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山又找了能做出蜡的树，将树上果实都采了回来，那口石锅煮了这果实后，怎么清洗都有一层蜡。


    陈远山干脆再做一口锅，这口锅就专门用来熬蜡。


    蜡做的火烛难得，杜英娘平日都不舍得用。


    做一口石锅要耗费几日，没有捕到新的猎物，杜英肉都不敢再吃了，这里好好在除了肉其他菜啊果子都能裹腹。


    吃饱了又恢复了啥都得陈远山没夜抱着衣着清凉的娇妻，每一夜于他都是折磨。


    越是压制越是翻涌，终有一日，陈远山翻身欺上了日夜思念的身躯。


    “我们不能这样，这里若是有了孩子怎么办？”这正是杜英娘担忧的，她和陈远山吃什么苦都可以，不能让孩子也这般受苦。


    听罢陈远山翻过身躺下，他是没有考虑周到，生孩子自来就是在鬼门关走一趟，他别的能拍着胸脯，让杜英娘放心，唯独孩子，他不敢也不会尝试。


    “我们以后一定会出去的。”陈远山只能抱住她深吻，这里再好，只有他们俩人，变数太大。


    其他陈远山还能咬牙忍一忍，唯独这个生儿育女对杜英娘的伤害他承受不起，出不去他宁可就只有俩人相伴。


    隔日杜英娘就有些后悔了，生一个孩子是她成亲以来的念想，一时的害怕就拒绝了。


    等她过了两日后鼓起勇气，抱住那腰身和石头差不多硬的身子，陈远山呼吸沉重。


    “英娘，等我们出去了好不好？”


    “我那夜想多了，生孩子难，不也那么多人好好的生下来。”杜英娘小手游过平坦的小腹，在他胸膛上打着圈圈。


    “不行，你不能冒险…”陈远山后面的话都被欺身而上的杜英娘堵住，他太高估自己，杜英娘说不他便一根指头也不敢动。


    她想要，他就是浑身克制都抵不过她细蜜缠绵的一吻。


    洞口外面的火堆未熄，黑夜里能看见红色点点火星，那是特意留的火种，明日一早起来放上干草就能烧成火。


    石洞里传过来的动静，毛毛窝在洞口，竖起来耳朵，眼睛没睁开继续睡觉。


    陈远山一早神清气爽的起身，杜英娘还在沉睡，她昨夜自己撩拨忍了许久的男人，爆发后根本是她招架不住的狂风暴雨。


    陈远山把衣服帮她盖好，出了洞口，燃起火，用石锅煮几个黄果子，他们早上一般都是吃这个。


    石锅里的水拥着黄果子上下翻滚着，陈远山这会不着急去劈竹片，他皱眉看着远方，其实想出去并不是没有办法，出口应当就是那个会被雷劈中的禁区。


    正想着，杜英娘起身了：“你怎么这么快醒了。”被滋润了一夜的女子不知何时褪去少女的青涩，举手投足满是少妇娇媚的风情。


    陈远山一时看呆住：“你，你醒啦！”


    杜英娘不回他，嗔了他一眼，这男人也不知哪里来这么大精力，砍竹子劈竹片累了一日，夜里还有使不完的劲。


    “昨夜累了吧，这果子熟了，可以吃了！”陈远山受她这一眼，胸口热辣辣，脸上也露出傻笑。


    “你也吃。”俩人分食完一锅汤，陈远山继续劈竹片。


    等到竹床做好，上次拿回来的盐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陈远山又想着再去探探盐湖，这次却不单是为了取盐。


