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讨好

作品:《我的神仙师姐

    几天审问下来,朱子曦未受多少刁难。


    重霄门作证璎早已殒命于三年前,玉牌的指示不会有假,他们只能再设法探查朱子曦的灵魂和躯体是否匹配,确定她不是抢占璎身体的邪魔外道。


    朱子曦事先取下荷包交由连笙保管,防止璎的残魂影响结果。


    有恒瑜的神力作掩护,她顺利通过重霄门的检验,也洗脱罪臣之身的嫌疑,成为和连笙一样的拯救昭都的英勇之士,受王室嘉奖,享无上荣耀、不尽财富,不比当过期的王侯贵女强百倍。


    重霄门应昭王旨意,赠予她们几样法宝以示奖赏。朱子曦获得了一些亮晶晶的玩意,就好好珍藏起来。


    能满足她的收集癖的漂亮物件都不会受亏待,她让宝物待在储物袋里见不得光,才不管它们是何来历有何效用。


    不过璎告诉她,有一块云水玉于她或许有用,切勿丢弃。朱子曦随意答应了,心中却在思考怎么消费一波犒劳自己。


    毋庸置疑,连笙会拿这笔钱作路费四处游历,朱子曦暂时不能离开归云门,倒不知该怎么花掉这笔钱。


    她浅浅资助姚远颐一笔巨款,又问连笙:“既然我是沾了师姐的光,那我请师姐吃饭?”


    “前段时间师妹身先士卒降妖除魔,这些是师妹应得的,无需向我道谢。”


    遭到连笙婉拒后,朱子曦转换目标,盯上许久未见的玄晖和谷听南。他们为她提供过莫大的助力,事情了结,也当去拜谒感谢一番。


    谷听南突然待人极为热情,引得朱子曦些许不适应。因而玄晖抛下这人,让他独自解决一桌子佳肴,带着朱子曦稍稍尝了几口菜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了?”朱子曦身处幽暗无人的小巷,不明所以。


    “你是映霜吗?”


    朱子曦茫然道:“自然是的,不过重霄门的玉牌是我母亲的遗物,因此旁人无法用它判断我的生死,你别偏听其他人的话。”


    她顺理成章将璎的往事和盘托出,撒谎起来水到渠成,不觉有何不妥之处。


    玄晖则脸色低沉地凝视着朱子曦,仿佛对她失望透顶,下一秒就要离她远去。


    朱子曦心头一紧,品出他压抑在心底的悲伤情绪,却不知他为何沮丧。


    总不是吃朱晨琰的醋吧?


    半晌,玄晖终于开口:“朱家小姐的故友作证你是个冒牌货,因贪图侯府的荣华富贵顶替她的身份。若是如此,你又怎会对朱家小姐的亲人有这般深厚的情意,数次力挽狂澜救他们于水火?”


    “我……”朱子曦垂眸,整理措辞应付玄晖的困惑。


    当时那些同璎有交情且有点权势的人皆一口咬定朱子曦不可能是璎。


    璎是谁?忠义侯府的五小姐,祖辈战功赫赫,世代豪门贵胄,家教森严,绝对养不出朱子曦这样粗俗不懂礼节的乡野丫头。


    没错,他们分明一直是与璎接触交流,可野蛮无礼的帽子还是扣在朱子曦头上了。她真的冤枉极了。


    其中包括那位长乐公主周雨蓁。她的话很含蓄,但意思异常明确——朱子曦不是璎,不能伤及无辜,寒了救国英雄的心。


    而那堆不被璎待见的人几乎算得上是人身攻击,他们看准朱子曦无权无势,定要在她身上将璎揭掉的面子悉数找回来。


    可是玄晖居然不安慰挨骂的自己,去纠结朱子曦是不是璎、是不是一直在欺骗他?


    朱子曦心生郁闷,不怀好气道:“朱晨珺有一层罪臣的身份,我不能承认。莫不是你愿意看着我去送死?”


    她见玄晖无动于衷,有些诧异。以往她一旦提及死亡,玄晖必会捂住她的嘴,好声好气劝她保重身体,不许寻死觅活之类的,决不会如今日这般淡漠。


    现下少年的平静像是冰面的薄冰,附耳倾听,即可感受到平静之下情潮涌动。


    朱子曦不敢轻举妄动。她满面愁容,想注视他的眼睛证明清白,不料飘忽的眼神落入玄晖眼中,令他眸中的光愈加黯淡。


    “你不是映霜,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我。重霄门的人都保证我没夺舍他人,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面对玄晖咄咄逼人的质问,朱子曦心里很不爽快。


    她瑟缩在墙角,俨然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模样,但玄晖竟无怜香惜玉之意,反是强势地压在她身上,继续他的审问。


