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春不晚

    和县衙这个小房间一比,他们之前在石洞里真的如同野人一般的生活,俩人睡了这大半年以来最舒服的一夜。


    隔日一早他们早早便醒来,姚娘子让人做好早饭等着他们。


    吃了饭,陈远山便和杜英娘一起上街,杜同拉过陈远山,掏出来了银子递给他。


    “大哥先拿着用,不够再说。”


    “不,我们不用买什么,用不上银子。”陈远山推过去,他是想上街找活干,不是去买东西的。


    “你快做父亲了,自己不用也得为孩子准备点东西,就当是我借给大哥的。”杜同深知陈远山为人,叫他白拿银子肯定不同意。


    “那多谢大人!”陈远山听杜同说得在理,有银子傍身终究不会错。


    “大哥再叫我大人我可要生气了。”杜同挑眉收起笑。


    “多谢兄弟!”陈远山拍了拍杜同肩膀,他那一次路过顺手救的人,报答给他这么多恩惠。


    陈远山和杜英娘到了那日与毛毛分开的地方,他们往附近的小树林找,不知是不是太靠近人群,毛毛和小黑不知跑哪里去了。


    “别担心,它们会照顾好自己的。”陈远山揽过杜英娘肩膀,毛毛和小黑一直都是靠着自己找东西吃的,离了他们也不会饿到。


    “嗯,我还在怕它们不会跑远一些。”这附近人来人往,怕被人发现乱棍打死。


    “我们先去看看,你想买点什么?”


    “我倒是不用,就是扯点布到时候给孩子做几件衣服。”


    陈远山买好了布,仔细看看,这是陶文县最热闹的街市,单这一条街就有两家卖灯油一家卖白蜡。


    “这小小陶文县能有几人用的起这白蜡,看来我们要卖蜡怕是行不通。”


    陈远山看来做白蜡买卖不成了,只能再做打算。


    旁边正好有间茶肆,逛了大半日也渴了,杜英娘跟着自己还没进来喝上一杯茶。


    茶上来刚喝一口,便听见远处一阵喧哗,细听是“抓贼啊,有人抢东西啊!”


    陈远山和杜英娘坐在茶肆门口,一眼能看见他们刚刚逛过的白蜡店里冲出一个扎着黑脸巾的男人,后面跟着一个白发老汉,口中不断喊抓贼。


    想都没想,陈远山两步跳出去,正好跳到了那黑脸巾男人面前,一把抓住了男人手臂。


    “松开,不想活了,少管闲事。”黑脸巾男人恶狠狠瞪着陈远山,抓住他的男人身材魁梧,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掏出腰间小刀恶狠狠放话道。


    陈远山冷笑一声,伸手做掌刀劈掉他手上小刀:“做贼的都这么猖狂!”


    那黑脸巾男人被陈远山劈这一下手似要断,当即哀嚎起来。


    “老叔,这贼偷了你什么?”陈远山对着追上来喘着大气的老汉问道。


    “银子,我的银子!”老汉快要哭出来,这半辈子的积蓄,他和老伴省吃俭用的,都叫这贼给摸走了。


    “闪开闪开,贼人在何处?”王捕头刚好在附近,听见有人喊抓贼便冲了过来,他一日在这街市巡逻三次,还有小贼敢当他的面抢东西。


    “这是陈大哥!”王捕头不料是陈远山,学着县衙大人叫他一声大哥。


    看到他身旁那还蒙着脸的男子,当下都明白,杜大人这个大哥还真是侠心义胆。


    “大人,这贼抢了我的银子!”老汉看见官府也来了,指着那蒙脸男人手中的布袋急道。


    他怕这位出手的壮汉也是一伙的,直到王捕头与他打了招呼,这才确认这就是出手相助与他的恩公。


    “王捕头,你来的正好。”陈远山见状把贼人交给王捕头。


    “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地盘抢银子!”王捕头当下气得扯开男人脸巾。


    “刘二,是你!”老汉垂足顿胸,这刘二是他家伙计,他平日里待他如亲儿,真想不到他会做这样的事。


    “老汉,你认识他!”王捕头看这小贼脸生,不是平日里那惯犯。


    “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恩将仇报!”老汉又悲又怒,指着刘二问道。


    “你这老东西,留着钱带去棺材吗,何不借我一用。”名唤刘二见自己人赃俱获,破罐子破摔。


    “都叫你这样,那老了赚来的银子都得借你不成。”王捕头要叫人给他绑上送县衙去,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老汉,你们这是要私了还是要见官。”


    “他应当也是一时糊涂,官爷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次。”


    老汉拱手道,怎么说如今只有他和老婆子俩人,这刘二生出这样的心思,就算是关了他几日,出来找他们寻仇可不是要了他们的老命。


    “你看这银子都在不?”王捕头看他们相识,苦主也求情了,便让人松开那刘二,把银子还给老汉后,与陈远山抱拳告辞。


    刘二见官府的人走远,大庭广众之下要再抢银子就得真进去吃牢房,气不过狠推了眼前的老者。


    幸好陈远山眼疾手快扶住了老人。


    “老叔,你还好吧?”


