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作品:《帝姬她不接受强取豪夺

    书房内靠墙立着一排高大的书架,上面摆着寥寥几本书,也都是乱七八糟的胡乱堆着。正中间是一张巨大的桌案,包着一圈纯金桌边,金光闪闪晃得人眼晕,桌面上随意丢着几本半合的书册,是昨夜延陵宗隽看了一半没了耐心,随手扔在那里的。


    却没有人。


    延陵宗隽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一圈,的确是没有人。就连书架上那些许久未动的书本和桌案上他丢下的奏本,似乎都是平日模样,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难不成是他想错了?


    就在延陵宗隽紧皱着眉头在屋内不住打量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惯常的温和中带着些许惊讶:“太子?您回来了?”


    延陵宗隽回头,见纯懿正站在他身后,左手提着一篮子不知道什么草,右手捧着那块形状怪异的铁牌,头发有些蓬乱,一圈裙摆的颜色也明显要比下裙深上一些,湿哒哒的样子。


    延陵宗隽手指暗暗捏紧了腰间刀柄,粗声喝道:“你去哪儿了?干啥去了?”


    纯懿脸上就带上了些无奈的笑,朝着延陵宗隽走了几步,将手里篮子朝他面前递了递:“刚刚正好遇到了那个有些威望的……”


    纯懿似乎生怕被谁听到似的,小心地将“鬼”字隐去,然后继续道:“我去与他谈了谈,不过他的怨气很深,可能不太好处理……喏,您看,这牡荆都成什么味儿了。”


    不用纯懿说,在她将篮子递到延陵宗隽面前时,他就被一股恶臭的味道逼退了半步,捏住了鼻子,满脸嫌弃地离远了一些,不住挥手:“这是啥东西,离爷远一点儿!”


    纯懿有些抱歉地收回篮子,耐心解释:“这是牡荆枝条。大庆古籍中记载,‘而仙方用牡荆,云能通神见鬼。’见过鬼神之后,牡荆原先的清香就会变为恶臭,鬼魂的怨念越深,臭味就越浓烈。”


    延陵宗隽完全没听说过这么个东西,可见纯懿一副饶有介是的严肃样子,不由有些将信将疑。本想继续追问两句,那臭味却一丝一丝一个劲儿朝他鼻子里钻,让他实在忍受不了,便改了主意:“快滚远点,该聊该谈,赶紧给爷把那些玩意儿弄走!”


    纯懿俯身应下,倒退着走了两步之后,挎着那篮牡荆转身离开。


    延陵宗隽视线一直跟着纯懿的背影,面上表情变幻无常,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纯懿转过院门,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延陵宗隽才重新迈入内书房的大门,却没有坐下,而是在屋内缓缓踱步,细细检查着每一样物件,寻找着是否被人动过的蛛丝马迹。


    纯懿回到主院,心脏还“砰砰”跳个不停,只觉胸口藏着的东西烫得灼人,让她只想立刻就回她的小院去,将这东西藏好才放心。可她不敢表现出丝毫异样,仍然故作镇定继续着她的“仪式”,直到差不多到了晚上她惯常结束的时间,才慢条斯理收了东西,步伐轻缓离开了延陵宗隽的主院。


    甚至还不忘去与延陵宗隽打了个招呼。


    等回到屋里,纯懿强撑出的镇定顿时烟消云散。她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回到屋内,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仔细叠好塞进衣柜最下面,又用衣裙严严密密压在上面,确定看不出来异样,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今日有所收获,纯懿心情很是不错,连晚饭都多吃了几口,就是躺在床上,她唇畔也带着笑意,在心里想着后面的计划。可她的好心情也并没能持续多久,很快就终止在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延陵宗隐身上。


    延陵宗隐居高临下,微微躬身俯视着她,唇边带着嘲讽的笑意:“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是怎么骗我那个太子兄长的。”


    “应身神女?纯净之体?净化仪式?”他冷嗤,“纯懿帝姬,你的骗术倒是不分对象的高超,还真没有让我失望。”


    纯懿缓缓拥被起身,后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双带些褐色的眸子沉静看着他,开口却是:“那日你在?那你就看着他强迫于我?”


    延陵宗隐脸上笑容消失殆尽。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脸色总是格外可怖,一双黑眸视线阴鸷,牢牢盯着纯懿精致的小脸,咬牙切齿:“你不是要做我嫂嫂吗?这种事……多一次少一次的,又有什么关系?我说过,我并不在乎。”


    他话说的豁达,脸上表情却截然相反,黑云笼罩,颊侧肌肉一紧一紧的,看着像是要杀人。待看到纯懿垂下脑袋,抿紧了唇不再开口,似乎是默认,延陵宗隐的怒气翻涌更甚。


    他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勾勒着,想象着:纯懿那副完美玲珑的身子,那娇弱祈求的哀哀姿态,惑人得让人恨不得将命都给她,她在延陵宗隽那个大老粗榻上,也是这样的吗?她的那般美丽风情,之前有一个陆双昂,现在又多了一个延陵宗隽吗?


