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作品:《被前夫始乱终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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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策在疗伤的时候,林婠被闹事的人折腾的烦不胜烦,她不知这些都是严平安排的,还以为当真是有人来找麻烦,虽然心中笃定她们是没有什么错的,但还是小心的赔礼道歉,耐心的处理着这些事。


    她态度平和,不卑不亢,无论对方说什么,林婠都很耐心。对方见林婠这般姿态,甚至都有些不大好意思,可雇他们的人实在是太过大方,于是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找麻烦。


    他们谨遵严平的话,算着时辰离开,可怜林婠还以为是他们被自己说服。


    待她精疲力竭回到家中时,容策已经施完金针,府医的诊断和金陵大夫的诊断没有太大差别,均说他脑中有淤血压迫才会导致失明。


    施针的时候很难受,这会儿容策脸色惨白的躺在软榻之上,神情恹恹,半晌都不愿说话。


    林婠回到家中瞧见的就是这一幕,她心疼坏了,顾不得自己的疲惫,立马问伺候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出门时不是还好好的?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就变成这般?”


    “那大夫呢?在什么地方?”


    容策头疼的不想说话。


    秋芙和秋双是跟着林婠一块出门的,今日留在府上的唯有丁来,林婠所有的火气自然全是朝着他的。


    丁来硬着头皮解释,说大夫给容策换了药,这头疼虽然看着严重,但实则是正常现象。


    “大夫说,这是好转的迹象。”


    林婠却有些不信,让人去将大夫请回来,她要亲自的问。


    她本不是这样的人,但事关容策,林婠总是处处小心,不愿留下任何隐患,府医重新被请了回来,临危受命对着林婠解释起来,好说歹说才算将林婠安抚下来。


    “那他为何这般难受,可有什么法子可以缓解?”林婠立刻问道。


    府医看着林婠那着急的模样,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眼容策,他心中大为震撼,心说世子瞧着也不像是忍耐不了疼痛的。


    从前也没见世子这么脆弱。


    府医虽有些不能理解,但依旧按照林婠的要求,留下安神茶的方子,林婠将药方递给丁来。


    丁来拿着安神茶的方子,那纠结的模样和府医是一模一样,也不知这安神茶到底要不要熬。


    最终,还是决定熬。


    当他端着安神茶进屋的时候,又听见了那两人黏黏糊糊的声音。


    丁来:“……”


    他可能不是很适合出现在这里。


    林婠将手中的安神茶递过去,容策闻到那味道,就毫不犹豫的别开眼, “我不要这个。”


    “可是夫君,你的模样瞧着很不好。”林婠将安神茶递到容策面前,劝了许久才让容策浅尝。


    容策此前从不屑这些,但此回安神茶的效果颇佳,他饮下之后很快就沉沉的睡前。


    林婠那颗悬着的心才悄悄的放下。


    白日里找麻烦的人很快就离去,但带来的影响却非常深远,一连几日林婠都非常的忙碌,早出晚归的。


    府医就在这时候替容策诊治。


    这七日他过得非常艰难,容策从不知道七日竟会这般漫长,所有人都当他是不在意这些的。


    唯有林婠见到他惨白的脸色就心疼不已。


    明明自己也累的很,回来的时候依旧对着他嘘寒问暖,那安神茶被她一勺一勺的喂进嘴里,容策破天荒的接受了那个味道。


    不算太好,但也不会太坏。


    至少他还尚且可以接受。


    林婠见他劳累甚至都不会和他说多余的话,她并不关心其他,只是关心他会不会难受。


    头疼欲裂时,容策也会觉得恍然。


    林婠永远都将他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


    第七天的时候,容策疼的愈发厉害,那天夜里他睡得很不安稳,偶尔清醒过来,能够感觉到林婠守在他的身边,这本不是她的事情,秋芙和秋双都劝过,就连丁来也劝过。


    可林婠依旧固执己见。


    最后她守着容策睡了过去,睡着的时候还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容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很不舒服,他忍不住伸出手臂横在自己的眼睛上,想要挡住刺眼的阳光。


    这个认知让容策立刻清醒过来。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将手臂放下来,眼皮轻轻颤抖,前些日子他已经能够看见光,但看得并不清楚,今日却是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容策已经不知有多久没有见过光明。


    他痴痴的盯着那一点光看,看的那么认真,那么专注,半点都不愿意移开视线。


    手臂上的触觉让他知晓,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他下意识的往边上看去,林婠还在熟睡,她睡的不怎么安稳,但是睡姿一直都很好,素来都规规矩矩的,占据一小块地方,生怕压着他。


    床幔遮挡住了林婠大半张脸庞,她的模样存于阴影处,容策看不真切,也没有太过深究。


    他小心的将自己的手臂从林婠怀中抽出,头一回不需要别人的帮助穿好衣裳。


    他适应了光亮,缓缓的走了一步,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向外头的景色,透过纱窗很多,很多东西都看的并不真切。


    可容策却半点不在意,好似只要瞧见景色,就非常的满足。


    他坐了不知多久,久到林婠都已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没有看到容策,心中有些慌乱,“夫君?”


    软软的声音响起,容策下意识的朝她看了过去。


    未施粉黛的姑娘坐在床头,她揉了揉眼睛,明明尚未太清醒,就已经在找寻他的身影。


    “我在这里。”容策朗声开口,林婠听见声音之后朝他看了过来,见他安安稳稳的坐着,缓缓的露出一个笑容。


    那笑容轻轻浅浅的,很是简单。


    甚至都没有什么特别。


    可林婠的这个笑容,却实实在在的落到了容策的心里。


    “夫君今日怎么这般早?”林婠迷迷糊糊的下床,慢慢吞吞的走到他的身边,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满是关切,“是不是头又疼了?”


    林婠说着就伸手去碰他的额头。


    容策不曾开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