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 73 章

作品:《南庆风月录(女尊)

    祁良辰去了瑶华宫,她也不能闲着。


    祁良玉强打起精神,安从言只跟祁良辰要了三天时间自证清白,熬了一个大夜加一个早上,他宫里的那些人还没审透,太费时间。


    她让海二回去拿下东西,自己一人去了慎刑司。


    向来阴暗森冷的慎刑司,今日却十分的热闹,哭嚎哀求声不断。


    海一今早被她留了下来,此时身上也有些狼狈,甚至前襟也溅了几滴鲜血。


    “怎么样了?”祁良玉问。


    海一摇了摇头,“回主子,暂时还没筛出可疑人员。”


    “那你身上这...”


    见她盯着她衣服上的血迹,海一回道,“虽说跟瑶华宫之事无关,但审出了一些别的,有私通的,有手脚不干净的,还有...”


    祁良玉抬了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些都无关紧要,该怎么办,言司宫有数。”


    被她点到的干瘦女人正是慎刑司的掌宫司,见她看过去,连忙低头道,“奴才晓得。”


    祁良玉看了一眼屋内,摇摇头,“这样不行。”


    “去将戚宫侍叫过来。”


    言司宫脸色微僵,“殿下,这...”


    看她不干不脆,祁良玉问,“有什么问题吗?”


    言司宫回道,“戚宫侍是凤后身边的得力宫侍,总不会害自家主子的。”


    祁良玉叹道,“就是喊他来问问话,别担心?”


    言司宫这才放下心来,“奴才这就去办。”


    海一凑上前道,“主子这是怀疑戚宫侍?”


    “可他是安家送进宫的,应该不可能是他。”


    “没说是他!”祁良玉找了个干净的屋子,进去坐下。


    “不过昨天凤后倒有一句话提醒了我,他说他那寝殿并非无人能进,可能进的绝不是其他宫的奴才。”


    她这么一说,海一秒懂。


    难怪昨夜王爷只将视线集中在凤宫中,审的也都是凤宫中的人。


    现在想来,上次王爷中招一事,也颇有可疑。


    此人能从王爷和凤后当年的感情传闻入手,进行陷害,多半就是宫中的老人。


    如此一想,包括戚宫侍在内的,凤后身边的几个大宫侍都有问题。


    谁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


    ······


    未等多久,言司宫就带着戚宫侍回来了。


    戚宫侍虽带着笑行了礼,笑意却不达眼角。


    “老奴听言司宫说,陈王殿下有事要问奴才,王爷请问,奴才必定知无不答,只是希望王爷能快些,凤后身边离不得奴才。”


    祁良玉笑笑,没理会他话里话外的施压。


    “既是着急,那还希望戚宫侍能快问快答。”


    “第一个问题,最近凤宫中可有惩处什么奴才,不管大惩还是小惩,都一一说来。”


    戚宫侍笑道,“王爷怕不是听信了什么偏言吧,这宫中谁不知道我家主子是个温和谦逊的主儿,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就是看谁犯了错,也是稍稍惩罚了事。”


    “王爷莫不是怀疑,哪个奴才心中有怨,才如此报复主子的吧。”


    “你怎么说话的?”海一怒道,“我家王爷是来替凤后脱罪的。”


    “你若是想凤后继续背负谋害皇嗣的罪名,大可一个字不说。”


    经海一如此吼骂,戚宫侍脸色一暗,良久,努努嘴道,“没有。”


    “真没有?”海一接过审他的活儿,“你莫要藏了私,最后反害了你的主子。”


    被一个后生如此顶着,一向横着走的戚宫侍也有些受不住。


    “真没有。”他撇开脸,“殿下若不信,可以去问旁的人。”


    “凤后喜静,一向不喜欢身边人多,平日里近身服侍的也都是信的过的,断不可能有人会害凤后的。”


    祁良玉冷笑一声。


    蠢货。


    海一也沉着脸,“若依你所说,没人会害凤后,那凤宫里搜出来的药,就是凤后自己放的了。”


    “放肆!”戚宫侍指着海一骂,“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污蔑凤后。”


    祁良玉伸脚一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若不想你的主子好了,尽可以继续胡说。”


    戚宫侍被她狠狠踢了一脚,不敢再胡作非为,跪直了身子,“是老奴胡言乱语了。”


    “不过奴才的确想不到会是什么人,瑶华宫中的那位,自有了身子之后,凤后连他每日的请安都免了,也封赏过两次,但都是珠宝摆件之类的,入口之食是一次也没送过,奴才真的不懂他们为何一口咬定,是吃了凤后让人送的东西,孩子才没了的。”


    这句话倒说的有几分诚恳。


    宫中最忌讳给孕夫送吃的,安从言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那全贵君多半也是相信他不会在吃的上面动手脚,才放心吃下。


    看来这个凶手不但对凤后了如指掌,对整个后宫的关系也谙熟于心。


    她有些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方向。


    想想,还是硬着头皮问了第二个问题,“凤后殿中,除了你,凤后还信任谁?”


