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白衣僧人

作品:《记忆曝光,反派她被迫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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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时间转瞬即过。


    红景天没有再带沈玉去军营,只是带她在草原上牧马闲游。


    沈玉有些忐忑地问她:“我是不是耽误了你的正事?”


    红景天只是说:“此时战事不忙,我来这里只是专心练兵备战,盘点人手,清查军中懈怠偷懒,贪污犯法之徒。这种事情没什么着急的,随时做都可以。我之所以没办法离开西域,其实并不是这里时刻在作战。只是因为不知道战斗将会发生在什么时候,所以需要我人时刻在这里,若有突变,立刻能应就行。”


    “打仗的事情嘛,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备战,真正交战的时间其实很短暂。”


    说这话的时候,她们躺在软绵绵的云层当中,身下是晚霞时候红云尽染,头顶是一轮沉沉落日高悬。


    金红色的日光裹在沈玉身上,她感觉自己飘飘欲仙。


    这两日红景天只是带她随意得在草原上游玩,一点烦心事都不让她知道,对她为何形容狼狈突然到这里来,更是一句话都没有提起过。


    有人说红景天冷峻寡言,也有人说她心机深沉,但沈玉知道她向来都是这样温柔体贴的人。


    “心情好些了么?”红景天偏过头来看她,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并不明显。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那个上将军。


    沈玉却不然,她总是……她总是落泪。


    红景天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到底怎么啦?”


    沈玉伸长手臂,抱住她的双肩,轻声说:“我要走啦。”


    太阳逐渐落下,金红色的霞光一点点褪去,黑暗将会笼罩大地。


    很快,东都所发生的事情,将会传到她的耳中,而沈玉之后将再也见不到她这样淡淡的笑容了。


    再次相见,此时这样微笑的,体贴的朋友,会毫不犹豫将她的剑送入她的胸膛。


    这就是上将军。


    一个将军,就是会做那样的事情,那是她的天职,也是她的使命。


    红景天伸长手臂,揽住她的腰,轻轻在她的后背拍了拍:“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东都总是人情险恶。但是下次如果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你到我这里来,我在这里官位最高,实力最强,喘两口气,歇一歇脚,总是可以的。”


    她还以为她要回东都去。


    “走吧。”她还是淡淡的笑:“你难得离开东都那么久,师父肯定要想念你了,下次来的时候,我来的时候,专门让师父多炼了一炉续骨丹给我,却没有想到前线这里断手断脚的人那么多,不太够用。”


    沈玉也笑,对她挥挥手:“好,我会记得的。”


    “不过倒也不着急。”红景天又补充说:“我来的时候带了差不多几万枚,还能用两三年呢。”


    她又担心沈玉下次不来,所以想给她找些不得不来的理由。


    又担心沈玉真信了,忙不迭刚回去就又跑过来。


    “你想来的时候,顺手带上就行。”


    沈玉眨眨眼,对她笑:“好的,我会记得的。”


    转眼,她就依依不舍地化作了一团青气,淹没在层层叠叠的云霞雾气当中,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红景天有些怅惘。


    东都……那里有她的朋友,她的家人……所有凡人所渴望的,幸福的一切……她不可能再去享受那样的幸福了,但沈玉,她衷心地祝愿她,她能够那样平安快乐地生活下去。


    金红色的霞光消散殆尽。


    太阳沉入了深海,月亮还未到来,沈玉驾着云随意飘落在一座荒山上,默默无言。


    红景天以为她要回东都,但是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永远不可能再回东都了。


    今天之后,她也永远不可能再去伏妖天堑了。


    曾经在东都,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一切,全都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消散殆尽。


    她没有家人了,也没有朋友了,现在,她只是一个……孤魂野鬼。


    沈玉心想,这种时候,她还能去哪儿呢?又能去哪儿呢?天地虽然广大……但好像何处都没办法容身。


    她躺在山顶的枯树上,定定地望着天空,直到明月高高升起,她才惊觉,不知不觉间,半宿时间过去了。


    她翻了个身,从树上掉在了地上。


    玉璧之前,众人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