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109章

作品:《通房丫鬟变形记

    沈虞照常和刘二回到了雍城,焦急的等待着苏木胜利的消息。


    玉灵盼着他们回来,却没等到石头。她这才知道石头又去了冀城。


    比上一次,更是担忧。毕竟他们是已经定婚的人了。石头已经算是她的夫君了。


    “虞姐姐,小公子有没有说要打多久?”玉灵焦急的拉着沈虞问道,


    “小公子没说,顺利的话,至少又是要一个月吧。”


    照着上次的经验,沈虞心里定下了一个时限。


    玉灵又接着问道:“这次流匪应该不多了吧?上次不是多数都剿灭了吗?”


    “不知道,小公子此次领了一万军。也不少了。先前雍城平叛,他也只是领了八千军。军事上的事,咱也不清楚,不比以前在府里,还能听听老爷怎么说。唉。”


    沈虞能理解玉灵的焦虑,她又何尝不是。


    沈虞道:“对了,玉灵,刘二的消息是辛怀告诉她的。我在辽城遇见她了。”


    “什么?竟然是她!怪不得!那不消说了,消息定是假的!竟然污蔑我们小公子。太歹毒了这个女人。”


    玉灵一想到辛怀,就恨的牙根直痒。


    “嗯。我也跟刘二说了。辛怀说的话,不可信。”


    “那小公子呢?小公子知道了吗?” 玉灵急急问道,


    “不知道,我碰到辛怀的时候,他已经去了冀城。他还不知道。”


    沈虞叹了一口气,她也想早些告诉苏木,早些解除她对他的误会,好叫他开心。


    “这个辛怀,真是阴魂不散。害得虞姐姐和小公子受了这么多的苦。我真的是恨不得......恨不得......”


    善良的玉灵想说出一些狠毒的话来,始终难以出口。


    沈虞看着玉灵的样子,笑了笑,道:“玉灵,她现在也过的不好。就算了吧。”


    “什么?她过的不好?怎么个不好?” 玉灵期盼的眼神望向沈虞,想听听这个能让她开心一点的事。


    “嗯......”沈虞顿了顿,道:“她落入街头了。听刘二说,先前是在烟花巷子里的,不知怎么,这次我见到她的时候,已经落魄了。”


    “活该!她这种人,有这种下场,是迟早的事。这就是报应。”


    玉灵接着说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们心善的虞姐姐,总是原谅她这个坏人,总是自己受着苦,你看,现在老天爷给了我们虞姐姐这么多财富,还有小公子,对虞姐姐忠贞不二。虞姐姐,这些都是你该得的!”


    沈虞苦笑一下,她想到了辛怀在河边的样子,还有她那张脸。


    怎么说,辛怀也是个苦命的人。只是毁在了自己的心上。


    可是,路是自己选的。身边也不是没有帮助她的人,王妈对她就很好。


    但是死命要往绝路上走的人,你是拉不回来的。


    “玉灵,不说她了。”


    沈虞还是惦记着冀城的事。


    沈虞道:“玉灵,不知道咱们雍城有没有冀城人,哪怕能打听点消息也好。”


    店里没有了小公子和石头,玉灵心里也空落落的,好像身后少了能替她撑腰的人。


    玉灵想了想,如今雍城她们认识的人也不多,不过是店里的这些贵夫人贵小姐们。


    “不知道店里的客人,有没有知道冀城消息的,回头我留意留意,再多问问。虞姐姐,你也吩咐你店里的人,多打听打听。”


    “好。”


    沈虞忧心忡忡的回了月裳坊。


    -


    苏木入城驰援,被困。这些流匪组成的叛军,誓要在辽北地区拿下一城。


    薄弱的冀城,便是他们的目标。


    没有了苏云的协助,苏木又陷入了先前苏云同样的困局。


    仗打了一月有余,还是摸不准匪兵的主力,一万兵马屯于冀城,粮草渐少,苏木和尚将军已组织城中百姓上缴军粮。


    可这乱世,流匪连续的掠夺骚扰,商敝稻枯,谁的家中都不富裕。


    “尚将军,还是速给朝廷上折子,请求粮草吧,再这么下去,这仗没法打了。我们都要在城中饿死。”


    尚将军守冀城才不过三年,近年已遭两次流匪夺城,他早就暗叹自己运气不佳,奈何实力不够,每每都需要辽城的苏家军增援。


    粮草耗费无数,却怎么也守不住这个冀城。


    尚将军扶额无奈,道:“已经写了,迟迟未复。”


    “唉。朝廷,难道不顾冀城了吗?” 苏木望着眼前这位疲弱到似要放弃的人。


    “或许是,尚某无能,守不住这冀城,却又屡屡耗费银钱粮草,朝廷亦都寒心了吧。”


    苏木望着尚将军的无奈,又想着城外那些虎视眈眈之流。


    “我再上一封折子,我就不信了,人马我都带过来了,就这么不管了?”


    万军月耗,怎是小数目。


    苏木继续说道:“尚将军,还是莫要气馁,总能想出办法来的。上次我们打的亦是艰难,但是最后,不还是赢了吗?”


    “是,苏将军,撑总能撑下去的,只是费银子啊,这朝廷不拨银子,这仗怎么撑?”


