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满意我毫无格调的身手吗?

作品:《满意我的情绪稳定吗?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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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场时间并不长。没多久,剧院灯光再一次暗下。


    夏一已失去耐心。她视线并不专注于舞台,而是靠往沙发发起呆来。


    -


    五楼走廊里,剧院经理正在巡视。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一边嘀咕,一边关上一处侧开的天窗。


    今晚有雨。为了保护建筑内部,他早就吩咐过底下的人做好准备措施。


    真是松懈。


    他摇着头走开,准备歌剧结束后召集人员做一次检查。


    -


    夏一眉头一跳。


    演员激昂歌声下,黑暗中却有一道极其细微的推门声。


    哦?


    是谁怕她无聊送上的“惊喜”?


    感知“信号”又在掉线中......


    门被轻轻推开,又悄然合拢。来人脚步如鬼魅般毫无声响。


    要不是她留意到推门的细微动静,根本无法察觉。


    除靠近露台处有舞台投来的微弱光线,包厢里近乎黑暗。沙发上靠坐的身影坐得稳当,黑影缓缓靠近,抬起右手掌对着颈侧就是一劈——


    眼看就要触到,却意外被极大的力道禁锢住手腕。


    夏一左手捁住对方手腕,猛然发力一扯,趁对方不防失去重心之际,右手死死扣住来人左肩关节处尺神经。


    这是极易被按压麻痹的位置。


    对方右手被戴着外骨骼手套的力度禁锢,左肩被扣死麻痹了左边身体。她顺势一翻,将来人死死按坐于沙发上。


    她跨在来人身上的小腿横压住对方大腿,趁人还在肢体麻痹中,她右手松开肩膀,迅速自大腿枪带上拔出微型枪。


    枪口熟练抵上对方眉心位置,就要按下扳机之时,夏一手腕处传来一阵紧压带来的酸痛。


    怎么可能!


    这人左手应该还处在麻痹之中才对。


    她有些不可置信,右腕被卸了力,微型枪脱手掉落在一边。只剩下手腕传来的冰凉触感。


    黑暗下的包厢里暗流涌动,两人僵持在一处,互相受制于对方,都不由放轻了呼吸。


    夏一感觉浑身都已绷紧,暗自思考这种僵持下如何脱困。


    “哼。”


    对方轻轻哼笑一声。


    却被夏一捕捉到一丝熟悉,她下意识将头凑近。


    “怎么......没能一枪崩掉,现在想一头撞死我?”


    悦耳声线隔着覆面闷闷响起,像是一层无形轻纱向她迎面拂来。


    下手真狠!


    明弦微仰着头,目光却垂向眼前模糊身影。


    不久前,他为了摆脱“尾巴”从顶楼翻进剧院,就近找了一间包厢躲避。


    正庆幸自己运气不错,想要打晕包厢唯一一人时,却意外被反制。


    这人不仅力道极大,出手也果断。直到她将枪口抵向自己眉心,他才开始感到莫名熟悉。


    梅亚事件袭击者死状,她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出手位置。


    有这种攻击习惯,还有闲心待在剧院包厢的人还能有谁?


    伏在身上的人动作停了下来。就在明弦被压住的腿开始发麻时,她往后移了移。


    细看之下,隐约是能看出点那个人的形状。


    夏一低声问面前黑影:“你是来杀我的?”


    颠倒黑白。


    覆面被她气笑了。


    “下杀手的是我吗?”


    确实不是他。


    之前他袭击的动作,更像是找地方躲避什么。


    要杀她,以前他有更多机会。


    感觉右手腕被松开,她也跟着卸下左手力道。夏一转了转已麻木的右腕,心想这人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她旋即从人身上离开,坐到了离他最远的沙发边。


    她抬起酒杯吞下一口酒,缓解适才的紧张。没有再多说话,只是一副专心欣赏歌剧的模样。


    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要躲就躲,别来烦我。


    从那次以后,她连应付都懒得再伪装。


    一副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一句的模样。


    哪怕片刻前知道闯入包厢的是他,她恐怕也会毫不犹豫下死手。


    明弦心里一阵憋闷。


    这剧情怎么回事?


    夏一感到自己瞳孔正在地震。


    她才一会儿没看,怎么主角就和反派跑阳台幽会上了?


    “枪不要了?”


    !!!


    她这才想起微型枪还没收回。侧头过去,隐约感觉面前递来什么。


    舞台灯光适时亮起,包厢里的视野也跟着清晰。


    面前的手握住枪口朝她递来,她顺着黑衣看去,一双冷眼正盯住她。


    她缓缓抬手,食指卡进扳机顺势握住枪。像是要小心避开碰到对方手指,又像是要随时扣动扳机。


    明弦挑了一下眉,缓缓松开枪口。


    枪口被夏一拇指一推、中指一抬,于手上旋转一圈后收回枪带。


    可惜,没吓到他。


    没意思。


    明弦坐在她身侧不远,借着舞台的光线看她。


    “礼服很适合你。像是莱茵古老传说里——神秘的嗜血夜行者。”


    黑发黑眼脸色苍白,一身红黑礼服坐在红丝绒包厢里,可不正像故事里走出来的吗?


    夸奖?听着不像。


    他那副调侃语气说出来,更像是在控诉她冷血。


    夏一斜眼看去,视线也在他身上扫了扫,眼神带着嘲讽。


    好像在说——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打扮?


    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受伤了?”她捻了捻手指,拿过手帕擦拭手套沾上的血迹。


    “血别沾到沙发上。”


    麻烦。


    “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怕血沾到沙发?”


    明弦语气难得带点轻松。


    他拉开外套,黑色高领肩膀处已被血模糊成一片。


    还好光线暗!她什么都没看到。


    夏一迅速转开头,保持只看舞台方向。


    演员怎么又开始哭死哭活的?


    自己家都要被杀穿了不哭?


    和小情人私奔失败要哭?


    磨磨唧唧的,好烦。


    昏暗光线下,明弛拿出愈合凝胶垂头给自己涂药。伤口处的血和衣服已粘连在一起,比之前更加崩裂开。


    他有些烦躁,眼含怨念朝始作俑者看去。


    她却毫无自觉,正颇为投入观赏着歌剧。


    不来帮忙也就算了,连丝毫关注都没有。


    他烦躁地把药随意抹在伤口上。


    居然死了一个?


    看来结局又要回到老套的正义必胜。


    夏一安心了一点,歌剧终于回归正常走向。


    她朝明弦看去,见他已穿好外套,眼神失焦、仰头靠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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