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作品:《怀上绝嗣侯爷的崽,我藏起孕肚转身跑

    纪芜院中,她思量着严妈妈的腿脚问题,另一边主院内,李妈妈也正跟王氏说着。


    “之前说是严妈妈因为二姑娘受了重伤,床都下不来,可如今瞧着,那不是好好的吗?”


    此时,大夫已经看过了纪明昭,开好了方子,因而由带他进来的严妈妈再送出去。


    所以不止李妈妈瞧见了严妈妈如今的样子,王氏也看到了。


    听李妈妈说完以后,她开口问道,“那你当日是听谁说的?”


    “自然是大姑娘身边的似锦,若是旁人说,老奴又怎会轻信?刚才把二姑娘送回去,回来后我就想找似锦问一问,却并未瞧见她,这便罢了,房妈妈也不在。”


    “想着有夫人在此,老奴便没急着回来,稍稍打听了一下,竟说房妈妈的侄子要成婚,她回娘家吃酒去了!”


    说到此处,李妈妈满脸惊愕,王氏也听得一脸讶然。


    “她……早年她娘家人都遭了灾,哪还有人了?”


    “可不是?老奴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越想越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趁着严妈妈不在,赶紧跟夫人您说一说。”


    王氏敛眉沉默着,目光落向仍昏迷着的纪明昭身上。


    “你说……明昭她在侯府,究竟过地什么日子?”


    李妈妈不由得一怔,也跟着看过去。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虽相貌依旧明艳,瞧着却比不上出嫁之前。


    她明白自家夫人是什么意思。


    定是担心大姑娘其实在侯府过得并不好,因此才嫁过来几年,竟生出了那么多心思。


    看样子,如今住在侯府的二姑娘,并不如她在纪家时表现的那般。


    正因如此,才逼得大姑娘不得不对她都防备着。


    李妈妈又想到了今天的事。


    虽然二姑娘要自戕时,她心里想着赶紧来个人将她救下……


    可来的那个人竟是大姑娘的丈夫,她再想起来时,心里就有些不舒坦。


    别是侯爷对那卑贱庶女动了情吧?


    若真如此,可让自家的大姑娘如何自处?


    心里如此想着,然而在李妈妈开口的时候,却全都是安慰。


    “夫人放心,如今这侯府是咱们家大姑娘做主,谁又能让她受委屈?只是大姑娘的身子,还得设法好好调养才是。”


    王氏叹了口气,“哎!我何尝不知,特意托了娘家遍访名医,如今虽有二姑娘在,可若她自己能生,岂不更好?”


    主仆俩低声说着,直到严妈妈回来,才默契地转移话题,并未在严妈妈跟前提起。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等着纪明昭苏醒。


    ——


    安南伯府内,李氏回到家以后,先让人安顿了受伤的外甥女,然后便冲到了侄子的房间。


    却没想到,正撞见侄子与丫鬟调笑,场面很是不堪入目。


    见她进来,丫鬟尖叫一声,连忙收拢衣裳,快速离开房间。


    李辉撑着坐起身来,脸上满是惊喜,“姑母,可是成了?那小娘皮是给我做妻还是妾?”


    原本,李氏就窝了一肚子火,刚才的场景更是火上浇油。


    如今听到李辉问,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照着他的后背拍了几下。


    “还妻妾呢!做梦去吧你!我就不该听你的,帮你筹谋此事,若按照我说的,莫说那死丫头,谢铮也得扒掉一层皮!”


    那日,李氏在房间里见到了纪芜的耳环,当即便派人调查。


    得知她竟然是在午饭前才离开安南伯府,再想到那房间里的血迹跟气味,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本想再找出一些什么,好做实了此事,却不料当天晚上,李辉忽然拖着受伤的身体,来房间求她。


    他竟然也拿出了一只耳环。


    不仅如此,还言辞凿凿地说自己跟纪芜有事,甚至连她肩头有胎记这样的隐秘事,也说了出来。


    于是,李氏便有些迟疑。


    一边是难得让谢铮跟纪明昭都没脸的机会,另一边是苦苦哀求的侄子。


    最终,她还是没能捱住侄子的哭求,将这样的机会给了他。


    姑侄俩经过一番谋算,请来了稳婆,又派人找了王氏过来,这才有了今日的这出戏。


    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仅事情没成,还被谢琅给知道了。


    一想到等儿子回府,不知生出多少波澜,李氏就觉得头皮发麻。


    可她仍然心有不甘,总觉得谢铮与那纪芜之间,一定有些什么!


    “若母亲还想回头再找六郎麻烦,劝您赶紧打消念头。”


    温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李氏姑侄俩一惊,连忙转头,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谢琅。


    或许是逆着光,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李氏竟觉得自己看到了谢铮。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是他们谢家长房的麒麟儿。


    在他出生之后,不知收获了多少老伯爷跟老太太的欢喜,更被谢家的耆老们赞誉。


    她原本以为,伯府的爵位定要落到她儿子头上。


    可偏偏,二房又生了谢铮!


    哪怕这些年,她的儿子再出色,也总是被那谢铮压上一头!


    他甚至……甚至根本不屑于伯府的爵位,自己争了个侯府回来!


    她恨!恨老天不公!


    分明两个孩子没差多少,怎么好事都落在别人头上?


    越想心里越气,忍不住讽刺道,“好啊!咱们家的麒麟儿如今竟学会教训自己的亲娘了!真是好大的威风!”


    瞪着谢琅,李氏的脸上露出些许狰狞。


    “母亲,我并非是教训您,六郎虽是定远侯,可他亦是谢家子孙……”


    “你闭嘴!”李氏粗暴地打断,“我针对他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若非谁人都将你们拿来做比较,我何至于此!”


    “怎么着?你是不是很后悔?后悔托生到我的肚子里,倘若你亲娘是荣安郡主,又如何需要你费尽心思,来争这区区伯府的爵位?!”


    “母亲!”谢琅的声音不由得高了些。


    他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见没有外人在,又看向院中还在的下人。


    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此时,李嬷嬷匆匆而来。


    眼见又是一派剑拔弩张,赶忙先警告下人们,将他们撵走,随即进到屋中,对李氏低声劝慰。


    李氏这才低下头,掩面哭泣。


    谢琅站在门口,进退两难,余光扫到坐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李辉,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若不是他,自己与六郎何必要放下手里的公务?更没有必要见面,引出这许多事端……


    想到此处,谢琅吩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