    苏木皱起眉头,道:


    “看来还是要速战速决,不能拖延。我们在城内,坐吃山空,他们在城外,游刃有余。拖延战术,不适合我们,时间久了,只能被他们拖死。”


    “那只能劳烦苏将军思谋对策了,尚某难当大任,实在羞愧。”


    尚将军屡战屡败,已经对自己完全丧失了信心。苏木看着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苏木道:“放心。我会想出办法来的。”


    苏木速速上了折子,同时给远在雍城的苏云修书一封说明情况。又赶到军营派出探子,装扮成农夫模样,出城先探清虚实。


    打仗打的就是信息仗,朝廷大军拼实力的战术,在这些东躲西藏的流匪面前,是难以获得正面交锋的机会的。


    -


    苏云收到苏木来信,立刻上了折子给朝廷,申请驰援。兄弟二人同心,定能再次平叛冀城。


    又过半月,朝廷迟迟不复。苏云紧蹙眉头,深深思索,朝廷那边怕是指望不上了,四弟独自被困冀城,看来是凶多吉少。


    而他,又不能贸然出兵,未得朝廷允许,贸然出兵可是死罪。即便是将在外,军令可违,那粮草呢?军饷呢?


    苏云急的整夜都睡不好觉。


    而沈虞,也在日夜期盼得到冀城的消息,苏木的消息。


    时间一日日的过去,更是焦急。


    “玉灵,走,我们去苏府,问问苏将军,他总该是知道些消息的。”


    一宿未睡的沈虞,一早便带着玉灵,来到了苏府。苏云满面愁云,见沈虞亦是忧心不已。


    “虞姑娘,四弟那边不容乐观。粮草难以为继,朝廷迟迟没有动静。我这,也是愁上加愁。”


    “那他们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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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虞急急的问道,


    “四弟带了一万兵马,粮草只够一月。如今又过月半,怕是已经所剩无几,支撑不了多久了。”


    沈虞万未想到,事情竟然已经如此严重。而这朝廷竟也不做人事,枉顾这些将士们的性命。


    “朝廷,就这么不管了?冀城有一万将士呢!”


    “说实话,上次我们平冀,亦是打了许久,耗费朝廷军饷粮草无数,朝廷已有怨言,虽是胜了,但却并未封官加爵。可见一斑。”


    “那这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拖着?”沈虞听完觉得形势比她想象的还要严峻。


    “我已经上折子请求驰援了,想必四弟亦上了折子,只是朝廷那边未有动静。”


    那苏木怎么办?就这么拖到绝境?连苏云都没有办法,沈虞心里慌了起来。


    从苏府出来,沈虞想着自己能为苏木做些什么。


    她一直在念着:“粮草,军饷。”


    粮草是活命的东西。对,先要解决粮草。


    沈虞速速赶回了月裳坊,盘点了账上的金子,又寻来刘二。


    “刘二,明日随我去趟闻鼓村,找秦爷。”


    “是。”


    “还有,把钱庄里的金子都取出来,明日一并带过去。另外,再雇几个镖局的人,路上怕有流匪。”


    “是。”


    刘二不知道沈虞为什么要将所有的金子都取出来,但是他也不多问。掌柜做的事,总是对的。


    沈虞想着去找秦爷,解决粮草之事。


    再者,便是押送了。想必秦爷一定会有办法的。


    -


    秦爷听说沈虞要给苏木送粮草,真是大吃一惊。


    作为一个平民,给军里的将士们送粮草,那还真是头回听说。


    但看着沈虞坚定的眼神,以及她与苏木的关系,秦爷决定帮这个忙。


    “沈掌柜,秦某佩服!你一个女子,竟然能拿出所有积蓄支持前方的将士们,这真叫秦某敬佩。这样!你给我三日,我尽量以最低的价钱收得最多的粮草,三日后,我们启程送往冀城。”


    沈虞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并不是什么大义之举。三日后,我想跟秦爷同往,不知可行?不是沈虞信不过秦爷,实在是担心苏将军。沈虞若在雍城等,心情实在焦灼。”


    “好!无妨!这粮草肯定能送到!放心吧!你的安全,我秦爷包了!”


    是的。秦爷肯定有办法。


    沈虞道:“秦爷,此次赴冀,定是凶险,流匪的刀可不是善的,秦爷是否觉得沈虞此求为难?若是为难,亦可拒了我的。”


    “哎!哪的话!沈掌柜义举,我秦某敬佩还来不及,怎会是那缩头之人。”


    秦爷之江湖豪气,沈虞一早是知的,只是总觉怕连累了他。


    刘二在一旁听的惊讶万分,但是这是沈掌柜,她能做出这样的事,不算出奇。


    何况,是为了小公子。


    刘二的心里对苏木升出了许多的羡慕之情。羡慕他能拥有沈掌柜这样好的女子,又感叹沈掌柜竟然愿意为了苏木,拿出所有的金子。


    他将这一切都归于命运。是命运让小公子和沈虞在一起。


    也是命运让他生来就是一个穷小子。


    若他是个高门高户里的贵公子,他也一定能得到沈掌柜的爱。也会如小公子般对沈掌柜好。


    他是这么想的。


    这一切,都只是命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