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江湖少年团(二十四)

作品:《[综武侠]我只想学医啊

    丁瑜抓紧了椅子把手,他盯着左轻侯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信是你送的吗?”


    左轻侯回答道:“当然不是。我猜,去信的人应该是兰花先生。”


    丁瑜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问什么。因为他知道左轻侯恐怕也没有答案。


    这兰花先生实在太诡谲了。


    他不但知道苏蓉蓉和宋甜儿的下落,还知道怎么样让她们一定来松江府,他甚至对左轻侯还很了解,若不然他仿照的信,苏蓉蓉不一定会信。


    据说苏蓉蓉很聪明,而且学富五车。要骗这样的人当然不容易。


    丁瑜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这些,他已不自觉紧张了起来,他甚至有些后悔来到掷杯山庄。


    虽然有些对不起朋友,可这样复杂的事,他实在无能为力。


    他对左轻侯说了声抱歉。


    左轻侯却摇了摇头,说道:“这如何能怪你,这样的事换了谁都不会知道要怎么办。”


    丁瑜告辞了。


    他离开的时候低着头,佝着背,看起来有些灰败。


    他走后,对着他的背影,左轻侯叹了口气,道了一声“抱歉”。


    丁瑜不愿惹祸上身是人之常情,而他欺骗朋友,却也是逼不得已。


    苏蓉蓉从后堂走了过来,她安慰左轻侯道:“左二爷的不得已,丁二侠未来会理解的。”


    左轻侯点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飞蛾行动”。丁瑜没有为着义气一定要留下,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主院,依旧是陆小凤之前住的屋子,依旧是五个少年人围坐了一圈。


    几个少年身上都有些狼狈,可他们的脸上却挂着笑。撒下飞信的人当然正是他们。


    司空摘星拂掌道:“你们瞧见那些人的表情没有?简直像白日撞鬼,实在太有趣了。”


    陆小凤得意道:“我们几人的轻功加个头,他们想发现当然不容易。”


    花满楼笑道:“小乐却够高,只是他的轻功太好。”


    陆小凤跟着赞叹道:“我确实想不到他的轻功是怎么练成的。”


    毕竟,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不但轻功绝顶,剑法也是一流,最主要的,他竟然还是个大夫,这实在是令人惊奇。


    贺小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大概因为我小时候太不乖了吧。”


    西门吹雪淡淡道:“如果只是因为不乖就能练成绝世轻功,那这世间的轻功高手就太不值钱了。”


    他的意思是让贺小乐不要妄自菲薄。


    贺小乐却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了。


    好在,一旁还有个陆小凤。


    接不上话,就干脆换话题好了。


    他道:“你们觉得,楚留香会出现吗?”


    司空摘星托着下巴,说道:“时间还有大半个月,我们之前还造了那么久的势,除非他在大漠,不然不可能赶不回来。”


    花满楼笃定道:“我想,以楚香帅的为人他一定会来的。”


    贺小乐有些担心,他问道:“那薛庄主还能顺利退隐吗?”


    薛衣人本该是飞蛾行动中注定胜利的一方,他又为何会忽然成了兰花先生信中死的第一人?


    这当然有原因。


    这是薛衣人自己提出来的。


    他说他已老了,他怕还有人来薛家庄找他挑战,会给孩子们带来麻烦,不若他干脆借这次的机会诈死退隐。


    这件事在等众人来松江府商量计划之前,他就一直在想。


    所以,他连改变后的飞蛾行动的动机都已想好。


    薛衣人道:“当年那几个娃儿搞借尸还魂的时候,不是有个人真的死了么?”


    陆小凤问道:“薛前辈说的可是石绣云的姐姐石凤云?”


    薛衣人点头:“不错,正是那位姑娘,彼时我庄子里有个孩子喜欢她。我也见过她,同她妹妹一样,长相不错。”


    大家不明白为什么薛衣人在商量计划的时候要提到这个,却听他道:“若是兰花先生也是喜欢她的人,若是他以为那姑娘是被害死的,你说这动机如何?”


    陆小凤拂掌,赞道:“不曾想,薛前辈的计谋也不差。”


    薛衣人叹道:“一个人若是目的明确,那他自然会为了这个目的尽一切努力。”


    他想起了他那位已经死去的弟弟。薛笑人岂非也是为了一个目的做下的一切?


    若是兰花先生是喜欢石绣云姐姐的人,那他对付薛家,左家还有施家,然后又骗来苏蓉蓉和宋甜儿就说得通了。


    因为他要为石绣云的姐姐复仇,因为他知道其中还有楚留香的事,所以才要骗来苏蓉蓉和宋甜儿二人。


    若是楚留香真的死了,这二人就是被楚留香牵累。


    若是楚留香没有死,那这二人自然能引出楚留香。


    想通的陆小凤简直要以为这个人真的存在了。


    贺小乐眼巴巴地看着他,很显然,薛衣人的话他没有听懂。


    好在陆小凤又解释了一遍,他补充道:“而且,这件事最好把石绣云姑娘也拉入伙。”


    花满楼却有些疑虑,他道:“可她只是个普通人,这样的事若让她参与……”


    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蓉蓉开了口,她道:“让她参加吧,同样是女人,我想她一定会愿意的。”


    后来他们去找了石绣云,果然,听到他们的计划,石绣云二话不说立马答应了下来。


    她甚至还把她姐姐生前用过的东西拿了出来,她说:“这个可以充当兰花先生的信物。”


    于是,新的飞蛾行动就这么定下来了。


    也许这个行动不能再叫飞蛾行动,因为已只有兰花先生和他的猎物两方。


    可这个行动岂非确是飞蛾行动?无论是薛衣人还是石绣云,他们这些写下名字的,哪一个不是甘愿赴“死”?


