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花灯

作品:《捡个将军做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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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你怎可不经女儿意愿就随意决定女儿终身大事。”楚寻芷固执说,希冀这能改变结局,“女儿无意陆将军,这婚事不作数。”


    “由不得你说了算,圣旨已下,你便是死也是陆家的人。”曲阳王话音里丝毫不让步,即便是死,这门亲事也得成,多么可笑的权势利益,她不过是父亲捆绑下属,拉拢权势的棋子。


    楚君屹见僵持不下,便说:“陆将军少年英勇又一表人才,是个可托付终身之人,郡主年纪还小,待成亲后,二人日渐相处,定会日久生情的,自古夫妻本就如此,这也是曲阳王之意,阿寻,何必拂了你父亲的面子。”


    “陛下……”楚寻芷无耐,她只不过是个女子,是啊,她的婚事本就无法自己做主,从前不行,现在也不行。


    她狠狠地剜了一眼陆鸣珅,转身走出席间。


    “陆将军勿怪,寻儿孩童心性,往后成亲了还得你多加管教,看顾一二。”曲阳王见自家女儿分毫未给陆鸣珅面子,这便安抚着找补。


    “王爷言重了,多谢王爷看得起陆某,将郡主托付终身,陆某定不负郡主。”他深深鞠了一躬。


    “好了,今日双喜临门,诸位爱卿把酒言欢。”楚君屹举起酒杯,席下才又恢复声响。


    陆鸣珅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中,而楚寻芷心生郁闷,猛灌着烈酒下肚,谁也不知那夜里她喝了多少酒,流了多少泪,又藏了多少恨意。


    席间宋听时也见到了慕风,本以为慕风会躲着他,不曾想还没去找他,慕风便自己送上门了。


    “宋大将军怎知曲阳王今日要与陆家定亲?”他手里惦着折扇,那折扇上画了墨色山水图。


    “不知。”宋听时淡淡道。


    “听闻将军府上前些日子闹了刺客,怎么不报大理寺呢?”他又说。


    宋听时抿唇笑笑,心想他还真是目空一切,偷到正主头上不说,事后还胆大妄为在他面前提起,“小事,刺客虽未抓着,可府里没有什么人受伤,只是丢了件不大重要的物件,想来只是因着年关了,偷些东西换钱而已。”


    “哦?既然还有人敢偷到宋大将军府邸,那还真是胆大包天,不知何人胆敢如此猖狂?”慕风好似透着大理寺断案该有的嗅觉,饶有兴趣。


    “是啊,到底是谁呢?”宋听时敛声睨着他,洋装不知模样。


    慕风故作高深,“将军若是查不出来,大可来上报大理寺,慕风替您查查也无妨。”


    “有劳世子了,若有需要宋某定登门造访。”说罢宋听时走远了,宴席还未结束,朝陆鸣珅恭贺的人不在少数,宋听时寻了个稍静谧之处,饮完最后一盏酒,便离席回府了。


    回府时街道人头攒动,马车走得并不快,华灯初上笼罩着上京城,城内星辰月落,天灯四散,孩童们追逐着花灯车,萦绕街道,铁花四射,欣欣向荣,无数天灯仿若铺成一条天路,不断通往上空。


    窗外长风不禁说道:“今日上京城热闹,主子可要下车走走?”


    宋听时指尖挑起帘子,幽瞳视察着远处,上京城一直都是繁闹的,只是上元节而言,这盛况空前,这也是西境和北境太平缘故,百姓日子更得安宁。


    “人太多了,回府吧。”他放下帘子,收回视线。


    兰雪园里,阿漓凭在观星台的栏杆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外边,远处似有星火冉冉升起,她没见过,而后越来越多,天际渐亮,宋府离闹市较远,看不真切那些天灯。


    “银杏?”她俯身往台下喊人,“银杏?”


    银杏正抱着新被褥往正屋去,听见隔壁观星台动静,抱着被褥就过去了。


    抬头望去,瞧见阿漓正看着自己,“夫人?您怎么又来观星台了,夜里风大,容易受凉的,我给您拿了新的被褥,夜里睡得暖和些。”


    阿漓无心银杏的话,只顾着外边,“银杏,外边为何这般热闹?”


    “夫人忘了?今日是上元灯节啊。”


    “上元灯节?”俯身的阿漓正回身子,又望向远处,“那远处的星光是?”


    兰雪园被高墙围笼,银杏看不清,只能登上观星台后方能看清阿漓口中的星光。


    “夫人,那是天灯呀,上元节城内百姓们都会聚在一块点天灯。”银杏手里还紧紧抱着那团被褥。


    “点天灯?为何要点天灯。”阿漓天真问,对着一切充满好奇。


    “夫人知道花灯,花灯常挂在屋舍,树梢,或是手提,而这天灯嘛,自然是要放在天上才叫天灯了。”银杏说,“可无论花灯还是天灯,寓意都是一样的,即可以祈福驱邪,还寄托着人们对团圆的憧憬,又或是祈盼来年丰收和太平。”


    忽而银杏挑起明媚的笑,“自然,花灯和天灯都是要和重要的人一起放才有意义。”


    说罢她才恍然,“嗯,其实,即便人不能团圆,可若是能看到同一片天空的明灯,也是能重逢的。”


    她这话像是故意要安慰阿漓的。


    阿漓脑海还在浮现着她先前那番话,天灯要和重要的人一块放,点了天灯便能团圆?


    “银杏,你有想和一块放天灯的人吗?”阿漓若有所思问。


    “夫人,银杏家中没有旁人了,若是可以,夫人若是不嫌弃奴婢,奴婢倒想和您一块放。”她面上洋溢着烂漫的笑容。


    “那你可有天灯?”阿漓索然问。


    “府里没有天灯,也没有花灯,将军没让管家备。”银杏失落着说。


    “那银杏,你可想去外边看上元节?”阿漓憧憬着。


    “自然是想的,夫人呢?”


    “我也想……”阿漓说,“只是我在禁足,不能出去,银杏,你若想去便出去看看,兰雪园只是关住了我,却不对你设限。”


    “可是……”银杏有些犹豫,虽然她没禁足,可是这府里的奴婢要想出府,若未经得主人同意,那也得请示过管家才行。


    “我虽被禁足,可我也还是这将军府的夫人,阿拾又没有休妻,我允你出府,谁能拦你呢?”阿漓猜透她的顾虑,宽慰道。


    “我也想看,可是此刻我出不去,银杏你去看,看了之后再与我说说外边的上元节是何样的,可好?”


    “好,那夫人,”银杏莫名对她心疼起来,“您等我回来,我再与您讲述。”


    阿漓重重点了头,银杏将那被褥放在一侧的软榻上,“夫人早些回屋子吧,若是还待在观星台,便用这被褥裹一会儿,冷风不易吹进来。”


    “你去吧。”阿漓扫了一眼那白蓝碎花的被褥。


    从宫门到宋府的路程往日不到半个时辰就够了,今日愣是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宋府。


    入了府门经过前院,转个弯往左是修竹院,往右是兰雪园。


    就在转角时,对面冒失的小丫头就要撞上来,长风眼疾手快,抬臂挡在宋听时面前,将撞上来的人挡在数丈开外。


    “怎么做事的,走路冒冒失失撞到将军该当何罪?”长风提高音量呵责道。


    宋听时正肃在后,二人同时看清这人。


    “奴婢银杏,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原是兰雪园的银杏,适才她反应过来时却来不及收腿,步子已经迈出去了,这才险些撞上宋听时,可她着急忙慌地赶路也是事出有因。


    “做什么仓皇失措的?”长风收起手臂,退到宋听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