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作品:《代嫁难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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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此一劫,西梦月的态度却有了转变。


    她此时,想嫁镇南国公府世子了。


    虽说薛世子身体有疾未愈,恐无法再生育子嗣。


    那也比她嫁给别人,被发现不是处子之身的强。


    嫁到国公府,做正儿八经的少夫人,把外室的儿子认在自己名下。


    两全其美。


    尹氏开心地看着女儿态度的转变,“你父亲不会害你的,我女儿就是有福气,什么时候都是福星高照。”


    尹氏说再去劝敬远侯,“侯爷,月姐儿现已回心转意了,她知道错了,就原谅她吧,此前风波外界也是不知的,正好也不耽误与国公府的亲事。”


    敬远侯直叹气。


    女儿怎么这么傻?


    “我这个做父亲的平日里不插手女儿的闺中事宜,你这个做母亲的也不管教吗?真是慈母多败儿,毁了二姑娘的一生。”


    敬远侯毕竟觉的对国公府心中有欠,决定再加上几成的嫁妆。


    尹氏自然喜滋滋。


    女儿风光大嫁,不耽误,不耽误。


    西梦颜做的桂花米糕,放在案上,一眨眼的功夫便被偷吃光了。


    她决定利用这次机会,试探一下大家。


    全家一起用过晚膳,闲聊之际。


    西梦颜突然站起身,稍有怒容:“我知道偷吃的事了,是我高估你了,我原以为你不会做这样的事,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大家都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各怀心事。


    场面很冷清,没人说话。


    西梦颜转身离开了。


    西梦月当场要哭了,心中害怕丑闻被泄露。


    尹氏攥紧女儿的手让她克制住。


    还有下人在场,不要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还是西承允,第一个过来蔷薇院。


    “大姐姐,是我偷吃了米糕,太好吃了,忍不住都吃了,原谅我吧,下次不敢偷吃了。”


    西梦颜没有斥责他,“弟弟既然主动承认错误,大姐姐便原谅你这次,以后不要偷吃,想吃的话,正大光明地说出来。”


    西承允使劲点点头,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晚些时候,敬远侯来过,言语关切。


    “你是个懂事得,不像你妹妹。”


    临走时,留下一张银票,“乖女儿,喜欢什么便买什么,不要亏了自己。”


    尹氏小心翼翼地来,特意做了好吃的,还东拉西扯,找着话题。


    “亏了有你这个大姐姐给妹妹做榜样,还得让你妹妹多想你学着。”


    犹豫片刻,又道:


    “一个家的门风很重要,若一个姑娘的名声坏了,那这家的其他姑娘的声誉也会受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姑娘说是不是?”


    西梦颜面对尹氏上下审视的眼神和渴望的目光。


    装傻充愣,听着尹氏的絮叨,点头应着。


    就是不多说一句话附上她的话。


    就是不上钩,你想说什么你就直说。


    最讨厌这种心里明明想说得要紧,却耍小聪明不说,还在不停地暗示和诱导,让你自己说,她再随之附上自己的观点。


    反感至极,绕弯子说话的人真是聪明过头了,可谁也不是傻瓜。


    尹氏看到不说话的西梦颜,心里有些气闷,又无语。


    善会装傻,实则机灵得很的大姑娘,没有比她再自私的了。


    尹氏带来了几匹上好的布料、一套新打的头面,一个翠绿冰透的玉镯,一个珊瑚手串。


    总之她很会送礼送到别人的心坎里,审时度势,自以为很会揣摩人心。


    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真金白银的珠宝首饰。


    西梦颜很给面子,表现出欣喜的神情。


    这才让尹氏放下了警戒的心。


    人啊,有软肋就好。


    就怕那种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种。


    西梦月太心切,主动派人给杭州衙门的薛世子送了亲手绣的荷包,荷包里还塞了两粒玉雕的莲子。


    当然荷包绣得是一如既往的“精致”,还特意绣了一个“西”字。


    生怕对方不能明白她的心意。


    杭州府这边,薛毅收到礼物后,却是眉头一皱,心思重重。


    我本在意你。


    不要怪我太自私,我只想。


    独自占有你。


    但是。


    你碰了别的男人。


    所以。


    就不要再来诱惑我。


    薛毅摔碎了茶盏。


    碎了的东西即便粘合在一起,也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了。


    就像感情,破镜不能重圆。


    就算重圆,也有了裂痕。


    薛毅原路退回荷包,并附书信一封:


