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匠人

作品:《新欢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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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琬贞第一反应是质问栗亭,“你不说他逃走了么?”


    栗亭诧异地眨眨眼睛,“是,是啊,奴婢方才来时,亲耳听侍卫大哥们喊的。”


    门口侍卫闻言尴尬解释:“公主恕罪,是卑职等失察。”


    原来他们是听见里头有奇怪响动,敲门又没人应,才开门进去一探究竟,不想书房里竟空无人影,这才大喊人逃了。


    被院子外头的栗亭听了去,她来不及查证,又匆匆跑回去向琬贞禀告,她前脚刚走,侍卫就见云祢从书房里的西面墙后走了出来。


    一众人见鬼了似的看着他,他指了指身后的墙,“后头有个暗室。”


    侍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进了暗室,没听见外头有人扣门,直到诸位兄弟喊出声,才从里头出来,一场乌龙,劳公主跑一趟,望公主恕罪。”


    琬贞:“……”


    她看了眼这侍卫诚恳憨实的面孔,无奈叹气,罢了,人也是恪尽职守,只不过不大机灵而已。


    “来都来了。开门吧,本公主有话要问。”


    琬贞甫一进门,窗边人应声抬眸看了过来,栗亭等人本想跟着,她回头道:“都在外头候着。”


    她来这儿固然是为了玉雕,但也的确还有事想问,有关肃太妃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云祢靠窗倚立,指尖挑动,那枚小巧的半截玉雕便灵巧地在他指掌间打转。


    “公主为何一直盯着它?”


    琬贞回神,他不知何时停了手上动作,那玉雕就静静躺在他掌心,四角都缺了块。


    “你在哪儿捡到的?”


    “这个?”他随手轻抛玉雕:“公主召见小僧时,两位师弟眼尖,在回春堂院中瞧见的,可惜摔得惨烈,小僧对着日头辨了许久,才认出是只猫。”


    不知是不是琬贞错觉,他说这话时,语气微有波动,并不似他惯常的古井无波。


    反而……有些不高兴?


    这令她有些奇怪,依她对他为数不多的丁点儿印象来看,他似乎是个没什么情绪的人,说话做事平静得如一潭死水,而今,居然为了此物泛起涟漪?


    那一小枚墨玉在他掌心上抛下落,琬贞实在担心这硕果仅存的半截又遭了殃,她忙道:“还给我。”


    “这是公主的东西?”他似乎不想物归原主,漫不经心靠在窗边,没有上前的意思。


    啧,琬贞二话不说,上前去抢,不料,他信手一抛,那玉雕便换到了另一只手,“公主如何证明这是你的?小僧只把失物还给真正的失主。”


    琬贞懒得搭理,她的东西,还需要证明?


    她于是换去左手抢,他手微抬,琬贞扑了个空,一个不稳扎他身上。


    云祢伸手扶她一把,却没把人推开,大掌托在她腰侧一动不动,像个暧昧的拥抱似的,口中却不紧不慢道:“阿弥陀佛,小僧是出家人,公主这般是何意?还请莫叫小僧难做。”


    琬贞气得眼前一暗,毫不客气往他胸口搡了一拳,“把东西还来!”


    她一点儿没藏力,云祢捂着肋骨咳了几声,咳着咳着,便面露痛苦,长眉紧紧蹙起,双颊涌上血色。


    琬贞狐疑地看了眼自己的拳头,她,她有这么厉害?不应该啊,若她一拳能揍得人痛不欲生,楚桓从小到大吃了她多少拳头,早死无数个来回了,这家伙不是装的吧?


    琬贞很快否认了自己的观点,他看上去真挺难受的,指尖颤抖着从衣襟里拿出什么东西,却一个不稳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落在她足边。


    低头一看,是个小药瓶。


    他吃力地弯下身子,想探手捡起药瓶,这似乎令他更痛苦,整个人脱力倚回窗棱边,身形微颤。


    “喂,”琬贞皱着眉头,“你是怎么回事?”


    云祢说不出话来,他艰难指了指地上药瓶。


    琬贞是真怕他就这样一命呜呼了,肃太妃那事儿还没查清楚呢,他一时半会儿死不得。


    因而,纵然不乐意,她还是满脸不高兴地捡起药瓶,丢他怀里。


    他艰难尝试启瓶,颤抖的手却无能为力。


    琬贞见状,不耐夺过药瓶,往手里倒出枚药丸,没好气道:“张嘴。”


    喂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