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作品:《公主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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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阳看着眼前跳动的火焰,微微扬起下巴,“我知道,煦微长相不输其姐,嗓音脆若黄鹂,性子也不错,若我是男子……”


    汝阳给夜烛递了个“我能懂”的眼神,“就像我对黄焕一样,焕郎这般世家养出的郎君,仪态容貌无不出挑,单拎出来是很讨我们这些小娘子喜欢的。”


    “如果你要说你有多喜欢黄焕,那可以停止了。”夜烛骤然出声道,把一条干木提到火堆里,蹲在汝阳面前,俯视着她,“你的焕郎有多好,不用在我面说一而再再而三重复。”


    汝阳蹙眉,直起腰与夜烛平视,不大高兴道,“你说话这么冲做什么,我不过是打个比方,你不喜欢黄焕,那煦鬯也是一样的,身段优越,肤色白皙。”


    说到这里,汝阳顿了顿,飞速瞄了眼夜烛,真论起身段、容貌,还是眼前这位更胜一筹。


    汝阳定了定神,清嗓道,“我只是想说,你喜欢煦微我能理解,你和她同乘赴宴、参与她攒的局、与她同队、关心她兄长,这些在今日之前我都忍下了。”


    夜烛凝视汝阳,太阳穴青筋狂跳,一张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沉稳面,似是被人当作一块廉价的布,随手擦拭后便丢在一旁,隐蕴着怒又仿若心伤过头要落泪。


    汝阳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终于引出自己的心声,她有些心虚地拽着衣角,挑拨道,“我知道你这个楚王做的憋屈,明明功绩不输你兄,却样样屈居其下,日后还要臣于子侄。我想说的是——”


    “你既能为你兄长效力,何不为我尽忠,我将以前朝公主名义复国,给你名正言顺的皇夫之位。”


    “从今往后,千秋万代的帝王,将是你我共同血脉。”


    “只是这样,你可再不许和其他女郎接近。”汝阳说着说着,手从衣角松开,直直望着夜烛黑白分明的眼睛,想一下望到他心里,瞧瞧他到底怎么想,同不同意远离其他女子。


    即便汝阳自己都想不清为什么要但让他这么做,许是其他围着自己绕的郎君都比较洁身自好,只有夜烛有脱离掌控趋势。


    汝阳不想在这方面深思,也不敢,她绝对不会把心托付给别人,从前的血脉亲人不会,未来的夫婿子女也不会,唯有共同的理念和利益,才是人与人同行的系带。


    把心给别人的结果,就会如她母妃,凋零在后宫,被抢走女儿,既可怜又可笑。


    而她汝阳,绝对不会。


    “共同血脉?”夜烛心底泛过丝痒意。


    汝阳点点头,她到底是个黄花大闺女,平日里口无遮拦了些,现在被人重复点出,面上还是有些羞涩。


    她倨傲道,“不管是南越还是叶家军内,我知道你的手脚也没多干净,但论起京都根基,还是要看我。夜烛,跟了我,你不会吃亏的。”


    夜烛心底的痒意被无情擦去,难以置信,“你是将共同血脉当作你我二人结契的契书,能够把你我手中底牌牢牢结合,用以搬到叶追?”


    汝阳敏锐地察觉到夜烛的不快,只觉他这通气莫名其妙,“一个拥有沐室血脉和叶家军传承的孩子,不是很好的事吗?所以你日后离煦微要远些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有异母弟妹。”


    夜烛又好气又好笑,“我从未和煦微怎么近过,那日之所以同乘,是因有传言你进了宫,在叶追身边,我不能让叶追以为我还对你……”


    夜烛停在了这里,见汝阳一副好气模样,冷笑质问,“这次与她同队,不是你汝阳公主将她名字记过来,你还要生气,你生气什么?”


    “本公主从没因此生气。”汝阳立刻反驳,她双腿并起,一手撑地,几乎准备站起与夜烛理论,“是,都是我的不对,你堂堂楚王什么都没做,就有人贴来与你同队,偏偏不是别人,是今日除我外其他娘子里最貌美的那个。”


    夜烛将原本握在手里铺草床的干草扔在一旁,“想与你同队的人更多,按你的说法,你各个私相授受?”


    夜烛说完,想起汝阳身边的男人们,自己脸黑了黑。


    汝阳看着这张黑脸,鬼使神差道,“怎么,你很介意?”


    大雨瓢盆倾倒,与火焰燃烧木堆的声音交响,汝阳话音落后,山洞内静的非常,只余这两道声音。


    夜烛喉头酸涩,艰难哑声道,“是。”


    汝阳飞快道,似是早想好了答案,“那你介意着吧,他们每一个我都像你对煦微一样喜欢,唯独不大喜欢另有所钟的你。只是你我各自为政势单力薄,不和实在可惜,当然,我日后也会克制……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承诺不会做混淆血脉的混账事——唔——”


    汝阳整张脸被一双大手左右捧住,那张不断翕张的水润唇瓣,终是被它虔诚的信徒采撷。


    用力过度,汝阳险些撞到山壁上,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粗砺的手掌稳稳地护住她,也稳稳地不容置疑地将她向自己拥来。


    失去了着力点,即便攀咬出血腥滋味,腰肢越发柔软的女郎还是不住下滑。


    双肩齐平着地,那人舔舐着沾染在别人齿上自己的血,而后是舌尖,汝阳脑中恍若有白光闪过。


    纤细修长的手被执起,经过衣襟,被贴在胸膛上,夜烛轻叹道,“身段,公主说的是这个吗?”


    汝阳想要歪过头,却被说完话的某人继续摄取。


    撑在上方的人衣襟凌乱,依旧坚持带着皎白柔荑游移。


    汝阳两颊绯红、双目潮湿。


    只是正在兴头,手上、唇上俱是一空。


    有气息拂过耳畔,声音哑哑徐徐,“现在喜欢吗?”


    汝阳不答,他便在耳间、颈间逡巡。


    “嗯……”汝阳弓起腰,主动迎上。


    夜烛不甚欢喜。


    耳鬓厮磨,汝阳坐在夜烛怀中烤火,山洞外雨渐渐歇下,许久也未闻雷声。


    已经快可以回去了。


    汝阳调整了下位置,回过头,“你考虑得怎么样。”


    夜烛微怔,“考虑什么?”


    汝阳勾着他胸前衣襟,“就是背叛你兄,你我二人合谋之事。”


    夜烛拽回衣料,“不考虑,本王和皇兄兄友弟恭,你当我死了罢。”


    汝阳起初以为夜烛不过玩笑话,他若是仍在考虑中,何必现在还将自己环在怀里,不应是当即将她这个反贼斩于剑下。


    奈何汝阳面上的笑都要僵了,此人还是端正忠诚模样,汝阳的脸色就有些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