    “缘已尽,退除婚约吧,各自安好。”


    敬远侯骂西梦月的主动之举太丢人,但目前也只能认清事实,是二姑娘有错在先,又不好明说,还能说什么?


    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


    西梦月伤心过度,哭得不能自已,竟呕吐起来。


    一开始,尹氏以为她是生了病,再一想。


    凭着她过来人的经验,似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


    西梦月破防,哭着承认,早些时候与那戏子,该发生的就都已发生了,怪自己一时疏忽,没有防护好,意外怀上了。


    她跪下认错,痛苦流涕,险些背过气去。


    尹氏悲痛地看着伤心欲绝的女儿,终于心软了,关键时候,当娘的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的。


    西梦月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敢请太医来诊治了,恐生枝节,尹氏只得从外面,私密请了一个相熟的江湖郎中来为女儿诊治。


    江湖郎中把完脉,神情变严肃。


    他是瞅明白了怎么回事,说话圆润:“小姐只是偶感风寒,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私下里,却如实告诉尹氏,“已经有了。”


    郎中问,“是保胎还是清掉?”


    尹氏考虑用药物流掉的话会伤身体,再导致不能再怀孕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生下来再处理掉。


    人不知鬼不觉,反正现在女儿也不用急着出嫁了。


    那就再等个一年二年的,等女儿身体恢复了,再考虑亲事也不迟。


    敬远侯府的女儿何曾愁嫁过?


    于是,尹氏命郎中给开了调养身体的安胎药。


    屋里的丫头和嬷嬷,也换成家养的,真根知底的几个。


    尹氏对外宣称,“从今日起,二小姐因身体有恙,需要康复调养,谢客来访。”


    只是,此事,尹氏不敢再瞒着敬远侯。


    毕竟侯爷是家主,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汇报给侯爷,后面被他知道了,杀了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勋贵世家的体面和名声,看的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终究,纸里包不住火。


    不出所料,敬远侯知晓后,怒不可遏,要清理门户。


    敬远侯抽出剑,就来到了西梦月的月华院,兴师问罪。


    院里的嬷嬷原想阻拦,敬远侯一剑挥过去,嬷嬷的胳膊即被划出血,其他下人见状,再也不敢有任何阻拦动作了。


    敬远侯冲进内室,把榻上的西梦月一把拽倒在地上,用剑尖抵着她的喉咙。


    尹氏闻讯,匆忙赶来,见状吓得失了魂,忙跪下猛磕头,额头都被磕破了。


    她拦在女儿身前,拽着侯爷的腿,苦苦求情侯爷,“不要冲动啊,侯爷。”


    敬远侯扔了剑,“马上流掉肚中的孽障,出家做姑子去。”


    尹氏却想留住孩子,“老爷,三思啊,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敬远侯抬脚踹到尹氏心口上,“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路货色。”


    尹氏为了平息侯爷的怒火,当晚即安排了身边一直调教的一个俏丽丫头,去书房送糕点。


    然后,那丫头当晚就留宿在了书房,一直没有出来。


    第二日,那丫头便被提了姨娘。


    十五年来,敬远侯府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姨娘秦氏。


    秦氏吹的枕边风也奏效了,敬远侯没有继续追究二姑娘打胎。


    尹氏冷笑一声,心凉凉的,她紧了紧手心,这也体会到了那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含义。


    镇南国公府这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