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二十二

作品:《夫君他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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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忘了,夏净云也是个不好糊弄的主。


    与晋明琢相熟的人皆知她喜欢岑慎玉,夏净云又得知了她未来嫁的是裴朗宜,能这么问不奇怪。


    见她不答,夏净云权当她默认。


    继而问道:“所以,是岑慎玉,还是裴朗宜?”


    ......


    晋明琢神色恹恹:“我不想说这些。”


    夏净云叹了口气,倒也不强求她说出来,转而安慰道:“没关系,梦都是相反的。”


    可那梦是真的。


    虽然她没有亲临现场,却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安慰人的话自然要说的轻巧些,好叫人觉得万事顺遂,夏净云本也活的顺遂,可晋明琢不是。


    她听她道:“说不定岑慎玉能考个状元回来,他那么文采斐然,叫我都望其项背。”


    仿佛隔着一层纱一般,话从远处传来,撞到这层纱上。


    慎玉确实是状元。


    不晓得如今是不是,但那时候他是,晋明琢心想。


    “裴朗宜就更别说了,他过了明年的生辰,便能顺顺当当地承袭齐王之位。”


    阿宜的确顺利地继承了齐王之位,但却没有如他所愿地那般闲云野鹤般的悠然。


    夏净云本不是个多话的性子,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最后安慰她:“你既从六年后魂穿来,自然知道这些。”


    这么劝没错。


    晋明琢低着头拼命地劝自己,净云她无论往前还是往后都活的顺遂,体会不到这些很正常。


    只是真的好羡慕......晋明琢忍着泪点头,“嗯”了一声。


    她试了试,笑了出来。


    这么笑或许六年后的阿宜能瞧出来是假的,可用在六年前的净云身上,她估计是瞧不出来。


    晋明琢进一步地,自虐般地问:“净云,你想不想知道慎玉科考的位次?”


    “别,我不想。”


    夏净云果然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制止她,“叫人心生嫉妒。”


    只是有些对不住净云的安慰了,晋明琢心想,明明是真的想将她哄好,她却拿这种假笑骗她。


    夏净云浑然不觉晋明琢的心理活动,在旁叹了口气,嗔怪道:“你也太难哄了。”


    她想了想,又嘱咐:“大喜大悲最伤神,今天先歇息吧,总归后日才开课。”


    正好晋明琢觉得满身的力气已经耗尽了,没有心思再去背书。


    她点头“嗯”了一声,陪着夏净云一起往外走。


    “我先回家去,你若是还要我监督,来我家,或者再叫人来找我便是。”夏净云边走边道,“今日本以为你是叫我来玩的,没有做准备什么,下次我带几本书了。”


    “知道了。”晋明琢应着。


    送走了夏净云。晋明琢没有着急回屋,而是站在府门口,瞧着外头烟雨缭绕的街景。


    只见街上行人匆匆,一派的花红柳绿都被昏沉的天压的暗淡,往近处看,树皮被雨水浸地发黑,纹路古朴又新鲜,墙上的福字被溅湿,流下一溪红色的水滴。


    或许能沾着它画夹竹桃,晋明琢心想。


    油纸伞的木柄衔接处摸着有些粗糙,手指不自觉地摩擦过那处的粗糙,她放空了良久,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转身往府内走去,细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很是悦耳,晋明琢伸手去接伞沿滴下的雨水,绣花鞋踏过被水冲的发亮的黑石子路,一路这么着,待回到了闺房,竟有些小小的惬意。


    绿云惊呼一声,怎么裙子下摆都湿了,王妈妈赶忙拿了一双干净的鞋给她换上,晋明琢却浑不在意这些,想到把自己哄开心了,便愈发高兴起来,连原本觉得无聊的课业都显得没那么枯燥。


    她随意地翻开一页,便开始背书。


    那日的雨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待到了傍晚,已是初晴,碧空如洗,持续到第二日,也是个大晴天。


    晋明琢破天荒地没觉得不耐烦,将夏净云标注过的课业全都背了下来。


    于是便到了这第三日,单夫子课堂重新开课。


    晋原城的大半官宦人家的子女都在单夫子这里读书,许是这些人脸上愁云惨淡多了,连天气都不是很好。


    晋明琢临出发时,王妈妈看了看天,说道:“今日怕是有雨。”


    说罢去寻了两把伞,叫绿云带上。


    待晋明琢由后门踏入学堂时,平日早上还算轻松闲适的学堂,此时已经坐满了大半,充斥着此起彼伏的背书声。


    晋明琢:......


    “明琢,这边。”


    晋明琢正找座位呢,便听夏净云唤了她一声,她闻声看过去——


    赫然瞧见夏净云坐在第一排,正同她招手。


    不愧是你......晋明琢难言。


    彼时课堂人满为患,的确没什么座位,晋明琢磨蹭着走过去,听夏净云道:“怎么来的这样晚?”


    说着把身后座位上的书本挪开,示意她坐过去。


    晋明琢顿时大受感动......


    她还没说话呢,便听夏净云了如指掌地说:“第二排,贴心吗?”


    “净云你最好了,真是多谢!”晋明琢自然不会吝啬夸赞,甚至还做作地做了一个揖。


    吵闹间,单夫子进来了。


    只见这位夫子头发花白,胡子也是白的,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气韵,头一次见时,晋明琢还以为他崇尚逍遥派。


    见识到这人的雷厉风行和说一不二时,单夫子正叫她伸出手来,要打她手板。


    ......


    晋明琢父亲官阶不低的。


    或者换种说法,在这晋原城内,晋明琢父亲的官阶是最高的一位。


    加之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从小千万呵护地养这么大,虽说娇纵些,到底品行不坏。


    她人缘又好,长得又漂亮,就算不喜欢她的,也会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多少让着她一些。


    在此之前,谁都没想到晋明琢会挨打。


    这位单夫子是真敢啊,朝廷二品大员家的千金,说打就打。


    晋明琢到那时才察觉到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就是一记疼的钻心的戒尺。


    单夫子杀鸡儆猴一战成名,从此以后手底下的这帮世家子弟各个乖巧如鹌鹑,可怜的晋明琢不仅被打了手板,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