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作品:《南庆风月录(女尊)

    趁着姜无厌等人还未动身,薛南玉进城夜探了一下,目标当然是苏大全。


    苏大全被她摇醒了还是一顿懵,出口就是,“您走错地方了吧?”


    薛南玉眉头一皱,“我就是来找你的。”


    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你回京,亲自将这信送到薛琼手上。”


    苏大全接过信,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了。


    上面依旧是她的笔迹,这次只有四个字,小姑亲启。


    苏大全煞有其事的起身作揖,“老奴这次一定替您送到,再送不到,老奴拿命来抵。”


    这倒不是夸张,实在是有苦难言。


    头一次好不容易找着机会给他将两封信都送出去了,可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什么回音都没有。


    若非她曾经见识过陈王跟这两位外家姑母的感情,她怕就以为她只是个无人关爱的小可怜了。


    于是,薛南玉叫她投递出的第二次信,她就慎重又慎重了,甚至动用了自己十余年没动用过的暗线。


    可算上时间,这又是快两个月过去了,依旧是毫无音信。


    若两封信都安全的交到了该交的人手中,别说是快马狂奔,爬都该爬过来了。


    没有回应只能说明一点,信没有到该到的人手中。


    有人叛变了。


    可这话说出去连她自己都不信。


    京城那边尚可一说,北边呢,那边何来的叛变。


    见她如此,薛南玉也只能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部。


    说实话,她还是相信她的,只是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她也不清楚。


    薛琪、薛琼无论是谁,都该在拿到信的第一瞬间做出反应的,即便自己不能过来,也绝不会一点音信全无。


    说实话,她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此时也无法与眼前人多说,只能深深作了个揖,“拜托您了。”


    “不敢,不敢。”


    对上她的这份信任,苏大全都有了肝脑涂地的想法,哪能还接她的这份大礼。


    直到人走了很久,苏大全还在咋舌。


    也难怪自家小主子那般精明的人,也是一陷再陷,遇上人格魅力这般强大之人,谁能不迷糊。


    ······


    这一日,薛南玉又是早早的钻入山中打猎。


    虽然如今的生活,柳玉全包了,并且他也明言了,到时他们离开,他会赠予足够的银钱送他们离开。


    但薛南玉总觉得,自己赚的才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所以自子衿腹中胎儿稍微稳了之后,她就到山间打些小只的猎物,采些药草或者值钱的蘑菇去城里卖。


    北上的银钱已经准备的足够了,所以这次之后,剩下来的时间她就打算陪在子衿身边,直到他安心生产。


    因为前几日连续下了几场大雨,山里的菌子就跟不要钱似得,争先恐后的冒出来不少,薛南玉连去打猎的心都没了,直接摘了两背篓最值钱的蘑菇品种就下了山,又顺路薅了点药草,急急的往城里集市赶。


    城里最好的两家酒楼一下子就将她所有的蘑菇都给分了,就是价钱压的低了点,不过能早点回去陪子衿,她也不在乎,收了摊儿,她又去买了只肥硕的老母鸡,背篓最底下她还藏了几株品相最好的蘑菇,到时给她的子衿炖点儿汤喝。


    光是想想,嘴角就泛起压不住的笑。


    行至小院门口,听见一个有点耳熟的男人声音,薛南玉知道铁定又是隔壁院儿的梅大郎君来串门子了。


    她推开院门,果然是他,正说的吐沫乱飞,子衿在一旁不失礼貌的笑着。


    “妻主。”见她回来,最近身子越来越重,本都有些懒散了的子衿突然就轻巧了起来,几乎是跳跃着起身,向她这边奔了过来。


    薛南玉当然是张开了双臂,一把将他接了过来。


    不过她还没说什么,那梅大郎君倒是高声嚷嚷,“哎哟哟,你慢点儿慢点儿...”


    “你这孩子已经足七个月了吧,不是我多嘴,这个时候就要千万小心呢。”


    他说这话,就是踩在了薛南玉的神经线上。


    她越过子衿的肩头看他,“多谢梅大郎君陪着我家子衿,不过眼看着就中午了,家中也没备什么饭,就不留您了。”


    话说的圆满,却是句句听着刺人。


    那梅大郎君满脸的笑意一僵,又正对上薛南玉泛着冷意的眼神,顿时整个人打了个冷战。


    “哦,我好像听着我家老太婆在喊了。”他忙不迭的往外跑,边跑还边喊,“听见啦,别再喊啦,这就回来啦...”


    子衿看着他慌不择路的背影,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作势轻捶了她一把。


    “你无事吓他干甚。”


    薛南玉无辜的耸了耸肩,“我何时吓他了。”


    子衿抬了抬下巴,“你不吓他,他能跑的跟兔子似的。”


    薛南玉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谁知道呢,或许想妻主了呗。”


    子衿啐了她一声,“不正经。”偏嘴角的笑是压都压不下去。


    然后又带着些抱怨道,“馆主已经走了,柳玉又来的少,你也总不见人,这些日子还多亏梅大郎君过来解闷儿了,你下次对人脸色好点儿。”


    薛南玉也不应他,自绣囊中掏出几块银锭子,“喏,给你。”


    子衿眼神一亮,“今天收获不错啊。”


    “你猎着大猎物了?”