    越想越控制不住,延陵宗隐恨得磨牙,忽然伸手撕开自己衣服,单腿跪在纯懿身侧,就要欺身而上。


    纯懿吓了一跳,双手撑在他肌肉坚实的胸膛上,阻止了他的动作,满脸哀求看着他,小声道:“别,我还疼……”


    她颊上遍染通红,声音也越来越低,与延陵宗隐的粗喘交缠在一起,几乎听不真切:“……有血。”


    延陵宗隽愣了一下,视线下意识就朝纯懿身下扫去。


    纯懿更加羞恼,一时着急,细手伸到他下颌处,掐着他的下巴强行抬起他的脑袋,怒道:“你看什么呢!”


    呵斥完了,她忽然发觉自己这动作着实大胆,急忙又将手缩了回去,小心觑着延陵宗隐的脸色。


    延陵宗隐也没想到纯懿会直接上手硬掰他的头。他面沉如水,默然看着她。


    纯懿有些心虚:“那天你太……我真的还疼。”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时抬眼偷看他,这般有些贼眉鼠眼的样子落在延陵宗隐眼中,却只觉她像一只可怜又可爱的小兔子,让人不由就想要去逗弄一下。


    延陵宗隐恶趣味顿起。他故意还板着脸,想要说些狠话吓唬吓唬她,纯懿却误会了他冰冷的神情。她忽然低声说:“我没让他碰我。”


    延陵宗隐一怔,下意识问:“什么?”


    纯懿又羞又怒,挥起拳头用力砸他敞开的胸膛:“你是不是有病?听到了还问什么?”


    延陵宗隐扬手,大掌轻而易举就包住纯懿小小的拳头,阻止了她的动作。


    滑腻刚一入手,延陵宗隐就不舍得放开了,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面上还绷着,唇角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向上翘起:“真的?”


    “爱信不信。”纯懿没好气地挣脱,“怎么,您今晚还要来吗?如果您有需要,与其让您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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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些我受不住的手段,还不如我全力配合。给我些准备时间成吗?”


    纯懿语气不怎么好,又快又急说完,便掀开被子要下地。可脚踩刚一触到地面,就双腿一软,朝着冰冷坚硬的地上歪了下去。


    一只大手适时揽上她的腰,阻止了她下坠的动作,又将她重新拖回床上。


    纯懿被紧紧压在延陵宗隐怀里,抬头直视着延陵宗隐黑沉的双眸,气得双唇不住颤抖:“延陵宗隐,你要不要这么着急?连准备的时间都不肯给吗?”


    纯懿这么咄咄逼人,延陵宗隐脸上就有些不耐烦。他浓密的墨眉皱起,一只手压制住她的挣扎,另一只手捂上她的眼睛,强迫她闭目:“身上疼还不消停会儿,还到处折腾什么?睡觉!”


    纯懿细白的手掌搭上他捂在她眼前的古铜色大掌,将他的手掌扒拉到鼻尖,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很是怀疑地看着他。


    延陵宗隐又忍不住想笑了。他重新将手覆上她灵动的双眸,阻挡了她的全部视线,哑声道:“睡觉。我不碰你。”


    延陵宗隐倒是有一个优点:说到做到。他说不碰她,就真的没有做什么,只是揽着她一晚安眠。而这日之后,他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天天夜里准时出现在纯懿面前,什么也不做,只是如同这夜一般,将她抱在怀里纯纯睡觉。


    他这么反常的举动,纯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是什么意思。开始时,纯懿以为他只是突然发了好心,准备等着她好了以后继续折辱她。可十来天过去,她还是期期艾艾拿“身上疼”做借口,延陵宗隐似笑非笑看她良久,久到纯懿都觉得他早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马上就要化身禽兽的时候,延陵宗隐却还是对着她展开双臂,微微挑眉:


    “过来,睡觉。”


    一日一日过去,纯懿靠过去的动作越发熟练,脑子里的混沌也越来越大。终于有一晚,她依偎在延陵宗隐怀中,听着耳边延陵宗隐规律又沉稳的呼吸,感受着他紧紧揽在她腰间的炙热大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突然浮现。


    延陵宗隐,他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这个猜测突兀、荒唐,可纯懿将延陵宗隐对她的态度仔细回想,从大庆初见时的伪装、暴露真面目时的狠厉,再到北迁路上的关注、近来的容忍,尤其是延陵宗隐对于延陵宗隽和陆双昂的格外在意,都让纯懿不由地朝这个方向怀疑。


    如果是这样……


    纯懿暗中沉吟。不管怎样,她先得想办法确定这个仍让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猜测,到底有多少准确。


    第二日,在“净化仪式”结束后,纯懿特意留了下来,求见延陵宗隽。


    自从上次逮到纯懿独自在他院里游荡,延陵宗隽就再次加强了对纯懿的监视。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都会留在院子里,亲自看着纯懿“做法”。也因此,纯懿很容易就得到了面见延陵宗隽的机会。


    “太子,”纯懿微笑着对延陵宗隽行礼,语气雀跃,“您的院子已经净化完成,现在还剩下最后一步。”


    听说只剩下最后一步,延陵宗隽非常有兴趣:“最后一步是啥?”


    纯懿脸上带着笑容,缓缓开口:“今夜,还请太子移步我的院子。将太子身上最后的浊气引到我的身上之后,太子便可彻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