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作品:《七零之好命知青

    江北山最后给到唐心月选择她的理由是:聪明,果敢,无畏。


    起初唐心月还以为江北山是真的在夸她,直到那天,村里来了个端庄大方,七窍玲珑的女观察员后,她才知道,江北山给到她的理由,都是针对这人而来的。


    唐心月聪明,所以才会在女观察员问到她是不是江北山的对象时,“厚颜无耻”地说:不是对象,已经打结婚报告了。


    唐心月果敢,所以才会在女观察员问到她可不可以去江北山的房间看看时,“螳臂挡车”地道:不大方便,我东西还在里面。


    唐心月无畏,所以才会在女观察员问到她知不知道江北山以后是要回沪市时,“不自量力”地回:不好意思,我已经怀孕了。


    然后,唐心月就在自己厚颜无耻,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的作用下,顺理成章地让全村人知道了他和江北山的事。


    等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江北山套路的时候,那个女观察员却要走了。


    临走前,女观察员请她喝了咖啡。


    唐心月虽不是第一次喝,但还是做出了喝不惯的样子。


    女观察员笑,开始从自我介绍说到和江北山的牵绊。


    她说她叫黄燕英,是和江北山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家是世家,关系一直不错,本来两人早该结婚的,可中间出了点变故,江北山被送到乡下,而她则留在了沪市。


    也就是从黄燕英这些含含糊糊的话中,唐心月才知道了江北山是江家私生子的事。


    江家不待见他,所以把他放到了很远的方林村,黄燕英家里也在知道江北山私生子的身份后,断了两人的来往。


    遭受亲情和爱情的双重背叛,怪不得江北山冷情又冷性,对谁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听到这些,唐心月心里的天秤情不自禁地朝江北山那边倾了倾。


    “…我一直都在与家里人做对抗,吵也吵了,闹了闹了,绝食过,轻生过,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次到大同公社做观察员的机会。”


    黄燕英喝了口咖啡,抬头看了眼长的像电影明星样的唐心月,问她道:“你和江北山真的是自由恋爱吗?”


    唐心月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黄燕英就笑,笑的很悲伤的那种,在唐心月快要看不下去的时候,她又重新扬起了头。


    “自由恋爱好,至少不像我和他。”


    “我祝福你们,真心的。”


    然后唐心月就看见一个爱而不得的痴情女子,红着一双眼转身消失在了大队部。


    后来,唐心月也问过江北山,问他为什么不能像黄燕英那样,坚持反抗。


    江北山当时并没有回答她,等迷恋他的杜春丽知道她俩打了结婚报告后怒气然然找上门时,江北山才说了句“强扭的瓜不甜”。


    算是结合实际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唐心月不赞同他这个说法,以至于黄燕英这件事带给她的冲击,一直持续到了冯秋萍再次寄来包裹的时候。


    这一次,冯秋萍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给她寄很多吃的用的,而是整整一大包全都是前几年的高中教材。


    在没恢复高考前,这些教材都只能去废品回收站买,唐心月经历过一次,自然清楚冯秋萍在这件事上费的力。


    不想浪费冯秋萍的用心,她每天一有时间都会拿出来看看,江北山注意到后,还偷偷在她的桌子前加了两盏煤油灯。


    “你要不也看看。”


    唐心月坐在明显亮了很多的书桌前,转头问江北山,她相信,以这人的聪明才智,一定会在明年的那场竞技中脱颖而出。


    然而未来大佬在听了她这话后,却淡定地摇了摇头,“我一看书就头疼,你自己看吧。”


    说完,就盖上被子,翻身睡了过去。


    自从上次杜春丽来闹过后,江北山就带着她去办了结婚证,而她也正式住进了江北山之前的宿舍。


    牛建国含泪搬出去的时候,大吵着说他俩这事儿办的忒不地道,硬是从江北山手里哄了好几张工业票才作罢。


    二人简单请几个亲近的知青吃了顿饭,又给村里各家各户送了糖,便算是把结婚的事告知了出去。


    至于结婚前江北山给自己承诺的三转一响什么腿那些的,都让唐心月给折换成大团结攒了起来。


    怀揣着一沓大团结,手提两包破行李,唐心月来到江北山的宿舍后才发现,天杀的牛建国竟然把床都给搬走了。


    一张床,两个人,这要怎么睡?


