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亲吻

作品:《报错仇后被疯批独占了

    回屋之后,姜醉眠拆开腿上的纱布看了眼伤口。


    皱缩丑陋的烧伤覆盖在小腿侧面,一道细细长长的刀痕横穿其上,血迹原本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只是方才走动间又不小心扯动了微翻的皮肉,丝丝缕缕的鲜血此刻正缓慢流下。


    蔺风命人送了纱布进来,姜醉眠自己便随身带着些膏药,她给自己重新上了药之后,又将伤口处仔细包扎好。


    这膏药还是师父当时送给她的,治疗伤痕有奇效。


    原本师父还欲将她腿上烧伤也一并治好,可姜醉眠不愿。


    这伤疤已跟随了她数十年,叫她不敢忘记那场熊熊大火。


    困意渐渐袭来,姜醉眠躺在榻上,脑中却一直在回想左正惨死的画面。


    陆昭珩知不知道左正是被谁杀的?难道他也信了是辽人所为?


    太子又是如何得到辽人铸造的宽刀?


    那些工匠的毒,会不会也是太子所为?


    杀害叔父叔母的凶手,究竟是陆昭珩,还是太子?


    还有阿樱。


    疑团杂乱,姜醉眠先前也听叔父提起过朝堂之上权势纷争波诡云谲,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可即使如此,她仍要报仇雪恨。


    *


    不知睡过去多久,睡梦中姜醉眠仿佛觉得有人坐在了榻边。


    一双微凉的手掀开了水绿纱裙,随后轻轻握住了纤细莹润的雪白脚踝。


    抬起,端详欣赏了片刻。


    被层层纱布紧紧包裹下的小腿修长白皙,纤弱可怜的一手便能尽数掌控,而如同琼膏玉脂般的柔嫩肌肤上,居然遍布着狰狞可怖的丑陋疤痕。


    积年累月,凸起的褶皱痕迹微微发白,像被揉皱了的一汪春水。


    湿热的呼吸渐渐靠近,像表皮涂满了剧毒黏液的毒蛇,自细弱脚踝处缓缓爬上,一路碾过纱布,疤痕,没入一片郁郁葱葱的水绿色中。


    直至将熟睡中的人全然覆盖,笼罩。


    涂上专属于自己的毒液。


    姜醉眠猛然被噩梦惊醒,坐起身子惊慌喘息,见自己衣裙整齐无恙,并不像是有人掀开过的样子,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可一转眼,便见陆昭珩不知何时来了,正坐在榻边无声望着她。


    姜醉眠被吓了一跳,他的眼神跟方才梦中的毒蛇简直如出一辙。


    “你,你何时进来的?”


    陆昭珩替她将耳旁散落的发丝归拢至耳后:“刚来。”


    姜醉眠放下心来,看来确是噩梦。


    “赵姑娘走了?”


    陆昭珩看着她:“你是想问赵楚洛,还是赵棠?”


    姜醉眠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意,问道:“有何区别?”


    陆昭珩勾了下唇:“是不是怪我让你回屋等着,让你没了跟赵棠私会的可能。”


    姜醉眠往后缩了缩身子,压着眼眸看他:“不是人人都像你一般风流多情,赵棠将军为了大宴征战沙场,死生都已置之度外,岂容你无端抵毁?”


    陆昭珩见她从来都是向着旁人,说心中毫不在意是假的。


    他欺身而上,盯紧了她的眼睛:“你倒是对他很了解。”


    “赵棠将军威名远扬,”姜醉眠生怕被他看出些端倪,“我虽自小生在南陲,听过将军的名号也并非怪事。”


    “是么?”陆昭珩浅浅眯了下眼尾,“我当你二人真是故交,赵棠对你像是也颇为有意,否则怎会御花园与你一别,便命人在宫中四处打探你的消息。”


    姜醉眠讶异道:“他在宫中寻我?”


    难道,他也认出了自己?


    可姜醉眠立马又觉不可能。


    今日再见,那么近的距离,赵棠都未认出她来,御花园那夜昏暗不已,他定然连她的脸都没看清。


    陆昭珩见她垂眸沉思,眼底似乎闪过浓浓失落与哀伤,像是真的在为赵棠没有认出自己而痛苦难过。


    一股暴戾怒火从他胸腹间瞬间便烧了上来,想到在偏殿时,赵棠竟能当着众多将士和寺内官员的面将她搂入怀中,那样亲昵无间的举动,这二人难道真的当他眼瞎了吗?!


    知晓姜醉眠和赵棠自小相识,甚至算得上青梅竹马,若无姜廷州叛国案发生,两人会早早订下亲事也说不定。


    每思及此,陆昭珩都恨不能直接把将军府踏平,再将赵棠生生活剐了。


    姜醉眠是他的人,若谁敢觊觎,都得死。


    他伸出手去,捏住软嫩雪腮,冷声警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姜醉眠从他手中挣脱不得,又恨死他那么爱捏自己的脸,便用弯刀片似的眉眼睨着他。


    “我自然记得,我是皇家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是不能痴心妄想攀附权贵的草民,也是你口中的贱命。”


    陆昭珩不语,仍旧看她。


    姜醉眠两手努力撑着榻沿,不让自己身子被他的威势逼得倒下去:“可殿下为何要在意我是否与赵棠将军私会?而且明知我此来是为报仇,又为何不杀我,偏将我留在身边?”


