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全文完】接66章

作品:《夫君他口是心非

    帘子被从外头掀开,裴朗宜走来进来,左边里间的贵妃榻上没人,再往右侧的榻上一瞧,晋明琢正罕见地坐在窗前绣花,见他进来了也不抬头。


    “明琢。”


    裴朗宜声音微扬,唤她。


    晋明琢本没想理会他,绣花这事消磨耐性地很,她既拿起了,便非得绣上一个时辰不可,若是放下了,再拿起来又觉得烦,于是便没抬头。


    被他这么一叫,不抬头也得抬头了。


    她停了针,掀起眸子随口问:“怎......”


    却在看清他模样的时候卡住了。


    只见裴朗宜穿上了十几岁时常穿的道袍,施施然地立在那里,见她望过来,对着她笑。


    晋明琢眼睛亮了亮,将绣框搁到一边,人就轻快地走到了他面前,带着点惊讶与新奇。


    她上下瞧了瞧,开口道:“阿宜你穿起这身,还跟以前一样像招摇撞骗的假道士。”


    裴朗宜原本是笑着的,听她这句一下子不笑了。


    他伸手将人往怀里一揽:“不爱听这句,重新说。”


    晋明琢笑起来,“好看得很,专骗人心。”


    裴朗宜这才满意,刚想亲她一口,便听晋明琢接着,带着点乐不可支的意味说:“不过瞧见这身衣裳就想跟你吵架也是真的。”


    裴朗宜抬起手,惩戒似的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会不会说话,嗯?”


    陈年老底被自家娘子一下揭开,年少时为了勾着她的注意,非得逗得人生气,齐王殿下如今想起来,自己也觉得不堪回首。


    于是当即欲盖弥彰地捏人家的脸。


    捏的不痛不痒的,晋明琢也没当回事,只见他那只手后三根手指蜷着,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晋明琢有点好奇,转而去捉他的手,“手心里有什么?”


    裴朗宜随着她伸手,便见那手心里赫然是个红玛瑙的耳坠子。


    自打从晋原回京后,这许多年了,她再也未曾见过裴朗宜带耳坠子,当下拿起来荡了荡,回眸问他:“这是你以前戴的那个吗?”


    裴朗宜懒懒地应着,“一模一样的有许多来着,找不着了,就剩这一个了。”


    晋明琢“喔”了一声,又去摸他的耳垂,“可是你这许多年不戴,耳洞都长没了。”


    “这有什么,再穿一个便是了。”


    裴朗宜不以为意。


    他来时就见晋明琢罕见地在绣花,那怎么缺得了针。


    裴朗宜转而问道:“你在绣什么?”


    晋明琢闻声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前些日子被这人磨着哄着,同她讨帕子,晋明琢想来吃软不吃硬,心一软就应下来,现下做的,不正是那帕子么。


    她骂了一句,又担心起他要穿耳洞这事,微蹙着眉:“别呀,可疼了。”


    “没事。”


    他摸了一下晋明琢的脸颊,松开了人。


    视线越过她,停在身后矮几上的绣筐里,“借你绣花的针给我一用。”


    晋明琢见他心意未改,犹犹豫豫地说:“那我叫人拿些冰,你冰......”


    话说到一半,就见裴朗宜根本没听,对着她梳妆的铜镜手起针落,针就穿进了耳垂。


    晋明琢声音蓦地提高:“你好歹冰地没什么知觉了再穿!”


    这下冰也不用拿了,她快步走回去,瞧见有一丝血迹沿着那新穿的耳洞流下来,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语气也放软了,疼惜地说:“流血了......”


    裴朗宜纳罕地回头:“穿耳洞哪有不流血的?”


    说着见她一脸不忍,又将她揽过来宽慰了两句,又笑话她:“瞧你这模样,你这耳洞是怎么穿成的?”


    晋明琢推了他一下,嘟囔道:“我那时候小,不记得了。”


    说着又去瞧他的耳垂处,“哎呀”了一声,一脸心疼地说:“都红了。”


    裴朗宜觉得她这模样实在可爱,像是疼在她身上似的,心里甜滋滋的,柔情蜜意地凑到她耳边,带着点坏地低声道:“娘子多撑一回,就值了。”


    说完,还拿指尖挑了一下晋明琢戴着的耳坠。


    这一下仿佛挑在了她的心上,晋明琢肉眼可见地红了耳朵,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这是正经事。”


    裴朗宜搂着人站了起来,信誓旦旦胡说八道:“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这人在说什么胡话,晋明琢挣扎了两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裴朗宜看着外头黑透了的天,笑了两声,将人打横抱起。


    送到床边,不等晋明琢反应过来就扑了上去,亲的她七荤八素。


    又在她喘息之际提醒:“娘子,答应我的事别反悔。”


    晋明琢带着水光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裴朗宜只是坏心眼地笑,将人半搂半抱地扶起来,叫她坐到自己腿上,又带着奖励意味地亲了她一口。


    晋明琢不情不愿地慢慢往前,蹙着眉攥着衣袖往下坐,慢吞吞的。


    浑然不知道自己这模样落在裴朗宜眼中有多么的我见犹怜。


    裴朗宜几乎要忍不住,整个人都绷紧,不可避免地又长了些。


    晋明琢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本就进程艰难,这么一来,更是难上加难。


    她抬眼不可思议地瞧着裴朗宜动情的脸,眼神中都是谴责,“你......你怎么能这样。”


    偏偏这人衣带未解,一幅正人君子模样,独留自己这样。


    裴朗宜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眸深沉,“这怎么忍得住,要怪,就得怪娘子惹得火。”


