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作品:《阮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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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哥理发店新来一个小妹,昨晚手机忘充电,拿着只剩百分之五电量的手机找人借充电器。


    周围全是细条条的小个子,作为一个有追求的女生安媛媛可不想和他们攀谈。死娘娘腔,说不得就是同性恋。


    唯一一个正常点的在打扫卫生,叫什么来着?


    “张明寒!”


    安媛媛拿着手机凑过去,正好一脚踩在堆成堆的头发上。


    感受到什么,安媛媛低头看去,吓了一跳。赶紧嫌恶的踢了踢粘在脚上的头发,猛地退开一步。


    顿时,碎头发们四处飞散,扫了跟没扫似的。


    看到这个场景,‘嘻嘻’周围叽里咕噜的怪笑一阵。


    张明寒低着的脑袋抬起来,一张带点俊秀的脸半点表情都没有,木讷讷的看了安媛媛一眼,又低下头重复刚才的劳作。


    安媛媛面上过不去,花季年龄的少女娇嗔一声,“嘿,叫你呢。”


    “你叫他干啥,他就是个呆子。”小黄毛抖着水走过来,英雄救美。


    有人给台阶,安媛媛想下,还要拿一番乔。


    “我就是想借个充电器,谁知道你们店人这么不好相处。”


    顿时,小黄毛跟听见什么惊天大料,哈哈笑了起来,“你跟他借充电器?他连手机都没有你跟他借?”


    周围也是一片笑声。


    这时候走进一个刘海盖住半张脸的小青年,小青年冷着一张爆满青春痘的脸,无视所有人,这就要去最角落坐着。


    “楠哥回来了啊。”


    刘海小青年不应声,只动了动眼珠表示自己听到了。


    小黄毛呲牙,无声的嗤笑刘海小青年,笑完也跟着叫楠哥。


    随后对着安媛媛说:“你还敢跟张明寒借东西,他的东西都是偷来的。这不,上周还偷了我们楠哥一堆书,宝贝似的抱着。”


    安媛媛惊讶的瞪大眼,带着七八个戒指的手捂住红彤彤的嘴唇,连口红粘手上了都没注意到。


    “他竟然偷东西?”


    “我没偷。”


    一直默不作声清理头发的少年声音闷闷的,久不说话还带着哑。


    “你说没偷就没偷?我们可都看见了。”


    验证似的,小黄毛还叫刘海青年,“楠哥,是不是,他上周从垃圾堆里翻你的书。”


    楠哥总算给他们点面子,抬了抬露出的一只眼睛,看垃圾似的瞅了眼张明寒,厚嘴唇吐出俩字。


    “恶心。”


    周围又是一阵大笑,仿佛不笑一笑就对不起这么好笑的笑话。


    小黄毛在安媛媛面前大涨面子,指着重新沉默的张明寒,大声宣判:“你这样的人,就跟……”


    说着,眼神四处寻找,看看有什么恶心的东西可以比喻。


    可理发店似乎被张明寒打扫的很好,没什么腌臜,此时除了自己的好兄弟就是逼王楠哥。


    正想放弃找新花样,随便说个狗或者猪,可小黄毛余光瞥见看到门外经过一辆快报废的三轮车。


    三轮车上满当当的塑料瓶和纸板,角落里插着几块生锈的铁片。


    “……就跟那臭收破烂的一样。”


    小黄毛讥笑不已,“赶紧去和他结伴,垃圾堆刨食,来什么理发店恶心我们!”


    话未说完,门口路过的三轮车又倒了回来。


    随之一句破骂,骂的小黄毛一懵。


    “艹你大爷,你个瘪犊子说谁呢。”


    一颗圆滚滚的脑袋走进店里,发顶薄薄一层贴头皮的青茬,个子精瘦高挑,得有一米八。略有些发黄的衬衫七零八落的挽着袖子,露出来的胳膊肌肉流畅。


    一看就不好惹。


    还没看见人长什么样,只这阵势,小黄毛先软了,“没,没说谁。”


    边磕磕巴巴的说,边想往安媛媛身后藏。


    安媛媛无语的斜窥着这小个子,今天她穿的宽松,还真盖住了身后的小黄毛。


    觉得火怎么也烧不到自己一个女生身上,安媛媛便大胆抬头,望向来人。


    嚯,大帅哥。


    大帅哥眉浓眼利,一双丹凤眼只盯着安媛媛身后看不见影的小黄毛,薄唇挑着冷笑,开合间帮小黄毛回忆一番祖宗十八代。


    帅哥的冷笑就是和逼王不一样,带着点勾人的肆意。顺着流畅的下颌线往下扫视,细长白净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一双大长腿穿着半旧不新的工装裤,裤腿挽起,露出孤凌凌的脚腕骨。


    好俊一男的。


    安媛媛沉浸花痴,但看着看着,总觉得哪哪不对。


    再次朝脖子看去,被黑亮的眼珠擎了个正着,“看你妈呢?”


    靠!


    确定了,脖颈上没长喉结。


    这下也不感慨帅哥骂人也好听了,安媛媛气急败坏直接跑了,露出不敢动弹的小黄毛。


    “赶紧道歉,我还有事。”


    被当大帅哥很多次的阮将年蹙着眉,不耐烦的喊小黄毛道歉。


    “哥,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嘴贱。”


    小黄毛老老实实道歉,还鞠了个不伦不类的九十度躬。


    阮将年骂人的时候,逼王和小黄毛的好兄弟一直没敢搭茬。这时候也没脸说话,甚至将理发店的音乐关了,一时只有小黄毛的声音回荡。


    ‘刷刷刷’的扫地声成了第二道声音。


    已经往外走的阮将年看了那边一眼,看见个勾着背的少年。于是又回身,倒回来。


    小黄毛在心里将张明寒骂了个狗血淋头,表面还陪着笑,“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别叫哥,叫爸。”


    一边随口胡扯,一边指了指张明寒,“给他也道个歉。上回就见你们污蔑人家,捡个垃圾也被你们说偷东西,垃圾堆是你家啊。”


    让小黄毛跟阮将年服软他愿意,凭什么还捎带着那个木桩子。


    赶紧跟人解释,“不是的爸,他就是偷东西,我们楠哥前脚刚把书撕了扔垃圾堆,他后脚就偷偷去拿。这不是偷是什么。”


    “不是,不是后脚。”


    一道细若蚊蝇的声音细细辩驳。


    “这没你说话的份!”


    小黄毛凶人,然后被阮将年一个眼神吓退。


    “秦楠是早上扔的,我等下班以后,又过了半小时才去捡的。”


    阮将年只看了一眼,就看出这少年木讷,半天憋不出一个屁。在她打量的目光下脸还红了,嘴唇抿的发白。


    “行了,狗屁倒灶的破事,道歉,道完歉爹还得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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