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不敢妄断

作品:《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暮色苍茫,宁府高堂琼楼,覆一片迷蒙。


    宁寒望派人传话,唤宁洁薇回府一趟,并叮嘱,独自一人就好,不需许明骞相陪。


    潘香茹献策,让他说明,唤她归宁,所为何事。


    宁寒望照做。


    听闻“事关汝慈”四字,宁洁薇立即来了兴趣,满以为母亲和宁寒望有矛盾,她又可以看一场好戏,遂,欢悦而至。


    “恭请父亲福安。”


    只见宁寒望身边,坐着一位陌生妇人,她会心一笑,大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恭贺父亲,喜得佳人。”


    宁寒望一如往常,笑颜慈和,亲手扶她起身。


    “你可识得此人?”


    “据我所知,你们应该相识。”


    宁洁薇没有多想,简单推想猜测。


    “想是,我的某位粉丝,刷过礼物,做过我的榜上人物?”


    “恕我记性太差,忘却贵人是谁,请父亲赐教。”


    她话,印证茹儿所言属实,宁寒望在心里,自嘲一笑。


    “非也,她不是你的粉丝。”


    宁洁薇茫然。


    “那她是?”


    宁寒望沉声,确认一问。


    “你当真不认识她?”


    感知一丝不对劲,宁洁薇小心翼翼作答。


    “我……不确定,不敢妄断。”


    “请父亲明示,她是何人?”


    宁寒望眸色,凛一抹霜雪。


    “生身之慈,竟会有人不确认、不敢妄断?”


    宁洁薇闻言,霎时目瞪口呆。


    “生……生……她……”


    宁寒望扬手,毫不客气,落下一记响亮掌掴,将宁洁薇扇倒在地。


    “你大胆!”


    “你是哪来的野女,居然冒充本公的四女儿?!”


    宁洁薇起了半身,坐在地上,捂着脸上痛处,惶惶分辩。


    “不是,我没有,父亲请明察,我……”


    宁寒望咆哮着,打断她的话。


    “她不认识你,你也不识得她,证据确凿,毋庸置疑,你焉敢抵赖?”


    “说,你究竟是谁,何人指使你这么做?!”


    分辩,出自下意识,宁洁薇反应过来,速即收起惊惶,张扬锋芒。


    “你既知,非是我父,何敢对我动辄打骂?”


    “我是诰命夫人,不是你的奴仆!”


    见她气势汹汹,宁寒望大受震撼,怒意更盛。  “什么?”


    “你个不知来历的野女,凭什么在本公面前趾高气扬,谁给你的胆子?!”


    宁洁薇拍拍衣裙上的尘土,不疾不徐,站起身子。


    “答案,呼之欲出,宁公想不到吗,岂用我说?”


    “你那位好夫人,特意选在你落难之际,与他人欢愉,还怀上孩子。”


    “她从来瞧不上你,早就奔赴他人怀抱。”


    宁寒望横眉怒目。


    “你尊是谁?”


    宁洁薇送他一个白眼。


    “你不配知道。”


    依据旧事线索,以及宁洁薇话语,宁寒望推论猜测。


    “你不敢说。”


    “莫非,他是罪臣,所犯乃是满门抄斩之罪?你被夫人保下,侥幸躲过一劫,如若对外公布,你是罪臣之女,恐受牵累,是么?”


    宁洁薇意态悠悠,绰然处之。


    “宁公好奇,何不去问你的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她口风紧,套不出话,宁寒望迅速放弃,愤然拂袖,往贤仪居而去。


    宁洁薇敷衍,行一礼。


    “恭送宁公爷。”


    潘香茹亦是行礼。


    “恭送公爷。”


    宁洁薇转眸,看向潘姨娘,发难。


    “潘姨娘见我,为何没有行礼?”


    潘香茹笑颜从容。


    “薇儿明知故问。”


    “我不是你的姨娘吗?”


    “岂有慈卑子尊之理?”


    宁洁薇傲睨。


    “姨娘这会儿,倒认得痛快,令我一时分不清,揭穿我的身份,狠狠告我一状之人,是不是你。”


    潘香茹装模作样。


    “薇儿误会,哪有什么揭穿?我只不过,如实禀知公爷,我的女儿,真名唤作什么。”


    “我浑然不知,你是冒认身份,痴以为,公爷不小心认错人,缠着你,偏不让你走。”


    “我怕耽误你,去寻真正的生身之尊,故而澄清事实。”


    “我为人良善,想不到险恶之事,唯思量,你愿意留下,是因为感动于公爷的慈父之情,不忍伤害他。”


    “万万没想到,这是一场阴谋。”


    宁洁薇语气,折胶堕指。


    “我也没想到,你们还活着。”


    多年逃亡,命如纸薄,在她口中,却是云淡风轻,潘香茹目色,黯然含恨。


    “原来,媄夫人所想,与令慈一般无二。只要是利己事,哪怕伤人性命,也要不遗余力去做。”


    “你们母女,品行何其低劣。”  宁洁薇一脸理所当然。


    “是你,不经家慈允准,悄与宁公苟且。”


    “你破坏她人家庭在先,纵使殒身,也是活该。”


    潘香茹讽刺。


    “起码,我不知公爷身份,更不知他有家室。”


    “我不像你,嫁去做妾,百般屈折主母,迫她改嫁,以此夺得正妻之位。甚至,不愿承评不堪,假惺惺对外公布证据,还钰夫人清白,好似,你从未针对她。”


    宁洁薇高高在上。


    “我是何样人,由不得你一介小妾评头论足。”


    “姨娘休要说得,毫不在意主母之位。你特意回来,拆穿我的身份,讨回所谓公道,不就是为了争宠夺爱?”


    潘香茹不屑。


    “我的眼界,不似你,井底之蛙。”


    宁洁薇挑眉。


    “哦?是吗?”


    “那你来此,目的何在?”


    潘香茹神态自若。


    “向公爷,禀知爱女之事,仅是顺便一说。”


    “其实,我另有来意,即,告诉你一声,月溪公主有难。”


    宁洁薇如东风过耳,不为所动。


    “你说有难,她便有难?闭上你的乌鸦嘴。”


    潘香茹正色述明。


    “邹嵁,也就是宁苍墨,已经用计,将她骗去隐蔽之处,藏起来。”


    宁洁薇一阵惊讶。


    “大哥哥,原名邹嵁?”


    “他何许人也?”


    “是璃王用计,绑走三姐姐吗?”


    潘香茹纠正。


    “薇儿此言差矣。”


    “你一查便知,邹嵁,是皇上之臣。”


    宁洁薇惊色,余几分担忧。


    “皇上,绑走我的三姐姐?”


    “没了玥皇,失去六皇女,他哪来的本事,算计三姐姐?”


    潘香茹惺惺作态,也余几分担忧之色。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特来告诉你这个绝密消息。”


    “迁延时间,恐来不及,薇儿不忙感谢,速往帝瑾王府求救。”


    忧三姐姐安危,宁洁薇心神一慌。


    “我这就去。”


    “假使让我知道,你在骗我,仔细你的皮!”