    甚至那松江府的小夫妻施茵和叶盛兰都已“死”了。


    当然,对他们本人来说却只是搬个家。


    借尸还魂的事已不是秘密,金弓夫人气了一场,终究拗不过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的女儿。


    施茵和她的母亲和好了,她带着叶盛兰这个入赘的女婿回到了施家庄。


    当然,对外施茵已死,她只是金弓夫人从外头认回来的干女儿。


    因为金弓夫人的名声,很多人悄悄议论说这女儿是她给施孝廉戴的绿帽。


    为此,施茵有些抱歉。


    金弓夫人倒是无所谓,她道:“谁若是敢在我面前说我就杀谁,人家若是不在我面前说,我也懒得管了。”


    做都做了的事,又有什么好怕人说?


    如今,网已经铺好,就等楚留香入瓮,至于薛衣人能不能成功退隐,就看楚留香赶路的速度了。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他道:“其实我真觉得薛前辈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几个少年看着他。


    陆小凤笑着道:“若是楚留香来了却放任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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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那岂不是说楚留香不把他当朋友?若是楚留香出现了,那他岂不是‘死’不成?你们说这是不是难题?”


    司空摘星哈哈大笑:“不错,这个真是个大难题。”


    花满楼也在笑,他想,没有人真的为这件事而死真的太好了。


    因为没有人死,所以大家才可以如此轻松的说哪个人要死。


    贺小乐笑着道:“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薛庄主到时候的表情了。”


    离十一月初六还有十天左右的时候,有一个身穿蓝衣的商人,孤身一人来到了松江府。


    江浙一带的商人很多,是以像他这种穿着最普通的蓝袍的商人,路人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商人走近了掷杯山庄,却没有叫门,他选了棵靠近后院的树,跳了上去。


    他的轻功很飘逸,落在树枝上,甚至连一片叶子也没有碰掉。


    薛斌扶着已经微微显怀的左明珠在花园里面走。


    左明珠的脸色苍白,薛斌也是一脸的愁云惨淡。


    左明珠道:“家公为着十一月初六等兰花先生出现,让你我回了掷杯山庄,却不知道那兰花先生厉不厉害?家公打不打得过?”


    薛斌叹息道:“父亲他前段时间因为输给西门吹雪一蹶不振,要不是岳父用决斗激他,恐怕他还在家里借酒浇愁。”


    借酒浇愁的人哪怕功夫再高,等到真的要发挥也发挥不出五成。


    蓝袍商人点点头,终于明白了薛衣人和左轻侯的决斗因何而来。只是,这好端端的决斗如何会引来兰花先生这样的劲敌?


    只听左明珠道:“陆小凤说,这兰花先生恐怕就在薛家或者左家,不然不会知道当年我们那事,楚留香也在。”


    薛斌道:“好在有陆小凤,至少让我们知道,兰花先生是人,不是精怪。”


    只要是人,自然可以对付。


    左明珠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说道:“我是真的不想再在床头看到血红的大兰花了。”


    薛斌搂了搂她的肩膀,低声安抚。


    他们后来的话商人听不到了。


    不过,陆小凤三个字他却是听得分明。


    蓝袍商人轻吟:“陆小凤……”


    一阵风过,树枝上已不见蓝袍商人的踪影。


    后来几天,蓝袍商人去了松江府施茵的住处,发现房子已经被烧,他紧抿着嘴,眼里露出了感伤。


    好半晌,他才自言自语道:“究竟什么人,居然能查到你们二人的住处呢?难道是跟踪了梁妈?看来此人果然对薛左施三家都很了解。”


    他又去看过石绣云,石绣云还住在她的屋子里,似乎对有人给她划下死期的事一无所觉。


    蓝袍商人想了想,终是走上了前去。


    见来人并不认识,石绣云好奇地问:“你是谁?”


    蓝袍商人脚步一顿,在她的两步之外站定了。


    他道:“姑娘可是石绣云?”


    石绣云疑惑地点了点头。


    蓝袍商人递过去一张纸,正是先前撒了松江府满城的。


    石绣云接过,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淡淡道:“我知道。”


    蓝袍商人有些错愕又有些着急,他道:“你难道不躲一躲?至少到那几个江湖世家去,也至少比一人独居要好。”


    石绣云的目光忽然变得很奇特,她凝视着蓝袍商人,幽幽问道:“你是谁呢?为什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