那些人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伊野呼吸一滞:“这就是你们圣教的宗旨?”
“圣教只为至纯至善的灵魂而存在,至于那些人。”他想要抚摸伊野的脸,被退避三舍地躲开,指尖悬在空中,啧声摩挲了两下。“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有人一辈子都只能是肮脏的流浪汉,有人拼死往上爬也只能变成平民。要神明公平对待所有人?哈……你自己都不会觉得这像个笑话吗?”
瞥见伊野眼里的愤怒,尤金咧嘴笑,“不只是我,凯撒、布什,你身边绕着那么多Alpha,每个都和那些贱民不一样,难道你现在还没习惯?你是不是想说,他们不会和我一样放任杀戮,伊野,你别太天真了。他们和我没有区别,他们虚伪,所以在你面前展现出自己所能表现的最好的一面,只有我够真诚,只
有我完完全全向你袒露自己,只有我会告诉你这些——”
啪!
那只勾住银发的手被猝然用力拍开,手背迅速浮现起一个巴掌印。
尤金对上伊野冷视的眼瞳,听到他说:“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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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的真好,你可以再多骂几句。”尤金冷声,“可你身边恶心的人多了,包括你弟弟,你要一起骂吗?”
伊野却皱眉,好像“白川”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是对白川的一种侮辱。
尤金的指节一根根发出骇人的声响,仰头深呼吸一口气。
他可以容忍伊野对他甩耳光,辱骂,蔑视,冷漠,但他竟然觉得自己比不过白川那个私生子?说起恶心,白川才是这世界上最不该存在的恶心的东西。
“够了。”伊野转身。
他是来找书籍的,但碰上尤金就意味着任务基本失败,在这里和这种人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可就在他准备走时,却忽然被尤金扯过,一路直逼压撞上墙壁,身侧的书籍哗啦啦滚落,烛火摇曳的室内,呼吸急促交叠。
伊野被撞得后脑剧痛,咬着牙关:“放开!”
他拽紧伊野的手腕,肌肉紧绷成一条线,“收回你的想法,收回你那张该死的表情!”
“你他么有病吧!”伊野用力踹他的小腿,“滚开!”
“你敢把我和白川放到一起比?”尤金嘶哑着嗓音,几乎忍耐到极点,“趁我还有一丝一毫的理智,说一句我比白川强,我就放过你。”
伊野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3S级别的力量,哪怕他用尽力气,就算咬死对方,尤金也不肯松手分毫。他气得发笑,仰头对上黑暗里那张潮湿沉重的脸,眉眼冷淡地吐出字:“你没有资格和白川比,没。有。”
呼啸的风猛然刮过脸颊,伊野下意识闭眼,一阵巨响几乎擦着脸颊炸开!
尤金双目猩红,拳头表面血肉模糊几乎砸穿墙壁,似乎已经要忍耐到突破的边缘。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尤金会因为白川而憎恶到这个程度?
但还没来得及问,忽然被大力拖拽出门。
“你觉得我比不上白川?那我给你看看,他曾经到底是个有多污秽的存在。”
尤金强拉着伊野径直穿过两条长廊,来到一间地下室。砰!剧烈
踹开木门的声音于空气中爆开,扑面而来陈年积累的腐朽味和骚臭味。
他指着那间破烂不堪满是蛇虫鼠蚁的地下室,红着眼睛:“你仔细看看,这就是白川以前住的地方!我没资格和他比?那种从前只能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你觉得我没资格?
屋里只剩发霉发黑的破旧木桌和渗着积水的地面,潮湿而恶心的味道几乎让人作呕。
伊野瞳孔骤缩,错愕看向尤金。
“啊,对,你还不知道呢。他疯态地失笑,“你来这里是为了见教皇是吗?是不是很想知道白川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猛力拽近伊野,“我告诉你,他是私生子,是教皇和他那个该死的情人生下的不被允许的孩子!
“我知道你父亲收养了他,但在那以前,他就住在这里,像条狗一样每天和他那个母亲等着别人把食物投进来。别人让他学狗叫,他就学,让他满地爬,他就爬。浑身脏臭,爬满老鼠和蚂蚁。没有人知道他是教皇的孩子,就连教皇自己也不承认。
“可这种人,你觉得我比不过他?
尤金的口吻说不出到底是嫉妒还是仇恨,他像个偏激矛盾的融合体,羡慕白川能在伊野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可又恶心的他出身和血统。凭什么呢?这种人,凭什么能比他抢先占有伊野的心一步?同样是梅尔维尔家族的人,他差在哪里?他比白川更强,更有权力,他是主教,未来即将继承教皇之位。3S的天赋,3S的精神力,所有人看到他都要俯首称臣,可是凭什么?狗日的他到底比白川差在什么地方!
“你说,这里是白川以前住的地方……
伊野气息发颤,声音轻得好像风一吹就会散掉。
“是。尤金哑声。
“……
伊野恍惚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躲在床底下瘦瘦小小的孩子时,他扑向自己,咬着自己的肩膀,却哭得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他从来不知道,白川的过去是在这种地方,哪怕是在游戏里,所有黑白分明的文字也对那个孩子的痛苦选择了一笔带过,就好像那些轻飘飘的过去,毫无意义,毫不重要。
可其实……
他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伊野喉咙干涩,胸口发闷,说不出得难受。
他忍不住
想,再一次回到主星,看到这座教堂的白川,又该有多痛苦呢?可他从来不说,没有人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懂他的悲伤和无助。
就连他这个最应该撑起保护弟弟的哥哥,也没有做到。
他低下头,这屋里的任何一片区域都好像能刺得眼睛发酸发涩。
一颗眼泪却顺着脸颊掉下去,啪嗒一声,在地面溅开一道细小的水花。
像是心里挖空了一片,尤金看着青年哭泣的脸庞,一种孤零零的感觉从四肢蔓延至心脏。他试图重新回到那副崩溃失控的状态,可就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因为一颗微不足道的眼泪而安静下去,好像很茫然,又好像不理解。
就在这时,从地下室楼梯上方忽然有剧烈的光投射进来,滔天盛大的爆炸声从远处响起。地面震动,四周的砖瓦纷纷滚落。
尤金瞬间清醒,拉着伊野快步从地下室出去,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教务负责人。
“主教!负责人看了眼他们,没时间细问其他,慌张喊,“教堂起火,还有…还有……
“快说!
负责人一狠心:“教皇雕像被炸毁了!
*
教堂前的广场空阔繁华,平时这个时间并没有多少人经过,但此时沸反盈天,滔天的火光将夜空撕扯成血红的河流,大量教徒疯狂地往外逃窜,他们哭喊、挣扎,一只只手拼死地伸向高空。
而人群中,有谁逆着人流站在那。他仰起头,看向那具被炸毁后只剩碎块的教皇雕像,满足地微笑起来。
我送你的礼物。
父亲,你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