    “这位大兄弟,老汉人称白叔,还没好好多谢你,今日多亏你了。”老汉原来名为刘白,是这陶文县人,刘二是他远房侄子,因祖上都是卖白蜡,街邻都称他一声白叔,不知情的以为他姓白。


    “也是巧了遇上,老叔没事就好,我还得去接我娘子。”陈远山看人没事便转身欲走。


    “壮士留步,今日多谢壮士出手,请与我前去小店一坐喝杯薄茶。”刘白看陈远山一脸正气,被王捕头尊称一声大哥,又出手相救,这大恩岂是一句多谢就能报,非要请他上门喝茶。


    陈远山记挂妻子,不然也是得好人做到底,送这老汉回家去,他身上还带着银两,人多眼杂难免有几个起了心思的。


    “远山哥!”杜英娘看人群散了才敢上前。


    “英娘,这个老叔要请我去他家喝茶。”陈远山正好推托不得,杜英娘赶了过来,这下要去就两人一起去。


    看老汉请他们不去要当街跪下,俩人推托不得,只好跟着刘白回去他的白蜡店。


    “老头子,银子追回来了没?”一个白发老妇时不时出来店门口,看到刘白,急忙上前问道。


    “多亏了这位壮士,老婆子,快去烧水煮茶。”刘白指着老妇去奉茶上来,又急忙翻出被抢的银子,拿出一锭最大的放在陈远山面前。


    “壮士大德,老汉这小小银子不成敬意。”


    “不,不可,老叔言重了,小事一桩。”陈远山慌得起身双手连忙推过银子。


    “怎会是小事,满大街无一人帮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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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拦刘二,他手上还有刀,壮士这是舍身救老汉啊。”刘白执意要送上银子。


    “老头子你说什么,刘二怎么了?”老妇端茶上来就听见已经辞工几日的刘二,这事是他做的?


    刘白这才三言两语告知了老伴,老妇一听跌坐在椅子上哭道:“他说要辞工,我还包了个银封给他,到不曾他原来还打着这鬼主意。”


    他们年纪越来越大,力气不如从前,只能在这店里卖蜡,后面的工场是一直是刘二在帮着打理,没想到自己倒养出个白眼狼,他看刘二家中只有一个老母,平日里好吃的好穿的都给他留一份,工钱每月都多给。


    “多谢两位,这可是我们老两口的棺材本,那刘二真是畜牲啊,我们把他当半个儿子,他居然藏了这种狼心狗肺的心思,不知什么时候偷看我们藏银子的地方。”


    老妇说起来还是后怕,那刘二蒙着脸,从后院小门进来,直奔他们老俩口的床榻,要不是她进屋拿东西惊叫起来,银子真叫他摸走了。


    “婶子莫哭,这不是找回来了吗,日后小心些。”杜英娘忙到老妇身旁拍她后背安抚,还好那刘二也没有丧心病狂,只抢银子没伤他们,应当也是平日里老俩口对他很好。


    “是啊,老叔,这银子我实在不能要,如若要帮,能否为小的打听哪处有要招帮工的,我和娘子从山里来投奔亲戚,也不敢动一直在亲戚家里久住,这才想着找份工。”


    陈远山把银子塞到老汉手中,他这般无头苍蝇乱撞,这老叔开了这么多年的店,定是知道哪家有需要帮工的。


    “壮士所说是真的?”刘白疑心自己听差,自从刘二离去,自己熬蜡搬货实在有些吃不消。


    这才想着能找个帮工,找了几日都没有合适的,不是没有力气就是没办法从早到晚都留在这蜡店,熬蜡要人在旁边看着。


    “对,别的我不会,有的是力气,什么都能做。”陈远山一见有戏,挺了挺胸脯。


    “我这工钱不多,干的活又粗重,还得人早晚在这守着。”刘白看见陈远山已经满意了八分,就怕他看不上他这小店。


    “那我能带上媳妇一起吗,她有身子了,倒不敢让她一人在家。”陈远山一听正合他意,工钱不多有地方住就好,他们也没啥地方要花钱。


    “那后院作坊倒是有间小房,只是长久没人住,不知小嫂子愿不愿意?”刘白问向杜英娘,那小房原本是放蜡的,这几年生意不好做,已经空了好久。


    刘白干脆带着他们去后院,杜英娘看了那后院小屋,许久没住人落了灰而已,擦洗一下就好。


    屋子里有桌子椅子,就是差了张床,这比他们在县衙的小房间还大一些。


    最好就是后院还有个门,他们出入都不用经过店铺,这方便了许多。


    她和陈远山点头,这里又有容身之处还能拿到工钱,不用去麻烦杜同了。


    “老叔这里就很好,我们以前在山里住的都是草房石洞。”陈远山吃住不在意,有瓦遮天就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里一年工钱八两,吃住都随着我们,壮士看如何?”刘白怕陈远山嫌弃,这已经是他能开出最好的工价了。


    “都依老叔!叫我远山就好,她是英娘。”陈远山不知别处行情如何也是爽快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