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 77 章

作品:《南庆风月录(女尊)

    临走时,祁良玉想起来一事。


    “阿姐,你让人选个日子出来,我娶无厌过府。”


    祁良辰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这是迫不及待就想将人娶进府了?”


    祁良玉既不脸红也不心跳,“是。”


    她直言道,“如今林潇人也不知道藏哪儿去了,无厌在丞相府中处境堪忧,我虽在他身边安排了人,但...”


    她顿了顿,嘴角笑容勉强,“若是可以,我恨不得今天就将他接回府中。”


    这一番话说完,祁良辰脸色却有些微变。


    “你,当真如此在乎他。”


    祁良玉对上她的眼神,不闪不避,“是。”


    “那从诺呢?”


    那般好的男儿,为了她慷慨赴死,在她心里难道就没留一点他的位置?


    她知道她不该问,这一直是她们姐妹俩心中的芥蒂,可是,她就是无法容忍,她要忘掉他。


    她是希望她能幸福,可是,这种幸福不该建立在,忘记安从诺上。


    祁良玉垂眼沉默。


    良久,她开口道,“阿姐,我没忘记他。”


    “这么多年在外,我时时刻刻都在懊悔,若是当初我不怀疑他,将计划提早告知他,他会不会就不必因我而死。”


    “可这愧疚不会转换成爱,我和他之间,可以是挚友,也可以是兄妹,唯一不可能的就是爱人。”


    她抬头看祁良辰,“你该知道,他性情豁达,我与他之间,也从未有过真正的儿女私情。”


    祁良辰直直看了她半天。


    安从诺的好,她自然知道。


    当年不过就是因为他心有所属,她才忍痛割舍,唯一没料到的是,祁良玉完全没这副心思。


    那她当年的那些挣扎到底又有何意义?


    如果可以,她宁愿时光倒流,丢了这南庆帝位,也要护他周全。


    “那丰城那位呢,你娶他也是因为爱吗?”祁良辰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祁良玉被她这话问住。


    小姑母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她却一直在逃避。


    其实小姑母是懂她的。


    康勤勤私院里去救景淮时,她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他和从诺一样,因为她的疏忽,而掉进无尽的深渊,


    她一定会救他,然后好好的待他,用尽自己的余生。


    可惜,天不遂人愿,依旧是一样的结果,他依旧死在了自己的怀中。


    她既痛恨上天的不公,也恨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所以祁良璟要死,许家要灭,康勤勤就算不自杀,照样也活不了。


    虽然说这话对姜无厌多少有些不公平,但景淮若活着,她的一生只会有他一人。


    就像她曾经给他的承诺那样,两个人去往北地,她不再过问朝堂之事,就简简单单的两人,过最平淡的一生。


    可惜,终是事与愿违,她依旧没能好好的护得住他。


    姜无厌,他与别人都不一样,她有将他气死的能力,也有让她心生欢喜的魔力,跟他在一起,他好像每时每刻都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如果说,景淮就是一杯温暖让人舒服需要的开水,那么,姜无厌就是让人无法抗拒的瑰丽妖花,明知道危险,也止不住的要去一探究竟。


    见她沉默如此长的时间,祁良辰已经心中有数。


    有些事,已经不适合再告诉她了。


    就当这是自己与从诺之间的秘密吧,她也想自私一些。


    “行,我会让钦天监选好日子,礼部即日起就开始准备。”


    祁良玉笑笑,真心拜谢,“多谢阿姐。”


    “你与我之间就不用说这些了。”祁良辰摆摆手,“行了,你跪安吧,我累了。”


    祁良玉行礼,转身欲走。


    祁良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玉,你一定要幸福。”


    祁良玉脚步微顿,也没转身,就应了一个字,“好。”


    然后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殿。


    ······


    出了宫,祁良玉还想着是先回府还是去相府。


    阿莹和小米虽一明一暗的护着,但终究有些不放心。


    原就猜到他回京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想着认识一场,能搭一把是一把,现在才发现,不知何时早就让他住进了心中,以至于情感一旦释放,相思就无可救药起来。


    “阿莹。”说曹操,曹操到。


    祁良玉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来了,是无厌出什么事了?”


    阿莹焦急道,“韩小公子带了一帮子人去了公子的院子。”


    “那你不去帮忙,还过来干吗?”海二抢嘴道。


    阿莹看了她一眼,又面向祁良玉,“那里头有几个林家的高手,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苏管事让我过来请王爷。”


    祁良玉一跃上了马,回头看她,“还在等啥,快点。”


