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颜菲和小婉的时候，她们两个眼睛都哭肿了。


    余途完全无法理解，你们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没有半点强迫。


    你情我愿的事情，难道你们在做之前，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你们拿着我的钱肆意挥霍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代价吗？


    你们和我百般疯狂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一旦东窗事发，你们会面临什么吗？


    今天所面临的局面，不应该是早晚的事情吗？


    “不要哭，你们知道的，我很讨厌强迫别人。”


    小婉一直躲在颜菲的身后，不说话，就是一直哭，哭得余途都烦了。


    见余途的表情越来越差，颜菲才说话。


    “哥，可以放过李文他们吗？毕竟，是我们对不起他。我给你保证，等他出来之后，他肯定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等等，等等。”


    余途打断了颜菲的话，继续问道“我没有听错吧？我们对不起他？我们哪里对不起他？”


    “我们如此荒唐，恋爱时候做的那些事情就不说了，婚礼、新婚之夜，我们做的这些事情，难道不算对不起他吗？”


    “如果你认为你对不起他，那是你的问题。毕竟，我没有办法改变你的想法。但你为什么说我对不起他？”


    颜菲指着自己的身体，语气有些激动


    “我是他女友、是他未婚妻、是他老婆。但是这三个阶段，每个阶段我都在和你荒唐，你都在玩儿他的女人，难道你不算对不起他吗？”


    “你首先要搞明白，什么叫做对不起。我开门做生意，我买你卖，每场交易，钱货两讫，不拖不欠，怎么就叫做对不起了？”


    “这话你都说得出口？你可以好色无耻，你可以仗着你有钱肆意妄为，但是你不能连你是错的，你都不知道吧？”


    颜菲越是激动，余途就越是开心，驯服一条十分温顺的泰迪，哪有驯服一条十分暴躁的猎犬来的痛快。


    想到如此激动的颜菲，一会儿也会自己趴下，接受所有的一切，余途就觉得非常的爽！


    余途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哪里错了？你总不能要求我买东西的，还要对卖家的盗窃行为负责吧？啊？哈哈哈，我只是觉得你好玩，所以我付钱玩了，有问题吗？”


    “是啊，我好玩！你就是觉得别人的老婆好玩！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你恶心吗？”


    “恶心？我玩儿你的时候，你开心得不得了，怎么没见你恶心？我付钱给你的时候，你开心的接过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觉得恶心？”


    “对，我贱！我恶心！但是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好东西，但是那又如何？我犯法了吗？我没犯法！”


    “你就没有一点道德羞耻感吗？”


    “哈哈哈哈，道德？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法律，是我行事的唯一标准。犯法的事情，我不会做！不犯法的事情，我想做就做！”


    颜菲气急


    “我什么我？我可比你那便宜老公好多了，我问你，你老公是个好人，还是我是个好人？”


    “当然我老公是个好人！”


    “我犯法了吗？”


    颜菲指了指余途，终究还是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


    “对吧，你看看。好，那另外一个问题，你老公犯法了吗？”


    “他犯法了，你老公召集其他人，一起来殴打我这个癌症晚期，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所以你老公犯法了。”


    余途看着语无伦次的颜菲“所以你好好想想，一个犯了法的人，和一个没有犯法的人，谁才是个好人呢？”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看看网上，都是骂你和我的，同情我老公的。我老公是好人，你和我，才是贱人！”


    余途靠着沙发，双手放在脑后“那么，为什么法律判他有罪，而不是我有罪呢？嗯？哈哈哈哈！”


    “他还没判！”


    “是啊，他还没判，所以你们才会到我这里来，求我，放了他。所以啊，他还是有罪，他是坏人！你们需要我这个好人大发慈悲，放过他们。哈哈哈！”


    颜菲想不到余途如此恬不知耻！


    之前几人荒唐的时候，在颜菲想来，大家彼此都应该心知肚明。


    纵然肆意纵欲，但是也应该保持，对受害者最起码的愧疚。


    至少她颜菲是这样的。


    她最开始顺从余途，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同学们都是穿好的，用好的，只有自己那么朴素，所以，她从了余途。


    她心里始终保持着对李文的愧疚，愧疚越深，她就越想要和李文结婚，然后结束这荒唐的过去。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她可以和李文裸婚。