    晋明琢半羞半恼的,要被人气死了。


    卡在半道,不上不下的,两个人都难受的紧。


    她瞧不得这人闲庭信步的模样,故意地去拽了一下他刚戴上的耳坠子。


    只听得裴朗宜“嘶”地吸了一口气。


    再抬眼时,眸中的念头浓的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晋明琢自觉不妙,刚要起身,就被人箍着腰惩戒般的往下一按。


    晋明琢忍不住出了声,抓在这人身上。


    没等她缓过来,就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她在泥泞的路上,又似在池水中,浮木本人却坏心眼的不叫她碰,于是全身只有一个支点。


    裴朗宜平日几乎称得上是百依百顺,唯独这事绝对地不叫她掌控一丝一毫,哭喊求饶只会变本加厉,前后像是两个人。


    晋明琢简直受不住这样的事,断断续续地叫他的名字。


    裴朗宜将她的腕子扣住,凑到她耳边,不为所动冷血无情:“叫我穿道袍,这可是娘子你说的,想反悔?”


    “我反悔了......呜”


    晋明琢面色酡红,摇着头。


    “不成呀,我们明琢这样惹人怜爱。”裴朗宜替她抚开散乱的鬓发:“所以都怪明琢。”


    “王八蛋!裴朗宜你这个......”


    坏到极致的齐王殿下怎么可能叫他的王妃说囫囵,低头在那格外突出惹人怜爱的红处含着,轻磨了一下。


    听着怀中的人声音变了个调,这才松开。


    抬头,手却覆了上去,“我便是属狗的,怎么?”


    晋明琢瞧着他的眼神,惊恐地摇头,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打开。


    她实在受不住,一下子失了魂。


    裴朗宜今日却瞧着格外地使力。


    见她这模样,抱着人躺下来,在她耳边秋后算账般的说浑话:“还说想跟我吵架呢?瞧见我这身就想跟我吵架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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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劣的人这会儿指头缝里露出一丝体贴,没再动作。


    晋明琢缓了会儿神,终于有力气说话,非常识时务地摇头,去抱抱他:“不想不想,不吵架,我最喜欢阿宜了。”


    裴朗宜摸摸她的脸颊,诱哄道:“再说一声,爱听。”


    晋明琢毫不犹豫,拿出十二分讨人喜欢的功力:“最喜欢阿宜了。”


    眼神里带着点不自知的媚,眨眨眼,似乎能从那水眸里捞出星星。


    裴朗宜缓缓退了出去,瞧见她警惕放松,抚摸她的脸颊不自觉地用力,他说:“我也最喜欢明琢了。”


    晋明琢一口气还没松完,下一刻,她惊恐地睁大眼睛。


    “你不是......好了吗?”


    “我说过这话么?”


    裴朗宜按着她的肩,俯身凑过,“见我穿这身衣裳就想跟我吵架的那个年纪,可曾想过如今你会嫁与最讨厌的人?”


    “可曾想过......”


    “你会与我如今日这般,颠鸾倒凤,哭着求我?”


    晋明琢羞耻至极,却被禁锢地动弹不得,只余轻声啜泣着摇着头。


    ......


    许是今日旧事重提,裴朗宜过火了些。


    以至于最后的最后,人直接被他弄哭了。


    甫一结束,晋明琢就艰难地转过身去,只余一个背影,委委屈屈地流眼泪,怎么哄都哄不好。


    裴朗宜认了半晌的错,将自己新穿的耳洞上的耳坠子摘下来,轻轻地戴在了晋明琢的耳垂上。


    恢复成了那个正常的裴朗宜。


    晋明琢摸了摸耳朵,牵动身上难言的酸涩,还是觉得气。


    她从不生闷气,势必叫罪魁祸首悔不当初,于是抹着眼泪控诉他:“你不喜欢我了呜呜呜呜呜......”


    裴朗宜心都揪起来了,想要伸手,却被晋明琢瞪了一眼,“你别碰我!”


    裴朗宜讪讪地收回手,觉得这会儿无论无何都不能强硬了,瞧着她说:“喜欢。”


    “那你还这么对我!”


    晋明琢抽了抽鼻子,抱紧了被子,继续不罢休地追问他。


    却见裴朗宜听完这句话竟笑了,还想伸手碰她,“因为太喜欢了,才情难自禁。”


    他怎么这么大言不惭!


    晋明琢更生气了,却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唯一的武器就是眼刀,这会儿却还没什么威慑力:“你今天不许再碰我一根头发丝!”


    她说着,“明天就给你纳十八房小妾”的话就在嘴边,却毫不怀疑真说了这话裴朗宜能拉着她再来一回,只好憋屈地说:“我明天就跟你分房睡......”


    裴朗宜这会儿殷勤的很,哄人的话、好听的话张口就来,还给她贴心地压了压被角,怕她冻着,又生龙活虎地将床上、地上的狼藉收拾了一通。


    瞧着有精力地很。


    晋明琢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你早做什么去了,这会儿殷勤什么。”


    裴朗宜将她被弄脏的小衣裳捡起来,转而问她:“我那会儿不殷勤么?”


    晋明琢一瞬间就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她脸色通红,拽着被子躲了躲,“谁要你的这份殷勤了!”


    裴朗宜心情好的很,被骂了也一句嘴都不还。


    反倒凑近了说:“累坏我家娘子了......”


    话说到一半,又去瞧晋明琢的神色,见她这会儿像是没那么气了,这才瞧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接着说下去:“可我瞧着,娘子也快活得很。”


    “你明明就知道我受不住。”


    晋明琢是真的还有几分委屈的,“我就问你,下次还这样吗?”


    裴朗宜毫不迟疑地点头。


    “你别想要我绣的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