    薛南玉摇了摇头,与他分享,“没,不过今日算是捅了红菇的老窝了,不足一个时辰,便采了两大篓子,都卖了。”


    “真的呀。”子衿双眼泛光,逮着她又是亲了一口,“我妻主是最棒的。”


    此话薛南玉相当受用。


    见他往屋子里赶,薛南玉护在后头。


    子衿回房是直冲小金库,里头是碎银子、铜板都有,哐啷作响。


    薛南玉乐开了怀,靠在门框上问,“有多少了?”


    子衿还在算,算好了才回,“有一百两了。”


    回头看她,正好撞上她戏谑的一张脸。


    “你笑话我。”子衿嘟着嘴,不依道。


    薛南玉走到他身边,将他自背后拥住,下巴搁在他的耳边,“对不住,没让你过更好的日子。”


    子衿手中还拿着那小木盒子,微微侧脸看她。


    良久才开口道,“这些银子是我目前为止拿着最安心的银钱。”


    “南玉,我可以一分银钱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了。”


    这话,他说的相当有底气。


    薛南玉嘴角上扬,手掌轻轻贴上他的肚皮,轻温和应道,“好。”


    “待此间事了了,我们就立刻北上,到时,我会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让你不必再日日惊忧,不必再胆战心惊,所有人都会如我一般,敬你,爱你。”


    子衿嘴角也绽开了灿烂的笑,“好。”


    “一言为定。”


    两人都沉寂在对方的温情之中,屋外的“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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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声却令人不胜其烦。


    薛南玉脸一沉,“我这就去宰了它。”


    子衿将银子藏好,也跟着她出了门。


    看着被扎了脚还在奋力飞扑的母鸡,子衿看向在一旁磨刀的薛南玉,问道,“怎么想起来买它。”


    薛南玉头也没抬,“隔壁摊儿上的老翁说的,母鸡炖蘑菇,最是大补,又不长肉。”


    说话间还意有所指的看向他。


    倒不是往那污秽之处想,两人同床共枕大半年了,说不饥渴那是假的,可她怎么也不可能对个孕夫出手的。


    只是记得前几日,他睡觉前突然对着镜子满含怨气,如今这肚子硕大,当真是丑的要命。


    她当时还软语劝慰了很久才让这人的心绪稍微平和了下来,不过自这之后,他便再也见不得那油腻之物了。


    大夫说这是好事,他的胎位不是太正,养的太好到时难以生产,可适当的补充点营养也是必要的,毕竟胎儿还需要生长。


    薛南玉也是为这事愁煞了,直到今天听得隔壁摊上的老翁吹嘘,他生了七个儿女,都生养的很好,就是因为怀着孩子时吃了自家的老母鸡汤。


    子衿听她将老翁说的这话转述,当即不知是该哭还是笑了。


    他探过头去看她杀鸡,问了一句,“你这鸡多少银子一只?”


    “三...”刚开了个头,又想起那老老翁的叮嘱,改口道,“三百文。”


    “到底多少?”子衿不信。


    薛南玉不想他看到血淋淋的画面,背过身去继续杀鸡,“就,就三百文。”


    子衿不依不饶,绕到她前面去的时候已经看到她在放鸡血了。


    “让你虚谎报价也是那老翁教的吧。”


    薛南玉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这话一说,又是连忙低下头去。


    “多少?”子衿扶着肚子在她面前的大石头前坐下。


    “三两银子。”她将宰好的鸡往旁边的热水盆里扔了进去,然后洗了手,站在他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


    “我,我不是故意撒谎骗你的。”她低着头,“我,我也觉得这鸡有点儿贵。”


    “然后那老翁就跟我说,贵有贵的好处,他家鸡都是在山林子里乱跑着的,尽吃些山珍野虫,都是些精贵的虫草养出来的。”


    “他说,如果怕回家被郎君骂,就报低了点价钱,准保过关。”


    子衿盯着她看了片刻,“噗呲”一笑,“这次就放过你了。”


    薛南玉猛然抬头,眼中狂喜跟怀疑一半一半,“真,真的?”


    子衿笑道,“当然。”


    他抬了抬下巴,“快去处理你那三两银子的□□,我想喝汤了。”


    薛南玉瞬间笑得像个不值钱的傻子,“好,好,我这去就拔毛。”


    “我那篓子里还有几株最肥的红菇,到时放进去,这味儿一定很鲜美。”


    “你不要坐在那石头上,虽然此处有光荫,但坐着也硌人。”


    “要不我去给你搬个凳子过来。”


    “行了,行了,你快处理吧。”子衿一边儿嫌她啰嗦,一边笑的眉眼都亮了几分。


    两人间有来有往,院子里尽是欢笑声。


    隔壁院儿站在墙跟下的梅大郎君却与之相反,愁着一张脸,看向自家的婆子,皱眉道,“这,都要传了过去?”


    见自家婆子点点头。


    他只能叹息一声道,“哎,当真是造了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