    预感不妙,朱子曦不打算继续装弱小,直接推开玄晖转身离去。


    “别碰我。”她一掌打掉玄晖企图挽留的手,目光凛冽。


    *


    朱子曦对朱晨琰并无情意。


    可众人皆知,璎与她的琰哥哥早已表心迹、定终身,他们之间的牵绊岂是一个外来者能剪断的。


    可是她对“朱晨珺”的过往了如指掌,甚至能轻易融入她的旧圈子。


    普通的夺舍达不到这等地步。并且……她修习魔道。


    玄晖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魔族的诅咒让他看不到未来,噬元咒令他昼夜不安,而衡渊令迫使他必须忍受万般痛苦,为自己、为族人强撑着活下去。


    好不容易,他对这糟糕透顶的人世产生了新的期望,决意余生将此心寄与一人。


    现在这人却狠心欺骗他。


    都是假的,都是她精心织造的一场幻梦。


    他即将离朱子曦而去,为何她依然不厌其烦地用谎言糊弄自己?


    为何不能像他爱她一样坦诚……


    “为什么?”他声调喑哑,仍死死盯着身下的女孩。


    “对不起。”朱子曦感觉自己有点失控,于是轻吻玄晖的侧脸无声讨好。


    她不愿和玄晖闹掰。


    “传闻息风教有一种秘法,能毁掉他人的魂魄,继而获得对方的记忆,扮演对方活下去却不被任何人察觉。”


    玄晖眼神犀利,一手牢牢拽住朱子曦,将人拖回暗巷深处,打定主意要她正面回应此事。


    “什么意思?”朱子曦心虚地随他而去,眼神开始又躲闪。


    刚抵达墙角,玄晖一把掐住朱子曦的下颌,迫使她必须睁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那深邃、似要将人拆骨入腹的炽热双眸。


    “你爱我吗?”


    朱子曦只觉得好笑。若是没有感情,她吃饱了撑的在这和玄晖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由于花了几秒钟思考对方的意图,于是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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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玄晖时顿了顿。


    “是喜欢的。”她望着少年,一双眼睛明亮而坚定,却见眼底之人迟疑不定,似乎并不相信她的一片真心。


    她短暂的犹豫足够令玄晖心灰意冷。他渴望能被人放在首位选择,至死不渝。


    他求的是一场为期一生的、热烈的、能将彼此揉进骨血的抵死缠绵。


    “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这个问题把朱子曦问懵了。


    她还能有什么目的?动情了呗。


    朱子曦明白,玄晖猜出了她不是璎,怀疑自己的来历。


    可是他竟然把自己与息风教相提并论。她不能忍。


    不是说过她不可能和窦雁一样缺德吗?


    “我和息风教没关系。”


    “别狡辩。”玄晖贴在朱子曦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使她瞬间面红耳赤。


    今日的玄晖同以往差别过大,侵略性太强,朱子曦有些不知所措。


    她仍嘴硬与息风教撇清关系,亲吻少年的脸庞示弱抚慰。玄晖一手抚上她的腰肢,失落道:“他们以前用过美人计,没有得逞。”


    二人藏身一处无人小巷。雨水滴答,落在檐上摔成了八瓣。朱子曦背抵着墙,察觉玄晖的手在她的腰带上打转,不太安分。


    他极力掩饰心中的忐忑,附耳低语:“我查过你的魂,有一半不属于这具身体。”


    朱子曦感到惊愕:“什么时候的事?”


    玄晖如实相告,她顿感失望。


    他非但不信任自己,居然还下药迷晕她、趁她不省人事暗地里搜查她的魂魄。


    呵,连基本的坦诚都无法做到。朱子曦无法容忍这种自以为是的伴侣。


    “所以你告诉我那个人的事,是在试探我?更不惜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设计我?”她努力克制怒火,“你很久没称呼我映霜了。我该明白的。”


    她沉浸在温柔乡里难以自拔,忘乎所以,模糊了那些警告。


    “别碰我。”朱子曦有些抵触男子的触碰,觉得先前二人的亲密举动令她作呕。


    “所以你是息风教派来勾引我的是吗?”玄晖尽量调整语气,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卑微可怜。


    “为什么不信我?既然不信我,为什么又说要娶我?”


    女孩的语调像是在哭泣,玄晖一晃神,揪着她衣带的手指略有踌躇。


    他的另一只手一把掌住朱子曦的腰肢,挠得她发痒,不小心笑出声。


    顷刻间,玄晖仿佛受了什么刺激,瞬间下定决心,用力扯开朱子曦一层衣衫:“我是个男人,痴迷于你的美貌,对你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吗?既然这身子不是你的,不如……”


    啪。


    玄晖的脸上多了几分鲜红。


    “这届息风教的卧底不够敬业呀。”他摸了摸脸,嗤笑着调侃。


    朱子曦穿整齐衣服,眼底满是悲凉。忽然,她心口一阵绞痛,捂住心脏滑倒在地。


    眼见她魔药发作,他不再伸出援手,仅是静静地俯视着她,看她那生不如死的模样。


    “玄晖……”她柔声呼唤他的名字。


    又干傻事了,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