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拜神16

作品:《被迫穿裙子打怪后[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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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易说话算话,不到五分钟,他就把逃跑的杨槐逮了回来。


    穿小裙子的少年笑容明媚,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手中拖着一坨死狗一样软塌塌的“物体”,重新出现在2号楼404号房门口。


    早就守在那里的唐程飞快把他拉进了室内,上下打量了一圈,见他什么事也没有,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他带回来的那人上。


    “……这就是杨槐?”


    杨槐显然已经被谢易收拾过了,虽然脸看上去不像陆岭那么惨,但从他蜷缩成虾米的身躯、以及时不时龇牙咧嘴的表情来看,谢易下手时绝对一点都没有克制力道。


    出乎意料的是,就算被收拾成了这样,杨槐看向谢易的眼神中却仍不含任何恐惧或怨怼之类的负面情绪,依旧是满满的痴迷。


    他甚至抬起手,像是触碰什么散发着梦幻光泽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蹭了蹭谢易的裙摆。


    “你…消气了吗?”他很小声地问,“要是没消气的话,还可以再打我几下。”


    唐程:“……”


    这不给他封个舔狗之王都说不过去了。


    虽然非常无语,但不厚道的说,在场众人除了谢易以外,见状全都齐齐松了口气。


    ——NPC这么舔,后续问起话来肯定会很轻松!


    谢易伸脚,嫌弃地轻轻踢了他一下:“说说吧。”


    杨槐盯着他的鞋尖出神,愣了足足有半分钟,这才道:“…说什么?”


    谢易深吸一口气:“《拜神》的下半卷电影母带,在哪里?”


    谢易的目光扫过整间客厅。


    这套房子早就被杨槐造得不成样子了,除了卧室,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客厅地板上洒着米粒和颜色不明的液体,沙发上凌乱地扔着摊开的书和纸笔,以及一沓一沓的符纸、毛笔、朱砂。


    墙上天花板上画满了各种各样的的鬼画符,就连厕所水箱里都撒了好几枚铜钱,也不知是哪个地方的讲究。


    这些都是杨槐为了驱邪避鬼,所作出的努力。


    杨槐就像一只寄生虫一样,瑟缩在这套房子里,他将这间死过人的屋子视为了唯一的藏身之地,一处能够隔绝危险的温暖巢穴。


    他日日夜夜地躲藏在这里,偷偷监视着外界发生的每一件事,以此来判断今天的自己是否依旧安全。


    这样一个小心翼翼、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活着的人,他知道的秘密,绝对比其他人都要多。


    他不能,也不敢放任任何事情脱离掌控,这是他安全感的由来,也是他对于自己性命的保障。


    只要母带在学校里,杨槐就一定知道它具体藏在什么地方。


    玩家们目光炯炯地盯着地上的NPC,生怕漏听他接下来说出的任何一个字。


    谁知,谢易话音刚落,地上的人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原地弹跳了起来,嘴里发出尖锐的爆鸣:


    “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捂着耳朵使劲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别问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他叫得太大声了,旁边的人都被吓懵了,手忙脚乱地围上来。


    谢易距离最近,反应也最快,抬手就是一个大逼兜扇在杨槐的后脑勺上:“装什么装,老实点,别逼我扇你!”


    谢易一眼就看出来了,杨槐,他是在演!


    虽然他发疯的样子和李四明中邪以后的样子有点像,但他目光清明,动作有力,说话也很有逻辑。


    完全没有真正中邪以后那种颠三倒四的感觉。


    杨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拆穿了,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可好在他够不要脸,两眼一闭就想继续演。


    谢易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这下他倒是不叫了,但是表情也变得很是古怪,额头浸出汗水,眼眶微红,一脸被爽到了的陶醉样子。


    谢易:“……”


    疯子!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杨槐实在太疯,弄得事情有点难办,最后还是徐列提了个折中意见:“这样吧,我们先问点别的。要不你给我们仔细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


    谢易冷笑一声,松开了捂着杨槐的手。


    杨槐眼巴巴地看了过来,很是意犹未尽。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易那一捂让他觉得提前得到了奖励,接下来他变得好说话了很多,几乎有问必答。


    “既然你们特意找到了我这里来,想必已经知道很多事了。”


    杨槐说话的时候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谢易,好像完全看不到其他人似的。


    “以前我和你们说这些的时候,你们都不信,全都说我有精神病……呵呵……”


    他的面容有点扭曲,又掺杂了些许微不可查的惊恐。


    “一切都是因为那座村子,一切都是。”


    “去年夏天,我们去那座村里拍摄。


    最开始没什么异常,我们在村里住了几天,参加了他们的拜神仪式,也拍到了很多纪录片素材。”


    “老师在村里待得很高兴,离开村子的那天,他还特意带走了属于他的那个神像。然后,事情的性质就开始变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从村里返校后,杨槐被周老师选中,一起做纪录片的初版后期。


    “当时是暑假,学生宿舍锁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就住在这套房子里,睡客厅沙发。”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杨槐发现,老师不太对劲。


    “其实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很难描述。”杨槐道,“他的长相、生活习惯、常用的小表情,一切都和原来没什么两样。但我就是感觉,他好像变了个人。”


    不仅如此,杨槐还总是感到,屋子里藏了别的东西。


    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却时常出现在他们身边的东西。


    这种诡异的感觉就像幽灵一样纠缠着杨槐,弄得他每天吃不好睡不好。


    渐渐的,他就像发了癔症一般,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恐惧里。


    当他亲眼目睹周老师吊死在教师公寓以后,这份恐惧终于达到了顶峰。


    “我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杨槐吞咽了一下,声音开始颤抖,“警察把周老师从绳子上放下来的时候,那个神像还被他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