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受指使

作品:《黑莲花他总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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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男子被踹倒在地,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见四下都被围困,蒙面男子眸中一狠,张嘴一动,便要咬破舌下隐藏的毒丸。


    沈灼肆似是提前料到,跨步上前,径直捏住蒙面男子的下巴,生硬地掰开,又一掌拍在蒙面男子的后背,只叫蒙面男子作呕,忍不住将毒丸吐了出来。


    “咳咳......”


    随着蒙面男子的咳嗽,一枚通体乌黑的药丸就这样滚落在地。


    蒙面男子见求死不得,又要咬舌自尽,谁知口中攸然被塞了布团。


    沈灼肆撤出手,看向蒙面男子,眉间紧蹙,眼里带着质问:


    “谁派你来的?”


    蒙面男子扭头,却不再回答,看来此次前来,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燕千盏不再去管蒙面男子,而是走近牢狱角落,看着目前蜷缩的曾立,蹲下身,出声问道:


    “曾立,现在,你可愿意说明,这玉佩是从哪来的?”


    曾立目光放空了片刻,表情难堪,似是还在犹豫。


    燕千盏见状,眸光默了一瞬,随即开口道:


    “曾立,想想欣和秀受到的伤,你说......这一切,难道与你无关吗?”


    提及欣和秀,曾立眼中犹豫凝固,随之很快,他抬头看向燕千盏,眼神逐渐清明。


    “不不不,燕小姐,你们都被骗了。”


    眼前的曾立缓缓起身,看向牢狱外的蒙面男子,语气多了些肯定。


    “我甚至大概能猜到,眼前这杀手是谁派来的。”


    “是江家大公子,是他叫我做出这一切的。”


    江家大公子,江和风?


    他不是今日还急切地前来寻找白秋韫吗?


    为什么如今,又要派人来杀了曾立?


    燕千盏眸中微沉,看向曾立,示意他继续说。


    曾立缓了一口气,集中精力,脑子里越发清醒。


    经历过刚才那一遭,他如今是睡不着了。


    现下,想对他杀人灭迹的,曾立能想到的,只有一人。


    江家大公子。


    “那枚玉佩,是江家大公子给我的。而得到这枚玉佩,我需要做的,仅仅是一件事。”


    曾立停顿了一刻,复又接着说道:


    “我只需要承认,白家灭门那天,我在井边,看到过白小姐就行了。”


    燕千盏眸光一沉,随即反应过来,曾立未说出口的事,指的是什么。


    捏造伪证。


    曾立向阙司提供的口述,是伪证。


    所以白府灭门那夜,曾立的“目睹”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诬陷白秋韫。


    在不该出摊的冬天晚上,他选择来到白府,然后借着“旁观”的角度,亲眼见到了“白秋韫”的罪行。


    对外界,曾立说是自己良心不安,不愿意让白老爷死不瞑目,这才出来指证的白秋韫。


    听到此,燕千盏便猜到了大概。


    江和风花重金,让曾立提供伪证,将一切怀疑转移至白秋韫身上......


    所以,在医者殿内,当燕千盏询问曾立,玉佩从何而来时,江和风才会出现得如此巧妙。


    江和风便是看准了时机,让阙司禀报,故意要叫曾立心生畏惧,拦住了曾立想要出口的心思,使他不敢说出真相。


    可是,江和风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说到此,蒙面男子眼中闪过威胁,看向曾立,可曾立却并不去看他。


    曾立眼中闪过懊悔,看向燕千盏,慢慢地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腰越来越低:


    “我并不知道江公子给我的玉佩招邪,不然我是不会把它给欣和秀的......”


    燕千盏眯了眯眼睛,看向曾立,似是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曾立,你是在后悔自己做错了事,还是后悔自己惹祸上身?”


    曾立被她问住,低下了头,竟是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没有思考过这问题。


    他只知道,若按照江家公子的安排,告诉阙司,自己那夜见过白秋韫,便可拿到一枚品质极好的玉佩。


    他也想过,或许自己这样,会使得那位白家小姐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是他还是去做了。


    他不断说服自己,自己这样做,都是能为了给欣和秀一个极好的生辰礼物。


    燕千盏却没再管地上的曾立,转身便要向着门外走去。


    沈灼肆吩咐着身后的一切,让阙司看好曾立,断不要再给任何人前来刺杀的机会。


    随后他追上了燕千盏,出声询问道:


    “你现在要去哪呢?”


    燕千盏目光看向前方,眸中思绪越发清晰,脚下步伐并未停歇。


    “去江家。”


    沈灼肆略微点了点头,跟着燕千盏的脚步,脚步沉稳。


    “也对,是时候前去捉拿江和风了......”


    末了,沈灼肆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再次出声道:


    “不过,江家和白家不是结亲吗?为何江和风要如此诬陷自己的未婚妻?”


    燕千盏凝眉,脚步顿了顿,也有些不解。


    “这便要去询问江和风了。”


    沉默了片刻,燕千盏想起了那枚玉佩。


    那枚玉佩上沾染着粉末,这才会变为朱红色,引得画皮鬼来对欣和秀下手。


    可那玉佩,为何偏偏就在诛妖那天沾了粉末呢?


    燕千盏默了一瞬,见到身前的沈灼肆脸上仍然有些不解,复而开口道:


    “沈灼肆,我记得,在阙司医者殿内,白秋韫曾说过,她帮欣和秀拾到过这枚玉佩?”


    沈灼肆继续走着,眸中思量了片刻,随即出声回答。


    “没错。”


    当日在医者殿内,寻问到欣和秀的受伤原因时,白秋韫曾经站出来,声称知道欣和秀为何受伤。


    白秋韫指出了这枚玉佩的存在,并把这枚玉佩,描述为萦绕着黑气的东西。


    她便是要人们更加确信,这枚玉佩是招邪之物。


    燕千盏低眸,看着脚下融化的雪水,轻点脚尖,踏上了一旁的屋檐。


    她转眼,看向身后跟上来的沈灼肆,继续开口解释道。


    “白秋韫应该已经知道了曾立污蔑他......”


    “或许,白秋韫此番行为,就是为了报仇。”


    所以,她在捡起欣和秀的玉佩时,故意将粉末沾染上玉佩,为的就是引诱画皮鬼向欣和秀出手。


    燕千盏略微沉眸,竟是明白了,在听说街道有妖魅行凶时,为何白秋韫会选择和他们一起前来查看。


    白秋韫略施小计,把粉末涂抹在玉佩之上,引得画皮鬼顶着她的样貌,当街行凶欣和秀。


    让画皮鬼当街行凶,看似是一手险招,容易让众人误以为是她自己下的手。


    可只要她和画皮鬼同时出现,那么,众人自然也就明白,下手之人是画皮鬼,而非她。


    而她之前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