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与范闲的正式见面

作品:《我在诸天影视当皇子

    春光融融,阳光温柔,扬扬洒洒的春风可劲儿地往人衣服里钻,暮春之风,自然没有什么春寒料峭的力道,像无形的小手般轻轻拂过,十分舒服。


    午后,飘飘杨柳下。


    听过李弘成传来的消息,李承宗摆了摆手,继续和赵怀恩下棋,旁边的陆钧和范无救看了一阵,觉着无聊,便自顾自谈论起了经义,有点催人眠,再加上小风这么一吹,小太阳这么一晒,脑袋渐渐昏沉,索性也不下棋了,直接昏昏然睡去。


    这一睡便睡到了申时末,带着在外面疯玩了大半天的小老弟,以及赵怀恩几人直接往流晶河而去


    临近傍晚的流晶河,大概是最热闹的时候,除了来此耍乐的才子豪商名门子弟,还有沿街叫卖的货郎,行人车马,青衣小轿,贩夫走卒形形色色。


    小老弟像没见过世面似的,一路叽叽喳喳,这边看看,那边瞧瞧,时不时还来上一句:“三哥,你快看那姑娘,没穿衣服,肩好白啊。”


    李承宗就奇了怪了,话说你不是因为偷摸去青楼才被揍了一顿么,怎么搞得跟没见过似的。


    “三哥,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看着李承宗越来越快的脚步,李承平赶忙小跑起来,再也无心他顾。


    来到湖岸边,李承宗提起小老弟,几人直接飞身上了船。


    船身微晃,在场除了小老弟之外,最少都是八品上的高手,瞬间便听见画舫中传来的刀剑出鞘之声。


    “家主。”赵怀恩警惕的喊了一声。


    李承宗摇摇头,带着小老弟和护卫直接走了进去。


    “见过三殿下。”


    司理理施施然行礼,看了眼几人中的少年,问道:“这位是?”


    “你就是名动京都的司理理?”


    李承平一眨不眨的盯着司理理,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到底还是年纪小,不懂欣赏美人的韵味。


    李承宗直接一巴掌扇在小老弟后脑勺上。


    “叫嫂子。”


    李承平抬头看了眼三哥,愣了愣,随后恭敬地行礼道:“小弟李承平见过三嫂。”


    都不用李承宗提醒,赵怀恩便带着其他人随即行礼。


    “我等见过主母。”


    饶是司理理是京都第一花魁,迎来送往,能言善道,交际手段不俗,面对这种情况,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俏脸若桃花的看着李承宗。


    “好了,你们免礼吧,带小四出去耍耍,等会儿送他回府。”


    李承宗说着,拍了下小老弟,提醒道:“这流晶河畔可不安全,不要乱跑,否则以后别想我再带你出来玩。”


    “放心吧,三哥,我保证听话。”


    李承平一笑,“三嫂,那我先出去玩了。”


    司理理脸泛红晕点了点头:“四殿下自去便可。”


    等到小老弟和赵怀恩他们一走,司理理幽幽一叹,心中欢喜又有些幽怨。


    这冤家如此这般,让她该如何舍得,又怎能舍得。


    “你叹什么气啊?”


    “没什么。”


    司理理摇头,转移话题道:“四殿下年幼,你怎么带他来这烟花之地,真是一点也没个当哥哥的样。”


    “他前儿个自己偷跑去青楼,挨了顿打,我现在满足他心愿,还不是好哥哥?而且我这次带他来好好看看,等看过之后觉得没意思,就不会偷跑来了,免得他又挨打。”


    正聊着,一个侍女走了进来。


    “姑娘,靖王世子送来一首范闲范公子做的诗,说是范公子想一睹姑娘的风采,您见不见?”


    侍女问的是司理理,却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李承宗,眼神中明显透着恭敬征询的意味。


    司理理看向李承宗,却见李承宗看着躬身的侍女,轻咳了一声。


    李承宗回神:“你不是对他感兴趣吗,见见吧。”


    司理理点头,吩咐道:“设酒席,邀范闲公子过来一叙。”


    侍女领命下去,李承宗当即问道:“她看着眼生,刚来的?”


    “她是随我一同来的京都,只是你此前没见过。”


    看来这位就是老头子安排北齐暗探中的人。


    谍中谍啊。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李承宗摇头,拿起了桌上诗文瞥了一眼,递给了司理理。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艰难苦恨繁霜病,潦倒新停浊酒杯。”


    司理理缓缓念出诗句,心神震撼,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笑道:“想不到,这位范家私生子竟有如此才学!”