    说完已是一马当先,往相府去了。


    海一、海二也不啰嗦,上马快速的跟了去。


    相府门房的见是她,还要耽误时间,被海二一脚踢了上去。


    祁良玉甚至都没看她们一眼,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功力,只往姜无厌的院子跑。


    也幸亏她跑的快,去时,白瑾、青林已挂了彩,小米虽还好,但也已捉襟见肘,被两个武侍压得无法分身。


    韩笙左侧一人看准了机会,正要伸手去抓姜无厌,祁良玉用上了至今为止最快的速度,一把将姜无厌捞进怀中的同时,将那人踢出了几丈开外。


    海二手脚快,一脚就踩在了那人胸上,下了死手,那人挣扎了几下就晕厥了过去。


    “王爷。”抬头见是她,姜无厌一直绷着的脸软和下来,眼中带了几分委屈。


    “陈王?”韩笙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韩笙,你好大的本事,敢害本王的人。”


    哪怕就是人在怀中了,祁良玉心中仍有害怕,若是再迟来片刻,刚才那人就得了手。


    她实在无法想象,她的无厌会遭受什么样的伤害。


    “王爷,您误会了!”旁边的一个老嬷嬷上来解释。


    “小公子不过是来请大公子跟着去一趟,府中大郎君有话要与他说,谁知大公子不但不应,还让人动手,下人们也是害怕小公子有所闪失,这才不得不了动手。”


    “都是误会,误会。”


    祁良玉看着笑得恶心的老妖婆,“误会?”


    “你是哪位?”


    那嬷嬷以为她当真要问,连忙自报家门,“老奴太师府上的,平日里都是管太师老郎君的院子的。”


    原以为这么说,祁良玉总会给点面子,却不曾想祁良玉冷笑一声,“呵,原来是太师府的一条狗。”


    “什么时候,一个老阉奴也敢来本王面前叫嚣了。”


    “你,你...”那老嬷嬷脸色顿时难看,偏还不敢口出恶语。


    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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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点儿优越感全都散了个干净。


    海大揪着她指着祁良玉的那只手,“谁让你指我家王爷的。”


    “嘎嘣”一下,那指头应该是废了。


    “我的手。”老东西抱着手指弓腰哀嚎。


    祁良玉视线从她身上转移,“韩笙,你记住,下次再带人来找我家无厌的麻烦,就不止废个奴才的手指这么简单了。”


    她眼神犹如一条阴毒的蛇,缠绕在他的脖子之上,韩笙被吓的面色苍白。


    祁良玉大吼一声,“还不快滚。”


    韩笙被吓得往后退,差点摔倒。


    后头还有个年纪大的老翁,一把将他稳住。


    “小公子,别怕,奴先扶您回去,老郎君会帮您的。”


    韩笙看了一眼他,似这才喘了一口气出来。


    临走时韩笙似还有话说,看她面色如锅灰,只能黯淡离场。


    见一大群人呼啦啦的从院子里退出去,青林收了剑,勉强站定。


    “王爷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他愤愤不平道,“若非您今天赶过来,谁知道他们会将主子带到哪儿去?”


    “上次已几乎要了公子的命,这次险险逃过,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等好命。”


    “青林。”姜无厌阻止他继续开口。


    青林恨恨的扭开头,脸上仍有不虞之色。


    祁良玉低头拍了拍姜无厌的手,“无碍,他说的都对。”


    “林家父子是该受点教训了。”


    上次的谋害,她还未处理干净,今天又来,真当她是软柿子捏的啊。


    她朝海二示意,“跟上去看看,尽快查明林潇的藏身之处。”


    海二领命离去。


    祁良玉视线重回姜无厌身上,“可有哪儿不舒服的?”


    姜无厌实在不习惯大庭广众之下的黏糊,摇了摇头,耳根却烧红了。


    一直边上站着的苏大全此时才跟活了似得,吆喝着众人,“快,都去府医那儿包扎包扎。”


    大伙儿有点眼里见儿,瞬间就一哄而散,连小米也跟着出了院子。


    姜无厌看着有些乱糟糟的院子,请祁良玉进了屋。


    虽然两人早有了同住一屋的经历,但与那时境况不同,那时他是主子,她是护卫,如今,她是王爷,而他,不过是丞相府的一个私生子。


    祁良玉还是头一次进他在相府中的闺阁,说实话,朴素的有些离谱。


    且不说跟他那个私宅比,就连红楼的一星半点也不如。


    姜无厌看她左右打量,知道她在想什么。


    “无所谓,横竖就住一个月,没必要。”


    祁良玉笑了笑,“你倒是心胸开阔。”


    她仔细的打量着他,记忆中的小狐狸最是关注生活之人,如今,倒是变得有几分不认识了。


    他明明可以待在丰城做他的富贵闲人,打着韩相的招牌,继续狐假虎威着,怎么样都要比现在好百倍,千倍。


    十几年的躲藏,为何一朝就变了呢?


    虽然那两家店说明了他早有了准备,可显然,回京的决定十分的仓促。


    若非她站在了他这头,如今,他只怕早被林潇磋磨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想到一种可能,她笑容略收。


    “你过来。”她朝他招了招手。


    姜无厌往前走了两步,却被她一把拉入怀中。


    她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呢喃,“你仓促回京,是因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