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人不如狗 “蒋巽鹄。”

作品:《前男友飞黄腾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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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巽鹄。”


    阴影中的人愕然抬头,晦暗不明的眼中划过一线荧光,她叫了他的名字,不是陌生客气的“蒋先生”。


    他下意识地抬手,卡住快要合拢的电梯门,抬眼看她,眼神夹杂着期许,嗓音比仲春的晚风还要温柔,“怎么了?”


    许绒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对视几秒。


    也许是想到了在家里独自去世的小狗,她真诚道:“你还是不要养狗了,你的工作太忙了,长期见不到主人,小狗肯定也会生病的。”


    ?


    蒋巽鹄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令人窒息的沉默无声蔓延。


    他在她眼里连一个还没见面的小狗都不如?人不如狗?


    过了不知多久,他眨了一下眼睛,笑得咬牙切齿,“嗯?我没听清?”


    这诡异的笑容看得许绒荧心里毛毛的,她真是失了智,连这句话都说得出口。


    “抱歉,我的意思是,去看心理医生应该对你更有效果!”她眨了一下眼睛,“而且,你以前明明不喜欢小狗来着。”


    两人交往了一段时间后,许绒萤便兴致勃勃地向他提议说要养狗,蒋巽鹄明明一开始答应了,两人逛了好几家狗舍,甚至连小狗都选好了。


    结果蒋巽鹄却突然反悔说什么,自己马上要飞去别的地方拍戏,没有时间照顾它。


    而她当时也正是最忙的时候,连自己都腾不出时间来收拾,更别提照顾小狗了。


    最后这件事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蒋巽鹄讨厌狗吗?不讨厌。


    喜欢吗?也只能说不讨厌。


    原本他以为两个人养了小狗后,就多了一条感情纽带,关系自然也会更稳固一点。


    可谁能想到,自从答应了她可以养狗以后,她就开始网购各种各样的小狗用品,从衣服,牵引绳,玩具再到各种各样的狗零食,快递箱在他的房间里不断繁殖,卧室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甚至她连他的生日都忘记了。


    现在还没养狗她就这样冷待他,要是养了狗,他都不敢想。


    蒋巽鹄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只是她养狗的工具人,所以他最后用了拍戏作借口,好说歹说,她才放弃了养狗这件事。


    没想到回旋镖迟了四年,还是飞到了他面前。


    男人委屈地抿着嘴,憋屈应声,“是啊……我不喜欢。”


    电梯门打开,地下停车场到了,那辆她来时乘坐的车正停在右前方。


    她还没走近,就听见了周助理的呼声,“许小姐,这里!”


    许绒萤走上前,浅笑道:“周助理,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要麻烦您送我回去了。”


    “客气了,上车吧。”


    “谢谢。”


    窗外的景色和来时相比没什么不一样,许绒萤闭目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瞌睡。


    “许小姐?”


    许绒萤勉强睁开眼睛,忍着困意,“嗯?怎么了?”


    “您已经见了我们老板了,感觉他怎么样?”


    “很帅。”


    就算不抛开他们前男女朋友的这层关系,蒋巽鹄的脸也是客观的好看,否则,当时,她也不会奋起直追了。


    “这个当然了,我们老板已经连续两年被评为全球最帅男人100了…”


    听着周助理这滔滔不绝的架势,许绒萤抽了抽嘴角,沉默了。


    她想问的东西都已经问到了,而且……她也没有什么窥探前男友私生活的癖好,“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想在车上眯一小会儿。”


    少女明显的回避堵住了周助理的倾诉欲,他抬眼瞟了眼后视镜,少女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拒绝交谈的表情。


    许绒荧回到工作室时,天色还早,还没到下班时间,白聆春仍坐在前台,看着平板傻笑。


    “老板,你回来了!”


    “嗯。”许绒荧淡淡地回复道,像游魂般慢慢地飘进了办公室内。


    白聆春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老板每次出了外勤就是这样一副电量耗尽的样子。


    也正常,毕竟老板是个纯纯的i人,平时要么就闷在调香室,要么就闷在办公室,即使两个人就隔了几十米不到,一天下来,能见面的机会也还是少之又少。


    许绒萤脱下外套,将自己砸在了旋转椅上,闭目养神。


    今天也是不容易的一天啊。


    叮。


    桌面的手机一阵嗡鸣。


    许绒荧无可奈何地睁开眼,又是谁啊?


    她抬手拿起手机,解锁,是一条短信。


    陌生号码:绒绒,好久不见,恭喜你学成归来。


    虽是埋怨,但语气却亲昵异常。


    许绒荧手指一顿操作,极为熟练地将短信删除,号码拉进黑名单。


    真是有病。


    这已经是她删除的第十五条短信了。


    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知道她的私人信息,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短信骚扰她,拉黑一个号码又来一个新的。


    她也曾在认识的人里做过排除法,最后得出的答案是许家人。


    这个答案荒谬得有些可笑。


    许家人当时可是比谁都更期盼她消失的。


    许绒荧一抬手,将手机扔在了桌上。


    金属的手机外壳磕在木质桌面,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办公室内不断回响,恍惚间像是把她带到了四年前,她的最后一场生日宴。


    金碧辉煌的别墅内,香槟塔内的酒液澄澈莹亮,发酵的醇香味在欢声笑语中盘旋而上,一直到了二楼紧闭的书房门口。


    “很遗憾,许绒荧并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许志国坐在书桌后,神情晦暗不明,秦香站在他身侧正抬手抹着眼泪。


    许屹站在书桌前,同样神色难辨。


    而作为当事人的许绒荧,竟然是屋内唯一一个看着最轻松的人。


    她看着三人互相安慰,互相搀扶的动作,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与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做了快20年的“家人”,许绒荧不用想就能知道他们现在的想法。


    怎么才能不损失一针一线,体面地把她甩掉?


    许志国从金丝楠木椅上起身,拍了拍许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和你妈先出去招呼客人,这就交给你了。”


    最后,许志国和秦香搀扶着走了出去。


    厚重的木门,合上发出一声闷响。


    偌大的书房内,许屹先发制人,眉心隆起,瞧着像是十分心痛,“绒绒,我知道你怪我。”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