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小可怜受揣了大佬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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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旻蹙了蹙柳眉,“怎会如此?”


    太师椅上,海平侯满目愁容,长吁短叹:“你哥哥这些日子要去江南任职,萧忌就认定了会对他不利,将墨儿搜查到的东西全调拨走了,谁知萧忌就顺着查到了你外祖家!岂有此理难道他萧忌的司礼监在江南这么多年就没做过……”


    海平侯将剩下‘贪墨民脂民膏’几字咽了下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他抬眸看了一下赵墨的反应,见赵墨面色无异才愤愤道:“哼,真是岂有此理!”


    王家在平庆年间曾是江南一带的管辖盐税官员,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弃政从商,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当地的人早就忘了王家祖上曾是朝廷的官员。


    赵旻对家里的事情,所知甚少,但既然现在萧忌抓了王家的人,定有他的用处。


    “这样啊,”赵旻道:“那父亲和哥哥准备怎么办?”


    和赵旻对坐的赵墨闻言滑了滑喉,抬眸看着前面的海平侯。


    其实,萧忌能查到王家,是因为他写的供词中讲王家当年走私私盐的事情。但现在海平侯一心想站在萧忌的队列中,他并未向海平侯提及此事。


    “外祖年事已高,经不得折腾,”赵墨道。


    赵墨此话一出,海平侯先是一愣。


    赵墨才归家不久,一直以爵位相称,海平侯虽然觉得别扭,但也没强制他改口。


    “是啊,你外祖今年都八十多了,进了诏狱如何折腾的起。”海平侯将希望寄托于赵旻身上。


    这些日子,赵旻没少往摄政王府走动,再加上上次的家宴,萧忌亲自来了一趟侯府,萧忌对赵旻的师徒感情可见一斑啊。


    赵旻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无心掺和王家的事情,若今日父亲真的开口让他去求萧忌,他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赵旻:“王爷抓人也要讲究一个证据,若外祖一家并未犯罪,等王爷查清楚了,一定会放人的。”


    “旻儿啊,你不曾入朝,又怎知那诏狱可不是进了随便就能出来的地方,”海平侯长吁了口气:“如今看来,咱们也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旻儿,王爷既然教你读书,不如你就走一趟,打探打探风声?”


    赵旻无奈留下一个苦笑。


    他就知道,父亲让他议事,一定别有所求。


    可是,如今萧忌已经将他赶了出来,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打探这种朝事呢?


    况且,赵旻根本不想管这件事。


    “不瞒父亲,孩儿天资愚笨,王爷已经不愿意教孩儿了。”


    “怎会如此?”海平侯将最后一点希望都寄托在赵旻身上了,闻言浓眉一簇,丝丝盯着赵旻:“好端端的怎么会不愿意教了呢?”


    赵旻:“都是孩儿学艺不精,有愧父亲教导。”


    “为父早就说过,好生在王爷身边学习,家里可就指望你和你哥哥呢?”海平侯气的喘气,忍不住拍案指责:“养你这么多年,你有什么用!”


    赵旻抬眸,看着上座的海平侯倍感失望,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着了凉,现在他身子冷的厉害,心也冷的厉害。


    “父亲说的在理,旻儿不曾入朝,对这种事情实在无法分析利弊,还哥哥和父亲自己拿主意。”


    赵旻对海平侯行了礼,衣袖中的手指倏地紧攥,“不过父亲放心,王爷已经答应旻儿会参加哥哥的贺宴,父亲可能等那日再私下找王爷打探一下消息。”


    “他既已经答应你赴宴,为何又要你断绝关系?”海平侯略收了收火气,不解的看着赵旻:“这又是怎么回事?”


    海平侯此话,正中赵旻下怀。


    赵旻不紧不慢,将自己的计划说给海平侯:“旻儿答应王爷,等哥哥贺宴结束便离开京师,到时候哥哥便可名正言顺的成父亲的独子,想必等不久后哥哥出任江南,王爷一定有所器重。”


    梦中,父母是在赵墨的贺宴结束不久,将自己送给王宴做妾。


    萧忌那晚已经同他说了,自己可以利用贺宴这件事和父亲谈条件。


    说罢,赵旻心中隐隐不安,他十七年间从未忤逆过父母的心意,生怕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海平侯斟酌许久。


    赵墨也眯着眼睛打量着赵旻。


    “如此看来,此事还是有回旋的余地,旻儿啊,”海平侯做腔:“你这几日还是要想办法和王爷多多走动,或者你将哥哥举荐给王爷,你哥哥学识渊博定不会像你一样被赶出去。”


    赵旻:“……是,孩儿记下了。”


    “至于你说的离京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答应王爷,那父亲允了,”海平侯本就不看好赵旻,如今赵旻已经被萧忌赶出去了,就算死皮赖脸再进了王府也不会太持久,想要和萧忌搞好关系,还是赵墨靠得住一些。


    至于王宴,现在王家都难保,他难不能因为一个王宴就把萧忌得罪了。


    海平侯:“等你哥哥贺宴结束,父亲便差人将你送到江南老家,你叔叔一家还在江南,也不会少一口你的饭菜。”


    “旻儿谢过父亲。”赵旻道。


    赵默一直观察赵旻的言行,并未对他说的事情表达态度。


    等赵旻离开,赵墨才提醒海平侯,他抿唇,缓了半刻才开口:“父亲,孩儿还有另外的计划,说不准能保住外祖一家,不知父亲可愿一听。”


    想要扳倒萧忌任重而道远,赵墨深知以自己的力量对付萧忌宛如蜉蝣撼树。


    海平侯此人虽然表里不一、虚伪懦弱。但是眼下能保住王家,他才可能重新搜查到当年王家走私盐一案。


    海平侯着急道:“好墨儿,你说来听听。”


    ……


    海平侯听完赵墨的计划,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好似不是自己想象的简单,他捋了捋胡须,死死盯着赵墨,道:“你说,让为父站太子党。”


    “助太子夺权?”


    ·


    赵旻从前院回来,身子更是难受的厉害。


    到了房间,云泉才发现赵旻的脸色不对劲儿,一摸他的额,发现烫的厉害:“世子您好像染了风寒,云泉这就去找大夫去。”


    赵旻拖着酸软的身子坐在榻上,从自己的荷包里取了一点铜板,对云泉说道,“去抓一些药就好,不必麻烦大夫走一趟。”


    他不久后就能脱离自己的命运,还是要多存一些钱。


    云泉摇摇头:“世子,你生的这么热,不看大夫怎么可能好呀,云泉还是去请吧。”


    云泉说罢,才注意到赵旻的本来鼓囊的荷包,如今已经瘪下去了。


    以前,他们每月都能领一些月钱,世子节俭,都会存下来很多。


    怎么最近他们的银子变的这么少了?


    侯府的月钱归夫人身边的嬷嬷管,以前都是世子去取的,最近……


    云泉:“世子,您是不是有段时间没去拿月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