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他是我的人,轮不到你教训

作品:《致徐钰鸣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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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钰鸣是被手腕冰醒的。


    他想不起来如何到的医院,也不知谁安排的住院手续,见手背依旧扎着针管,他试图解开绷带拔掉。


    等看清玻璃瓶贴的葡萄糖,徐钰鸣赶在血液回流前将其按回,呆愣愣望向奶黄色天花板。


    昨夜记忆回笼。


    在沙发上舒缓完欲望,徐钰鸣意识混沌,李奕抱他回卧室,守着他呼吸平稳才离开,谁料竟是低血糖前兆,半睡半昏迷未能发现。


    仔细想想,都不记得上顿饭时间。


    “……”


    徐钰鸣手微顿,他掀起薄被,肚皮依旧隆起,病号裤贴心提到小腹下,更显得那块明显。


    他怔怔望着,脑海闪过几次片段。


    画面偶尔与现实交叠,外加人生病情绪比以往低落,徐钰鸣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手指扶住床围栏,目光无意识下落,盯住切成方块的陶瓷地砖。


    病房都为中央空调,虽有点凉气,但对于怀孕的人来说,属实算得燥热。


    徐钰鸣转而握住床栏。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正巧,李奕提饭推门而入,险些被小圆凳绊倒,手横在徐钰鸣胸前。


    “我热。”


    徐钰鸣拽住自己的领子,坦白表达身体现在感受:“这里应该有遥控器或者是控制面板,你找找,温度再低点。”


    他抬起未输液的胳膊。


    “你看,湿乎乎的。”


    李奕早有预料,他从保温袋的隔层里掏出易拉罐,用毛巾轻轻包起,贴在徐钰鸣左侧脖颈:“您还在输液,不能贪凉。”


    他耐心地跟人解释,时不时变换位置,直到皮肤碰过去稍凉,人松开握住围栏的手,舒舒服服眯眼躺下。


    徐钰鸣闭眼前还不忘嘱咐句。


    “你不能走。”


    “不走。”


    徐钰鸣重复了多少次,李奕就跟着回应多少次,直到他意识迷迷糊糊,困倦感重新席卷。


    赶在睡着前,病床被人摇高,李奕哄他:“先吃饭,吃完饭再睡。”


    “喔。”


    徐钰鸣喜欢李奕哄他,他特意向右歪脖子,裸露左侧脖颈,踢踢堆在脚边薄被:“那再冰冰。”


    “不冰冰。”


    面对徐钰鸣健康问题,李奕展现出与他性子截然相反的强硬态度,床边的小案板架在中央,两三秒摆满碗筷。


    “冰冰。”


    李奕已经舀起鸡蛋羹,勺子贴在徐钰鸣嘴边,试探性碰碰:“夫人。”本以为还要花点功夫哄,谁料对方嗷呜一口含住勺子:“你做的,李小狗。”


    “吃东西不要讲话。”


    “……”


    完了完了,一句话坏菜。


    徐钰鸣哼唧别过头,李奕嘴唇都磨薄了都不再吃半口,他气定神闲,反倒是李奕后背浮层薄汗:“清炒时蔬呢?”


    “李小狗吃。”


    他扭头,细眉轻挑。


    因恶作剧得逞,他苍白脸色难得浮现层浅浅红晕,精神头也比最开始的蔫巴好太多,李奕松口气:不想吃就不吃了,等晚上再给夫人做点别的。


    气氛难得安静。


    徐钰鸣安静还不到两秒。


    “李小狗,我真觉得不舒服。”


    李奕神经瞬间紧绷:“哪里?我去喊医生——”


    “不是!”徐钰鸣急急应声,他空着的手扯开病号服:“能不能,换掉……”


    他本身就爱干静,衣服不能超两天未换,竟撑到现在才说,知道情况的李奕又开始心疼。


    “我帮您。”


    为掩饰过快呼吸,李奕动作比往日添了匆忙,他未做任何心理准备,头一次在除别苑以外地方,看清夫人仅穿胸衣的上体。


    每处都显得那么贴合,仿佛用手仔细丈量过围度,胸衣完美契合胸型,一片式裁剪使接缝无比光滑。他弓腰抬起胳膊,蝴蝶骨晃得李奕眼花:他虽负责日常起居,但从未购买过胸衣,自然不知对方尺码。


    尤其夫人身体特殊,微凉似玉的软肉可能还没掌心大,偏偏花蕾丰甜,嘟嘟挺翘,李奕见过多次,都没眼下来得头晕目眩。


    李奕发誓,他仅多愣神了两秒。


    “你也发现啦,对吗?”


    夫人倾身,方便他脱穿,本是极具情.色的画面,可配合人困惑面容,旖旎气氛大大打了折扣。


    “它开始变得奇怪。”


    李奕比谁都急切否认:“很美。”


    徐钰鸣看他。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李奕脸烧得疼,好在有眼镜遮挡,旁人觉察不出太多异样。


    “你肯定在想,我没让你买过这些东西呀,为什么家里会多出来呢?”


    “……”


    徐钰鸣笑他:“李小狗就是小狗,脸上藏不住事,这样怎么办呀?过年我还得把你带回徐家,给爷爷过过眼。”


    “夫人,别寻我开心了,我毕业才跟过来,哪里清楚这些事。”


    “你明明猜到是谁。”


    徐钰鸣语气平淡,但却板上钉钉。


    李奕猛地抬头:“夫人我……”


    “李奕,我不怪你,你说。”


    徐钰鸣半是鼓励,半是威胁。


    相较于李小狗的亲昵,徐钰鸣叫他全名时,夹杂的挑逗让他无所适从,压根没花多久时间,李奕丢盔弃甲、溃不成兵。


    他深呼吸。


    “徐先生……徐晋枟。”


    名字如颗小石子掷湖,徐钰鸣躲在被子底下的手收紧,继而快速松开。


    “所以那天晚上,撞翻窗台花盆的不是野猫。”徐钰鸣点头,昏睡近一天脸色苍白,提及过去,他难得浮现笑意:“但他骗我,说跑过去只虎脸猫。”


    李奕低头,避免与他对视。


    “你见过他,是不是?”


    “我们没有任何交流。”


    “真的吗?明明是他掏全部的钱,资助你一直大学毕业。”徐钰鸣语气听不出情绪:“怪不得说走就走。”


    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