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引诱
作品:《投怀送抱小郎君(女尊)》 《投怀送抱小郎君(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姜枕烛自觉自己动作和缓,开口时音量也不大,可偏偏对方却依旧仿佛被吓到一般,即刻便松了五指后退。
柔软耳廓和薄薄眼尾都晕透了粉雾,垂眸时睫毛颤的飞快,鼻侧那点透红的小痣飘在人眼下,实在叫人无法忽视。
姜枕烛视线落了上去,又很快察觉自己心下异样,若无其事的移开。
男人刻意的接触和身体的紧绷都肉眼可见,这样的伎俩,姜枕烛曾见识过无数次。
只是没一个像他这么生疏狼狈,以至于晋王殿下还要抽空想一想,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姜枕烛视线下移落在他脚下,小郎君退的急,行动间腰间配饰发出了不小的磕碰轻响,此时正有一淡青香囊躺在地上。
一旁的梅辞难堪的抬不起头,强撑出的那点胆子和放荡,霎时便被女人冷淡的嗓音击溃。
甚至不过顷刻之间,难以控制的红晕便顺着脖颈爬上面颊,滚烫着煎熬着他的羞耻心。
只等月白凑上来扶住他时,梅辞才稍微脱力,紧绷的肢体有所松懈。
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儿郎罢了,脑子里想是一回事,真落到实处的勾引却是另一回事。
梅辞不过刚一露头便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开始后悔起刚才莽撞的决定。
也幸好晋王殿下仿佛并没有察觉,不仅吩咐身后守卫送他们下楼去,还很快的上去解决了萧烁。
毕竟白守棠再怎么来说也只是个男人,萧烁惧怕却也有限,虽不敢动手,恶心人却也有一套,狗皮膏药一般叫人气愤。
直到同晋王打上照面,女人仅剩的那点气势才顿时烟消云散,去了个干干净净。
萧烁即刻便灰头土脸的行了礼,叫姜枕烛几句冷淡的敲打听的后背都冒了冷汗,当即便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
毕竟谁都清楚,当今晋王是比陛下还难缠的角色,若有罪,陛下尚且还能听你辩驳,姜枕烛却是说一不二,满手沾血的杀神。
况且她母亲早早便警告过她,若想好好活着,以后见了晋王便绕着走。
——
一行三人直到被晋王差人送回宁国侯府内,梅辞心还惴惴不安的没有回神。
月白倒是忘性快,下了轿子就惦记着给他煎药,白守棠便将人直接塞进了自己院的小厨房里,随即又带着梅辞去见自己父君。
梅辞早习惯了白守棠的模样,便下意识以为白主君大抵也是如此的性子。
却不想穿过层层长廊入了主厅拜见,对上的却是一张格外柔和内敛的样貌。
白父姓边,单明一个月字,不仅人如其名温柔如月,说话声音也是和缓婉转的,以至于管束子女也无甚威严,连着生了两个女儿都是拆家的皮猴子。
后来孕了守棠他便盼着是个儿郎,却也没成想依旧是个胆子大的小猴。
如今乍见了乖乖漂亮的梅辞自然是满心的喜欢,将人叫来手边上一连问了许多话。
像一个真正的父君那样对他爱护亲昵。
梅辞受宠若惊之余还有些无所适从,边月却是看他一行一动之间端庄有礼,还眉眼含羞带怯的喊他叔父。
爱的他当即便笑弯了眼睛,取了自己腰带上的玉玦要赠给他。
梅辞连声推辞,朝着白守棠递去求救目光,对方却是懒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叹了一句:“没骗你吧,我就说爹爹肯定很喜欢你,那玉玦他宝贝的很,平日里碰都不叫我碰一下。”
“去!”边月勾着唇角骂他:“从小到大你摔的还少了?”
虽说是宁国侯府,但大抵是家底尚浅的缘故,白家上上下下都没有那种沉沉压抑的气氛,反而欣欣向荣,让人觉得自在。
梅辞辞别了白父,没多久便又随着守棠见了他大姐夫,这位倒也是行走带风的爽利,只是他如今有孕四个月左右,小腹已然隐隐有了弧度。
两个姐姐也打过一次照面,皆是样貌出彩的,只是相较于年龄相差不大的二姐,白守棠对大姐显然更畏惧,白守寻在的时候,他坐姿都能端正不少。
只不过带人回了自己院子后就又懒散起来,带着梅辞看自己宝贝的鞭子们,字字句句都是喜爱,两个人末了又窝在一起看话本。
这种解闷的话本子梅辞屋里也有,自己以前也看过不少,只不过大多都是有趣热闹的游记,偶尔有一两本关于男女间情爱的,也都很克制,白守棠这里的却过火多了,甚至还有男女亲昵描写……
惊的梅辞顿时撒手,眼睛瞪的圆圆的,自此再也不肯打开了。
白守棠院里的小厨房也很好,梅辞喝药,在家用的多清淡,到了他这儿却是开了口子,有一日中午甚至自己便用了小半盘水晶肘子,乐的月白一下午嘴角都是勾着的,还特意跟小厨房学了做法。
甚至巴不得公子能一辈子都住在这儿,毕竟心情好才能养好身子,这两日公子半夜都没咳过了。
但宁国侯府再怎么好,梅辞也总是要回家的。
尤其三日后梅府便叫人来请了,梅辞便也再呆不下去,毕竟躲的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有些事他总要面对。
是以虽然边叔父一直在留他,甚至想用侯府的势压制梅府,梅辞也还是坚持走了。
——
软轿微晃,心口又沉沉落下憋上郁气,终点的梅府仿若豺狼虎豹,张着血盆大口在等着他。
梅辞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着,直到轿子只走了一半便被人截停,轿外月白的嗓音警惕又嘹亮,一下就将他惊醒。
“你们是谁?”
随即便是女使恭敬沉稳的回话:“我们主子有令,还请梅公子上楼一叙。”
梅辞小心掀开帘幕露出面容,垂眸望着面前的两人,看服饰装扮都有些眼熟,他心下砰砰跳起来,隐约想到了些什么,唇被无意识的轻抿。
“你们主子是谁?”梅辞犹豫着开口询问。
车下两人相互对望一眼,显然对于这种事也十分生疏,末了还是最边上的女人压低了点声响,开口便沉沉砸上梅辞耳廓。
“我们主子是晋王殿下。”
——
清风阁雅间内,姜枕烛端坐在首位,一身浅青色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