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醋得要死却没有合理的吃醋理由

作品:《不二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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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


    江南可真远啊。


    江南和黎城,相隔着山川湖海,即使是快马加鞭,也要行个十天半月。


    余安将行李打包好,才发现他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


    黎城和这个家他并没有什么值得挂念的,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青萝。


    余安和母亲翠芬打了个招呼,便往青萝家所在的方向跑。


    他想再见见她,告诉她他要去江南了,但是呢希望她不要太难过,一有机会,他便会回来看她的。


    临行前要与青萝告别的话,余安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他真怕她会哭、会难过。


    如仙如玉的玉兰花开得正盛,一片一片的飘零而落,似春日里的一场雪。


    他站在玉兰花树下等了又等,从白日,等到日落时分,他都没能见到青萝一家人的身影。


    路过的亲戚看到他在青萝家门口等了许久,好心告诉余安,“你若找青萝的话明日再来吧,他们一家去石溪镇吃酒去了,估计明日才能回来。”


    听闻青萝外出今日回不来的消息,余安的心被一股巨大的悲伤吞没。


    错过了这一次,再相逢,不知道是何年何日何月了。


    余安不甘心,还想再等等。万一青萝回来了呢?


    现实却没有给余安再等下去的机会,景叔叔的马车背着夕阳缓缓行驶而来,停在了他面前。


    母亲翠芬拉开马车的门帘,里头和她坐在一起的还有景叔叔。


    于是余安看到了母亲乞求催促的面孔。母亲亲自走下马车,将不情不愿的余安搀扶进马车。


    她语重心长,一边安慰,一边轻哄,“刚刚过来的路上,我和你景叔叔已问过住在一旁的人家,他们都说青萝一家人都外出吃酒去了,青萝今日必定不会回来了。”


    “走吧。”


    余安仍留有几分倔强,紧抿的薄唇动了又动,却什么也没说。


    他温暖柔和的眼眸写满失落。


    如果可以,他真想等到天荒地老。可母亲和景叔叔似乎有另外的事情要急着去江南。


    余安不敢刷小性子,好死赖活的闹着不愿意走。


    翠芬从小看着自己的儿子和青萝一起长大,两人之间感情深厚,她心里如明镜清楚。


    见儿子还是不高兴,翠芬继续温声哄着,“今日没有机会好好与青萝道别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景叔叔的母亲突发恶疾得赶着回去。”


    “待你去了江南,再好好的写信与她说清楚,你觉得如何?”


    余安委屈的瘪嘴,想说不如何。


    换位思考,仔细想想。母亲和景叔叔本是要中午便从黎出发去江南的,他们为了他已退让到如此地步,他再死犟着继续等下去,便有点不识好歹了。


    余安还是向命运低了头,妥协着点头,坐向了去往江南的马车。


    景叔叔见他闷闷不乐,便故意找话,向他说起了江南。


    他说江南,烟雨朦胧。白墙灰瓦,小桥流水,是琉国的富庶之地。


    江南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性格温柔似水。待他日后到了江南生活,定会喜欢上江南的姑娘,然后娶一个漂亮的江南姑娘做妻子。


    余安对景叔叔口中的江南不感兴趣。


    江南,没有青萝。


    江南的姑娘再好,都不是他想要的青萝。


    想到这些,余安的内心又悲观起来。


    去了江南,他的未来便再与黎城无关了。


    余安看向绚丽烂漫富有悲剧色彩的火烧云,他心如死灰,但还是眼含希翼。


    既然没有道别,那便不是真正的离别。


    没有离别,便还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青萝,我们来日再见。


    三年后的黎城越发热闹繁华。


    宋简板着一张冷脸守在店中,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硬气场。


    店中的客人很难不发现宋简今日的气场冷得可以冻死人。


    瞧着宋简随时要开口骂人的模样,客人们个个不敢大声喧闹,赶紧挑好首饰付钱,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宋简脑中想起今早青萝和余安亲密的情景就来气。


    和青萝相处了这么多天,青萝从来没有下厨做过一顿饭。


    他以为青萝是个不会做饭的笨丫头。


    没想到这死东西她居然还会煮面!


    本大爷一个人辛辛苦苦在店里忙活了这么多天,她都没有煮过一次面给他吃。


    不煮就不煮,那凭什么余安那娘娘腔一来,她便热络的拉着人家吵着要煮给余安吃。


    朋友也分亲疏贵贱?青萝煮碗面给他这个高大帅气威武正义的暗点对象吃,难道委屈她了?


    宋简想到这更来气了。


    就知道撩拨人。喜欢他还不给他煮面吃。


    宋简拖着一身疲倦回家,周身散发着能吞噬一切的怨气。他身上的怨气浓厚到发黑,比鬼的还重。


    宋简推开门,便看常年不用荒到报废的厨房升起缕缕炊烟。


    青萝和余安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一人炒着菜,一人帮忙打下手。


    忙都忙不过来的两个居然还能有说有笑。


    此情此景,如带刺的冰锥刺进心里,扎人的同时还透心凉。


    宋简视线落到余安那小白脸的身上,那人穿上了围裙,把持着灶台,炒菜的样子还挺有模有样。


    “切。”宋简酸了一声。


    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如此的闲适悠然,半点没个客人的样子。


    宋简双标得很。比起余安,他在青萝家里越发没有分寸。


    宋简故意加重了落锁的声音,将自己走路的步子迈得很沉。


    他有意将动静闹大,以引起青萝的注意。


    然而厨房里的青萝依旧与余安那小白脸有说有笑,压跟就没有留意到他。


    宋简气急败坏,赌气的甩甩袖子,飞快的往寝室的方向走。


    他走得太“得意忘形”,脚下的罗群也故意与他过不去似的,将宋简绊了个狗吃屎。


    他头上的朱钗掉到地上叮当作响,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视线。


    宋简摔到了脑袋,整个身体都在跟着天地一起旋转。


    他苍白着脸爬起来,活像个怨气深重的女鬼。


    如此大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厨房里余安和青萝的注意。


    两人步伐整齐的朝宋简跑来,傲娇的宋简冷漠的注视着一切。


    又不是要上战场,跑个步还得整齐划一,左腿右腿左腿左腿右腿的迈着步子跑啊?


    余安是男子,步子要大些,他先青萝一步靠近宋简,躬下身去搀扶着宋简从地上起来。


    宋简不知为何对余安十分排斥,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