    潋滟眼尾染了些蛊惑人心的旖旎水光,随波摇荡般柔柔晃了晃。


    她故意软了嗓音,轻轻舔了下唇瓣,狡黠地问道:“难道,殿下也有意于我?”


    陆昭珩脑中轰然炸开,压抑不住的内力热流奔涌叫嚣。


    修长指尖暗暗使力,捏得娇艳唇瓣都吃痛得张开,无法合拢。


    “你……唔……”


    剩余的话语未曾说出,便被灼热的气息吞进腹中。


    唇瓣被人狠狠吻住,不容丝毫抗拒地攻池掠地。


    疾风骤雨凶狠野蛮地淋湿娇软嫩花,摧折柔韧花枝,汲取鲜甜花蜜,还要不依不饶地将含苞欲放地花蕊细密品尝。


    姜醉眠欲在他胸前推拒,却被反擒住双手,用力按在了腰后向前一送,她便如主动投怀送抱般更加深深陷入这个一味索取掠夺的吻。


    桃花眼中迅速集聚起清浅雾气,潮湿水气氤氲,白皙脸颊浮上柔媚霞色。


    姜醉眠感觉自己舌根都在隐隐作痛,长睫颤动,晶莹泪珠便掉落下来。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吻得窒息之时,陆昭珩从终于肯放过她。


    姜醉眠浑身脱力,轻轻趴在他肩上大口吸气。


    钳住她双腕的手终于放开,转而顺着纤细脊骨来回按揉,好心替她顺气。


    姜醉眠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唇瓣还有些热热发胀之感。她靠在陆昭珩肩头擦了眼泪,随后忽然起身,扬手便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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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甩了一巴掌过去。


    清脆响亮的一声“啪”在厢房内响起。


    打完人后姜醉眠才觉诧异,她掌心都痛得有些发麻,陆昭珩居然未躲。


    陆昭珩舌尖抵了下唇角,竟然尝到些许腥甜。


    他不怒反笑,眉眼压低,盯紧了近在咫尺的瑰丽红唇。


    方才那种蚀骨销魂的缠绵滋味,叫他一时失控忘怀,险些真将人拆吃入腹。


    “解气了?”他低声问。


    姜醉眠愤恨地瞪着他,若不是还被他一手按着后背,只怕能躲到墙边去。


    “没有!”她用力擦着唇瓣,“杀了你我才解气!”


    陆昭珩眸色不悦,拉下她的手,不准她再擦掉自己的痕迹。


    “想杀人还不简单。”


    他唤了蔺风进来,沉声交代了几句,蔺风称了声是,便准备离去。


    可蔺风一抬眼,见陆昭珩脸上印着个五指印,长刀瞬间便拔了出来,充满杀意的望向了床榻上的人。


    只见榻上之人眸中也满是杀人恨意,但娇若红霞的双颊,泫然欲泣的长睫,还有泛着嫣红水色的微胀红唇……


    俨然一副盎然春色。


    蔺风看不懂了,他将刀收了,老老实实提着刀出去了。


    陆昭珩折身回来,将榻上的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着屋外走去。


    姜醉眠震惊不已,连忙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若是让外面的人瞧见,那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陆昭珩却能轻易将她牢牢圈在怀中,步伐快速稳健,并未走出这座官署的院门,只是朝着无人的屋后去了。


    姜醉眠没想到这处官署竟然这般大,主房后面还有几间小巧玲珑的房屋。


    陆昭珩抱着她进去后,门口便有两个暗卫守候。


    “主子。”


    暗卫引着两人进到密室,里面阴冷潮湿,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可怖刑具,上面还沾着未干血迹。


    浓重腥臭的血腥味逼得姜醉眠有些眩晕,若不是被陆昭珩抱着,她恐怕会被这里阴森诡异的可怕氛围吓得腿软。


    进到最里面的一间暗室后,昏暗无光的逼仄空间内,只燃着一支幽暗烛台,照着被倒挂着钉在木架上的一具血尸。


    那血尸身上已无几块完好血肉,大片被剥离的筋肉悬空垂落着,仅剩下几丝与白森森的骨头相连。


    陆昭珩将怀中人放了下来,姜醉眠在看清楚那木架上血肉模糊的人影后,捂住口鼻险些被冲击的呕吐出来。


    陆昭珩在她后腰处扶了一把,吩咐旁边的蔺风道:“叫醒他。”


    “是。”


    蔺风走上前,端起放在一旁的参汤,拿了油漏硬从他口中灌了进去。


    参汤咽不下去,从那人口鼻中争相涌出。


    蔺风命人先将他放下来,又灌入大坛参汤,这才作罢。


    没一会,那瘫在地上的血尸竟然有了动静。


    姜醉眠胃中翻江倒海,被腥臭尸味熏得头晕眼花,偏陆昭珩还不肯放她离开。


    她无力攀附住陆昭珩的手臂,压低嗓音可怜巴巴道:“我要,吐了……”


    陆昭珩轻笑一声,顺着她后背抚了抚。


    “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