    没办法,唐心月又从婚前100个条件中忍痛拿出一个来换了张单人床。


    于是便出现了有人来时,单人床是杂物间;没人来时,单人床是唐心月小窝的两种情况。


    从搬进夫妻宿舍后,二人始终维持着人前恩爱小夫妻,人后最佳战友情的状态,这让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唐心月也渐渐放下心来。


    通过她这段时间来的观察,江北山这人虽人是冷了些,但不近女色倒是一点不假,抛开偶尔会黑着一张脸不谈,这人其实挺适合当合作伙伴的。


    至少他会在唐心月喊冷的时候递来自己仅有的被子,也会在她打了一天的算盘后烧好俩人的饭菜,还会在过年时主动担起搬用食材的重担,以及这突然多出来的煤油灯……


    唐心月坐在临近单人床的书桌前,看了眼前微微跳动着的火苗,第一次对面前的男人生出了转变,正想着要不要再劝劝未来大佬看看书什么的,那边双人床就传来了一个翻身的动静。


    “时代要变了,你自己心里有点数。”


    “啊…”


    “哦…”


    “好….”


    唐心月懵在原地,男人却早已翻身背了过去。


    看着背朝着自己的男人,唐心月懵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怎么知道时代要变?


    难不成他也跟自己一样…重生了?


    脑海里突然生出这个离谱的想法,吓的唐心月几天都没睡好,但也仅仅只是几天,因为除夕这晚,她就发现但凡家里有些门路的,都知道了要变天这事,包括江北山。


    除夕那晚,庄文静照例喊来了一大群知青,大家伙像去年那样聚在一起剁猪肉,包饺子,热闹的不得了。


    酒足饭饱后,十几个壮志满怀的青年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谈起了未来。


    “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1)


    陈宝柱用一句不得志的古诗把整个气氛推到了高,潮,牛建国表示听不懂,只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去。


    听牛建国提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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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文静这个妈宝女自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还边怪牛建国惹的她,俩人掐起架来,乔西也开始感叹。


    “也不知我们还能不能回去?”


    秦兰就给她打气,“一定能,我表妹寄信来说,家里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石艳丽也来了兴致。


    可秦兰却说,她表妹书读的不多,信里也没说清楚,就说是感觉。


    哦,感觉啊!


    那就还是不确定。


    “我说不清,但你们可以问江北山同志呀,他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他一定知道。”


    秦兰还是三句不离江北山,不但没因江北山结婚后就故意保持距离,反而还爱屋及乌地更加喜欢唐心月了。


    拿她的话来说,就是放眼整个天下,唯有唐大美女才配得上我们江大帅哥。


    这不,见江北山不说话,秦兰又把问题抛给了唐心月。


    唐心月当然知道不久后大家都会参加高考,返城回家,但现下她却不能把这些摆在明面上来说,遂只能学着秦兰那套,编了一个大伙能信服的理由。


    “.……我妹她来信也是这么说的,还说让我空闲的时候多看看书。”


    说完这话,她又去到隔壁拿来了冯秋萍给她寄的高中教材,让大伙传阅。


    “是真的要变了吗?”


    陈宝柱看着手里久违的教材,满怀期待地看向唐心月。


    “我也不知道。”唐心月无法言明,“但我觉得多看看总没有坏处。”


    陈宝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等回去的时候,他还是向唐心月借了本数学教材来看。


    看着满怀期待,又觉前途渺茫的知青们,唐心月心里说不出的惆怅,今年除夕的团圆饭也随着大伙低迷的情绪吃的有些索然无趣。


    等收拾完东西躺在床上后,唐心月忍不住问江北山。


    “若时代真的变了,你打算回沪市吗?”


    “那你呢?”江北山第一次正面回答了她的问题,尽管是反问,可唐心月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他。


    “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毕竟天下之大,却没有她唐心月的容身之所。


    家,她回不去,村,她也留不下,虽然江北山在结婚前答应了会给她搞定沪市的户口,可她却实在不知道要以怎样的身份跟着他回沪市。


    难不成还真以媳妇的身份跟他回去?


    可问题是,人计划里从一开始就没有她。


    想到这些,唐心月默默叹了口气,声音很小,她以为只有自己能听到,却不料江北山也听见了。


    “我家里肯定会想方设法把我留在这儿,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什么时候能带你回沪市。”


    他说话的时候习惯不带着情绪,冷冷的,就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可唐心月还是从他冰冷的话语里听出了淡淡的无奈。


    “你不用考虑我,我其实……”


    她试着劝解,却不想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江北山从床上坐了起来。


    漆黑夜色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听得那人带着笃定的语气,信誓旦旦地对她道:“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


    然后,唐心月就听到了自己心跳声逐渐跳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