    诗词的力量,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撼,即便不会写诗的人,不懂平仄规律,读到传世名作,仍旧会不受控制的感觉头发发麻。


    就像上辈子李承宗读书时,经常被语文课本上的一首首传世名作所震撼一样,更别说司理理本就懂一些诗词歌赋,自然大受震撼。


    “这首诗,说是千古传世名作不过分。”


    华夏几千历史中,这首登高,可是七言里数一数二的,但这首诗的意境,又岂是一个十八九的少年能写出来的,所以李承宗就不评价范闲的才学了。


    “难怪你说他能搅动京都风云,单凭这首诗,他恐怕已传出才子之名,只是我很好奇,他不是和晨郡主有婚约吗,怎么来流晶河寻花问柳了,还特意来我的画舫。”


    想到李弘成送来的消息,李承宗笑道:“他想退婚,老二猜测他想利用我,所以才选择你的画舫,不过老二有一点没猜到,范闲其实是想确认我是不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可惜范闲猜错了。”


    司理理听迷糊了。


    “听你的意思,你和范家的私生子有关系?”


    “有,关系匪浅,但暂时不能告诉你。”


    就在李承宗和司理理谈论范闲的时候,范闲也和李弘成进了醉仙居。


    从未见识过青楼的范闲,听着李弘成介绍着醉仙居里的花活儿,直接被醉仙居的各种花样给惊呆了。


    当然,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来逛青楼,而是打听郭保坤的情况。


    所以闲逛的同时,范闲不着痕迹的打探了一下消息,确认了郭保坤今晚就在醉仙居。


    接下来,他就只需要等画舫那边传来消息。


    如果能见一面,最好。


    如果不能见,范闲也准备挑一个醉仙居的姑娘,给自己做人证。


    就在范闲思考着,如果司理理不见他,该选醉仙居里的哪位姑娘时,一个侍女找到他和李弘成。


    “奴婢拜见世子殿下,范公子。”


    “你是?”


    “她是司理理姑娘的侍女,看来范兄今夜能得偿所愿了。”


    李弘成一笑,问道:“三殿下可在画舫上?”


    “三殿下在的。”


    “他没叫我?”


    “画舫上的事,三殿下从不插手,司理理姑娘没请世子殿下。”


    李弘成有些遗憾。


    今晚不能看好戏了。


    “既如此,范兄,你且随她去,我去找我的快乐了。”


    范闲一笑:“那世子殿下,我先告辞了。”


    “范公子,请随我来。”


    在侍女带领下,范闲很快就登上了画舫,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小女子司理理,见过范公子。”


    司理理自然长得极美,在范闲眼中,也就比他的鸡腿姑娘差一点。


    他也很惊叹,但也只看了一两眼,拱了拱手还礼,便直接看向了李承宗。


    眼神很复杂,有好奇,有惊讶等等,却没有那种来自身份差距的小心怯弱,更谈不上有任何对皇权的敬畏。


    范闲就那么看着,也不说话,好似李承宗才是一个绝世美人,完全无视了司理理。


    李承宗知道电视剧里的范闲是个好人,所以他原本对范闲挺有好感的,可惜秦瑜几句话把他整emo了,现在看范闲还是有点不爽。


    “看什么,有话就说。”


    范闲直接道:“红楼是我写的。”


    “呸,你是真不要脸。”


    范闲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看得司理理一脸懵,被骂还这么高兴,难道这范家私生子有受虐倾向?


    就在司理理疑惑之际,范闲直接上前坐到李承宗身边,提议道:“喝一杯?”


    李承宗一愣,脑海中瞬间浮现起电视剧里的剧情。


    我擦,这货不会是下药了吧,没发现啊?


    心里如此想着,李承宗也没有拒绝,毕竟他已经是大宗师,费介都不可能迷晕他,范闲自然也不可能。


    “那就喝一杯。”


    范闲主动倒酒,一切都正常,但就在给司理理倒酒时,李承宗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他并未阻止,他毕竟们之间的秘密,实在不方便第三个人知道。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不得不说,范闲不愧是用毒宗师费介的徒弟,配置的迷药效果极佳。


    刚刚放下酒杯,司理理便感觉一阵眩晕。


    眼见就要往后倒去,李承宗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范闲,你什么意思?”


    李承宗抱着司理理,装作一脸愤怒的模样。


    范闲满脸歉意,讪讪的笑道:“我们之间的事,不好第三个人知道,只能请司理理姑娘睡一会,等会儿我给你赔罪。”


    “哼,我先送她去后面的舱室。”


    李承宗冷哼一声,抱着司理理去了后舱室。


    作为北齐暗探,对于迷药之类的东西自然是训练过的,身体已经产生了抗药性,所以司理理很快便悠悠转醒过来。


    随后,一群携带刀剑的男女悄然进了后舱室。


    “范闲给我下药了,他有秘密和李承宗谈。”


    “要不要去盯着?”


    “李承宗是九品上的高手,一靠近就能被他发现,你是想让我们暴露吗?”


    司理理瞪了眼开口之人,摆摆手:“你们先下去,等会儿我问问李承宗,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


    众人退下,司理理才一把抓过枕头,气呼呼道:“臭男人,范闲给老娘下药都不管,臭男人,臭男人……”


    一边骂,一边小拳拳捶枕头,把枕头当成李承宗一通发泄。


    过了好一会,才平缓心情。


    眼神中充满好奇地望着关上的舱室房门,司理理喃喃自语道:“连我都不能听,范闲他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