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想逛花楼

作品:《步步惊心,她在书中逆天改命了!

    规矩?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原主为了嫁给萧怀玉,为了当玉王妃而学的,她又不嫁干嘛要学?


    凌未希表示她生是自由的人、死是自由的魂,谁爱学谁学,反正她不学。


    横竖不过一本书世界而已,她就是要放飞自我,做回无法无天的演员!


    “角角呀,现在什么时辰啊?”


    “回小姐,再有一刻就是亥时了。”角角一边铺床,一边抬头看向她。


    what?


    凌未希向天翻了一个白眼,无语至极,才八点四十左右!搁现代,夜生活都还没开始呢。


    就…就让她睡了!?


    而且古代贵女不是最注重养生了吗?她才吃了一大碗菌汤鸡丝面,就立马睡觉,不需要消消食吗?


    凌未希依稀记得,原主没少扮作男子带着角角偷溜去逛夜市,还经常玩得乐不思蜀的。


    东京城宵禁制度并不严格,起始子初结束五更,酒楼茶馆、勾栏瓦舍,夜市比早市更热闹繁华。


    不过那一般是男子三两好友相约,喝酒听曲,女子只在乞巧、中秋、元宵等这样特殊日子,才被允许晚间出门。


    凌未希表示不服,她也想去体验古代的夜生活,酒肆花楼,享受美女与帅哥的贴贴。


    亮亮的黑眸,闪着光,“咳咳!那个角角啊,要不我们…”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了回去,“小姐,这里可不是边疆,东京城的夜市虽热闹好玩,但却危险得很。”


    从前在边疆,将军府相当于土皇帝了,没人敢动她们。而这东京城,临江楼随意丢块泥巴,被砸中的一半都是皇亲国戚,将军府也就一般勋贵而已。


    角角看着主子撅着嘴,可怜巴巴模样,耐心劝着,“小姐不是学了规矩么,世家闺秀白天都很少出门,更何况晚上了。”


    凌未希直接偏了头“哼”一声,心想学规矩的不是我。


    “小姐,若非要出去,那奴婢便写信给四公子告状去。”


    小姐想逛花楼的小心思,她一眼就能望穿,瞧她油盐不进的模样,她便用威胁了。


    谁让小姐最怕四公子了,不管多小的事儿,只要从四公子的嘴里吐出来,小姐总会被家法伺候一顿。


    只是小姐一入东京城,就被玉王的美色所惑,非他不嫁,发誓要做个大家闺秀。怎得今日赴个约,就变回从前了?


    看上别的男色了?


    那玉王殿下一看就是另有所图,倘若小姐当真看上别的男色,那她得暗里撮合撮合了。


    其实角角真不想提起四公子,可这是东京城,闺阁女子半夜逛花楼,人言可畏啊。


    “小姐若是不困,奴婢为你拿本话本子过来?”


    凌未希看着一本正经又毫不退让的角角,心情焉焉的。


    她是独生子女,不知道有个兄弟姐妹是怎样的体验。但她能回忆起原主与她龙凤胎哥哥,两人从小打到大,互相在父母跟前诋毁、告状、争宠的名场面。


    是那种见你不爽我就开心,我若受罚拼死也要拉你一起垫背的关系。但若其中一人出事,天王老子也拉不住另一人不顾一切冲出去,为其出头。


    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她很想珍惜这一段神奇的兄妹关系。


    “拿过来吧。”


    “小姐果真是长大了,能忍住不出去,真真厉害!”角角点赞表扬。


    凌未希内心自嘲,十四岁秒变二十岁,的确长大了。


    看着心爱的小姐乖乖躺坐在床上看书,角角偷偷点了安神香,坐在矮榻上静静的看着她,一脸姨母笑。


    她和妙妙虽然年纪相仿,又都以贴身婢女身份跟来东京城,但她们是不一样的。


    妙妙是夫人身边管家之女,四岁便跟着两岁的小姐当做玩伴了,小姐的一切都由她来打理,凡事都需要她点头同意。


    而她,是无人可靠的孤儿。


    她的父母被西凉人残忍杀害,才八岁她就在路边卖身葬双亲,被路过的小姐注意到。


    是小姐帮她体面的安葬了父母,也是小姐不顾众人反对执意收留了她。


    大将军和威远将军都怕她是奸细,明里暗里防着她为难她,若不是小姐的维护她早就是一堆枯骨了。


    角角沉思着过往的一切,小姐待她与任何人都不一样,她坚信自己便是小姐最信任之人。


    不然为何偏偏,只带她一人偷溜出去闲逛?为何那么多的家生婢不选,唯独选她一同回京?


    这东京城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时时保护好小姐,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枯燥无聊的话本子遇见了安神香,凌未希很快就睡了,角角轻手轻脚的吹了烛火。


    时间倒溯到一个时辰前。


    玉王府。


    萧怀玉的书房修建得威严雄伟,占了前院半个院子,内间存放各种珍贵典籍和字画,外间则是起居会客的地方。


    主房檐下,四个身形魁梧、背脊笔直的侍卫,每个人的手都按在刀柄上严密戒备,满脸的肃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废物!一群废物!”


    接着便是茶盏、玉器纷纷摔落地之声。


    只有亲信之人才知道,萧怀玉的优雅温和全是假象,他的危险与可怕根本无法形容。


    似乎还不解气,他又将满桌的古籍文件全被推了出去,一地狼籍。


    身侧的老奴冷眼看着这一切,两个身着墨色劲装的暗卫跪在地上,头都快埋到地上了一动不动,任凭茶盏书籍打落在身上。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们有何用?”


    “属下实在没料到那暗卫如此胆大,竟直接将画烧毁。”其中一人硬着头皮回复。


    “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还敢辩解?”


    地上的碎片被一脚踢飞,那人侧脸随即冒出来鲜血,流了下来,但他不敢动更不敢擦拭。


    “殿下息怒,那暗卫武功在属下之上,属下无能,但凭殿下责罚。”


    萧怀玉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气不打一处来。


    他才立府两年,训练一群合适又好用的死士、暗卫、府兵,这些远比他想象得还要费钱,手头实在不太宽裕。


    他的姨祖母是当今太后,母亲又是圣后,而冷家一门两丞相,按理应该是财富熏天才对。可冷家两房内斗厉害,又自诩书香门第、清贵世家,既瞧不上商户也不擅长经商。


    如今的户部虽是他的人,然而圣上与太子的人盯得太紧,终究不敢动作过大。


    如若不然,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货,他真想一剑杀之而后快!


    “不愧是威远将军亲自选出来的人,破釜沉舟真是好魄力啊。”


    萧怀玉胸中发出冷哼的嘲讽,暗卫倒是训练得有勇有谋,可惜女儿却蠢笨如猪。


    也不知是该为凌天启鼓掌,还是该同情他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