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夜深人静

作品:《拾光盒 [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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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猫猫:【你那儿有药吗?】


    姜猫猫:【止胃痛的】


    姜晴蜷缩着身子在被窝里,一手捂着肚子。


    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摊贩老板的实诚。他是真的说魔鬼辣就是魔鬼辣啊,他真的,我哭死。


    她以为自己的胃是铁打的,没想到中看不中用,跟不上她的嘴馋程度。


    姜晴晚上和林南延分开后,抱着零食袋子蹑手蹑脚的路过客厅。


    爸妈的卧室陷在一片黑暗中,两个中年人早睡早起,熬不住,早已熄灯休息。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她和林南延走时留下的一盏小夜灯亮着,发出暖黄的光芒,晕染着地面。


    她把零食放进卧室,走到厨房垃圾桶前看着剩下已然冰凉的串串,抬手想扔掉但又顿住。


    毕竟是花了钱的。


    浪费可耻!


    姜晴在心里为自己的高素质默默点了个赞。


    夜深人静,无人察觉。


    这会儿她好了伤疤忘了痛,嘴巴又开始自动分泌唾液。


    虽然满大街都有卖烤串串的,但说实话,同一种做法在千百人手中就有千百种味道。烧烤虽然看着做法似乎十分简单,但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十分美味。


    而这家摊贩之所以能独得她青睐,归根到底还是老板的手艺绝佳。


    烤制得火候恰当,外焦里嫩,外面包裹着一层独家秘制酱料,辅之点缀着芝麻、孜然粉、辣椒粉,肉串提前腌制入味,咬一口下去,椒香味混着酱香,搭配着辣椒和肉香,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吸溜!


    当然,姜晴还没有傻到底。


    她去厨房柜子里上下搜罗找到吸油纸,拿着吸油纸开始在串串上来回蹭,把辣椒粉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串串上仅剩下薄薄的一层,最后才把它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两分钟后,姜晴独自坐在餐桌上,桌角亮着一盏小夜灯,投下她的倒影。


    她吃一口串串,拿着便利贴背两个数学公式,再喝一口牛奶,全当今日学习的奖励。


    瞧我这机灵的小脑瓜,牛奶解辣,这样就辣不到我了吧。


    啊呜,一口串串,一个公式,一口牛奶,十分潇洒自在。


    当她背完三张便利贴后看着剩下的串串包装袋思索,回头望了望爸妈的房间,很好,还是一片黑暗,没有人发现她的小动作。


    打包好烧烤袋,一出家门就看见对门门口放置着一袋垃圾,应该是提前打包的明天要带走的垃圾。


    沉思不到两秒,决定了,就你了。


    她把对门的垃圾袋解开,把串串包装放进去,往底下塞了又塞。


    亲爱的爸妈,这可是隔壁的人吃的哦,不是我。


    毁尸灭迹完毕,她拍拍手回家,小心翼翼的关上大门,免得惊醒爸妈。回到卧室复习着今天一整天的学习成果,良久才边念叨着英语单词儿边洗漱睡觉。


    半夜猝不及防间,姜晴被疼醒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忍一会儿就不疼了,没想到疼痛是一阵一阵的,像是永无止境。不得已,她坐起来,去杂物间翻找止疼药。


    可不知是她的记忆出了差错,还是她爸妈没有备止疼药,翻找了一阵根本没有找到。她又不敢打扰爸妈,生怕他们刨根问底,惹来一阵责骂。


    无奈下,她只能弓着身子来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


    在中国人的观念里,只要肚子疼,别管原因是什么,热水都能止疼。


    肚子疼,别管,喝热水;胃疼,别管,喝热水;窜稀,别管,还是喝热水...


    没事儿就多喝热水,包治百病。


    姜晴小口小口的抿着热水,祈祷自己的肚子争气点儿,别一点儿风吹雨打都经不住。回到被窝,她蜷缩着身子,盼望着盼望着,睡着就好了,睡着就不疼了。


    碎花床单上,有人在滚来滚去,一会儿变换一个姿势,把床单都滚得皱皱的。


    最终,床上的人忍不住了,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


    对面的人许久没有回应,姜晴在心里哀嚎,林大狗不会睡死了吧。


    她顶着苍白的脸色,双眼无神,在床上躺尸。


    毁灭吧,她选择听天由命。


    熬过这个夜晚,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她将迎来一个崭新的铁打的胃。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终于传来动静。


    姜晴慢吞吞的伸出一只手,不敢动,一动就扯得胃疼,好不容易摸索到手机,看一眼,一惊又一惊。


    林大狗:【开门】


    她艰难地下床,一步一步往外挪,身子一寸寸矮下去。


    林南延发完信息后就站在门口等待。


    门里面没有动静,他也没有催促。


    等门打开的时候,出现在林南延眼前的就是一个捂着肚子,仰着苍白的脸满脑袋冒汗还在对着他傻笑的女生。


    他提着袋子进门,也没管身后人还在慢腾腾的向他的方位腾挪。


    熟门熟路的到厨房接热水,他撕下包装袋从药盒里抠出药丸,把热水和药放在桌子上,推到姜晴面前。


    姜晴觑着他的脸色,不敢讲话,乖乖的接过药,就着水一口吞下。


    药丸的味道残留在嘴里,苦巴巴的,她皱着一张脸一口气把水喝完,好压一压味道。


    林南延拿起水杯走进厨房,姜晴捂着肚子跟在他身后。


    眼前人站在洗菜池面前洗涮杯子,只留给姜晴一个背影,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蔓延到了她的脚下。


    “你...还生气呢?”


    姜晴总觉得氛围怪怪的,耐不住小声问。


    林南延闻言一把关上水龙头,把水杯扣在隔壁架子上。


    他转身注视姜晴,“没有。”


    明明就有,看着男生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绷着紧紧的眉毛,她腹诽。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姜晴悻悻。


    毕竟是她麻烦人家半夜还来送药,她理亏,没法子反驳。


    她目送林南延从她身边冷着一张脸离开。


    男生出门的时候转身面向姜晴,没动。


    姜晴很有自觉地报告自身情况:“吃了药我感觉好多了,还有谢谢你半夜还来送药,我都以为你睡死了,我要自己熬到天亮呢。”


    说着她一脸庆幸,“万幸你没睡死。”


    还好还好,林南延果然靠谱。


    看着眼前女孩逐渐恢复红润的脸颊,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