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重生在未婚夫退亲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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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泰出现的那一刻,全场寂静了片刻,随后便沸腾起来。


    他抬手轻轻一挥,棺木中的人瞬间化作木棍,其上贴着一张符纸。乃傀儡无疑。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宗长老,他先行迎上去,在他和棺木中的“人”间反复确认了数次,最后激动地落下老泪:“掌门无恙,乃是山门之幸啊!”


    说着就要上前行礼,薛泰连忙将人扶起:“这些时日,叫宗老日夜担忧,是我的过错。”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宗长老年纪大,一时激动,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被薛泰唤人将他搀扶到一旁坐下。


    事毕,薛泰向对面的女儿招了招手:“凇儿,到爹身边来。”


    将人唤至身边护着后,他才对封啸微笑:“师弟,许久不见。你可真是,出乎我意料啊……”


    “师兄是何意?还请明示。”封啸的从容几乎维持不住。


    “此事说来话长,”薛泰捋了捋须,环视一周,手心上翻,露出一枚留影珠,“就让它来解释好了。”


    “这……那里为何会有留影珠?!”


    薛泰看了薛静凇一眼,呵呵笑道:“是小女担心我的安危,特意寻来的,与山门中用的不是同一种。”


    “好了,废话不必多说,诸位耐心观看好了。”


    封啸情知不妙,可身旁多位长老都注目着,也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焦急。


    留影珠的画面被投影在大殿正中央。


    此时天色已晚,室内也燃起了烛火,映得人影影绰绰。


    不一会,画面中央赫然出现一个黑色兜帽的人。他径直推门而入,在床前阴狠注视了片刻,最终还是高高抬起手。


    留影珠就被安置在床边不起眼的地方,男人狰狞的面孔一览无余被记录着。


    薛静凇听到殿下有人小声地倒吸气,都窃窃私语起来。


    大约是确保无差池,他打了一掌还不够,直到将十数颗毒丹喂入口,眼见着人渐渐断气了,他才满意地松懈下来。


    留影珠内,他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师兄,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运气差,才叫我有机可乘。”


    “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将你风光大葬的。”


    画面一黑,是薛泰切断了投影。


    他沉沉看向这个自己信任非常的师弟,语气失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原以为你只是有些野心,这也无可厚非,可你竟然能为了权力对自己的同门师兄下手,下一次,是不是就该对着门中的其他人了!”


    宗长老接连受了两次刺激,激动地将拐杖在地上“砰砰”敲着,痛心疾首。


    与封啸同党的,有些是因他贤明而投靠门下,有的则纯粹是利益相关。


    见此情形,不少人默默后退半步,离他远了些。


    封啸自知多年的谋划就要转瞬成空,他的脸遮蔽在落下的发间,阴森非常。


    他先是低低一笑,随后笑声越来越大,彻底撕破脸上的假面容:“师父在时就偏爱你,明明我的能力更强,他却选你继位。”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见你那伪善假惺惺的脸,我就觉得恶心!”


    “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再遮掩了。”


    说话间,他飞速扬起一道灵光,直向着薛泰的方向。


    “他疯了不成!”


    有长老焦急喊道,手忙脚乱上前阻止。


    无他,那道灵刃范围之广,简直是无差别攻击。


    不仅是薛泰父女,就连两侧站着的无辜弟子也会被波及。


    暗算不成,他这是要弄得个鱼死网破!


    薛泰如今的修为大减,显然不能凭一己之力对上这道攻击。


    就在所有人都心惊胆战闭眼等待落到自己身上的痛感时,比这更快的是刀剑相撞的铮鸣声。


    “伯父,您靠后!”


    俞怀瑾双手持剑,在猛烈的威压下,生生抗住了这道攻击。


    不过因为力量悬殊,他还是被灵力的威势推得慢慢向后滑去,嘴角也因此渗出血迹。


    但不得不说,有了本命剑的加持,他的实力比起从前来更上了一层楼。


    即便在如此重击之下,他也没有倒下,反而还能趁此再次还击斩出一剑。


    也因为有他相助,左右的长老总算找到了机会,连忙围上来,齐力对抗封啸。


    骤然发动攻击,封啸赌的就是他们反应不及。


    如今门中大部分人都站在对立面,合力对付他,不消一刻,他便被几位长老制服,被捆仙索反手捆住。


    “掌门,此人该如何处置?”


    “毒害同门、意图谋杀无辜弟子,依照门规,鞭八百、断经脉、废去修为,逐出山门。”


    好歹是同门师兄弟,薛泰到底不忍下死手,没有要了他性命。


    只不过经此酷刑,他也再难有修行的机会。


    灵鞭虽则比不上她的龙骨鞭威力强大,但被生生鞭去八百下,也几乎同废人无异了。


    封啸同党虽然与他一伙,见此不妙,也连忙跪下来划清立场。


    总之,虽与预想中的不太符合,薛静凇对他的下场算是比较满意,从此隐患少了一个,她也能松下一口气。


    此事暂且不提,如今比他更夺人眼球的,还是另一件事。


    只能说,俞怀瑾不愧是天道认定的飞升奇才。


    那天之后,他像是受到了什么顿悟,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坐下突破起来。


    周遭灵气翻涌着向他而来,许多修为尚低的弟子也连忙打坐,企图能从中获取一二感悟。


    再睁眼时,他已是金丹。


    距离他初初到达筑基时,也不过三年光景。


    薛静凇嫉妒得牙痒痒,那之后一连三天没有去找他说话。


    她成日蜗居青云峰上,俞怀瑾也找不着她。


    就这么平静几日后,终于,在一日清晨,她的传讯符发烫起来。


    透过通讯器,少年小心翼翼地试探:“薛姑娘,你……在生我气吗?”


    薛静凇沉默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她嫉妒他的天赋吧,显得她多小心眼似的。


    许久没听到她的回话,俞怀瑾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我最近新学了一个剑招,能以一敌十,你想看看吗?”


    “你不是想增进修为么,我也可以教你……”


    “……”


    薛静凇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生硬的借口。


    但是说起来,自从回伏龙山后,修为确实凝滞了许久,考虑片刻,她还是答应下来。


    “你在老地方等我,我稍后就到。”


    于是她便听到那头略微上扬的声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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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还是在老地方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