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黑化013%

作品:《复仇路上我把太子惹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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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友荣阴沉着脸极度不耐走了回来,船体震颤,福船刚刚必定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他看着挣脱左右、横冲直撞跑回舱房的胡睿杰,冷冷低喝:“是谁?胡公子,你最好给老子说出个三四五来!”


    胡睿杰怂怂缩在他老子娘身后,颤巍巍指向谢印星。


    “是谢少侠!今早谢少侠也向东子买过糕点!一定是谢少侠,是谢少侠杀了东子!”


    梅友荣心中怒火更重了,他小心将视线往谢印星方向瞥了一眼,再转回胡睿杰时眼中已是火光冲天,但他忍下来了,声音一字一字从喉底迸出。


    “胡公子还是莫要攀扯他人的好。”


    “是啊,”富商钱清看了眼抱臂冷冷看向这边的少年,“谢公子怎么会是杀东子的凶手,他没有理由杀东子啊。”


    “而且,”镖师任猛也跟着说,“大家不要忘记,昨日,谢公子曾救渝州百姓于水火,这样侠肝义胆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东子。”


    “就是,这胡公子莫不是个傻子吧?”


    “对啊,谢少侠为什么要杀东子,他没有理由啊!”


    ......


    ......


    外面折道返回的人们也跟着哄哄嘈嘈,他们的话陆陆续续传入舱内。


    众人谴责的声音,就宛如一个巴掌般,狠狠拍在胡茂山的脸上,他的脸就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这是胡茂山做了西槐村二十多年村长,第一次体验颜面尽失的感觉。


    唉,他这不成器的儿子啊!


    枉他刚刚拉下老脸、倚老卖老为胡睿杰求情,可胡睿杰却浪费了他的良苦用心。


    而且,眼下这个孽子竟然还在那里言之凿凿,非要将屎盆子扣在那位贵人少年身上。


    “你们不信,就去他舱里搜去!今早下楼梯时,我真的亲眼看见这小子向东子买糕点,说不定毒莽草就是他那时下的,真的,你们信我,你们信我!”


    胡睿杰说得信誓旦旦,可在场的人也不是傻子,并未被胡睿杰绕进去,一句话就问的胡睿杰哑口无声。


    “谢公子可有逼东子吃过糕点?”他们问。


    “......但毒莽草,他舱房里一定也有。”胡睿杰憋了老半天才憋出这样一句话。


    可没有谁,会因为胡睿杰的信口指认去搜谢印星的舱房,更不会有谁会愿意去做这出头鸟,惹谢印星的晦气。


    明眼人都能看到,少年此刻似乎心情不是不很好,灯光倾泻在他凌厉的眉眼间,打上一层浓浓的暗影,那一身张扬的红衣,似乎也变得浓稠晦暗。


    良久,少年才散漫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的不虞,“小爷只说一句,东子的毒不是小爷下的。”


    他说完,便目不斜视,直直朝舱门而去,似要离开。


    一身红衣耀眼,脚步果断,却无人注意到,少年在经过一白衣女子时,身形隐有停滞,脚步抬起,复又重重放下。


    然女子依旧垂着眼帘,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看他一眼,谢印星的脸不由得更黑了。


    刚刚在胡睿杰被带出去后,梅友荣等人也跟着陆续走了,舱内唯剩谢印星与阮正绚两人,无声的尴尬在二人面前蔓延。


    谢印星终是受不了,也暂时没有想好要如何对待阮正绚,便佯装无事准备走人。


    结果刚巧船身震颤,不远处的女子没站稳似要摔倒,谢印星身体快于思想,手臂瞬间将快要跌在地上的女子捞回。


    可与此同时,胡睿杰跌闯进来。


    然后,这没良心的女子,当即就从他怀中挣脱,结结实实也摔在了地上。


    眼下又是这样一副跟他不熟的模样。


    呵!


    也对,本就不熟!


    谢印星轻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呵了声,不顾两侧分开小心窥看他的梅友荣等人,臭着脸朝门外走去。


    此刻,胡睿杰依旧没眼力劲儿地在那里乱叫。


    “你们快抓他呀!他早上真的买东子的......”


    噼啪——


    谢印星的鞭子快如闪电,在空气中扭转出不可思议的弧度,精确落在躲在胡家人身后的胡睿杰身上。


    “嗷——”胡睿杰痛叫。


    等众人再回神时,鞭子的残影已被谢印星收回。


    他折身逼近胡家人,目光隔着胡茂山沉甸甸落在胡睿杰身上,杀气凛然,压迫感十足。


    “东子小爷没杀,你再敢诬陷一句试试!”


    少年留下这样一句话,便收起鞭子,利落走人了。


    独余缩在胡家人身后瑟瑟发抖的胡睿杰。


    良久,确定谢印星已走后,他才颤着声对着梅友荣等人不甘叫道:“谢少侠恃强凌弱你们不管吗,他房里一定有毒药!你们不能因为他身份高就欺负我啊!这叫欺软怕硬!老子看不起你们......唔!唔!”


    再之后的话,胡睿杰便一个字也说不出了,他被人捂住口鼻,拖拽了出去。


    “儿啊!爹娘陪你.......”胡家人也跟着追了出去。


    舱内很快就只剩阮正绚一人。


    静谧中,阮正绚感觉到船身又震颤了一下,紧接着,外面传来梅友荣嘹亮的嗓音。


    “号子!快放船绳!东子,你去......”


    船渐渐平稳。


    阮正绚扶袖关上窗户,面带嘲讽扫视了一眼胡睿杰的舱房后,也缓步走了出去。


    不带一丝留恋。


    没有任何怜悯。


    心中只余快意。


    只是跨出舱房时,她的身形明显一滞,右手不自觉扶上被牵扯住的臀部。


    刚刚那一下,摔得是真疼!


    阮正绚眼中不自觉闪过自己挣脱少年怀抱时少年不可置信的眉眼,她轻轻一笑,摸了摸头顶的小白花,提步朝过道深处走去。


    是夜。


    雨小了很多。


    人们安睡梦乡。


    黑漆漆的过道中,一个白衣女子提灯独行。


    江风窜过,卷起女子裙摆,只有丁点亮的油灯几乎快要被吹灭。


    很快,女子便来到下层一个被锁着的舱房面前。


    隔着舱门,女子轻轻交唤:“公子,你睡了吗?公子!”


    “是颜儿!”胡睿杰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起,他凑近舱门,“是颜儿吗?”


    “是我。”阮正绚柔声道,“公子,我来看你,还给你带了些糖果,你要吃吗?”


    胡睿杰感动得都要哭了,他连连点头,“好,还是心儿最好。”


    阮正绚勾唇一笑,明明眼底极度冰冷,声音却柔软的不像话,她低低道:“公子被带走时不怪我没跟上来就行,来,公子,我喂你。”


    她说着,剥开包裹糖果的油纸,缓缓将夹着糖果的玉指探入门洞。


    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