    但是李文不答应，李文一定要在有房之后，才愿意迎娶颜菲，只有这样，才不是亏待了颜菲。


    为了和李文更快的结婚，颜菲需要更多的钱，她找到了小琳。


    之后所有的一切，看起来是颜菲主动，其实都是小琳安排的。


    婚礼前的‘学习教育’、婚礼上的‘遥控器’、新婚之夜的‘展示学习成果’，这一切，都是小琳安排的。


    虽然小琳在余途面前保持着一无所知的样子，但其实，小琳为了让余途‘干正事’，真的是煞费苦心！


    小琳知道余途喜欢什么，所以就给余途安排了什么。


    余途开心了，小琳就很大方，颜菲就有了钱，终于还清了大部分房贷，然后——


    颜菲就开始不听话了。


    小婉也是一样。


    对于颜菲和小婉的不听话，小琳十分不满。


    于是，颜菲的老公李文，就知道了颜菲所做的事情。


    而且小琳也十分清楚，这种事情，也一定是余途所希望看到的。


    ……


    当然，余途现在还不知道一切都是小琳的安排，否则余途一定会让小琳——


    多安排点！


    此时的余途，正嘲讽的看着掉眼泪的颜菲，只觉得眼前这人，真tm是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和掉眼泪的颜菲不同，躲在后面的小婉，反倒是镇定很多。


    小婉轻轻的抱了抱颜菲“不争了，没必要。对也好，错也好，都一样的。”


    随后，小婉看向余途“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我想小琳已经给你们说清楚了。”


    “真的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吗？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余途嘴角上扬，嘿嘿的笑道“呵呵~当然，是为了我爽啊。”


    “听说你癌症晚期，快死了？”


    “那又如何？”


    小婉嘲讽的看着余途“所以啊，你真可怜。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死前想要彰显自己的存在而已。”


    “哈哈哈，随你怎么说，现在能够做主的是我，你能奈我何？”


    小婉不屑的看了余途一眼，那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废物。


    随后，小婉用力的握了握颜菲的手


    “菲菲，我们早就是婊子了，就再做一次婊子，也无妨。我们欠李文和聂哥的，一次性还完，也就结束了。”


    小婉耐心的给颜菲擦了眼泪，然后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强装镇定的说道


    “李文和聂哥的父母，就在客厅里面，我们的声音可以大点。”


    余途咧着嘴，脸上洋溢着恶魔的笑容，摇了摇头“呵呵呵，我说了，要他们看着。”


    小婉仿佛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猛地瘫软下去，好一会儿，才强撑着扶着墙站了起来，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好，我满足你。只是满足了你之后，你一定要放过聂哥和李文，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这件事情过后，你们和他们，对我而言就都无用了。另外啊，我不怕鬼，哈哈哈！”


    ……


    ————


    余途左拥右抱的来到了客厅之中，客厅里面坐着四位年纪不算很大的老人。


    满脸的褶皱，证明了他们的所经历的风霜，以及生活的不易。


    四双年老的眼睛，用最犀利的眼神，愤怒的盯着余途。


    那眼神如刀，刮得余途生疼。


    可是越疼，余途就越爽。


    就如同游戏中的砸蛋惩罚一样，初始害怕，但是随着疼痛的持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爽感。


    如同那刮骨惩罚一样，很恐怖，很痛苦，但是也有一种别样的爽感。


    因为只有痛，才能让你感觉到你是存在的。


    当你用裁纸刀划破你自己胳膊的时候，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这种痛感，会让你找到存在的意义。


    被人憎恨也是一样的。


    也许第一次被人恨的时候，你会手足无措，会很难受。


    但是当你被别人恨多了，你也会有一种超强的存在感，这种存在感真的很爽。


    既然做不到让你爱，那不如就让你恨。


    哈哈哈！


    ————


    余途在四双愤怒的眼神之中，安然自若的保持优雅的姿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然后对着小婉和颜菲轻轻示意。


    小婉昂着头，拉着泪流满面的颜菲，在四位中老年人面前跪了下来。


    小婉对着其中两位老人磕头


    “爸！妈！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们了，今天的局面，是我的错！我反正就是个婊子，没脸没皮，今天把聂哥救出来之后，我和聂哥分手。”


    其中两位老人厌恶的看了小婉一眼，转过头去，没有回答。


    小婉也不在意两位老人态度的变化，前一刻，两位老人恳求小婉帮帮聂哥的时候，差点就跪下了。


    颜菲眼泪止不住的流，对着另外两位老人磕头道


    “爸！妈！这应该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们了，对不起！我能做的不多，把李文救出来后，我会和李文离婚。”


    李文的父母脸色更是铁青，哪怕之前他们也和聂哥的父母一样，跪在颜菲面前，恳求颜菲答应余途的要求。就是为了不让李文坐牢、赔钱。


    但是也不妨碍他们此刻对于颜菲的鄙夷。


    磕完头，小婉和颜菲手拉着手，站了起来，相视一笑。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中，宽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