    上次杜英娘的话如同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时不时想到孩子又是甜蜜又是刺痛。


    他想去探清楚，给以后留条生路，这次不想让杜英娘一起去冒险，正寻思着用什么借口好。


    他还没想到，夜里被杜英娘亲一通什么都交代了出来，杜英娘哪里会让他一人前去，磨着他没几下陈远山就松了口。


    因是要去查看，陈远山决定在那边过夜，有雷声就是有危险，他们远远的在悬崖上听上几日。


    带上最后的两块熏肉，半篮子黄果子便出发了。


    上一次他们还特意绕了一圈，这次直奔目的地，没有半天就到了，陈远山砍了几竿树枝搭了个临时草棚，挖了一圈放上枯枝枯叶。


    有了上次遇见巨蛇的教训，他们现在不敢靠在任何一棵树下休息，谁都不知道茂密的树丛上藏着什么。


    小黑见他们这次没有下去那个叫它害怕的地方，不知从哪里咬了结着几个红艳艳果实的枝条。


    杜英娘试了一个，汁水甜蜜，除了蜂蜜她不曾吃过这么甜的东西。


    一共就三四个果子，杜英娘分给了陈远山和毛毛，毛毛闻了闻转过头。


    石锅太重带不过来，陈远山用树枝叉上肉块烤，不一会香味便飘散出来。


    他们待这一会雷声不断，到了晌午时，雷声方小了些，也就是他们上次来下去的时候。


    吃了肉之后，又响起了雷声。


    小黑递给他们果子听见雷声又飞跑了，就这样陈远山和杜英娘听了两天两夜，才发现到了后半夜几乎没有雷声。


    难怪这个地方一直未被发现，半夜三更撞见这堆白骨都要吓死人，难得有胆子大的，摸黑去了湖泊旁，那黑夜里不知潜伏多少野兽，不被雷击中就是得落入兽口。


    就算之前有被发现，大多数也变成了白骨。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陈远山便要再下去那盐湖，杜英娘拉住了他。


    “上次是我们不知道那里这么危险，命大才活了下来，来之前你也说过，只在这上面不会下去的。”


    “你看都是后半夜安安静静的，我下去看看。”陈远山算是给自己找下去的理由：“再说，盐也没了，还得去取一些。”


    “我们可以不吃盐，不能下去。”见识过雷声的厉害，杜英娘说什么都不让陈远山去，以前他们没有盐不也是这样过来。


    “好吧，不下去了，等天亮我们回去。”陈远山其实心里也没低，不想因为这事违坳杜英娘。


    这次他们等天亮了再赶路，回来后陈远山也放弃了再去取盐的心思，安心做竹席。


    竹席做好后，杜英娘睡着却不习惯，这石洞里睡在竹席上居然会冷，陈远山干脆把竹席垫底下，细叶草席铺在了上面，这样才不会感到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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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有季节变化，杜英娘靠着辨认黄果子的花开了一个月后败落，一个月后又开花来数日子。


    不知不觉他们来了三个多月，某一天，杜英娘正在熬汤，突然想到她的月事自从到了这里就没有来过。


    她望着自己微隆的小腹，一个欣喜而又震惊的猜测浮现心头。


    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个小生命默默的跟着她，顽强的生长在她的肚子里。


    她不敢确定，搅着汤的手放在肚子上，不知是不是为了应证她的猜测。


    掌中下的肚皮微微动了一下，若不是突然想到，这样微弱的动静杜英娘不会注意到，可这次她明显感到不是她的肚子自己动，是肚子里有东西在轻拍。


    她噌的站起身，想想自己动作太大，怕吓到腹中的小宝贝，又缓慢坐下。


    陈远山一直在附近搜寻，看看有什么可以猎到的山兽，陷阱也做了几个，奇怪的是每一日都没有收获。


    这日他只采到几把浆果，回来时便看见杜英娘一脸严肃坐在锅前，两手捂住肚子。


    这般情形将他唬了一跳，手中的浆果散落下地，飞快跑上前：“英娘你受伤了吗？”


    “受伤？”杜英娘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捂着肚子，急忙松开了手，望向陈远山一手忍不住又轻抚小腹。


    “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觉得好像是。”


    “什么是不是？你别怕，有什么事同我说。”只要不是受伤就好，陈远山稍微放了心。


    “我好像有了！”


    “有什么？”陈远山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听不明白。


    “这里好像有个小娃娃了！”杜英娘只能这样直说。


    “娃娃！”一时听不明白的陈远山重复着杜英娘的话，嘴里滚了几回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陈远山欣喜握住了她的手：“你说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了？”


    “也不知是不是，你看我这肚子！”杜英娘又小心附在陈远山耳旁，悄悄的说她月事一直没来。


    “我还当是你长肉了，没成想是我要当爹了。”陈远山高兴得站了起来直搓手。


    “你别高兴太早，也许真的是长肉了。”杜英娘没有生养过，这会要是在以前还能找个大夫问问。现在都是她在猜测，怕让陈远山白高兴一场。


    “这会看不出，再过十天半个月的就知道了。”陈远山忙扶着也站起身的杜英娘坐下：“以后这些活都让我来做，你好好歇歇。”


    看着手中勺子被陈远山夺去，杜英娘有些好笑：“肚子里揣了个娃又不是手脚不能动了，哪里有那么金贵，兴许还不一定有娃娃呢。”


    “谁说不金贵了，没娃娃你也是我这辈子最金贵的人。”陈远山难得说出这么情意绵绵的话，自己倒把自己说成个大红脸。


    “你知道我嘴笨，不会说好听的，叫我拿命换你都成。”


    “胡说八道，还不快去汤熬好了没，都快做爹了还乱说。”杜英娘用手指戳了戳陈远山的胸口，脸上浮现的笑意却是怎么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