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重生在未婚夫退亲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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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大比中止后,俞怀瑾也随着其他弟子一同回去了。


    直到两日后,薛静凇照例去找宗长老领绘好的符箓,却意外在主峰看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俞子介?”背对她而立的人闻言转了过来,她上前一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随着太虚宗的人回去了呢,太好了!”


    “家父先行带他们回去了,”见是她,他的眉眼柔和下来,温声解释道,“陈师弟伤势未好,太虚宗不如伏龙山有净魇池净化,况且此处的灵气更充足些,是以父亲留我在这里照看师弟,直到他彻底恢复。”


    薛静凇眼睛一亮:“这么说,你还要一些时日才能离开了?”


    少年点点头。


    许是自己的目的性表现地太强烈了些,她作势咳了咳,关心了一番他师弟恢复的情况。


    直到两人在此寒暄了将近一刻,薛静凇才笑着道出了此行的来意:“于修道一事上,我向来学艺不精,我爹为此也苦恼许久。我那日赛场上见你使剑甚有风度,可否麻烦你空闲时教我练剑?”


    “这……”他沉思了半晌,认真思考道,“教学之事,我看你们宗门的西长老就很好,不如……”


    “长老们平日教学弟子已经很辛苦了,我怎么还敢劳烦他?”薛静凇匆忙打断他。


    “你我年纪相仿,而且我相信你也不会嫌弃我剑术臭的吧?”她凑上前去,眨巴眨巴眼。


    借着练剑的名义,接下来的几天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靠近他了,届时修炼一事,岂不水到渠成。


    薛静凇想得很美,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许多。


    虽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他,总之俞怀瑾皱眉思索了片刻,到底是答应了。


    因为被暂留在这,俞怀瑾相当于在伏龙山借学,山门里自然为他安排好了相应功课,因此要找到他也格外容易。


    次日,薛静凇掐着点,赶在学宫长老授课结束后架鹤出现在门前空地上,待人甫一出现,便高高扬起手示意。


    俞怀瑾还未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就有几个眼尖的弟子注意到了她,故意怪声怪气、以她刚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嘿,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的大师姐啊。师姐不是一向由掌门教导吗,怎么有空屈尊我们这小地方啊,哈哈哈。”


    这些话都是自小听惯了的,薛静凇一向不理会。只要她装作不经意间露出她的龙骨鞭,这些人就像是突然哑巴了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如今不过是仗着她无法器傍身罢了。


    她无视明里暗里投来的目光,轻快跑倒少年面前:“现在开始如何?”


    俞怀瑾点点头。


    他应当是方上完剑道课,身上一股肃杀之气,鬓边也有汗珠滑下。


    但是面对薛静凇时,他却刻意敛了身上的气息,看起来纯质无害。


    “此地人杂,我们去远一点。”他示意般地抬抬下巴,指向远方溪水旁的空地,“走罢。”


    话虽如此,他却直挺挺地立着,没有半点挪动的意思。


    这是……让自己先走?


    薛静凇摸不准他的意思,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回头看他,见他点点头,满头雾水地往溪边走去。


    人一走,俞怀瑾的气息便冷了下来。


    有几个弟子套近乎般地上前问候,他一一温和回答。


    方才出言嘲讽的那几个弟子也想上来打听打听太虚宗的事,不过见他一副冷淡的模样,到底望而却步,相对视一眼,一同走了。


    俞怀瑾神态自若地向着身旁的弟子回话,宽大的袖袍之下,他指尖微动。


    突然间,前面传来一声尖叫,只见方才离去的人抓耳挠腮地撕挠着:“啊呀,我身上怎么痒痒的?”


    俞怀瑾面不改色从几人中间穿过,还不经意撞了其中一人的肩肘。


    他速度不慢,薛静凇才到没多久,他就到了。


    “可带有配剑?”


    薛静凇摇摇头。


    他思索片刻,忽而拔剑斩断一截乔木。


    薛静凇还来不及惊讶,就见他眼疾手快,咔喀几下,一截木条就被他雕成剑身的模样。


    “便先以此剑练手罢。”


    说着,他将木剑往她的方向一扔。薛静凇连忙去接,剑却像有意识一般,稳稳落在她手上。


    剑一着手,他瞬间换了副面容,整个人的气质比起平时,更接近薛静凇上辈子见到的那个剑尊。


    他冲她点头示意,随后站在她对面,让她跟着自己的动作而挥剑。


    “剑道之诀,乃是人剑合一。需得用心感受,剑随人动,方算得大成。”


    “并立步,身子自然直立。”


    “剑柄握于掌心,食指与中指位于上方,拇指在下。”


    “身体不可晃动。”


    薛静凇叫苦不迭。


    练剑之说,本就是找个机会接近罢了,谁知他竟如此认真,当真从初学教起。


    正走神的时候,又被他警告般地用剑打了打小腿。


    她只好收起心绪,将全部的心神都灌注于剑上,极力感受自己与剑的凝结。


    就这么试探地挥了几下,她忽而听见轻微的一声低叹。


    还不等她明白发生了什么,木剑忽然覆上另一只手。


    头顶能清晰感受到他喷洒的气息,后背也隐隐一阵热气。


    虽然他刻意拉开了些距离,但薛静凇还是第一次被人从后面围住,终究还是不大自在,脸颊不受控制热了起来。


    偏偏往常格外恪守男女大防的人,此时却无察觉一样,带着她的手使力挥起剑来。


    “如此,像这样,刺出去的时候才有力道。来,你试试。”


    他松开了手。


    薛静凇得了赦令,略微远离了一寸,点点头:“好……我自己练习就好了……”


    俞怀瑾好似才明白过来方才的距离有些太近,微红了耳,赧然地后撤一大步:“我、方才不是有意冒犯的,我……”


    他摸了摸耳朵,还欲再解释,薛静凇知他窘迫,灿然朝他一笑,比划了下剑法:“子介你看,是这样的吗?”


    涉及剑术,他很快镇定了下来,显见的从容起来了:“不错,还应再加些力道。”


    最后结束之时,已是傍晚,红日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