    “都有谁能进寝殿?”


    虽觉得她的怀疑荒唐,但看她一脸不虞,戚宫侍还是老实回答了。


    “除了老奴,就梅、兰、竹、菊他们四个平日里陪着凤后,其他的宫人,按理说,不会进寝殿的,不过...”


    他突然想起来一人,“有个平日里管洒扫的,叫小柳,他会挽很新奇的发髻,主子前些日子召过他两次,不过他每次进殿,旁边都有人陪着,从未一个人在里头待过。”


    祁良玉看向海一,后者心领神会。


    那叫小柳的还未招来,海二就过来了,手上拿的正是她要的东西。


    祁良玉刚要再问戚宫侍,外头禀报,凤后来了。


    四周都是昏暗的刑室,祁良玉只能暂时作罢,将戚宫侍一并带了出去。


    安从言上来就将戚宫侍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见不像受过什么惩罚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转过身质问祁良玉。


    “良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戚掌宫是看着本宫长大的,还能是他害了本宫不成。”


    祁良玉笑笑,“不过是例行问话而已,凤后怎的这般着急。”


    “我...”安从言一时词穷,沉了脸。


    “还有。”祁良玉一脸肃冷,“本王记得早就跟你说过,你是凤后,我是臣妹,以后还请凤后慎言,莫要再辈分错乱。”


    “你。”安从言气急,“你就非要与我这般说话。”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我知道我在你们心中比不过...”


    “咳咳。”戚宫侍的提醒及时让安从言的话头止住,恢复了一些理智。


    此时恰逢海一带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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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小宫侍过来。


    安从言抬眼看去,“是你?”


    那小宫侍浑身颤颤,“噗通”一声跪下,“凤后,救救奴才,不是奴才,奴才什么都没做啊。”


    安从言又看向祁良玉。


    祁良玉冷声道,“凤后若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回去吧。”


    “你如今尚未脱罪,最好不要随意行走。”


    “你...”安从言眉头紧皱。


    见祁良玉压根没有看他的样子,气的一挥衣袖,“走就走。”


    “不过本宫还是要提醒你,陛下就给了三日,希望你能在这三日内还本宫一个清白。”


    见人走远了,海二这才抱怨道,“不是他求的王爷吗,倒成了王爷的不是了。”


    海一在后面踢了她一脚,“你胡说什么。”


    海二还想辩驳,看海一怒眼瞪她,不敢再说。


    祁良玉已是走到那叫小柳的宫侍面前,“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那趴伏在地的宫侍小小的身子颤抖不停,“奴才没有,奴才怎么会害凤后。”


    “呵。”祁良玉冷笑道,“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本王何时说过你害凤后,既是瑶华宫的贵君出的事,常人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提贵君吗?”


    这话说完,那小柳又抖的似风中的落叶。


    “带进去吧。”祁良玉也不愿多费口舌,直接让海一将人拖了下去。


    这几番耽误,已过了午时。


    海二去膳房端了菜来,祁良玉已仰靠在廊柱之下睡着了。


    她正要喊她,正好被换了班出来的海一拦住。


    “嘘。”她食指拦在唇上,“让主子睡会儿吧,昨天熬了一夜,今天又耽搁了一早上。”


    海二点点头,两人离得远些耳语。


    “你也一夜未睡,要不吃点去休息一下,那言司宫听说也是审讯的一把好手,宫内还从未有人能在她手下抗过去的。”


    海一看了看里头审讯的地方,摇了摇头,“这小宫人看着是个弱的,但怕是个难开口的。”


    “我先吃口,回头再去盯着。”


    两人声音渐无,祁良玉眼珠动了动,然后又没了动静。


    这一觉硬是睡到夜幕降临,若不是怕她冻着了,海二还不会将她叫醒。


    醒来饥肠辘辘,生啃了一个冷了的馒头,进到刑室,海一和言司宫正在休息,架子上的小柳已经似血里捞出来一般,人也有些迷糊了。


    见她进来,两人忙起了身。


    言司宫一脸的羞愧,“王爷,恕老奴无能。”


    “这小子的嘴也太硬了。”


    她犹豫着道,“会不会,真不是他做的。”


    祁良玉笑笑,“将他泼醒。”


    她伸手,海二心领神会,及时将一张画纸递上来。


    用了盐水,小柳很快就彻底清醒过来。


    只是刚刚还明亮的一双眼睛,此时已如死灰。


    “奴才,没做。”依旧是牙关紧咬。


    祁良玉将画纸展开,“认识他吗?”


    小柳晃悠着脑袋,微掀眼皮,“不认识。”


    回的太快,若不是祁良玉靠得近,很难察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恐。


    祁良玉笑笑,“不认识。”


    “那好。”她将纸递给言司宫,“凤后宫中的那些人还没放吧,去找几个老人认一下。”


    “总会有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